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女A,霸总男O——涮脑花儿
时间:2020-08-14 08:30:30

  先吃饭,再吃你吗?
 
 
第59章 
  阮软本来是没有那个意思的。
  她的一只手腕被拉住, 另一只手的手指就顺着江言湛的腰线摸过去,摸到的线条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比原来瘦了好多。
  她只是有点儿心疼他。
  阮软的手指在江言湛腰上戳了下,
  江言湛浑身一僵, 紧跟着就按住阮软的手,神情看上去有些无奈。他拉着阮软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 低声道:“乖一点。”
  阮软就开始有点想亲他了。
  不过江言湛没再多做什么骚操作,他后退一点, 把自己带来的保温盒拿了下来,对着阮软道:“吃饭。”
  说完这话, 他就一只手拎着餐盒, 另一只手牵着阮软往屋子里走。
  阮软眨了眨眼, 语气单纯:“先吃饭,那然后呢?”
  江言湛:“然后洗澡睡觉。”
  阮软顺口接道:“我们一起吗?”
  江言湛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她。
  阮软就跟在他的身后,微微抬着头看他, 目光纯粹又温柔, 根本不像是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可实际上到底有没有在想……那就不一定了。
  江言湛沉默了许久, 久到阮软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话太过直接, 弄得他不好意思,或者有点生气了——
  然后, 江言湛捏着她手腕的手慢慢是收紧。
  “等你考完试。”他停顿了一下, 像是经过了什么思想挣扎, 才继续道,“考完什么都好说。”
  阮软:“嗯?”
  江言湛的耳根有点发红,大概是这句“什么都好说”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意思,非常考验人的瞬间想象力。
  阮软这方面依旧有些迟钝,她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些画面,目光仍旧澄澈得像个小孩,天真又单纯地问他:“什么都可以吗?”
  江言湛:“…………看你考得怎么样。”
  这话说得像个家长似的,阮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抱着江言湛的胳膊,笑得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江言湛也跟着勾起了嘴角,但常年做霸总的习惯还在,那一丝丝微笑在他的脸上就变成了三分冷漠三分刻薄,以及四分的“呵,有趣”。
  他垂眼看着身侧的阮软,随手把保温盒放在餐桌上,带着一种和他的表情非常不符合的幼稚,伸手去捏她的鼻子。
  阮软被捏了一下,笑声变形,差点笑出猪叫。
  “哈哈哈哈。”她毫不介意,晃了晃江言湛的胳膊,“不笑了不笑了,我们吃饭吧。”
  江言湛:“嗯。”
  他让阮软在餐桌边上坐下,自己主动拿着饭盒去把里面的饭菜盛出来。
  阮软看着江言湛的背影,他还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站在并不算很宽敞的厨房里,看上去非常贤惠的样子。
  她不禁开始思考——江言湛是不是刚回来,就过来找她了呢?他是不是还没有休息,甚至还没倒时差?
  江言湛脸上的疲惫并不明显,他工作起来就跟铁人一样,阮软是见识过的。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她会心疼。
  “甜心。”阮软也走到厨房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倒时差了吗?”
  “嗯。”江言湛随口应了声,把手里的盘子递给阮软,“小心点。”
  阮软连忙把盘子接过来。
  他带来了两份菜和一份汤,还有两份米饭,沉甸甸的,压得非常实在,像是怕她吃不饱。
  阮软把菜放在桌子上,转头问道:“够吗?不然我再炒个菜吧?”
  “够了。”江言湛道,“还想吃什么吗?”
  看他的样子,像是只要她说,他就会马上卷起袖子做。
  阮软连忙道:“没有没有,我们赶紧吃饭吧。”
  她很久没见到江言湛了,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吃饭的时候也总是盯着他看,看完还要嘿嘿傻笑一会儿。
  江言湛轻咳了一声,说:“好好吃饭。”
  都快吃完了,他还害羞什么呢。
  “嗯。”阮软说着吃了一口饭,咽下去以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江言湛道,“对了甜心,你知道我这次二模考了多少分吗?”
  江言湛摇了摇头。
  阮软一模的考试成绩他是知道的,成绩很优秀。他刚刚说的那句“看你考得怎么样”,也是在知道阮软成绩的基础上说的。
  阮软咬着筷子:“之前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来着。”
  江言湛:“嗯?”
  “不过现在先不跟你说。”阮软放下筷子,“你再多吃点。”
  江言湛:“……”
  以前听说,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
  现在倒是见识到了,有一种没吃饱叫你女朋友觉得你没吃饱。
  江言湛这次出去确实瘦了点,但比起其他纤瘦的Omega来说还算健壮,至少脱了衣服以后还跟以前差不多,还能看见漂亮的肌肉线条。
  可他总不能现在脱了衣服证明自己很强装。
  江言湛无奈地比平常多吃了一些,吃完以后阮软主动起来收拾碗筷,让他先去洗澡,准备睡觉。
  阮软家里还有他的睡衣。
  江言湛去房间里拿了睡衣,出来洗澡。等到他洗完澡,刚好阮软也收拾好了,紧跟着进去也洗了澡。
  阮软洗完出来的时候,江言湛正坐在她的床上,靠在床头看文件。
  阮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面前,歪着脑袋把自己的脸挡在他的平板面前:“这位先生,请问您准备什么时候休息呢?”
  “……我在休息。”江言湛说着,伸手去戳她的脸,似乎是想把她轻轻推开,“马上。”
  “现在不行吗?”阮软没动,脸上被戳出了一个小窝,像个酒窝,“早早睡觉身体好好。甜心——”
  她的语气很奇妙,像是在哄小孩,又像是在撒娇。
  江言湛很难忍住不笑。
  他松开了手指,低头在阮软脸上被戳红的地方亲了一口,低声道:“……也行。先睡吧。”
  阮软就这么看着他把平板锁屏,随手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显然这并不是什么非常重要,必须立刻完成的工作。这种时候还要继续做,完全是江言湛自己的习惯。
  阮软从他的那一侧爬上床,跨坐在他的腿上,俯下身子亲亲他的嘴巴。
  在江言湛反应过来以前,她又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趴在他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
  阮软的力气非常大,因此就算想要紧紧拥抱的时候,也还要注意控制自己的力道,生怕弄疼了他。
  江言湛被阮软整个缠住,没办法再动。两个人此刻紧贴在一起。阮软好像撒娇一般,贴在他的耳边嘟囔着说:“我会更努力的,甜心你要好好休息。”
  江言湛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但阮软那语气,好像是她自己受了委屈一样,显然是在心疼他。
  他还不太习惯被人心疼。
  江言湛笑了一声,抬起手摸了摸阮软的后背,许久,才低声应道:“好。”
  ……
  晚上,江言湛在阮软的“监视”之下早早入睡。
  阮软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自己整理的学习笔记,认真复习的同时,抽空看一眼江言湛。
  江言湛在她的身边,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一起起床洗漱,收拾东西,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江言湛说近期会事情比较多,显然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出差回来以后,他隔天就会来阮软这边一次,但每次都有一些工作会带回来。
  阮软学习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工作。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第三次模拟考试。
  和高考一模一样的考试只有一模和二模,三模考试是几个学校联合组织的。
  以往本市都是最好的四所高校一起考,而阮软他们学校是和另外八所中游前后的学校一起考试。
  然而这一次,因为二模的时候,阮软考出了全市第一的成绩,他们学校也被邀请和另外四所学校一起考试。
  老师们跟阮软商量了一下,拒绝了那四所学校的邀请,而是选择跟往常一样。
  一方面,他们几所学校一起考试是惯例,这么多年来也执行的不错,毕竟学生的整体素质比较合适,没必要临时更改。
  另一方面,他们四所学校考试的卷子也能拿到,分数也能问到,他们的高考状元预备役在三模能不能考出好成绩,他们可以自己私底下偷偷做,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因此,阮软在参加完学校的正统三模考试以后,还在之后的假期里,拿到了另外四所高中的三模考试试卷。
  她不用做别的作业,只需要把这份试卷填一填。
  老师很放心她,让她不要有压力,当成一个小练习来做就好。
  阮软做试卷的时候,刚好被江言湛看见了。
  “四校联考的卷子?”江言湛顺口问道,“你们还要多做一份这个?”
  他上学的时候是在“四校”里最好的那个高中,也不清楚其他高中是怎么样的。
  阮软拿着笔,仰头看向他:“只有我一个人做。”
  江言湛:“嗯?”
  阮软把前因后果简单地跟他一说。
  …………直到这时,江言湛才知道,自己的小女朋友在之前二模考试的时候,取得了多么优异的成绩。
  毕竟以前高考状元一般都是在“四校”里面出。
  他居然之前还跟阮软说“看你考得怎么样”。
  ……这不就是相当于送到阮软面前,对她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知道真相之前,江言湛一直想在高考前跟阮软说“不要太有压力”。
  现在他想跟自己说这句话。
  阮软绝对是那种平常普普通通不声不响,背地里不知道学了多少东西的学霸。
  …………好像跟他读书的时候蛮像的。
  话是这么说,但高考在即,江言湛也还是希望阮软可以更轻松一些。
  按照惯例,家里有个高考生,就像是有个国宝。
  日常担心饿了困了热了冷了,早晨早起做早餐希望她能多睡一会儿,晚上泡好热牛奶准备好给挑灯夜读的……哦,阮软从不挑灯夜读。
  江言湛的工作在高考前一周左右就做得差不多了。
  这一周里,他天天住在阮软家里,负责做饭或者整理好菜单让人送餐,早晨亲亲阮软送她出门,晚上陪着她一起看她写作业和复习,然后再亲亲她和她一起早点睡觉。
  短短一周,两个人都吃好喝好睡好,一起胖了四五斤。
  很快,高考就在慢慢开始幸福肥的两个人面前降临了。
  因为江言湛全方面的陪伴和照顾,再加上他的经验分享、临时突击补课,阮软信心十足地进了考场,一丁点儿也不觉得紧张。
  从考场出来以后,就和进去之前一样,轻松又快乐。
  高考前后一共三天,对于阮软来说,就跟之前那一周没什么区别,出门写试卷,回家和亲亲男朋友一起吃好吃的,早早睡觉。
  等到高考的最后一门结束,阮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考场里出来。她的身后适时吹来一阵风,吹起她的发梢。有一个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听见了书页翻动的声音,仿佛这阵风也吹起了书本,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阮软抬起头,看见有些昏黄的天,和大片大片的云朵。
  她忽然想起不久之前,也是这样的黄昏时,她还和同学一起坐在教室里上课。英语老师重复讲着不知道讲了多少遍的语法题,方栩在她的旁边昏昏欲睡。
  教室里有点沉闷,前排的一个男性Beta的笔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过过道,滚到另一个女Beta的脚边上。那个小姑娘捡起那支笔,转头悄悄对男生笑了一下。男生耳朵都红了,摆了摆手,不知说了句什么。
  教室里的气氛很稀松平常,在这个时候回忆起来,却莫名有些触动。
  阮软突然想起以前看过一句话,大概是说,人类都是在失去青春以后,才能够理解什么叫做青春。
  这一刻,阮软觉得自己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背着自己的斜挎包,走过喧嚣的人群。
  方栩的考场在更靠近入口的地方,阮软路过的时候他好像在发呆,收拾书包的动作又慢又迟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难道也是在回忆自己失去的青春吗?
  阮软轻快地拍拍他的肩膀,喊道:“姐妹。”
  方栩愣了下,转头看见阮软,立马笑了起来:“姐妹!”
  “你在想什么呢?”阮软问他。
  方栩高兴极了:“在想马上去哪里玩!”
  阮软:“……”
  ……是她想太多了。
  “我和其他同学约好了毕业旅行。”方栩问阮软,“你要一起吗?”
  阮软:“什么时候?”
  “过几天就出发。”方栩道,“趁着其他小屁孩还没放假。”
  这人刚高考完,就开始觉得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其他的学生都是小屁孩了。
  阮软笑着说:“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工作。而且……”而且还要和江言湛一起出去旅行呢。
  她后面声音小了下去,方栩没听清,追问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阮软道,“今天也有人接你吧?”
  “我爸妈都来。”提到这个,方栩显得有点尴尬和局促,“我好无语姐妹,可能学习好能力强才算是他们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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