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梁潇蹙了蹙眉。
严泰憨憨地问:“二小姐准备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你天天到晚的跟屁虫似的跟着我,我只能回家睡觉!”梁潇说完气冲冲地按了电梯。
严泰一言不发地跟在梁潇的身后,一直将她送到了顶楼他才放心下来。
只是后知后觉的, 严泰才想起,今晚梁先生并没有让他看着梁潇。
梁潇到了家里,喊了声:“哥。”
没人回答她。
她又绕着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确定她哥没在家,无语地嘀咕了声:“自己一天天不着家,还限制我自由!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殊不知,她哥正准备做一些三岁小孩不宜观看的事情。
梁焯一路将沈龄紫抱了回去,到家门口的时候问她:“密码是什么?”
沈龄紫已经从醉醺醺的状态修炼为昏昏欲睡,被梁焯轻捏了一下脸颊后,她睁开眼,一副危险防范意识很强的样子,自己摸索着要去开锁。
电子密码锁,她试了好几个数字都没能成功。
梁焯慵懒地斜靠在门框的墙上,耐心地等待着。
倒还真的让她打开了,家门一开,沈龄紫身手敏捷地钻了进去,将梁焯拦在了门外。
“你,不准进来。”沈龄紫有板有眼的,像是一只挥舞着小爪子的小奶狮。
梁焯怎么可能不进来,根本不需要费半点力气,轻轻一推门就走了进来。
他要把刚才在车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沈龄紫往后退步,她脚上穿着一双镶满钻的高跟鞋,踉踉跄跄的。像是进入猛兽猎捕的区域,她是一只随时等待被捕获的小羔羊。
下一秒,梁焯双手钳住沈龄紫的腰,将她整个人拖起来按在门板上。
高跟鞋落在了地上,沈龄紫白皙小巧的双脚卷缩着,微微颤栗。
沈龄紫的双手不知不觉攀上梁焯的脖颈,用力地圈住。她感觉自己现在被腾空,稍微一不小心就会落入深渊。于是双腿也蜷起,牢牢地扒在梁焯的腰上。
“让我下来。”她被这么一吓,意识总算稍微清晰了一点。
梁焯炽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他低声问她:“知道我是谁吗?”
沈龄紫点点头。
“叫我的名字。”
她被他逼着,只能轻喊他的名字:“梁焯……”
好乖好乖,好像让她做什么就会做什么。
也是真的很小,小小的一个被梁焯笼罩在怀里。从后面看,只能看到梁焯宽大的肩膀。
梁焯用自己的鼻尖蹭着沈龄紫的鼻尖:“除了梁焯,你不能跟任何人走,知道吗?”
沈龄紫眼底闪着小心翼翼的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下一秒,梁焯吻住沈龄紫的双唇。
这个吻可不再是简单的蜻蜓点水,而是深深深吻。
黑暗中的沈龄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被牵引着走。
梁焯似乎不知疲倦为何物,怀里抱着个将近九十斤的人,吻地专注又忘情。
他其实是最粗劣的猎食者,想要什么就直接去诱捕。
有的是最原始的本能。
经这一遭,沈龄紫仿佛溺水一般,待梁焯放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埋怨:“我不能呼吸了,我差点要死了。”
梁焯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说什么傻话?”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沈龄紫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梦境还是在现实里。
但她倾向于自己还在做梦。
她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人,既是是在梦中,仍有一丝紧张。紧张得她指尖轻轻扣着他后脑的发尾,刺刺短短的触感。
梁焯绝非善类,他很坏。
他的坏是一次次让她面临溃不成军的境地,又在下一秒让她如痴如醉。
“喜欢吗?”他问得堂而皇之,说着又在她的唇上小啄了一口。
沈龄紫意乱情迷地点着头。
“说给我听。”他厚颜无耻。
沈龄紫咬着唇,红着脸看着他。
家里的灯没有开,全凭外头进来的光线。叫人看不清彼此,又无比清晰彼此的轮廓。
良久良久,久到沈龄紫怀疑自己不说话眼前这个人就要继续将沉默进行到底。
她才喃喃地说:“喜欢……”
太害羞了,沈龄紫把脑袋撞进梁焯的胸膛里,不敢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你的心跳好快呀,扑通扑通扑通。”沈龄紫跟着节奏数着拍子。
梁焯笑着拍怕沈龄紫,就这样圈着她的腰,抱着她往屋里走。
这套房子是沈龄紫租来的,两室一厅。小区周边环境还算不错,屋子里加上她自己少女心地布置一番,十分温馨的感觉。
梁焯把沈龄紫抱到卧室的床上,想让她睡觉,她却不依不挠地说:“不可以,我还没卸妆,我还没洗澡,我还没护肤。”
她说着自己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跌跌撞撞地往卫生间走。
梁焯好笑地跟在她的身后,随着她一起进浴室。
浴室的灯被打开,进入视野的是随处可见的粉红色。一整面粉色的瓷砖铺在墙上,毛巾是粉色的,牙刷也是粉色的,杯子是粉色的。
她是真的喜欢粉色。
这种粉色不会让人觉得艳俗,而是浅浅的,淡淡的,仿佛是白色染缸里掉入了粉色,看起来很养眼。
沈龄紫打了个嗝,拿起牙膏,挤出一点就打算放在脸上揉搓。
梁焯及时制止,提醒她:“这是牙膏。”
“这不是卸妆膏吗?”沈龄紫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
梁焯在台面上找到印有卸妆膏字样的东西递给沈龄紫,转而拿起纸巾将她手上的牙膏擦干净。
沈龄紫乐呵呵地看着梁焯,满脸笑意地说:“你真好呀。”
梁焯抬头,“哪里好?”
“你不凶。”她说,“要是我不小心做错事情,爸爸妈妈就会很凶地说我笨。”
沈龄紫说着仰头看着梁焯:“你就没有说我笨,你还帮我擦掉手上的牙膏。”
“你不笨。”他说。
沈龄紫摇摇头:“我很笨的,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梁焯靠在洗漱台上,看着她将卸妆膏揉在自己的脸上。
很快卸妆完毕,她的脸上少了脂粉,反而更显得清纯白皙。
她的骨相长得很好,加上皮肤也生得好,唯一能够形容的一个字就是美。
紧接着沈龄紫开始刷牙。
这次她分清楚了哪个是牙膏,一点点地往电动牙刷上面挤。
磨磨蹭蹭刷完牙,洗完脸,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这期间梁焯一直耐心地等待,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悦。
“龄儿。”他突然低低地唤了一下她。
从未有人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加上那么亲昵的语气叫过沈龄紫,她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沈龄紫反应过来后,她问梁焯:“你刚才叫我了吗?”
她已经坦然接受这个梦境,也接受眼前这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或许在内心深处,她是渴望他的出现的。
又或许,她是渴望爱情的。
沈龄紫没有谈过恋爱。
小时候是家里管得严,后来是她自己自卑,总觉得自己很差劲,配不上别人。
其实从小到大沈龄紫收过的情书也是数都数不过来。
她长得好看是公认的,初中是校花,高中是校花,到了大学的时候还是系花。可这些标签她从未放在心上。
一开始收到的情书沈龄紫还会组织语言去拒绝别人,可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了无视。因为她明白,有时候不需要说太多,对方就会放弃。
上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邬芳苓找了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系草,又帅又体贴。两个人从大一交往一直到现在,感情一直很好。若不是邬芳苓的男朋友现在在异地,这两个人腻歪起来能腻死沈龄紫。
邬芳苓不止一次劝沈龄紫,趁着年纪小去谈一段无所顾忌的爱情吧。在恋爱中去依靠对方,向对方撒娇,想对方倾诉。
曾经有个追求了沈龄紫长达半年的男孩子,这个人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沈龄紫的眼前,他当众表白,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会一生一世地守着她。
猛烈的追求攻势持续了几个月,等沈龄紫终于软下心准备试一试的时候,却无意间看到这个男孩子在调戏别的女孩子。他用相同的招数,哄得女孩子团团转。
于是沈龄紫第一次准备迈出试探的脚步缩了回来。
她想要的是被一心一意地对待,想要的是被捧在手心的爱。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沈龄紫太缺爱了。从小到大她几乎都是在被否定中长大,父母对她的喜爱远不及姐姐。
沈龄紫想过去找一个符合自己心目中男朋友标准的人,可她发现自己的眼光居然很高。她不喜欢长相一般的男孩子,不喜欢头发太长的男孩子,不喜欢穿紧身裤的男孩子,不喜欢牙齿不整齐的男孩子,不喜欢大男子主义的男孩子,不喜欢情商低的男孩子……
要求太高,以至于一直没有找到自己满意的。
那次家里说起联姻的事情,沈龄紫下意识就是拒绝。她不想嫁给一个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她不想自己的余生都是后悔的。
一夜荒唐,沈龄紫却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满足了她所有的幻想。
他足够浪漫。
他足够帅气。
他足够体贴。
他足够干净。
沈龄紫不得不承认,她是被吸引的。
可这种被吸引并不能让沈龄紫觉得美好,她多愁善感,怕不是良人。果然,她看到他身边其他的女孩子。
沈龄紫能做的就是不去奢望任何,她得控制自己,不去想,也不去期待。
因为没有期待,便不会有失落。没有失落,便不用伤心。
现实荒诞,梦却很自由。
起码在梦里,他是温柔的,他是善解人意的,他是一个能够给她温暖的人。
沈龄紫笑看着眼前的梁焯,突然伸手摸了摸他刚毅的脸颊,“你刚才叫我什么呀?”
梁焯上去一步将沈龄紫抱起来,让她坐在洗手台上。
他问她:“我叫你龄儿好不好?”
靠得那么近,沈龄紫瞬间红了脸,她点点头,说:“好呀。”
“只能我一个人这么喊你,别人都不行。”他霸道地说。
沈龄紫恍恍惚惚地点头,声音依旧软软糯糯的:“好呀。”
“龄儿。”
“嗯。”
这一刻,沈龄紫恍恍惚惚地想着,这是不是就是恋爱的感觉?
她看着他眉骨硬朗下颚弧线的脸庞,望进他漆黑深邃的双眸,抓住他骨节分明根根修长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是真的?
还是假的?
沈龄紫用自己的额蹭了蹭梁焯的额,低低地说:“那我叫你什么呀?”
梁焯低哄:“叫老公。”
沈龄紫摇头,说:“没结婚不能叫老公的。”
梁焯伸手摸摸沈龄紫的后颈,继续诱哄:“我们迟早要结婚。”
沈龄紫还是不肯,脑袋里已经想好了昵称:“我叫你焯焯好不好。”
梁焯哑然而笑:“你喜欢就好。”
于是沈龄紫大胆地叫他:“焯焯。”
她想记住这个称呼,怕自己会忘掉。
“焯焯,其实你长得好凶啊。”
他五官轮廓特别深邃,以至于不笑的时候眉宇间仿佛总是带着冷漠,看起来并不面善。
“怕我?”梁焯的声音似乎更柔了。
沈龄紫摇摇头,说:“不怕。”
接着,她主动靠近,怯生生地用自己的唇碰了碰他的唇。
刷牙漱口后的薄荷清冽慢慢探进了梁焯的唇内。
她尝试着去吻他,涩涩的,轻轻的,缓缓的。
梁焯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他一动不动地任由眼前的人发挥,深怕自己的主动会让她退缩。
慢慢来吧。
他不着急,只要她肯主动靠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留言都有红包!请把留言都砸向我吧!!!!
下章继续撩!
——推荐好友新文追妻火葬场《与你爱浓》by君子阿郭
【1】苏恩禾年少时被继母赶出家门,偶遇刚从拳场回来的宋越川,她走投无路,只能向他求助。
男人满脸是血,盯着她:“跟着我,不后悔?”恩禾坚定摇头。
谁都知道混迹拳场的宋越川像一匹不要命的野兽,擂台厮斗,遍体鳞伤,无人驯服。
只有苏恩禾有胆量靠近他,替他包扎伤口,问他疼不疼。
恩禾跟了他几年,有人开玩笑:“川爷这是养了个人美心善的小女友啊。”
宋越川只是轻嗤:“小屁孩一个,别做梦。”
苏恩禾听到这句,仍执迷不悟。
直到18岁那天,她跨过了两人的界限,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男人冷淡克制地捏着她的下巴:“小孩,谁教你的?”
【2】恩禾死心,直接离开,宋越川并不在意,旁人问起,他也笃定,娇养的猫会回来的。
【3】后来两人重逢,在病房。
苏恩禾一身白大褂替他包扎伤口,宋越川眼眶发红,将人按在怀里,声音哽咽隐忍:“你还知道回来?”
苏恩禾冷眼看他:“你认错人了。”
病房外探视的媒体记者全都目瞪口呆。
叱咤商场的宋氏继承人居然放低了姿态对面前的女孩恳求:“在你心里,我能不能有一丁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