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女A,霸总男O——涮脑花儿
时间:2020-08-14 08:30:30

  阮软认得,那捧花才是她挑的。
  由于她本体的原因,阮软本身就对橙色有着格外的偏好,在挑选花朵的时候也是先想到了橙色。最后选出来这种君子兰不光颜色漂亮,符合她的喜好,寓意也特别好。
  ——君子兰的花朵象征着繁荣昌盛,幸福美满。除此以外,它的叶片厚实饱满,形似剑刃,也代表了坚毅不屈的品格。
  据说很多花卉鉴赏专家都认为,君子兰就算不开花,光是它的叶片,就已经是很多观叶植物都比不上的了。
  阮软也说不清为什么,当她看到这些资料时,第一个就想到了江言湛。
  她原本是打算自己捧着这束花,一边告白,一边亲手把花送给他的……
  此时此刻。
  两个人手里各自捧着意料之外的花,看着自己对面的人。
  江言湛率先反应过来,他的手里拿着刚刚从阮软那边拿过来的戒指盒,轻轻地放在了自己手里的那捧花中间。
  阮软还有点懵,她傻愣愣地看着江言湛,只见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也摸出来一个看着差不多的戒指盒,用同样轻缓的动作,慢慢地放在了她手里那捧香槟玫瑰的中央。
  花团锦簇中,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巧的绒布盒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安静,他们捧着花看着对方……这场面似乎有点儿傻。
  江言湛的脸上带着少见的微笑,是他非常罕见的、溢于言表的温柔。
  阮软先开了口:“甜心……”
  江言湛朝她走近了一步,低声应道:“嗯。”
  阮软:“我觉得……”有点儿晕。
  江言湛又向前走了一步,打断了她的话。
  他们手里的捧花边缘碰在一起,花朵的包装纸发出细碎的声响。江言湛低下头,声音温柔:“软软,我们结婚吧。”
  阮软看着他,只觉得他像是在发光。她迷迷糊糊地眯了眯眼睛,嘀咕一般说:“现在是你在求婚吗……?”
  “嗯。”江言湛笑着拿起放在她捧花上的那个小盒子,“不一定要Alpha来做。不是么?”
  他单手打开了盒子,转而又把打开的盒子放回捧花上面,最后从盒子里取出他准备好的钻戒。
  江言湛垂眼看着阮软,非常霸总地开口:“手。”
  阮软乖乖抬起自己的手送到他面前。
  “甜心。”她看着江言湛给她戴上戒指,“你会不会求婚呀,我还没说我愿意呢。”
  江言湛收回手,拿起自己那捧花上的绒布盒子,放在唇边落下一个轻吻,近乎挑衅地看着阮软:“这不是么?”
  他自己说着这样的话,耳朵根子也慢慢的红了。
  阮软不由地笑起来。
  没想到这人在这种地方也要不服输的。
  她精心策划的求婚和江言湛的想法撞到一起,就连创意都撞车了。可能江言湛在中途就已经发现了一点端倪,所以在包间里一下子变黑又一下子变亮的时候,才能早有准备,抢占先机。
  求婚的步骤被他给抢了,阮软也不气恼,反而还很高兴。
  “我还担心你不愿意。”她也抬起手指,亲了亲刚刚戴上的戒指,“会不会相信我,觉得我不靠谱什么的。”
  江言湛:“……”
  怎么会呢。
  之前也被“教育”过那么多次了。
  阮软一直这么真挚又赤忱,他在她面前怎么可能还端着什么成熟稳重的成年人架子。
  是阮软给了他勇气,让他能突破“常识”,去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江言湛又轻笑了一声,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阮软的。
  “你呢。”他问,“会不会不相信我?”
  ……不相信这个用别人的经验和所谓的常识,来“理智”思考感情问题的我。
  阮软听见江言湛的话,茫然地摇了摇头,反问:“怎么会呢?如果我连你都不相信,世界上就再没有我可以相信的人了。”
  阮软只是实话实说。
  她来这个世界本身就没什么牵挂,跟别的人类都可能只是擦肩而过,或者最多共同经历某些事情的关系。
  可江言湛不同。
  他是她想要留下来的最初的动力,是她最开始对于人类的向往。
  是她唯一想要共同度过这一生的人类。
  阮软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特别的,她只是这么想了,就如实说了。
  这种听上去近乎浮夸的情话,被阮软认真又诚恳的说出来。
  江总被直接击中内心。
  他抿住嘴巴,可能是想把夸张的笑容给憋住,随即抬起手揉了揉阮软的脑袋,脸颊通红地扯开了话题。
  “走吧。”他说,“去领证。”
  阮软:“!”
  阮软:“…………”
  她确实是什么都想到了。
  唯独没有想到,自己户口簿的问题。
  这个世界的户口簿似乎和她之前待过的地球上不太一样,她本来就不太熟悉。更别说就算是熟悉,她现在也没办法变一个出来。
  她的身份信息都是系统弄好的。
  身份证早在来的那天就在她身上了,可户口簿她从头到尾都没见过。
  阮软本来也不是特别担心。她连高考都能参加,说明她的身份信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想要去查询或者补办户口簿,也应该很顺畅。
  可她忘记了,登记结婚要带户口簿去。
  也没想到,求婚的下一步就是马上带着户口簿去登记。
  ……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阮软当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拒绝江言湛,更不可能编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她干脆趁着吃完饭去卫生间的空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阮软的手机里还有系统留下的app,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她需要完成的任务,在她全部完成之前,这个app肯定不会消失。
  既然是系统留下的,那说不定还有办法能联系上系统呢。
  阮软登陆了手机软件,花了点功夫,终于在这个花里胡哨密密麻麻的app里找到了一个求助功能。
  求助功能非常齐全,其中摆放在第一排第一个的,就是“身份信息”栏。
  阮软从这一栏点进去,很快发现了“证件”选项,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能够申请一个合法户口簿的地方。
  这app的求助功能,遵从的是等价以上交换原则。想要在这里获得什么帮助,就需要付出同等的、甚至是几倍的代价。
  好在户口簿这个属于系统失误没有派发,阮软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就能够当天下午,在她最常用的包里面,找到她需要的户口簿。
  一番折腾下来,阮软只觉得匆忙又疲惫。
  而且,阮软在app的任务栏里面,有了一点新的发现。
  ……
  当阮软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户口簿已经提前出现在了她的背包里。
  于是当江言湛问她要不要回去拿户口簿时,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这里有的。”
  阮软真是完全不会撒谎——虽然这也算不上是撒谎——就差在脸上写上“做贼心虚”四个字。
  幸好,虽然她藏不住心思,但江言湛也没有深究。在这个欢天喜地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他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觉得阮软的每一个表情都好可爱。
  他被软软可爱病毒冲昏了头脑,不过做事依旧干脆利落,当场就打着方向盘直接把车开向了民政局。
  车子在民政局门口稳稳地停下了。
  阮软看了眼时间,刚好是这边民政局下午开门的时候。
  江总真是争分夺秒。
  阮软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忽然被江言湛按住了胳膊。
  “等等。”他说,“进去,就不能后悔了。”
  “当然啦。”阮软瞪圆了眼睛看他,“难道甜心你想反悔吗?”
  江言湛摇头。他缓缓收回手,靠在自己的座位靠背上,像是强制亢奋的自己冷静下来一般闭了闭眼。
  只要是和阮软有关的事情,就很容易冲动。
  江言湛看向阮软,目光似乎平静下来,可仔细去看,又能察觉到他眼底藏着无数翻滚的情绪。
  他的手放在两个座位之间,手指点了点,冷静道:“最后一次机会。”
  阮软一下子笑出声来。
  她在江言湛的小臂上摸了摸,摸到一片紧绷的肌肉,硬邦邦的,便顺毛似的在上面抚了抚,俯身凑到他身边,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甜心,不要弄得像是奔赴刑场一样嘛。”阮软又亲了亲他的眼睛,“别怕,我在的,一直在的。”
  …………怕?
  他在害怕吗?
  江言湛紧绷的手臂放松下来。
  他勾起嘴角,也靠近阮软,轻轻碰了下她的唇:“我是担心你害怕。”
  阮软咬咬他的下唇,橙子味的信息素在车子里散开,满是温柔又亲昵的味道:“让我尝尝是谁这么嘴硬。”
  被她的牙齿轻轻咬住嘴唇,一点也不疼,只觉得酥酥麻麻的,很痒。
  江言湛向后退了一点,又主动欺身上去。
  柔软的唇舌相互触碰,是一个有些技巧、略带讨好的吻。温热又湿润的触感,带着点微凉的薄荷味,夹杂着他竹木香气的信息素。
  “硬吗?”他问。
  阮软舔过他唇上自己咬出的牙印,没有回答。
  她觉得江言湛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尽管这其实答非所问。
 
 
第73章 
  讨论是不是嘴巴硬罢了,没必要开黄腔。
  阮软悄悄把心里的话吞了回去。
  江言湛搂着她在车子上亲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车子里的空气循环系统默默把他们的信息素消解融化掉。
  他们等到一切平复,  才从车子里出去。
  领证的环节和阮软之前听说过的没太多区别,让阮软感到意外的是,  在填写资料的时候,竟然还在里面看见了“丈夫”“妻子”这种称呼。
  阮软这才想起来,  她在这个世界看到的那些文章,  似乎没有任何的违和感——明明第一性别已经变了,  很多的称呼应该都跟着一起改变才是。
  例如父母,  这本身就是在没有abo性别的情况下,  为男女婚姻制度而服务的称呼。
  阮软好奇地问江言湛:“这是什么意思?”
  江言湛看了一眼她指着的地方,面无表情道:“选择你在这段婚姻中的角色……这个一般是生育方才会选择‘妻子’。”
  阮软疑惑道:“为什么要选这个?”
  江言湛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神情也显出几分疑惑。
  按理说这是大一点的小学生都知道的东西,  最迟初中也多少都会了解到——怎么阮软还跟个孩子似的,  什么都不懂?
  ……难道没人跟她说过这些吗?
  想到阮软那不靠谱的“叔叔阿姨”,江言湛敛下眸子  ,伸手摸了摸阮软的脸。
  阮软还低着头在研究这个表格,  察觉到江言湛的动作以后,  抬头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江言湛:“……”
  多可爱的孩子啊。
  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对她更好一点呢。
  江言湛用拇指在她的脸上蹭了蹭,耐着性子温声解释道:“现在大部分都是beta夫妻,  双方都有生育的可能性,所以在婚迁就要协定好,到底由哪一方来负责生育。”
  他的手指在“夫妻”那栏上点了点:“不想生育的可以都选择第一项,都不介意生育的话可以选择第二项……只要在登记时不选择‘妻子’方,  就有不生育的权利。”
  阮软追问道:“那另一方呢?可以生育吗?”
  “可以。”江言湛道,“是否生育是自己的自由。登记的时候给出这个选择,只是为了让新人在婚前就考虑好,由谁来承担这个……”
  他想说“风险”。
  毕竟生育确实是一项风险很大的事情。
  但江言湛到底还是不想让阮软担心,他顿了顿把这个词吞了回去,假装自己已经说完了这句话。
  不过阮软还是听出来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称呼?”阮软问。
  “……是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江言湛看着阮软,“人类进化成智人以前,没有第一性别,只分男女。当时男性负责捕猎,女性负责生育。男性在婚姻中都担任着丈夫的角色,而女性则是妻子。”
  江言湛认认真真地这么解释,阮软反而有点尴尬了。
  她摸了摸鼻子,想到生物书里确实有这么一段……可这种知识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反而更接近常识,根本不是什么需要特意去学习的“历史知识”。
  “还有父母这个称呼。”江言湛顺带把这个词也给解释了,“动物界中,大部分动物由雄性担任父亲的角色,雌性则是母亲。”
  ……abo性别的人类似乎是随便乱叫的。
  阮软恍惚想起自己的同学们,对着父母叫什么爹地爸比妈咪爹咪……乱七八糟的好像什么都有。
  她在晃神想这些事情,完全没注意到江言湛沉沉地望着她,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那我们俩都选这个吧?”阮软想了想,把表格送到他面前,指着左边的那个选项,“我是不能生了……你生不生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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