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粒。”
一般一次只能吃一粒,但她情况太糟糕,往往要两粒才能有一点效果。
今朝迅速扣出两粒,扶着阮软的下颚将胶囊送进去,打开矿泉水瓶喂她服下。
药效发挥还需要一段时间,阮软靠在今朝怀里疼得抑制不住地发抖,今朝紧紧抱着她双眼直发红。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抱着她干着急。
他向来睡眠浅,尤其是在外面的这段时日里,他即使是睡在隔壁房间也始终竖着耳朵听着阮软的动静。
意识到阮软这边地不对劲之后,他立刻就冲了过来。
“软软,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他头靠着阮软汗湿地额头,轻声祈求着。
这种明明看着她煎熬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比他自己受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阮软疼得意识涣散不齐,却还是听到了他的话,只是那小女儿难以启齿的事情让她咬紧嘴唇始终不肯言语。
最让她羞躁却无能为力的是,她的裤子肯定已经被弄脏了,今朝却还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想到这个,她挣扎着想从今朝怀里出来,只是不知她苦恼的今朝只会把她抱得更紧。
“软软不要动……”他不赞同地叫她。
“脏!”阮软终是不得不忍着满心的羞涩说出了口,她抓着今朝结实地手臂,试图撑起身子不让脏衣服沾到他身上。
然而今朝却不明她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还误以为是她嫌弃他身上脏,顿时又苦涩又委屈:“洗过了,没有沾风尘血迹。”
他白天杀完丧尸回来就洗澡了,洗完就一直待在屋里都没出去过。
只因怕身上的丧尸血迹脏了软软的眼。
“是我身上脏……”阮软声音细若蚊虫,无力地解释道。
“不脏。”
今朝毫不犹豫地表明了态度,紧紧抱着她不肯放手。
阮软羞恼不已,把头一埋,彻底放弃了矜持:“我来大姨妈了!裤子脏!”
“大姨妈?是姨母的意思吗?在何处?”
今朝发出了一个来自远古人士的疑问。
阮软:“……”
“是月事来了笨蛋!”
半死不活的阮软也忍不住发出了来自一个脸皮薄的女士羞愤的恼骂。
看了那么多的现代书,怎么还听不懂女生说的大姨妈是什么呢!
正处于经痛折磨中的阮软产生了一股无名的躁火,第一次不分青红皂白地控诉起今朝。
今朝被阮软这声吼给震愣了,良久之后,他把阮软轻轻放下,平放在床上,妥善盖好被子,然后同手同脚地走出卧室。
阮软捂着脸,苍白的脸色硬是显现出一点透红来。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的情绪不知为何突然又低落起来,手指紧紧抓着被角,眼睛看着今朝走出去地门,眼睛逐渐暗淡。
想让他放开她的是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也是她,如今他放开了,也走了,她心中反而不是滋味起来。
她果然是女生生理期多愁善感的毛病范了。
疼痛折磨着她的意志,药效也逐渐发挥着作用,就在阮软累得眼睛快睁不开的时候,门口再次传来声响,今朝高大地身影重新出现。
阮软努力睁着朦胧的眼去看他,今朝来到床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重新将她扶起抱进怀里,阮软闻到了他指尖一股刺鼻的生姜味。
她正拧眉疑惑着,一股又辣又甜的味道突然凑近鼻尖。
“软软乖,把这个喝了。”
他轻声哄着她。
红糖姜水是刚滚开的,辣甜的热气都碰到阮软鼻尖了。
“烫……”
她想拒绝,今朝的手臂却牢牢地扣着她,不容她反抗。
“热的才好,一点点来。”
今朝先吹了一会,然后重新放到阮软唇边,她不得已只能抿了一小口,瞬间被生姜的辣味刺激得眼泪汪汪。
“好辣……”
朦胧的泪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今朝,不自知地撒起了娇。
今朝手臂僵了一下,紧接着铁面无私地继续喂她,板着脸忍着不心软,说道:“甜的,喝吧,把寒气逼出来就不这么疼了。”
阮软的被迫闷完了一整碗红糖姜水,苦着脸吐舌头。
今朝喂完把碗放下,抱着她调整了姿势,让她躺的舒服一些,然后大手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腹部,为她按摩散去於血,动作十分之娴熟,仿佛做过无数次。
“睡吧,睡醒就好了。”
他柔声哄着。
阮软逐渐产生了困倦之意,也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他按摩的效果,那碗喝下的热姜汤温灼着疼痛的腹部,向来折磨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经痛缓缓疏解,让她舒服得想叹气。
纱窗外几声虫鸣,室内安静宁和,几缕月光落在床头,落在了她恬静的脸庞,落在他温柔的眼角。
你比月光静美。
他比月色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啧,想起痛经的痛苦了,做女生真难……
【访谈时刻】(对没错,小剧场该改名了,就叫朝哥访谈录比较贴切)
二袖:请问朝哥你为什么对女生来月事这回事如此熟悉呢?
今朝:为什么知道你心里没点ac 数吗?
二袖:今天的朝哥依旧莫得感情,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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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踢一脚预收文,不想放文案的原因是太长了,不好看
《女魔头她只想做好人》
身为反派却要做好人的女魔头
《别闹,当女配我是专业的》
身为一个职业女配,她是却把主角按地上摩擦
具体文案指路专栏,文案初定感谢在2020-04-09 23:59:51~2020-04-11 01:21: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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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上辈子欠你的
年纪轻轻,就先被迫体验了一把坐月子的痛苦。
最近,阮软心里苦不堪言。
被禁止出门走动,不让吹风洗澡,早中晚三餐食物巨补,还有逃不掉的每日一碗的红糖姜水。
阮软感觉自己肉肉在疯狂增长,而且几天下来满嘴的生姜味,打个嗝都是生姜口味的。
如果不是她羞耻爆棚地严词否决了今朝想要喂她吃饭的丧心病狂的想法,她可能连床都不用下就能享受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五星级包月套餐服务。
她已经差不多是个生姜味的废人了。
她曾试图跟今朝讲道理,表明自己不想再喝姜水了,于是,深受养生之毒的他就把红糖姜汤换成了红枣枸杞……
很好,这简直是养生专家!
今朝的反应实在是应激过渡,她也就经期的第一天疼得厉害而已,第二第三天只有轻微的不适,之后就会好很多了。
然而今朝却把她当易碎的瓷娃娃一样,从始至终都小心翼翼对待,大有四面楚歌、草木皆兵的感觉。
平时连水都不让她碰一下,每天都想让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捂严实了,还为此特意去找了养生菜谱回来变着花样给她炖补汤。
若空间里的食材不够,他就等晚上阮软睡着之后偷偷去外面寻找,只是第二次夜里出门的时候就被阮软逮住了,然后他改成了白天光明正大地出门。
夜晚的丧尸比白天更活跃,权衡之后阮软也只能答应他让他白天出门。
时间限制是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若不回来阮软就会出去去找他。
半个小时,今朝最远也只能到达西子镇的郊外,阮软就不用担心他跑到危险的地区,孤身涉险。
而他也不放心软软醒着的时候一个人待在安全屋,会尽早回来。
两相制衡,彼此才能放心。
第九天的时候,阮软的月事终于断干净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快地泡了个澡。
经期总有腰酸腿软毛病的她在结束之后顿时一阵神清气爽,连晚上喝红枣枸杞的时候她都没有再推三阻四装死撒娇,直接一口闷了。
“明天我可以跟你出去吗?”
乖乖喝完枸杞茶,阮软满脸期待地询问今朝。
这些天因为她身体的原因,今朝除了出去寻找食材,一直都在安全屋里陪她,都没有出去狩猎丧尸,耽搁这么久,如今她终于完全好了,接下来就该出去杀丧尸了。
“外面很危险。”
今朝蹙着眉,不赞同地反驳她的请求。
西子镇不同于之前的小县城,这里二阶的丧尸占了多数,身体强度变高,力气变大,行动力也更加灵活,他怕不能分心去护好她。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阮软急忙为自己辩解。
她的空间异能只要不是遇见之前那种实力绝对碾压她的丧尸,她完全有能力躲避攻击。
她不希望每次都躲在今朝身后无能为力,而且她需要更多的机会锻炼自己,只有不断锤炼,异能才能更快提升。
“不行,太危险了。”
今朝依旧摇头,他希望软软变强,但不能忍受她受到伤害,他一人应付外面的丧尸就足以,没必要让软软跟他一起出门。
阮软还想再跟他谈谈,他却直接转身出去,回了他的卧室,拒绝再议。
阮软见他如此态度坚决,也是一阵气闷不已,插着腰气鼓鼓地瞪着他离开的方向,然后倒头躺回床上,气到大半夜才睡下。
翌日一早,今朝做好了营养丰盛的早餐,却迟迟没有看见阮软出来,他来到阮软卧室外,轻轻敲了敲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他又连敲了几次都没有人回应,唤了她几声也不见吭声,最后只好推开门去看她。
床中间的被子鼓鼓的一团,蒙着头没有动静,想到昨晚睡前的不欢而散,今朝只当她是生了他的气不愿见他。
“早膳放在桌上,记得吃,别凉了。”
他只站在门口吩咐,怕进去了更惹她不快,说完带上门,离开前将食物放入保温盒里,又压了字条才安心出门。
今朝离开安全屋之后不久,屋外的楼道里突然闪现出一抹身影,随着他离开的方向又一晃身并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
距离安全屋几公里外的街道,一阵又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之后,街道两侧的楼房倒塌了一片,激起无数滚滚浓烟。
浓烟散去,废墟之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持枪屹立,黑衣随风鼓动,长发飘扬,冷硬的脸庞沾染几滴血迹,侧面一条横贯半张脸的刀疤出奇凶恶,宛如一位来自地狱的修罗。
一条街的二阶丧尸再次被他消灭掉。
他跳下堆积如山的丧尸堆,手中的银枪随风化去,变成一片片银白的金属碎片飘散在空中,紧接着手中又出现一把造型奇特的弯刀。
刀尖锋利且有弧度,刀身细薄,尖刃弯钩处有一个凹槽,十分适合用来采集丧尸晶核,只需轻轻一刺再一转,晶核并会准确无误的镶在凹槽中,比用匕首弯腰采集轻松许多。
今朝手里捏着挖出的二阶丧尸的晶核,比一阶晶核要大,散发着鲜红诡异的光泽。
突然,类水晶体的晶核反射出一抹不易擦觉的微弱光茫,他眼神敏锐地朝身后一处地方扫去,像恶狼锁定猎物,随时蓄势待发。
他以为是什么危险的存在,眼神凶狠地盯着那处有异样的地方。
几栋高楼之间,一颗黑乎乎毛绒绒的脑袋鬼鬼祟祟地从掩体后探出来一点,然后露出一只乌溜溜偷窥的大眼。
在猝不及防对上他看过去的锐利眼神之后,立刻像乌龟缩头一样迅速地躲了回去。
然而仅仅只是这短暂的几秒,今朝也完全能把她认出来。
他先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紧接着脸色一黑,胸腔升起怒火,直烧得他心脾肝肺疼。
她胆子怎么这么大!
他黑着脸色纵身攀上了一栋矮楼的楼顶,然后几次纵跃之后来到了那颗鬼鬼祟祟的脑袋所处的楼层,此人就躲在窗后,蹲在地上面对着墙壁,他已经来到她身后都没有发现。
毛绒绒脑袋的主人还在对自己躲藏得够快而沾沾自喜,自以为没有被发现地再次悄悄把头探出去看,却惊讶地发现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急忙站起来,想要追出去找,这时一道低沉且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响起。
“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声调。
阮软猛地虎躯一震,脑袋僵硬地一格一格地扭过去,在看到对方那黑如锅底青如彩色的脸色之后,猛地瞬移想跑!
然而今朝宛如她肚子里的蛔虫,在她移动的那刻精准扣住她的手腕,然后被一起转移到了另一个位置。
“……”
两人一起出现在另一处楼顶上,阮软看着脸色越发阴沉的今朝,瑟瑟发抖地缩起脖子,目光一躲,不敢再看他。
今朝简直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火气上头烧得他只想把人压在腿上打一顿。
一点都不听话!
胆子怎么这么大!
不同意就偷偷溜出来,这是什么熊孩子操作!
能气死个爹!
“不听话!该罚!”
他心里想着打一顿,并真的压着打了一顿,抓着阮软,驱膝一提,把她整个人压着趴在腿上,大手抬起对着臀部重重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阮软直接懵了。
屁股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小时候都没经历过被打屁屁的她又懵又委屈,眼眶俶尔一红,金豆子啪啪啪的掉了下来。
除了委屈,还有很大成分是难以启齿的羞愤。
这么大个人了,还被压着打屁股,她还要不要脸了?
滚烫的泪珠砸在地上,也滴在今朝的心尖,他向来对这种情况毫无办法,打时一时脑热,打完这掉的金豆子能要他命。
“别、别哭……”
他束手无策起来,手忙脚乱地扶起她,伸出手想要擦去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