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
时间:2020-08-13 09:06:41

  于是,季肥的人就堂而皇之坐下旁听了。
  刚才的审案过程重现了一遍, 这回时月补上了案件重现。
  惊扮演公子嘉,赤金演慕容成, 而白银演李燕玉。
  李诗兰救了燕玉以后, 她仓皇逃走。
  诗兰随后被蔡机救走,蔡机打昏了公子嘉——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 李燕玉找到慕容成,二人一同回来, 发现公子嘉依然昏迷在原地。
  于是, 二人合谋,杀了公子嘉!
  「慕容成」死死按着「公子嘉」,「李燕玉」在一旁,用打湿的裙角捂住了「公子嘉」的脸。
  挣扎中,「公子嘉」摸到一块碎瓦——
  “狠狠给了凶手一下!”
  随着时月的讲述,惊在赤金的小臂上虚划了一下。
  诶?时月忽然一愣。
  季肥的眉头一刻也没有松过,有跟公子嘉关系好的,已经为他的不幸遭遇哭开了。
  殿中忽然很安静, 慕容野望向李时月,看见她呆呆地看着正在地上演示的几人。
  本该随着她的讲述继续表演的三个人, 被迫停了下来。
  赤金轻声∶“时先生, 你怎么了?”
  时月回过神∶“没……没什么。”
  她转向季肥∶“公子嘉就是这样死的。”
  季肥内心沉痛, 指着李燕玉和慕容成∶“就是这二人, 杀了公子嘉?”
  慕容成大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杀人!”
  季肥可不会听他的,一拱手,朝悼公说∶“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为慰鲁公丧子哀痛,恳请卫公让老夫把这两人带回鲁国去,由鲁国公室处置!”
  悼公觉得也是人之常情,开口∶“这话说的也……”
  “君父。”
  慕容野出声打断了悼公。
  “嫌犯慕容成的身份特殊,请季大人再给几日时间,我们择个处置法子。”
  季肥知道这位宁君世子手里是有兵权的,不是随意能将人带走的。
  “好,老夫愿意给卫太子一个面子!”他点头,同时提出条件∶“不过,这期间他必须由卫鲁两国的士兵一起看押!”
  “老夫与你约定的时限还有四日,届时必将启程回去。”
  派人看押嫌犯,就是不信任卫国了。
  不过,慕容野没有反对,与季肥商议了如何轮班后,便叫人把李燕玉和慕容成押了下去。
  慕容成依然像个狂怒的雄狮,一遍遍咆哮着说他没杀人。
  “呸,人模狗样!”
  官员里有几个已经不忿地骂起来了∶“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坏事!”
  “既如此,老夫便先告退了!”季肥起身要回驿馆。
  “来人,送季大人回去。”慕容野吩咐身旁的人。
  “不必了。”季肥谢绝,扫视了一眼神态各异的卫国官员,他敲打道∶“案子虽然已经水落石出,可凶手一日不死,两国这结就扯不开。”
  “卫公可不能因为同族,就包庇杀人犯啊!”
  敲打完,他昂首挺胸出去了。
  悼公被他一下戳中了心事,他这个国君是公子宁一脉全力扶起来的,一个多月前刚杀了他的爱子,现在又要杀他的世子……
  慕容野看向怂怂的悼公:“君父,不要过于忧虑。”
  公子宁对慕容成并没有特别喜爱,慕容野觉得若凶手真是他,公子宁不一定会为了儿子与公室反目。
  悼公唉声叹气:“你不懂,你不懂啊太子!”
  .
  入夜了,时月和慕容野回到太子宫。
  时月有话想跟他说,但是慕容野今儿破天荒拒绝了她,理由很动听——天太晚了,你该好好睡觉了!
  时月被宫女们架走,一回头看见赤金白银跟在太子身后,三人像急着去干什么。
  “慢、慢一点!”时月脚跟不上,宫女们贴心地放缓速度,问:“要不奴婢们找个力气大的婆子,背您回去吧?”
  时月摇头:“我慢慢挪回去就好,你俩来,扶着我点。”
  “诺。”两个宫女温顺地架着她,慢慢挪回寝宫了。
  慕容野疾步走回书房,边走边训斥:“这个时辰来做什么?有什么非要见孤的理由?”
  “属下也不知道孙公子来干嘛,总之您先去看看吧。”赤金跟着一路小跑。
  推开书房的门,孙子敬正在翻看书架上的竹简,他随身带着一个小木箱。
  慕容野步子一顿:“在门口守着。”
  “诺。”赤金白银一左一右,把守书房。
  慕容野走回桌边,眼神不快:“这个时辰过来,有事?”
  孙子敬抱拳行礼:“马队刚从齐国回来,小人来给您送些特产。”
  木箱打开,是满满一箱子的马蹄金!
  “这一趟去,赚了不少?”慕容野只看了一眼,让孙子敬送去往常来放的地方。
  孙子敬费劲地推着,说:“是、是啊,齐国正是开夏晒盐的季节,咱们的盐耙卖得可好了!”
  他将箱子摆放整齐,拍着身上的尘土:“祖父五日后会将其余收成送去您的私库,让我先拿这一点来,给殿下看看成色。”随后递上木牌,上面刻着这一趟所得。
  “田成子?”慕容野在上面看到了眼熟的名字。
  “是。”孙子敬答:“此番商社与田氏做成了几笔小生意,田成子说了,日后我们的咸土可以从齐国购买,不必再受鲁国扼制。”
  卫国地处内陆,不产盐,日常吃的盐卤、咸土需要从沿海国家购买,以前一直是从莒(音巨)国买入的。
  莒国是鲁国的附庸国,几个月前宁大人出使鲁国回来后,慕容野就觉得这个软肋太容易被拿捏。
  一旦两国开战,鲁国授意莒国不再卖盐给卫国,那真是浑身难受!
  孙子敬说:“田氏给的价钱比莒国还低,小人觉得这生意可以做。”
  “田成子有条件?”慕容野挑眉。
  齐国家大业大,不需要低声下气讨好卫国,突然示好,势必有妖。
  “有……也没有。”孙子敬斟酌着。
  慕容野看向他:“有就是有,无就是无,不要说模棱两可的话。”
  “他们没提什么条件。”孙子敬说:“只是言辞中表明了,田成子想要两样东西,这东西在卫国。”
  慕容野抬眼望去,等着他的下文。
  孙子敬说:“石磨,和酵母。”
  这不是田氏第一次通过中间人找上孙氏商社了,上一次孙子敬去问李时月买,没想到被她拒绝了。
  “她说田成子买这个,或许和齐国正在进行的军事改革有关,不敢轻易出手。”
  “而商社这次去齐国,则得到了另一个消息——齐国正在准备打仗,远征,打谁不知道。”
  慕容野一时间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李时月?”
  “是,她亲口说的。”
  这女子大义,孙子敬上次替她回绝了田成子,没想到人家挺执拗,这次给了更大的好处。
  慕容野一直觉得李时月只是有些小聪明,没想到这女人总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创造惊喜。
  心情一时挺复杂:“你倒是欣赏她?”
  孙子敬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他挠挠头,老实说:“不瞒殿下说,李姑娘大义,心系家国百姓,和普通女子不同。”
  孙子敬总结得很对,慕容野想起她今日献宝似的说——「能为你省下多少粮食啊!」
  为他……吗?
  良久,慕容野应了一声:“嗯……”
  孙子敬见他突然陷入沉思,一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岔了。
  “殿下,那下一次我们……”
  孙子敬的话没说完,被赤金的敲门声打断。
  赤金在门外低声说:“二姑娘好像来了。”
  时月辗转反侧了半晚上,脑海里不停回想今天慕容成的话。
  她实在睡不着,起身披衣,决定去找慕容野。
  赤金和白银门神似的守在门口,见到时月明显往后一缩,看起来有些紧张。
  “有人在里面?”时月歪着脑袋问。
  “没有!”赤金大声回答,又觉得这口气好像夸张了,干笑:“您怎么来了?”
  “没有就通禀吧,我有事跟你们殿下说。”
  赤金的手背在后面,轻轻敲击了两下:“殿下?”
  慕容野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进。”
  赤金推开门,率先扫视了一圈——孙家公子已经走了。
  他悄悄松了口气,顿时对时月热情无比:“您请您请!”
  时月叫他翻天覆地的态度弄得很奇怪,赤金乖巧地合上了门。
  慕容野正在把刻好的竹简绑起来,而孙子敬在她到的前一刻,被他赶走了。
  “怎么了?”
  “嗯……”时月拖长声音:“我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慕容野大方让她看。
  “我没说你奇怪。”时月趴在他案头:“慕容成的伤,有点奇怪。”
  慕容成的伤?
  “你想啊。”时月从桌前绕到桌后,将慕容野往地上一推——
  这个时代,贵族们多是跪坐在蒲团上,面前摆一个矮矮的桌子,慕容野这儿也不例外。
  所以他一个没防备,被时月推倒在蒲团上,她顺势骑了上来。
  “李时月!”
  “别生气啊。”时月将他双手按在地上,整个人跨坐在慕容野腰上:“我是凶手,你是公子嘉。”
  “惊先生说,公子嘉挣扎得很厉害,李燕玉按不住他的脸,所以另外一个凶手是手臂横着——”
  时月将小臂横在慕容野的锁骨上,朝下一压!
  慕容野瞳孔一缩,她唇红齿白的小脸瞬间贴了上来,二人之间……近在咫尺。
  若是他想,往上轻轻一抬就可以碰到她。
  “他是这样压住公子嘉的。”
  凶手按得很用力,在尸表造成了淤伤,时月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若是被你抓到瓦片……”
  引着他的手,抓住了一根竹简,时月问:“会如何划我?”
  慕容野躺在蒲团上,望着李时月粉红水润的唇瓣,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负夏那一夜,这女人也是这样,像传说中美艳妖娆的妖精,放浪又形骸。
  他迟迟没动作,时月看向他:“你发什么呆呀?”
  慕容野猛地回过神,暗骂了自己一句,右手执着竹简,虚划她了一下。
  由于时月按着他的肩,那一划割在了大臂的位置。
  时月心说果然!
  今天赤金他们演示的时候,划到的也是这个位置。
  “你换个姿势,看能不能划伤别的地方。”时月说着,她也打算换个位置。
  慕容野一声闷哼,左手揽住了时月的腰:“别乱动。”
  “……”时月忽然停住了动作。
  左右一望,拖来了竹简蒙他脸上:“你能不能正经点!”
  慕容野深吸了一口气,大掌沿着她后腰往上移,忽然将她往下一按!
  “!”时月没防备,扑在他胸膛上:“……你,干嘛?”
  这个姿势不太妙,时月有点想逃了。
  “这几日,还没想起来?”慕容野哑声问。
  她的腰细,男人的手从腰侧一路抚到线条漂亮的脊背,似乎在丈量着什么。
  然后手掌包住纤瘦的肩,揉捏了两下。
  时月被撸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没……”
  为什么,像撸猫一样,撸她?
  前几天吧,李定邦回来后,对时月说了那坛子酒的事。
  时月在太子宫一找,找到了那晚上不小心被她打碎的那坛青梅酒——李家什么东西都画着那个弯弯曲曲的花枝纹,陶罐上也不例外。
  按李定邦说,这酒是车婆婆和英娘送给她的。
  而她那晚,好像和慕容野分享了它。
  时月小脑瓜多聪明,推测俩人应该是酒后乱那什么了。
  成年人嘛,开心一下也没什么,但这事儿坏就坏在,她回来后连续烧了三天三夜。
  ——将那晚上的事全忘了。
  好吧,时月得接受不小心怀上了反派孩子,并且差点把他抛弃了的事实了!
  “你这脑子一天天装的都是什么?”慕容野深邃的眉眼差点喷火,松开了她:“还不下来!”
  时月委屈地从他身上爬下来。
  她又不是故意的!
  “对了,忘记跟你说。”时月站起来,将裙上的褶皱抚平:“慕容成可能不是凶手。”
  “嗯?”正在穿衣的慕容野抬头。
  .
  翌日,李诗兰被接进宫。
  她还有一些虚弱,阿菊紧紧扶着她,二人被白银引着。
  “姑娘不必紧张,殿下上朝去了,这会儿只有二姑娘在宫里。”白银安抚道。
  诗兰闻言松了一口气:“多谢……多谢大人。”
  卫太子给人感觉太不好相处,诗兰有些怕他,又期待与二妹见面,重要的是林氏知道她今天进宫,特意给声雁夫人备了礼物,她一会还要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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