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长得帅的深井冰都喜欢我[西幻]——我这次一定填坑
时间:2020-08-13 09:07:57

  我下意识的否定着。但看着阿诺德那张平淡无奇的俊脸,我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既然连不死的“神”都能创造。那“龙”也说不定能……
  “一对翅膀。一双眼睛。体型巨大。通体银白。”
  当我让阿诺德形容一下他看见的龙是什么样子时他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了十六个字。除了最后两个字外全部是废话。所能传递的信息量仅为12.5%。
  我很想让阿诺德带着摄像用的魔导器再去一次。但很可惜他今天闹出了些动静,第二次不会像第一次那么容易。
  亚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刁难他的机会。用贱得不行的口吻问道,“所以我们的天才魔导师,尊贵的冰骑士大人今天被人发现了?”
  “嗯。”
  “几个?”
  “十四个。”
  无良神父唏嘘出声,连呼“天才”。而我则是默默的捂住了脸。
  但阿诺德不愧是位靠谱率高达百分之五十的智慧型骑士。在潜行被发现后他眼疾手快的把十三个人冻成了冰雕,然后对第十四个人进行了审问。
  “然而即使到死他也一字未言。很奇怪。普通士兵的忠诚度不应该那么高。”
  阿诺德说“死”的时候声音像冬天凛凛的流水般清冷,如往常一样。但我还是无法毫无波澜的对待死亡,心不由地沉了下来。
  “我没有杀死他。”
  突然急转的话语猛地触动了心弦,我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只见火光映照在那双注视着我的冰色眼眸中,氲着温暖的气息。
  “只是冻住了而已。在太阳底下晒个四五天就会化了。”
  “……为什么要突然对我解释那么多啦!”
  全身的热量仿佛顷刻间汇聚在了脸上,我一边低喊着一边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去。后仰的椅子眼看就要倒下,却在关键时候被一旁伸出的手扶住了。
  失重的心缓缓地平稳了下来,我轻呼了一口气。正当准备对亚当说了句谢谢。
  而他没有回应。无光的双眼也没有看向我。只是平静的注释着一旁安静燃烧的壁火。
  简短的情报交流后不大的空间又恢复了寂静。经历过人生的大喜大悲的我即使两三天不洗澡也已经习以为常,到是阿诺德这个光看脸就有轻微洁癖的家伙不顾夜晚寒冷的春风,跑到村子后的小溪中去洗澡。
  正直而怕冷的我自然不屑于去偷窥美男洗澡。而且我也没本事一个人破除他的结界,去了也什么都看不到。
  “要我帮你吗。”
  圣洁的声音此刻却如恶魔诱惑的低语。透过窗户仰望星空的我沉默了很久。然后转过头。用一种看淡世间万物的眼神注释着亚当。
  “好。”
  事实证明。人类这辈子都是欲望的奴隶。
  月色朦胧,灯光昏暗。就连云也像是想要帮我般的投下了大片的阴影。此时我甚至怀疑亚当就是上帝的使者,偷看阿诺德洗澡就是上天的旨意。
  耶祖佛稣在上。我真的是用看待“美”的崇高信仰去偷看的。
  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变.态到看自己洗澡吧,站在溪水里的阿诺德只设立了一个很简单的结界。站在我身边的“人类最古魔法师”嗤之以鼻,当场发挥他的才能,改良了一种新型魔法,让我的视线可以直接穿透结界。
  我躲在小溪旁的树林中,看着如沙如娑的月光轻掩在他洁白光滑的背上。一股股的涓涓细流顺着他背部的肌肉纹理落下,冰色的发色被溪水打湿,一缕缕的紧贴着纤长的脖颈。
  这宛若仙子沐浴的美丽模样,让我不由的连连高呼艺术。
  “有问题啊。这家伙怎么洗澡还在下面围一圈的。”
  然而亚当的关注点和我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我知道这个鬼畜神父最想要的还是看阿诺德出丑。
  就目前的结果显然不如他意。顶着我宛若看变态般的惊恐目光,他给自己上了个隐形的结界后直接走了出去。
  我想叫住他,却又不敢发声。阿诺德对元素的波动很敏感,即使强如亚当也不敢多用魔法,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走过去。
  只不过从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中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为人的低劣。这家伙就是想把阿诺德的衣服全部提进水里,然后再把他的魔导器顺走。
  然而。走路基本靠飘的他是不会明白夜晚的路是有多难走的。
  噗通——
  巨大的落水声撕裂了原本宁静祥和的夜。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无耻的神父一脚踩中自己拖地的衣摆,然后身子一扭,一起落进了水里。
  ※※※※※※※※※※※※※※※※※※※※
  我复活了!!
  【有谁能想到最后救了我的居然是花王的蒸汽眼罩】
 
 
第二百八十二章 
  几乎是在落水的巨响响起的同一瞬, 我转身抬起了腿。
  以我多年来的被坑经验, 这个不良神父倒霉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我拖下水。他极有可能在水还没灌进嘴里的时候就扯着嗓子大喊“伽德莉切”, 然后阿诺德还会像在神的引导下般回过头,精准无误的望向我的方向。
  但只要我跑的够快,声音就追不上我。
  事实证明我的确跑得很快。胸前的魔导器照亮了来时的路,横在泥泞土地上的残枝断叶反而让我如履平地。
  就是在翻窗进入房间时遇到了些困难,最后还是搬了个外面用来坐着劈柴的木椅子垫了垫脚。
  我拿了本书坐在壁炉旁的椅子上,装模作样的读着。几乎是与此同时的, 外面传来了房门被一脚踹开的巨响。不禁有些担心睡在另一个房间的妇人会被会被吵醒。
  然而没时间让我去担心她了。被踹开的木门再一次发出巨响。湿漉漉的男人和干爽的男人一起走了进来。
  摇曳的火光映照在他们两人身上。我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看浑身湿透,只穿着白色里衣和裤子的亚当, 又看看穿得整整齐齐, 面色冷淡的阿诺德。
  最终。目光再次回到了亚当那张表情硬得真得要变成石膏的俊脸,“原来你那身袍子下居然有裤子的吗。我还以为是真空的。”
  “跑得挺快啊。伽德莉切。”
  亚当没有接茬。他扯了扯嘴角, 笑了,那感觉就跟恐怖片里深夜美术室的石膏像突然动了一样,“不是说一起偷看阿·诺·德洗澡吗, 怎么·一·个·人走了啊。”
  我一阵言辞的撇开关系,“我没有。你别瞎说。”
  然后表情关切的转移话题, “怎么还是湿的。快用魔导烘干啊。”
  被水打湿的金色卷发顺直的贴在他的脸颊和脖颈, 虽然我觉得他这幅样子比平时更顺眼了, 但显然他不这么想。
  “很抱歉, 不会哦。”亚当将自己打湿的刘海向上撸起, 露出一张冰冷的厌世脸。他指了指一旁脸色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阿诺德, “所以你能拜托他吗。”
  看来两个人闹矛盾了。
  不应该说两个人的感情从来不好。
  我转头看向阿诺德,轻声细语道,“能帮亚当烘干一下衣服吗。”
  阿诺德回答的很爽快,“不要。”
  我利索的站起身。去找衣架给亚当挂衣服。
  虽然我觉得人应该给自己留一点底线,但亚当最终还是把整条床单裹了过去。我在直接睡床板和面对光溜溜的石膏像间选择了前者。顺带还把最靠近壁炉的位置让给了他。
  我相信如果亚当的皮肤和他的脸皮一样厚,那他一定不会冷就是了。
  也许是因为晚上整到了太晚吧。第二天我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然到了正头,连吹过来的风都被熏暖。
  我活络着肩膀从僵硬的床板上起来,两个大男人此时都不见踪影。阿诺德是今天再次去坑洞那(远远的)探察敌情,亚当应该是拿着我的“水晶球”去圣恩露斯了。
  至于我。和前几天一样做做家务然后去市场买做饭的食材,顺便试试能不能听到什么消息。
  客厅里的木桌上放着一截面包。我刚想把它拿去烘却发现是软的。这种算不上特别高级的面包市场里是有卖的,但这个家的女主人显然仍承担不起他的价格。
  所以是是谁留在这的呢?
  我一边往嘴里送着面包一边想着。但很可惜无论是神父还是骑士都是穷光蛋。与其相信他们不如相信是善良的小仙女偷偷给我放的。
  吱、吱、呀↑↓——
  昨夜饱经摧残的木门终于连开门声都变得奇怪了起来。我将面包放下,看向不应该在这个点出现在门口的妇人。
  她今天应该在城里的人家做女仆,要很晚才回来才对。
  “……要吃点面包吗?”
  注意到了她惨白的脸色,我温和的向她递出了手里的面包。
  “有神官说……外来者潜伏在了圣洁的白露西斯,她将会破坏唤神的仪式,带来灾难。”
  经常下地的她有着小麦色的皮肤,褶着一圈细纹的双眼闪烁着朴实而善良的光。她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不含冒犯的试探。
  “小姐。您是个善良的人,您不会破坏神圣的仪式的,是吗?”
  “……”
  为什么你认定这个仪式是神圣的?
  为什么你认定神是存在的?
  为什么你认定她善良而慈悲,会拯救你们,而不是喜怒无常的呢?
  ——“不。我只是恰巧来白露西斯做客罢了。”
  我对她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将这些问题全部压在了心底。
  他们信仰的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神,而是一个美好的乌托邦。他过于遥远,所以人们觉得只有灵魂的重量,才能飘过这段旅程,最终到达那里。
  对我而言,无法用存在的证据去反驳不存在的事。
  对他们而言,我只是那个没有被神选中的人。
  “太好了。”
  善良的白露西斯国民露出了笑容。连声音都如同摆脱了枷锁一般轻盈,“那稍晚一会儿我请神官大人来接您。”
  “……哈?”
  我扬起的嘴角猛地僵硬住,“白露西斯的神官?接我?去哪里?”
  “大主教下令所有的外来民都要集中观察。放心小姐,我问过了。”
  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事般,她对我眨了眨眼,“都是住在教堂里。虽然不能自由行动但管吃管喝,条件可比这里好咧。而且过了这个月就会放你们自由的。”
  “如果表现好的话说不定能继续住在教堂里,可以省不少钱!”
  是啊。估计是管吃管住管杀一条龙服务
  “……唉。”
  我轻叹了一口气。将目光从出现在她身后的那人上收回,落在她欢喜雀跃的脸上。
  最终,也是笑着,真心实意地说了句“谢谢”。
  ……
  黑发黑目的特征过于明显,“伽德莉切”的名字在此时也过于敏感。亚希莱恩送的魔导器将我变换成了金发金眼女孩的模样,自从离开圣恩露斯城后我就再也没将它关上。
  不仅是在那些路人的眼里,在亚当和阿诺德的眼里我也是一样的金发金眼。
  就连镜子里的我也是。
  每晚将它取下充能的时候我唯一变回原样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黑发黑眼的清秀脸庞,就算是我也忍不住恍若隔世。
  在取下它的时候我无法入眠,甚至无法放松。并不是不信任亚当和阿诺德的能力,只是警惕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本能。
  然后确保在他充完的第一时间戴在项上。
  春风微寒,再璀璨的星光也透不进这层层密林的深处。身前的火焰散发着唯一的光和热,安静而无声,似沉默的守护。
  这并不是什么篝火。而是持续“点”着火的魔导器。因为我无法离开阿诺德单独一个人呆着,所以他不能去找可以烧的柴火,所以他就只能拿“守护”再这一直烧着。虽然我觉得它一个战斗用魔导器——还是以用“冰”为主的,长时间这么用不太好。
  但我还是无法下手杀死那位善良的妇女。所以阿诺德只是将她暂时弄晕,放在了床上。
  如果有能操纵人记忆的魔导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有能让人长时间昏迷的魔导就好了,可惜没有。
  此时我深刻感受到了亚当的无奈,魔导——乃至魔法都不是万能的。时至今日人类成为了万物的主宰,能飞能游能跑,但依然弄不懂自己的“心灵”,无法改变自己有限的“生命”。
  我们的行踪终将暴露,阿诺德只能带着我躲进更深的森林里。这里没有遮风避雨的房屋,只有阿诺德搂着我的肩,将他的大衣披在我两身上,以遮挡寒风和夜晚森林里的露水。
  我也确实累了。干脆放弃娇羞的扭捏,将头枕在了他的肩上。
  还好阿诺德很高,枕的很舒服。还好结界还能遮挡蚊虫,不用被蚊子咬死。
  我注视着独属于“魔导”的剔透火光,听着身边那人规律而轻微的呼吸声。有种我和阿诺德被全世界抛弃,互相依偎的悲凉感。
  “咕噜——”
  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不用想绝对是我的。
  因为走得急所以除了之前的半截面包,就没拿别的食物。而那半截面包也早已进了肚子,被消化的干干净净。
  “……我想去无人的森林,辽阔的大海,或者没有人认识我的东方。”
  我没有喊饿。只是枕着阿诺德的肩膀没头没脑的这么说道。
  而冰骑士给出的回应也是和往常一样,“好。”
  “……感觉阿诺德你就没有拒绝过我的时候呢。”
  “昨天晚上。”
  “那个不算。”
  原本悲伤却温馨的气氛瞬间毁于一旦。我用力眨了眨眼,下定决心振作,试图把脑袋从阿诺德的肩上抬起来。
  然而还被他再一次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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