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长得帅的深井冰都喜欢我[西幻]——我这次一定填坑
时间:2020-08-13 09:07:57

  “那个。罗森骑士。”
  我轻咳了几声。对着身前用期盼而脆弱的目光注视着我的小护卫,再次诚恳的说道,“你没听错。你,我,研究处,偷文件。”
  小护卫抱头痛哭。
  从睁眼起就对这个奇葩的西幻世界不报梦想的我自然无法理解罗森的心情,只见他哭的很伤心,时不时用宽大的袖口擦着眼泪。
  啊。隐约间听见了幻想破灭的声音。
  不知又过了多久,最初的痛哭逐渐平息成为了啜泣。我很善解人意的拿了块毯子,抖了抖灰,披在了他的身上,他轻声道谢道,拉了拉毯子,整个人缩成一团。
  就像一只失去了梦想的毛毛虫。
  “那个……罗森骑士。我好歹也是圣恩露斯的公主,茱莉娅的亲妹妹。我是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情的。”
  看着面前哭红了眼的小骑士,我干笑着劝解道,“虽然听上去可怕了点……但其实我也是为了国家好吧。”
  “……伽德莉切殿下。您知道偷盗机密文件被抓到,会怎么样吗?”
  我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向他。
  “会处以叛国罪。”
  罗森的声音很闷,他并没有抬起头看我,因此没发现我此时突然僵硬的表情。
  我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
  纵然整个学期什么都没学,期中考试时也不会像某些同学那样打小抄。
  并不是什么我高风亮节不同流合污,说到底我只是不想去承担被发现的风险罢了。
  就算是圣恩露斯这样的小国,能平安长大顺利成为骑士,本身就和我上辈子考上大学一样,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但我是知道的,比起“叛国罪”。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对我的不信任。
  毕竟我前十二年是个只会吃吃喝喝逛逛花园的废物公主啊。
  “我并不是在玩闹。罗森骑士。”
  对着身前蜷缩成一团的骑士,我放轻了声音,认真的说道。
  “这个国家的皇室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他们也会犯错。”
  某·犯错了整整十二年·公主诚恳的说道,“虽然不能跟你明说。但是我想阻止皇姐做一件错事。”
  “哎……其实我也很害怕好吗。”
  我长叹一口气,微垂着眼睑,黑色的眼眸变得黯淡。
  “我也才十二岁而已啊。”
  “但是。既然生为这个国家的公主,我就不能害怕,必须去做啊。”
  我不再说话。也没有看向他。
  过了很久。冰冷的寂静还是围绕着我们。
  我紧抿着唇,最终还是开口了。
  “请你,相信我一次。”
  “罗森。”
  身前小护卫动了。
  “……哇啊。您都这么说了,让我怎样才能拒绝啊。”
  罗森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我的草绿色眼瞳里闪着坚定的光。
  他对我露出了笑颜,说道,“这大逆不道的计划,带我一个吧!”
  我看着他,同样笑了,笑的又大又明媚。
  果然这个世界最强的战斗力,还是嘴炮啊。
  ……
  “哟……女人。”
  新的一天的中午从一句充满了霸道总裁气息的威胁话语开始。我和小护卫一起蜷缩在门板后,用阴暗黏着的视线注视着一脸惊恐的双麻花辫少女。
  一比手。身后的小护卫很懂的冲上前,一把捂住了女人的嘴巴。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拖进杂物室。我紧随其后。
  麻花辫似乎认出了我就是昨天那个给了她戒指的人。一脸犹疑的盯着我,却也不再挣扎。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我对她很友好的笑了,“不过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啦。毕竟你收了我的好处嘛。”
  麻花辫原本还慌张的神情此时此刻完全冷静了下来。我一摆手,罗森很默契的松开了她的嘴巴,退到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搓了两个阵。
  早上还是忧国忧民的我俩下午就又是恐吓又是绑架的,动作娴熟状态良好,让人不得不感慨果然官匪一家。
  “是我大意了。”
  麻花辫随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变装的魔导器吗。真是大手笔。”
  整个杂物间弥漫着浓郁的阴谋的味道。我摆了摆手,让站在一旁的罗森稍安勿躁。
  虽然只是直觉。但上辈子玩了那么多西幻游戏的我还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从她的气质知道了她并不简单。
  老人讲得对,经验才是最靠得住的。
  “嘛。你也不简单啊。”
  我也随意拉过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着。学着她一边神秘的笑着,一边用指尖绕着自己的发尾,“要不是我慧眼识人,可辩不出你的伪装啊。”
  “要是我真想伪装的话你这辈子也发现不了。”麻花辫冷笑一声,“你运气好,碰上老娘这次消极怠工。”
  我没有回话,只不过笑的更神秘了。
  妈卖批,不知道怎么装逼的时候微笑就是了。
  “既然是聪明人。那我直接说了。”
  对着面前睨着我的村姑麻花辫,我说道,“帮我搞一套最高魔导士的衣服。”
  麻花辫微微皱起眉,“你要那个干啥。”
  没直接说搞不到,果然有戏。“我有些在意的地方。想拿到研究报告看看。”
  麻花辫不做声了。只是用那双深渊般的眼睛注视着我。
  就在我慌的手汗都要出来的时候,她笑了。
  “你几岁了?”
  思考了一瞬,我选择了往死里报。“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已经四十了哦。”
  她笑的更开心了,“很好,在我的最佳狩猎范围内哦。”
  我突然开始害怕了。
  【所有长得帅的变态都喜欢你。】
  本身就是槽点满满的满月祝(zu)福(zhou)。而且有两个很模糊的点,“帅”的定义是什么?女的也可以用帅形容么?这句祝福里根本没有指出性别啊?
  越想可能性越大。纵使我脸上依旧不动如山,内心却已然变成了呐喊。
  “谈正事。”不同于身旁听不懂正一脸疑惑的小护卫,听的懂的我额角已经隐隐有冷滑过,“搞的定吗。”
  “可以哦。不是难事。”她一边用指尖点着脸颊,一边笑着问道,“不过。我也要好处哦。”
  “……什么好处。”
  女人眼睛瞬间一亮,嘴角裂的越来越开,表情越来越痴汉。
  “像之前那样的戒指……!”
  “没了没了。已经没了。”
  女人瞬间变得无精打采了起来。
  “好吧。那换个。”她砸吧砸吧嘴,说道,“拿来的资料也给我一份。”
  小护卫当场向前走了一步,我抬手拦住了他。“你们要这个资料做什么。”
  女人抬眸看向我,轻笑道,“我挺喜欢你的哦。所以就告诉你实情吧。”
  “圣恩露斯这回可是挖出了别人的宝藏呢。它真正的主人可是很着急啊。”
  “……好。”
  罗森激动的想说什么,但被我又是一个抬手制止了。妈卖批,抬得我手都酸了。这个女人那么消极的态度就算我们在资料上动动手脚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现在让我真正慌得是。
  冷汗划过额角,最终低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自己好像。发现了。很不得了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 
  光会吸引魔兽。就算矿场周围树起了高高的水泥墙又设置了防御用的魔导器,生性胆小的人类依旧不敢让魔导的光在夜里绽放。
  和灯火通明的圣恩露斯主城完全不同。
  时至夜晚七点。矿场的工人们已经早早的睡了。只有几间魔导士用于研究的小木房还透着魔导器的光,昏黄又温暖。
  而我只能默默的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就着吊坠冰色的光,在纸上凌乱的写着。
  魔矿。
  圣恩露斯。
  英兰。
  疾病。
  一只手紧揪着毯子,另一只手颤抖着在第四个词上重重的画了个圈。
  第三方。
  原本以为只是圣恩露斯的私事。却没想到牵扯到的东西越来越多。
  姐姐显然是对疾病有研究的。今天我路过她的帐篷的时候,隐约听见了“租借”“开发权”等字眼。
  果然从古至今国家与国家之间有的只是利益。虽然皇姐是圆桌骑士的一员,但在这身份之上的,是圣恩露斯的大皇女。只要牵扯到国家的利益,还是以圣恩露斯为主。
  但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强势。
  虽然她和尤里的确是同僚。但是小国公主和最强国护国公二公子的身份还是差了太多,我原以为她会和尤里打迂回,没想到她语气非常强硬,丝毫不隐藏“这魔矿本来就是老子的”的意思。
  至于尤里,一如既往的鱼,不听人话,完全分不清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等等。
  我微微眯起双眼,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不会就是因为了解姐姐的性子,才故意派尤里来的吧。
  哇靠这个鬼畜王……
  发自内心的酸楚让我不由的呻吟出声,下一秒反应过来立刻捂住嘴巴。还好声音不大,没有引来巡逻的人。
  一阵风从铁栏的窗户吹了进来,在我的身边环绕着飘过,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寒冷了起来。
  而我只能默默的抓起滑落的毯子,再次将自己包裹成一个蛹。
  真的。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魔导对冲体质的自己是那么的可悲。
  这个世界的人对魔导器的使用已经接近本能。就算是开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是人潜意识触发回路的再现。
  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我,自然无法拥有这样的本能。
  所以我只能靠自己的脑子和演技啊。
  羽毛笔不断抖动着,末端的细绒轻轻抚过脸颊。细微的瘙痒感让我停下了手,一边用指尖一下下的扰着,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黄纸上书写凌乱的字迹。
  英兰跟疫病没有关系。作为附属国的圣恩露斯就算出租开采权也只会对英兰一国出租,到时候英兰的人来开采也患上疫病,只会得不偿失。
  以此为借口刁难圣恩露斯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个男人有着让一国准王储担任圆桌骑士的气魄。
  至于敢动英兰最大附属国,准王妃伽德莉切的母国的人,只有可能和两方势力有关系。
  神之圣地白露西斯,以及魔导之国拜德。
  女神啊。
  看着最后重点加粗的这几个字,我卑微的在心头暗暗的祈祷。
  算我求你了。最后一定要发现都是一场误会啊。
  我不想和这两个核弹国有关系啊!
  五指下意识的插入发中。看着随着自己的动作飘洒而下的长发,原本凄楚又悲伤的表情逐渐变得平静。
  嘛。不会秃的。如果我这样都会秃,那已经掌政两年的亚瑟岂不已经变成强大的光头了?
  心情顿时开朗的我轻快的将纸叠起成一个小块,小心的塞入口袋的最深处,准备明天出去的时候找个机会烧掉。
  想了想之后也没什么事需要做了,便轻手轻脚的站起身,将羽毛笔末端的墨水擦掉。然后和墨一起藏进坛子里,再用其他杂物盖住。
  检查了一圈,确定该收拾的都已经收拾完全。我抱起另一床毯子摊在不大的木桌上,这便是我的床了。
  早春的夜晚还是冷了些,特别是矿场这种偏远周围又无挡风的树木的地方,更是冷的犹如深秋一般。
  毕竟不是什么优质的皮毛做的毛毯,为了御寒我只能用上下两层毯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方桌上缩成一团,劲量减少体温的流失。
  不是我不想去睡床。矿场的管理很严格,每个人一张床,晚上还会有人像宿管阿姨一样去巡视检查。根本没有供我钻空子的余地。
  我对麻花辫总有种隐约不妙的感觉。一个变态萝莉控狮王就够了,完全不想再加一只雌雄莫辩的骚鸡。还是少接触为妙。
  至于求姐姐——算了吧。
  我往里又缩了缩。充斥鼻尖的再也不是淡而甜的花香,而是灰尘和劣质皮毛掺杂一起的怪味。
  老姐她可是参过军的人。条件比起我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
  我不想让她看不起我。
  早上被魔导器翻动飞扬的尘沙蒙住了夜晚的月光,于一片晦涩的阴暗中,我伸出手,注视着手心里冰色的吊坠。
  宛如冬日被太阳照耀着的浮冰,微凉又温暖的触感。和阿诺德的眼睛一样的颜色。
  我将手收回,却一声不吭的紧紧握紧。
  地牢里,估计比我这还冷吧。
  ……
  啊——该来的,果然总是会来的。
  看着柜台后对自己不断抛着媚眼的麻花辫,我这般凉凉的想到。
  “亲爱的~”
  用只有两人听得清的音量和与相貌极其不符的妩媚语调,她前倾着身子在我耳边低喃道,“人家好想你哦。你想我……么?”
  “不想。”
  我面部表情的一巴掌拍过去,却被她轻松的躲过,还乘机又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嗯~好暴力哦。”
  我依然面无表情,“我还能再暴力一点。”
  “好呀。”粉嫩的小舌轻舔过唇瓣,看得我脸色更黑了,“不要害羞哦~反正他们也看不见。”
  干扰认知用魔导器吗。
  我心里暗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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