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渣一次就从善——叫我苏三少
时间:2020-08-14 08:25:53

  路之遥不敢置信地看着独自离开的齐曜,气得捏着手包甩了甩。
  哇,这人真是……渣男。
  路之遥板着脸,走到了附近餐桌,随手拿起一杯香槟吨吨吨了起来。
  “这是我的位置。”
  带着些戏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路之遥吓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她一转头,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身黑色西装,五官标致英俊,唯有一双眼睛眯着,让人直觉这人脾气很差。
  和棠冷眼看她,“看够了吗?”
  路之遥点头,“看你几眼怎么了,小气吧啦的。”
  她靠在餐桌上,歪头看着和棠。
  别说,西装一穿,头发一梳,这个狗脾气的男人支棱起来还挺有年少有为成功人士内味儿。
  和棠嗤笑了声,“陪你小男朋友来参加宴会?”
  “啊,他算什么狗屁男友。”路之遥来气了,骂骂咧咧的,“他让我陪他练舞,当他舞伴,结果我来了就把当空气。”
  路之遥摇头,拍了下和棠的肩膀,“姐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和棠:“……”
  他嫌弃地拈起了她的手指扔开,“这身西装俱乐部老板定做的,别碰脏了。”
  路之遥:“……”
  她抬头看他,眼神暧昧,话音小小的,“咱们好歹也在绝地求生四大地图同生共死一个月了,自从你前两周撞见我和齐曜吃饭你就对我没好脸色,你是不是暗恋我。”
  和棠静静地看着她,黑眸眯着,乜斜出个嘲讽的笑,“你想想,我遇见你开始对你有好脸色过吗?”
  路之遥:“……”
  嘿别说还真是。
  路之遥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好无聊啊,我宁愿开打游戏被你骂也不想在这里呆着。”
  和棠扯了下嘴角,“谢谢夸奖?”
  路之遥转头看他几秒,突然笑出了声,用肩膀撞了下他,“你怎么在这里和我聊这么久啊,一定是和我一样没朋友吧。”
  和棠:“……”
  他斜睨她一眼,突然凑近了她,一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路之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伸手推他,“你干嘛松手松手,我去警察局告你猥亵幼女了啊!”
  和棠却轻声道:“齐曜出来了,帮你一把,让你小男友吃个醋不好吗?”
  路之遥:“……”
  路之遥:“!”
  她迅速伸手环住了和棠的腰,“来来来,哎你腰还挺细?”
  和棠身体一僵,迅速推开路之遥,面色微微惊诧,“这样不好吧?”
  路之遥:“……”
  接着,她便听到齐曜微冷的话音:“路之遥,你在干什么?”
  路之遥:“……”
  不是,你要质问的不是我!
  和棠皱着眉,一脸嫌弃地转身就走,“神经病。”
  路之遥:“……”
  完了她被和棠这个逼算计了。
  路之遥转头,只见齐曜面色阴沉地看向她。
  她想了下,迅速倒打一耙,“你问我干什么,我问问你干什么,就准你不理我,我不能找人聊聊天啊?”
  “你——”
  齐曜话音顿住,似乎不像是再多说什么。
  他深呼了口气,黑眸平静,“进去吧,差不多了。”
  “我不进去。”
  路之遥见他如此,突然愈发生气了。
  她转身就走,“你自己爱找谁跳找谁跳,我回家了。”
  齐曜一把拉住路之遥,“路之遥。”
  路之遥甩手就走。
  齐曜似乎有些绷不住了,他攥紧了路之遥一把将她拉着走到了个略微隐秘的花园处。
  来来往往的宾客倒是觉得有些新鲜地看着这一幕。
  到了花园,路之遥狠狠甩开齐曜的手,“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褐眸盯着齐曜,“你吃醋了?你生气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几天找你你不理我我都没生气,你生气什么啊?”
  齐曜咬紧了槽牙,“对不起,我只是需要些时间。”
  “你需要什么时间?我的时间就不是时间吗?”路之遥彻底发作起来,“我从一开始就说过,要么你就不要管我,不要搞到现在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一样,我觉得这种感觉很讨厌。”
  路之遥拿出了手机,“这样吧,练舞的钱我现在先还你一半,剩下的以后慢慢还你,我们以后不要有牵扯了,我觉得很烦。”
  齐曜沉声道:“路之遥,不要这样。”
  路之遥冷笑了下,“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我这样挺好,一刀两断大家都自在,你也不用找什么狗屁时间冷静。”
  齐曜拉住她的手,话音愈发低了,“路之遥。”
  路之遥有些烦了。
  虽然也开始只是想甩个脸色吓他,但是一来一回,路之遥她……入戏了。
  她转头道:“你还有什么好——”
  齐曜抬眼看她,路之遥话音卡住。
  他俊美淡漠的面上沾满了泪水,眼睛红了一圈,嘴唇微微颤抖着。
  齐曜嘴巴张着,却好久说不出话来,像是失声了一般。
  路之遥舔了下嘴巴,“你——”
  齐曜话音很低,很小,很沙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真的很恨你,却又始终无法不去管你。”
  他慢慢地吞咽着口水,组织着语言,“从十三岁到十七岁,我好像永远都在你的下面仰望着你,可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子呢?”
  “你这样让我觉得我终于有机可趁,让我觉得我也能去触碰你,让我也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齐曜的眼泪一滴滴掉落,黑眸有些恍惚,“可你一直把我当消遣,我都知道。”
  路之遥连忙反驳,“我没有。”
  “从一开始按门铃,到后来主动来找我,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先让我这样痛苦的。”
  “为什么最后却是你理直气壮地质问我,为什么管你呢?”
  “那天,我看着你笑,只觉得一碰你,你就会碎掉一样的脆弱,我该怎么办呢?”
  路之遥语塞。
  齐曜眼睛愈发地红,“我喜欢你,可我该怎么办呢?”
  路之遥伸手想要擦他的眼泪,却停在了空中。
  她嘴巴张了张,“我也喜欢你。”
  [系统提示:齐曜好感度100!]
  齐曜笑了下,红红的眼睛弯了弯,“假的。”
  [系统提示:齐曜好感度0!]
  陡然清零的数值让路之遥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遥遥:?!
 
 
第17章 
  系统的好感度在到达满值后瞬间宕到谷底, 脑中的提示音在一瞬间变成一道有些刺耳的电流声。
  路之遥被这声音刺激到,情不自禁咬着牙捂住了耳朵。
  好吵,好难受。
  路之遥有一瞬的意识模糊。
  齐曜黑眸微诧, 立时想伸手扶住她, 却在一瞬停住了手。
  他微红的眼睛仍注视着路之遥, 薄唇微张, 最终一言未发。
  这声音维持了几秒陡然消失。
  路之遥倒吸了口冷气, 慢慢直起身子,使劲揉了揉耳朵。
  她抬头看向齐曜,呼吸有些急促, “你说假的, 是什么意思。”
  齐曜整个人像是从方才那种接近崩溃的破碎中恢复过来了一样,表情淡漠平静,似乎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唯有微红的眼睛和脸颊处的湿润暴露了他方才的崩溃。
  路之遥一时间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有些词穷,“你——”
  齐曜朝她伸出手, 笑了下“走吧, 进去跳舞吧。”
  路之遥思量了几秒,伸手过去, “好。”
  她的脑子有些乱,对于齐曜的状态感到迷惑, 对系统的好感度判定也感到不解。
  路之遥现在不敢轻举妄动,打算过了今晚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曜挽住她的手,侧头对她轻笑了下, 一时间,清俊淡漠的面容上立时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温柔的笑意。
  路之遥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也逼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笑。
  两人手挽着手进入了主厅。
  厅内们的宾客在看到两人的瞬间, 有一刹的安静,随后便又是一派欢歌乐舞的景象了。
  齐曜的父母都认识路之遥,见到路之遥还寒暄了几句。
  寒暄中,齐母却说了句,“可惜今天胜仁他们忙着应酬没来,不然你们可以——”
  齐父咳嗽了声,齐母尴尬地顿住,只是笑笑,“啊,遥遥你不用太拘谨,这种生日宴也只是走个形式嘛,你们年轻人好好玩吧。”
  胜仁全名路胜仁,是路之遥的父亲。
  路家的人没来的话,那……
  路之遥松了口气。
  一场不尴不尬的寒暄过去,主厅内的灯光逐渐变成了温馨昏黄的颜色。
  开场舞要开始了,许多按捺不住的人已经开始邀舞了。
  齐曜起身走向路之遥,他微微弯腰,垂眸看向路之遥,伸出了手。
  路之遥抬头看他,一下子撞进了他深邃的黑眸里。
  齐曜喉结微动,伸手握住路之遥的将她拉起身,扶住她的腰部晃身进入舞池。
  两人舞姿翩翩地在舞池中旋转。
  路之遥感觉到腰间的力道极大,如同一种禁锢一般,将自己禁锢在他怀里一般。
  她跳了半分钟,内心的躁动逐渐开始膨胀。
  一个旋转,路之遥反客为主,主动贴近了齐曜的身子。
  她的褐眸折射出主厅内灯光的微光,紧紧跟随着齐曜的眸子,“齐曜,你现在很讨厌我吗?”
  齐曜抱紧了她,低头,迎合着她的褐眸,“我的肢体语言明明并非这样的表达。”
  “你是齐曜吗?”路之遥突然抛出这样一个疑问,“DID?”
  解离性身份疾患,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即多重人格。
  齐曜笑了下,黑眸里闪烁出了点好笑的意味。
  路之遥觉得,今晚这个状态可疑的齐曜笑得比她一个月内见到的都多。
  齐曜道:“你的想法十分幽默。”
  路之遥直接戳破疑问,“什么叫幽默,你今天的状态很可疑你知道吗?”
  齐曜低头,凑近了她的耳朵,呼吸喷洒出热气,“只是这几天反复在做一些奇怪的梦。”
  路之遥:“……”
  你这个疯逼知道你在说什么批话吗?
  齐曜继续道:“是一些很破碎的梦境片段,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但每次醒来都不记得。”
  他看向她,“但是直觉告诉我,这和你有关。”
  路之遥感觉这种恐怖片的预感让她十分难受,一舞跳完,她下意识想要挣脱齐曜的禁锢。
  齐曜却按住她,轻声道:“再跳一支,就结束吧。”
  路之遥抬眼看他,他竟又是在笑,只是这笑多多少少显得有些难过。
  齐曜道:“之后就结束了,谢谢你。”
  路之遥瞠目,见鬼了,平日里她总认为齐曜若是笑笑定会很好看,可是今晚这么能笑的他却让她感到头皮发麻。
  这人像是鬼上身一样。
  在舞池等待了片刻,动感活泼的音乐响起。
  是探戈。
  齐曜握住她的手,贴近她的身体,下颌抵住她的头。
  随着旋律愈发急促动感,路之遥和齐曜的身体愈发接近,他握着她的手,看她在自己怀里翩翩舞动着。
  她翘起腿,贴近齐曜的腿,舞步后退又与齐曜拉开差距。
  探戈就是这样,若即若离,永远保持着危险的距离。
  齐曜和她配合得极好,仿佛对于探戈的舞步早就熟练无比。
  主厅内宾客们衣香鬓影,舞池内晃动着无数热舞的舞伴们,整个厅内都显出一种格外热烈的气氛。
  但路之遥却愈发觉得,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下,齐曜身上却有着与之格格不入的淡漠。
  即便在舞蹈下,他们数次的肢体接触,齐曜面上却仍抱持着一种疏离的态度。
  越是如此,路之遥便愈发觉得不悦。
  她的手猛地扶住齐曜的脖颈,身子贴近,嘴唇几乎要贴到他的脖颈上。
  路之遥笑了笑,褐眸弯弯,“齐曜,就算你现在像个精神病,也不能对我这么冷淡吧?”
  齐曜喉结动了动,薄唇吐出一句话,“也许我只是在忍耐。”
  路之遥:“……”
  这人怎么突然这么骚?
  齐曜握住路之遥的手,将她甩出怀抱,却又在下一秒收回手。
  路之遥打了个旋儿又转回他怀中。
  舞蹈即将结束。
  齐曜扶住她的腰部,方便她完成最后的舞步。
  她的腰很细,也很柔软。
  路之遥躺在他的臂膀中,身体柔软地完全,她面朝着他,笑吟吟的。
  她红唇动了动,“要结束了。”
  齐曜倾着身体,鼻尖险些贴上她的鼻尖,他眸色愈发深沉。
  路之遥仰着头,白皙的脖颈在此刻显得愈发单薄脆弱,“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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