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虐文里做龙傲天女主——川上羽
时间:2020-08-13 09:09:58

  谢芳年冷冷道:【这都无所谓。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给毕方取名叫“小芳”。】
  江雪声笑道:“这又如何?我看挺合适的。”
  一语未毕,只见秦欢又抛出另一个卷轴,召唤了一只雪豹:“小雪,你也来搭把手!”
  江雪声:“……”
  谢芳年:【嗯,是挺合适的。】
  一人一猫间暗潮汹涌,那钩蛇被鸟鸣声吸引,一通挣扎之后,终于将脑袋从天花板里拔了出来,艰难地翻转身体,缓缓向客栈之外游去。
  当然,这种关键时刻少不了猪队友坏事:“蛇妖休走!今日就由我丹隍派……”
  咣当!
  舒凫纵身上前,单手提着门板似的重剑,一板子拍中猪队友面门:“蛋黄派?名字倒是挺好吃的。边儿去,别碍事。”
  那修士被她拍得一个倒仰,一屁股跌坐在地,刚要发作,却只见钩蛇长尾循声而至,尾上锋利的倒钩堪堪从他脚边掠过。
  “……?!”
  这距离十分凶险,若不是舒凫将他面孔拍扁,此时他整个人就要矮上一截。
  ……话说回来,两者好像都挺糟糕的?
  一旁还有修士不信邪,仍想冲上前争功:“用不着出去,我现在就把这蛇——”
  咣当!
  菡萏站在门口另一侧,手中提着一枝含苞待放的荷花,将那花苞当作大锤使用,一锤便将他击倒在地。
  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单手叉腰,用荷花指着众人道:“不许坏阿恬的事!”
  舒凫:“……”
  ——我就知道,你们玉衡峰和摇光峰一样,没一个真正傻白甜软的萌妹子。
  这样也好,她不必出手暴露实力,可以将现场交给小朋友们尽情发挥。
  接下来,舒凫便眼睁睁地看着“萌妹子”手提荷花,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客栈,向门外缠住钩蛇的白恬与秦欢喊道:
  “阿恬,我来帮你啦!多亏你把蛇妖引出来,我才能使用法器。师父告诉过我,出门在外,不能随便烧人家房子。”
  菡萏高举手中荷花,花瓣上灵光流转,徐徐绽开,显露出其中一团耀眼的金色火光。
  那正是白涟真人亲自研制的法器,名为“火云枪”,在舒凫口中还有一个别名——
  “火云枪,轰他!”
  只听得“轰隆”一声响,荷花中央集聚的灵力爆射而出,如雷电破空,只一瞬就将钩蛇硕大的头颅炸个粉碎,在夜空中开出一朵炫目的礼花。
  ——意大利炮,恐怖如斯。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叮当猫
  原来你也馋他的徒弟
  一通骚乱过后, 作乱的钩蛇一命呜呼,鸡犬不宁的客栈再次恢复平静。
  众修士吵吵嚷嚷,闹腾着要将钩蛇拆骨剥皮,瓜分血肉, 却不料这妖孽死而不僵, 血液中毒性未散, 不过一会儿工夫, 又放倒了几个没经验的倒霉蛋。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 大慈悲不度自绝人。】
  谢芳年冷眼睥睨, 幽幽说着旁人听不见的风凉话, 【这两句话用在这里, 倒是合适。】
  “……”
  女装江雪声薄纱覆面, 弱不胜衣,一步三晃上前,在钩蛇面目全非的头颅边站定, 曼声点评道:
  “此蛇腥气甚重,想来也曾为祸一方, 有不少凡人遭过它的殃。落得如此下场,倒也不算冤枉。”
  林中更深露重, 舒凫紧跟在后, 给自己的小娇妻披了件外袍。
  至于这两位大佬的形象, 她已经懒得吐槽了。
  反正都挺养眼,爱咋咋吧。
  谢芳年腿脚不便, 如今变成了猫, 依旧是个行动迟缓的小短腿。只见他慢腾腾地贴地蹭过来, 皱了皱粉嫩的猫鼻子:
  【昙华真人,你是否觉得, 这蛇妖的血腥气有些异样?】
  江雪声正在凝目细查,闻言与他一样低眉轻嗅,美人颦蹙,端的是风情万种,可劲儿祸祸天下直男。
  不远处,好几个“安能辨他是雌雄”的修士看直了眼睛,妒火中烧地瞪着舒凫。
  舒凫:唉,这又是何苦?师尊,你与柳师兄原本都是直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披着美女画皮的直男沉吟片刻,徐徐点头道:【确有异样之处。这钩蛇的血肉中,似有蛊虫气息,与魔气混在一处,极其细微难辨,难为谢长老看得出来。】
  舒凫一怔:【蛊虫?魔气?】
  江雪声抬头望她一眼,目光闪动,被轻纱遮盖的面孔上看不出表情:【凫儿可还记得,“七魔君”之中,有哪一位善用蛊虫?】
  这一点,舒凫自然记得。
  修真界七大魔头,凝露、贺修文,一个她已打过照面,另一个被她砸了店;赵九歌,深藏不露的反派boss,眼下还解锁不了他的副本;南宫溟,恋爱脑土味魔君,这一世暂且无缘相遇。
  除了他们之外,另有三人。
  其中一人号“狡慧”,在七魔君中排名第二,犹在原著男配南宫溟之前。总体来说,此人也算智商在线,但相较于赵九歌稍逊一筹,不知不觉做了他挡风的墙,属于“机关算尽太聪明,奈何生来炮灰命”。
  一人号“饕餮”,乃是赵九歌附庸,人设与名号一样简单粗暴,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吃人,而且吃出了风格,吃出了文化,几乎可以拍摄一档《舌尖上的魔修》。
  还有一位,自号“六毒”,最擅长使用蛊虫毒物,自认为“比五毒还要多一毒”,所以取了这个名号。
  舒凫据此断定,此人是个偏科生,只在生物和化学上天赋异禀,语文水平实在堪忧。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原著作者偷懒,压根不想给炮灰取个正经名字。
  【你们的意思是,这钩蛇是“六毒魔君”派来的?】
  舒凫竭力控制着面部肌肉,以免自己喜形于色,露出一副按捺不住的期待表情。
  自从她结丹以后,各路前辈都对她大方指点,却至今未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正需要一条耐操的大鱼试剑。
  江雪声摇头:【眼下还不能确定。谢长老,你能否看出,这钩蛇身上的蛊虫是哪一种?】
  【这如何看得出来?】
  谢芳年仪态优雅地蹲坐在草丛中,毛绒绒的大尾巴来回摇摆,【我不擅蛊毒之术,只是“药毒不分家”,我常常与这些东西打交道,因此格外敏感而已。】
  【而且,若要以蛊毒操纵生灵,一般应将蛊虫下在头部。】
  他偏了偏脑袋,一双湛蓝猫眼闪着幽幽的光,转向那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蛇头瞥了一眼,戏谑道:
  【若是九华宗弟子下手轻一些,或许还有回旋余地。白涟真人的“火云枪”,果真名不虚传。】
  舒凫:“……又开始了是吗?”
  孰料天有不测风云,谢芳年嘲讽得正欢,一旁却有个蛋黄派——不,丹隍派修士上前,没头没脑地向蛇身上劈了一刀,企图剥下一块锅盖大的鳞片。
  这一刀下去,只见血花飞溅,那修士自己穿戴了护身法衣,端坐在一旁的谢芳年却躲闪不及,被蛇妖的污血泼了一头一脸,瞬间成了只皮毛斑驳的小红猫。
  【你……】
  谢芳年几乎要喊出声来,一旁秦欢见状,当即一个箭步上前,从储物袋中取出蛇毒解药,二话不说从白猫头顶往下倾倒:
  “小白,你忍一忍!这蛇毒必须马上解,否则全身都会溃烂!”
  蛇毒猛烈,这“解药”更是非同凡响,天然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诡异味道,闻上去好像将榴莲、臭豆腐、鲱鱼罐头混在一起捣碎,再投入锅中慢火熬煮,足以让每一个靠近的人五官抽搐。
  谢芳年嗅觉本就灵敏,此时甚至顾不上掩饰,直接弓着腰咳嗽起来:“咳,咳咳!!”
  以他的修为,原本足以抵御蛇毒,秦欢的“好意”实在让他消受不起,却又无从拒绝。
  “好,这样便没事了。”
  秦欢用一瓶恶臭解药浇灌过谢芳年,将后者折腾得险些背过气去,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张开手臂上前,“小白,快过来。我带你回客栈,给你好好洗一洗……”
  “……”
  话音未落,谢芳年已经迈开小短腿,甩着一身湿哒哒的长毛,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树林里。
  洗?
  落在他手里,怕是要被活活搓掉一层皮!
  “小白?小白!”
  秦欢焦急地唤了他两声,终究坐立不安,还是紧跟着白猫的背影追了上去。
  菡萏紧随其后:“阿恬,我也要去找小猫!”
  白恬:“师姐?!师姐,等等我!师父说过,不能一个人乱跑……”
  对此,舒凫爱莫能助,也只能奉上一个“希望猫没事.jpg”的表情包了。
  ……
  此后,江雪声与舒凫留在原地,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检查一番,除了钩蛇确实曾被蛊虫寄生之外,再无其他线索。
  江雪声这条老龙邪门得很,但在修行方面可谓光明磊落,向来与旁门左道沾不上边。
  对于蛊毒一道,他略知一二,终究涉猎不深,无法仅凭一缕气息断定蛊虫种类。
  不过,江雪声当然不会就此放弃。
  他略一思索,取了少许钩蛇血样,封存后交给一只传讯木鸢,托其带去天衍门,交给整日游手好闲、醉生梦死的师小楼,让他在天衍门浩如烟海的典籍中查阅。
  自从师春雨急流勇退、率众归隐以来,青鸾一族三代咸鱼,过了上千年太平日子,也该让他们一起加个班了。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月上中天。
  众人各自回房休息,舒凫也无心再与江雪声嬉闹,草草道了声“晚安”便解衣就寝,枕着他肩膀沉入梦乡,彼此沉稳绵长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半夜安眠。
  ……
  次日清晨,舒凫醒得很早,在床上躺不住,便与江雪声打了招呼,独自往山林里寻个僻静所在练剑。
  她背上这柄玄铁重剑,乃是江雪声新作,名为“斩楼兰”,是她自己绞尽脑汁取的名字。
  虽说修真界没有楼兰国,但大喇喇取个“斩天魔”又不太好听,只好委屈一下楼兰,承担这个假想敌的角色了。
  话又说回来,光是在前人诗文里,楼兰就被来来回回斩过好几次,比如李白就写过“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挥刃斩楼兰,弯弓射贤王”。楼兰大概已经非常习惯,不会因此而记恨她。
  总之,重剑“斩楼兰”威力惊人,较之于孤光又是一番气象,再加上舒凫已经结丹,为免伤及无辜,非得找个远离人群的地方练剑不可。
  她身法极快,不过几息工夫,已然游隼似的滑下山坡,在一处草木森森、寂静无人的山涧边停下脚步。
  放眼望去,但见峡谷幽深,两岸山壁陡峭,绵延数里,一道玉带似的清流从中蜿蜒而过,水面上闪烁着粼粼金光。
  不知为何,这幅情景让舒凫回想起昔日入门试炼,她也曾沿山涧逆流而上,与新结交的好友叶书生一路同行。
  就在山涧边,她还曾偶遇一条美女蛇,彼时那蛇妖正假装沐浴,企图吸引过路的登徒子上钩。
  此时此刻,舒凫独自走在与往日相似的景致里,宛如故地重游,耳边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等一下,水声?
  舒凫猛然收住脚步。
  ——这并非幻听,距离她咫尺之遥的所在,千真万确有水声传来。
  ——而且与上次一样,这分明是有人掬起溪水、泼洒在肩头清洗身体的声音!
  舒凫急忙转身,却还是迟了一步,只听见一声沙哑的“谁在那里?”,旋即便有几道水流化为利箭,直奔她面门疾射而出。
  舒凫:……不是,我到底还是不是女主角啊?!
  为什么我总会撞见别人洗澡,还会被人当作登徒子追杀???
  这根本不是女主该干的事!虽然我现在是男人!
  她顾不得细思,连忙提气长身,平地里一跃而起躲过水箭。还来不及喘口气,只听头顶枝叶一阵簌簌乱响,无数叶片化为飞刀暗器,急雨一般朝向她兜头罩下。
  舒凫人在半空,来不及调整身形,当即手腕翻转,提起手中重剑一挥,刚猛无俦的剑气横扫而过,将那来势汹汹的“飞叶快刀”尽数打散。
  与此同时,她心中蓦然一亮,立即扬声喊道:
  “谢长老,是我!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是来偷看你洗澡的!”
  “……我知道是你。”
  伴随着她的呼唤,阴郁、虚弱、中气不足的男声响起,水面上波光摇曳,影影绰绰间,映照出一道白得近乎透明的人影。
  “好不容易甩脱那几个小家伙,却又被你坏了清静。看来我这两日,当真是流年不利。”
  谢芳年从山涧中直起身来,衣衫单薄,满头乌发披散,仿若一层黑漆漆的鸦羽,包裹着他细瘦孱弱的身躯。
  “反应尚可,对重剑的运用太过生疏,不及孤光三成。昙华是怎么教你的?”
  这话问得很不客气,但看在他牛逼的份上,舒凫不与他计较这些,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先生并非剑修,他指点我修为心法、运使灵器,至于剑术,他给我提供了明潇真人的剑谱和……咳,留影石。这些时日,明潇真人得了空,也会通过传讯法器指导我。”
  简单来说,就是江雪声负责教授内功,关于外功,则是让她跟着明潇上网课,课后自己看视频。
  谢芳年嗤笑一声,不屑道:“他若不擅剑道,就该趁早让贤。又是师尊,又是道侣,两边好处都要占着,将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圈在身边,好得意么?”
  舒凫一言不发地听着,总觉得他话里话外酸气逼人,心头忽然灵光一现,斟酌半晌,谨小慎微地提出一个猜测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