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攀不起——银八
时间:2020-08-15 09:54:45

  沈龄紫羞得整个人都红透了,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红的。
  她缩在沙发上一脸警惕看着梁焯,雪白的足尖微微曲起。
  梁焯靠过来,用自己的额抵着沈龄紫的额,沉着声问她:“哪里凶?”
  其实也不是凶,只是他这个人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有距离感。
  沈龄紫语气闷闷的,说:“你脸上的表情,好像要把我吃了的样子。”
  梁焯声线沙哑:“我可不是想把你吃了?”
  做梦都想。
  沈龄紫撇过脸,咬着唇。
  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的,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特别不堪入耳。
  又羞又恼又生气,还有几分委屈。
  总之,沈龄紫这会儿不开心了,闹起了小别扭,不让他碰。
  梁焯凑过来,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沈龄紫吓了一跳,下意识一把勾住梁焯的脖子,眼底都是委屈:“你干嘛呀?”
  梁焯低笑一声,漆黑幽暗的双眸似乎又沉了几分。
  在这青天白日里,他蛊惑地对她说:“洗澡,然后享受大餐。”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好看!我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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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万思博和邬芳苓回了家, 邬爸邬妈立即迎了上来。
  对待万思博,邬爸邬妈早已经是认定了的女婿,万思博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
  前两天邬妈先回的南州市, 特地是为了回来找熟人。毕竟他们是本地人, 有人脉有熟人,找个关系和相关的专家主任打个招呼, 治病这件事就放心许多。
  这一年万思博在外地,一个人看病还要工作,已经瘦得不像样子。
  邬妈一脸心疼地看着这个准女婿, 问他:“肚子饿了吧?我让你叔叔给你下碗面条。”
  万思博连忙说不用不用, 他不饿。
  “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邬爸也跟着说了一句,转头就往厨房里面跑。
  邬妈又对邬芳苓说:“快回房间休息会儿,舟车劳顿的,太辛苦了。”
  万思博真没有觉得什么辛苦,但抵不过长辈的贴心, 随邬芳苓一起回了房间。
  邬家三室一厅,主卧是邬爸邬妈,邬芳苓住在侧卧。邬爸因为万思博要来,特别把书房收拾了出来。
  万思博这次回来就准备在南州市扎根了,目前在邬家只是暂住, 他还得重新租房子。
  邬芳苓对此有意见:“我家里是留不下你了还是怎么的?非要租房子?”
  “我毕竟还没娶你。”万思博说。
  邬芳苓一脸无所谓:“那咱们明天就去领证呗!”
  “芳苓。”万思博低叹一口气,“我也好想和你结婚, 可是要考虑一下现实好吗?我的身体不好。”
  “我们还要在这个问题上争执吗?”邬芳苓拉住万思博的手, “我都说了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邬芳苓不嫌弃万思博生病,万思博心底里感激。可是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不一定能够长相厮守。
  人在病痛面前实在过于渺小, 谁都不能保证一个月或者一年后会是什么样。
  邬芳苓最不喜欢听万思博说这些,一把捂住他的嘴,作一脸恶相道:“你再哔哔,信不信我抽你?”
  万思博被邬芳苓逗笑,捏了捏她的手。
  他的姿态有些松散,身上的外套脱了,额前一缕发丝微垂,懒散至极地搭在沙发上。原本就长得好看,经历这一场病,人变瘦了,五官更显,反倒有点病娇感。
  即便在一起那么多年,邬芳苓每每看着万思博都有种初恋的感觉。或是不经意转头看到他低头在看书,凸出的喉结微微滚动。
  邬芳苓走过来,趁着万思博大剌剌地开着腿半靠在沙发上,她便挤进小小的沙发里,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说:“万思博,我把我的肾捐一个给你吧。”
  万思博仰着头看着邬芳苓,好看的五官让他的笑容里染上几分妖孽的气息,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那得看你够不够格了。”
  【根据我国法律规定:“活体捐肾仅限结婚3年以上或者婚后育有子女的配偶、直系血亲、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养父母和养子女还有继父母和继子女。”】
  事实上,肾脏匹配的概率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其实也并不一定能成功。更何况和万思博很清楚,邬芳苓和自己的血型并不相融。
  总之,邬芳苓即便是有心,也不能给万思博捐肾。
  刚回到家,万思博并不想谈论病情,直接转移了话题:“对了,龄紫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邬芳苓说:“不久,怎么了?”
  “她男朋友看着挺有距离感的,是做什么的?”
  刚回来的路上,梁焯虽然偶尔搭一句话,但整个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万思博当然看不透这个男人,但同样是男人,他觉得梁焯并不是好惹的人。
  邬芳苓说:“公司老总呢,年薪好像有百万的那种。”
  这么一说万思博倒是明白了,毕竟是精英人士。
  他闻言佯装一脸伤感,说:“怎么办,跟人家男朋友对比起来,你男朋友显得特别没用。”
  邬芳苓圈着万思博,“你有颗爱我的心就够啦!”
  万思博低低一笑,莫名的,有浓浓的股禁忌感。
  他现在虽然清瘦了不少,但到底是个男人,宽阔又紧实。
  邬芳苓的手心底下,是一具充满男人味的鲜活躯壳,热血滚烫。
  *
  下午四点点多,这个点的小区显得特别冷清,外头艳阳高照逐渐被一团乌云遮住,惯爱遛弯的大爷大妈也隐秘起来。倒是绿荫里,一些麻雀在叽叽喳喳,飞来飞去。
  天气突然闷热起来,周围湿气明显变重,燥意让人额头上都渗出密密的汗水。
  四周静谧,沈龄紫在梁焯说出口那句话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害羞是她的本能,脚底蹿出丝麻,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红霞,倒是显得有些笨拙起来。
  她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但真的要来临了,着实有点不知如何应对。
  梁焯将她抱到浴室里,让她坐在洗手台上。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朝她靠过去,接着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深沉和隐忍。
  沈龄紫被他的直白勾地无法招架,索性伸出手一把捂住他的眼睛,低声道:“别这么看着我。”
  他这样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沦陷。
  梁焯没有说话,时间在这一刻静静地流逝。这正是这样,仿佛任何异响都能打动两个人的心脏。
  他的下巴弧线利落倨傲,即便被遮挡了深邃的眼眸,可整个人还是渗透着一种侵略感。
  慢慢地,沈龄紫把手从梁焯的眼上拿开。
  她对目前这种情况有点无从应对,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人,好像在说:你怎么不说话呀?
  即便没有开口,那双湿淋淋的鹿眼也勾地梁焯心底里一酥。
  梁焯又朝她抵近一些。
  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正在一点点蛊惑着,侵蚀着她的感官。
  沈龄紫退无可退,只能背靠在镜子上。
  她只能求饶,软着声音娇滴滴地说:“别闹了。”
  梁焯被解开扣子的衣领微微敞开,喉结微微滚动,这么一看,他又有点斯文败类。
  好半天,他才不紧不慢地勾起唇:“嗯?”
  沈龄紫仿佛整颗心七上八下地被人拉扯着,完全不由她自己掌控。
  当下,她似乎被触动了某根神经,突然双手抓住梁焯衣领,将他往自己跟前一拉。
  再也不想其他,沈龄紫张口咬住梁焯的唇。
  她这算是恼羞成怒了。
  沈龄紫的心跳宛如疯了的锣鼓,砰砰砰直跳,不由自主。
  不久是接吻吗?
  不久是挑衅吗?
  她又不是不会!
  梁焯双手撑在她耳畔的镜面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平衡,同时恶趣味地任由她发挥。
  就好像那天他们在游艇的甲板上,她也是这样,像是急红眼的小兔子,非要扳回一城。
  不过,现在的沈龄紫对于接吻这件事早已经游刃有余,她甚至已经摸清了怎么样才能最快挑起他。
  她一点点地吮着,再探进他的唇内肆意。
  果然,梁焯的呼吸渐渐深沉起来,甚至开始紊乱。
  这个时候沈龄紫再坏心眼地推开他,一脸狡黠的笑意:“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梁焯想靠近,但无奈沈龄紫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不让靠近。
  他眸光浑浊,声线暗哑:“什么问题?”
  “你有过几个女人?”沈龄紫一脸认真地询问。
  这个问题沈龄紫真的很好奇。
  以前没谈恋爱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以后在恋情里不会介意对方有前任,可事实是,她心里总是会有一些小疙瘩。
  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曾经也亲昵地吻过别人,她内心那股无名的醋意就会涌上来。
  况且,他真的太会了。
  邬芳苓曾经跟沈龄紫说过,这个年纪的男人如果没有前任才不正常。所以沈龄紫学着去释然,她想到自己学生时代的时候还暗恋过一个名叫季景山的男孩子呢。如果不是胆子太小,她有可能去表白,有可能就会和对方谈恋爱,也有可能会分手。
  梁焯没想到沈龄紫这个时候居然会这个问题,他坦然道:“你一个。”
  沈龄紫撇撇嘴:“我不信。你能不能诚实一点啊。”
  不料梁焯反问她:“那你呢?有过几个男人?”
  沈龄紫有些不太自然地说:“就,你一个啊。”
  梁焯边将她的鬓发塞到耳后,顺便把她刚才那句话再还给她:“我不信。你能不能诚实一点啊。”
  沈龄紫气笑,伸手在梁焯身上轻轻掐了一把。
  浴室里明亮的灯光下,原本就白皙的沈龄紫整个人泛着细腻的白,尤其细瘦的锁骨深深凹陷,极尽韵致。
  梁焯笑,那双眸目的性极强地看着她,认真且真诚地说:“就你一个。”
  沈龄紫不敢置信。
  她紧紧地看着他,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伪装的破绽,但似乎效果甚微。
  他看起来太认真了,温柔绅士,让人不能不相信。
  突然,“轰隆”一声雷响,吓得沈龄紫下意识紧紧抓住梁焯的衣襟。
  梁焯因她的动作心头忽地一热,仿佛有热流涌过,暖得他通体舒畅。
  他伸出手将她抱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轻哄着询问:“害怕打雷?”
  沈龄紫摇摇头说:“不怕。”
  只是这猝不及防的雷声吓了她一跳,更何况她刚才还在沉思。
  总感觉这雷声像是某种警告的意味。
  “是不是要下雨啦?我的衣服还晒在外面呢!”沈龄紫说着要从洗手台上下来。
  梁焯本来是不安好心,可眼见变天,不得不放开她。
  沈龄紫火急火燎地下了地,拖鞋落地了都没穿,直接光着脚跑到阳台上去收衣服。
  这天说变就变,本来还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这会儿已经黑压压的一片了。
  阳台上的衣服不多,都是沈龄紫昨天换下来的,唯一让她尴尬的是晾晒着的内衣裤。
  即便现在梁焯是她男朋友,但她还是不好意思大大咧咧的把这些私人的东西展现在他的面前。于是沈龄紫把衣服一拢,弄成一团中间夹杂着内衣裤,放在怀里。一转头,就见梁焯懒洋洋斜靠在墙上,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从沈龄紫这个角度看,他头发也有些微凌乱,整个人一副倦怠的模样,愈发显得斯文败类。如果这个时候在他的鼻梁上架上一副金边眼镜,活脱脱就是衣冠禽兽。
  沈龄紫抱着衣服要进卧室放起来,经过梁焯身边的时候被他拦腰一把捞进怀里。
  他坏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问:“今天里面穿的是什么颜色?”
  沈龄紫知道他刚才肯定看到了,还看到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好糗啊!
  她咬了咬唇,回敬他一句:“你猜。”
  “猜到有什么好处?”
  沈龄紫急急忙忙空出一只手按着他不规矩的手,脸上警告:“你不准乱动!”
  说话间,怀里没拿好的衣服开始散落。
  不偏不倚,落下来的刚好又是她的内衣。
  沈龄紫当场自刎的心都有了,急急忙忙捡起来,看都不看抬头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跑进了卧室,把衣服塞进柜子里。
  梁焯倒是没有继续咄咄逼人,他嘴上镶着痞坏的笑意,转而到沙发上坐下,一只胳膊肘懒洋洋地搭在沙发背上,看着外头突变的天气。
  很快,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来,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动响。
  他有些疲倦,昨晚几乎通宵工作没有睡觉,这会儿困意袭来,整个人又懒又痞。
  卧室里,沈龄紫又把胡乱塞进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该挂的挂起来,该叠的叠好。最后她拿起自己的内衣,脸上突然有些发烧。
  她昨天穿的内衣款式很普通,因为要穿白色的带点透的衣服,所以内衣是肉色的,薄罩杯,光面。老实说,这种内衣好像不容易让人提起什么兴趣。
  沈龄紫突然想起来,以前和邬芳苓一起出去买衣服的时候,每次选择内衣的时候邬芳苓总是特别精挑细选。
  那时候的沈龄紫什么都不懂,她只求舒适感。而且她少女心泛滥,内衣裤大多都是日系的偏多。
  现在看来,挑选好看的内衣似乎很有必要。
  不一会儿,沈龄紫从房间里出来,不同的是,手上多了一条吊带睡衣。
  梁焯靠在沙发上眯了眯眼,胳膊肘好整以暇地搭着沙发背,问她:“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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