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艳媚人——李诗情
时间:2020-08-15 09:55:17

  过了些日子,他瞧着朝臣就有些不对了,不知道何时起,流行起补丁了,为了彰显补丁,一点花样都没绣,缝一个或圆或方的布块上去,叫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刚开始还是几个微末小臣,他想着不至于,朝臣的月俸足够养活一大家子,除非比较穷奢,那多少钱也补不上窟窿。
  后来满朝文武皆补丁,他就有些懵了。
  传了南书房行走张英来问,才知道始末,不由得气笑了:“合着朕拿着这护手,你们都想着朕在装穷呢?”
  他这是姜妃的一片心意,一群糊涂奴才。
  “也是想着兴起简廉之风,一时效仿诸多。”张英恭敬回答,他做这南书房行走不过月余,对于康熙的脾性还没有摸透,说话也就保守了些。
  其实他想说的是,以为康熙要盛行简廉之风,故而上行下效,一个个都打起补丁来了。
  康熙甩袖而去:“荒唐。”
  等进了后宫,路过的宫女太监宫妃俱都补
  丁加身,他就忍不住一口气梗在喉头,恨不得摇摇他们的脑子,看是不是全是水。
  等进了东偏殿,总算没有人穿补丁衣裳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又见姜妃拿出来一套衣裳问他:“瞧瞧这个怎么样?”
  衣裳是好看的,红底织金的料上,洒落许多翩跹的蝴蝶,那翅膀微微颤动,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略奢华了些。”康熙点评。
  看多了补丁,偶然间看见美衣华服,他真的觉得有些奢华。
  “还比不得臣妾身上这件呢。”她这件白绫袄瞧着平平,实则上头的纹路都是用银线织的。
  “您瞧着这蝴蝶热闹,不过是糊窗子的纱里头绷了细铁丝罢了,最是简单不过。”她笑。
  这么一听,康熙就来兴趣了,凑近了细细看,那蝴蝶随着动作颤动,角须是弹簧,晃一晃就颤颤巍巍的,跟真的似得。
  “这谁想出来的,脑子真好使。”他叹。
  姜照皊将大氅披在身上,回眸看他:“是江贵人献上来的,留着过年赏梅的时候穿。”对方直接献上来,她瞧了就觉得浮夸,蝴蝶精也不会在身上按这么多蝴蝶。
  但是白苏、浅碧、榴红都说好,她就想着问问康熙喜欢不喜欢。
  “你自己遣人叫织造局给你重新做,这设计有些俗气,蝴蝶挤挤挨挨的,没个章法。”就是画画也讲究个主次留白,没有闹囔囔一大片的。
  纵然以姜妃的容色能盖得住,那也没有这样的。
  “成,只是她怀着身孕还做衣裳出来,怕是有求。”姜照皊随口道。
  这是江贵人怕自己生产的时候,作为有嫌隙的姜妃下绊子,那可真是无从抵挡。
  “你不搭理她,上赶着找事。”康熙随口道。
  又瞧她一眼,认真道:“多做几件,撒花的、撒蝴蝶的、褙子、大氅、坎肩都做一点,左右不差这点布料,偶尔穿个新鲜高兴。”
  康熙说了两句,便欺上前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朕这般宽宏,你不意思意思?”
  “您有话明说,臣妾哪里知道你的意思意思是什么意思。”她笑着躲,不肯被他搂到怀里亲香,这越是亲不到,就越是念,康熙故意唬了脸看她:“再皮治你的罪。”
  姜照皊一点都不怕他,只懒洋洋的抛着引枕玩,回眸又笑他:“您只管治。”
  作者有话要说:姜姜:抓不到我吧~啦啦啦啦~
  姐妹们康康完结文,全都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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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康熙治了个痛快。
  那唇瓣香甜, 叫人怎么也吃不够。
  “你这样的妖精,竟叫朕得了。”康熙笑着调侃,每每一说她是妖精, 她便红了脸, 娇艳多姿的让人把持不住。
  谁知今儿不灵了,他一说,她便面无表情的白了他一眼。
  康熙摸了摸鼻子,深觉小姑娘难带。
  细细打量着姜妃, 见她肚子圆滚滚的,行动不便,气色倒是挺好,想着年节时候,最是人多事杂,便笑着跟她商量:“交了腊月就是年, 到时候宴会不断,朕想着你不方便,跟皇贵妃说一声,免了你出席可好?”
  说着他又有些犹豫, 也就过年的时候能热闹一下,若是错过了,自己闷在殿里头,岂不是又无聊。
  “成。”姜照皊一口应下,笑道:“原本还想跟你说一声,毕竟臣妾这行动不便, 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过年的时候太过危险,差不多也到了预产期,她闲疯了才往跟前凑,若是出任何岔子,岂不是有泪无处洒。
  她越是懂事省心,康熙便愈加心疼,沉吟片刻,才柔声道:“你即有这样的心,等到时候你身子养好了,朕偷偷带你出去玩。”
  他现下爱出宫,看看宫外百姓的生活,融入其中之后,发现能领会许多在宫中不曾有的体验,他便越发爱这一遭了。
  姜照皊双眸瞬间亮了,凑到他旁边,挤挤挨挨的小声问:“偷偷出去玩,可是要出宫?”
  她幻想了一下出宫的美好生活,便愈加高兴了。
  “嗯。”
  康熙把食指竖在唇瓣前,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跟别人讲,见姜妃捂着嘴,讲悄悄话似得睁大双眼,乖巧点头,他不由得笑了。
  两人这一茬说定,便紧挨着睡了。
  明儿就是六阿哥的洗三礼,她睡前还在盘算,明儿定好生瞧瞧到底他长什么样,那可是未来的雍正大帝呢,虽然说在小说中他是一个失败者,但是在现实中,这可是九龙夺嫡的人生赢家。
  包括乌雅常在,宫里头都觉得她是个包衣旗奴才,惯常看不起她,谁能想到,若不是小说,这个包衣旗奴才,将所有的贵女尽数都踩在脚下,谁都要尊称她一句德妃娘娘
  ,后来更是成了太后,笑到最后的赢家。
  姜照皊唏嘘,这人生无常,在乌雅常在和六阿哥那里,彰显的一清二楚。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姜照皊就被白苏揪了起来,她一边絮絮叨叨的念,一边轻声道:“您今儿好生的打扮打扮,定要将她们都给压下去。”
  自打乌雅常在生产,这后宫里头的风向就变了。
  人人都说娘娘肚子圆又平,定然是个公主,虽然说娘娘不在意,但也容不得其他人来踩不是。
  “何苦计较。”姜照皊笑。
  若是在意其他人的说法,光一条女儿不如男,就把人气个够呛,故而她懒得搭理,自己心中有数便是。
  她身子不便,穿衣服以宽松舒适为主,顶着个大肚子,如何好看的起来。
  头发也不爱缀的沉甸甸,好在她这个位份,可以戴钿子,倒也方便好看,就是有些重。
  等她到的时候,承乾宫已熙熙攘攘尽是后宫妃嫔,因着有喜事,大家都高兴,也没有那么拘礼,一时间笑声满满,一片和乐。
  “给姜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宜嫔先瞧见了她,笑吟吟的上前行礼,姜照皊也笑着叫起,这才往上位坐。
  今儿皇贵妃不来,只遣了人送贺仪,剩余妃嫔尽数都来了,这会子按着位份坐了,和相邻的说笑,
  姜照皊临着安嫔,两人并不熟稔,偶尔见这么一两次,凑到一处也没什么话说,只闲闲的说着衣裳首饰,宫中见闻。
  “前儿供上来的冻梨好吃,外头黑黢黢的,内里甘甜一点冰水。”安嫔笑着道。
  这话题安全,什么都不涉及。
  她也就跟着笑:“是极,本宫也尝了尝,暖烘烘的屋里头吃一口,透心凉,只奴才拘着不给多吃,说小心凉着了,就他管得宽。”
  两人絮絮的说着话,没一会儿功夫,佟贵妃就抱着六阿哥出来了,在众人跟前虚晃一圈,奶母就把人又抱走了。
  姜照皊就看到了黄色的襁褓,旁的什么都没有瞧见。
  佟贵妃面上也没什么喜色,一脸平平,公事公办的说着吉祥话,一听就知道是场面话。
  说来也是,这不是自己的孩子,很难打心眼里头喜欢。
  再者是自己男人的别的女人生的,这话说起来拗口
  ,可这心里的滋味,更是九曲十八弯的难受。
  若有自己的孩子,谁稀罕旁人的。
  佟贵妃瞟了一眼底下的姜妃,这女人养得好,油光水滑的,小脸白里透红,眼神晶亮,并没有其他人的枯槁,一瞧就知道日日滋润。
  说来也是,这皇上日日惦记着她,叫是谁也尽养好了。
  而下头的江贵人,两人音同姓不同,这命运更是天差地别,江贵人养的也好,整个人肥嘟嘟的,瞧着就康健,那肚子又圆又尖,谁见了都说是阿哥。
  纵然现下一个滋润一个苦,三年以后再看,那可真不一定了。
  宴会总是令人高兴的,摆了戏台子热闹,很是唱了几出大戏,选的也是女人爱看的《游园惊梦》、《梁祝》等等,姜照皊跟着嗑瓜子,听的众人闹囔囔的,还挺有意思。
  在宫里头待久了,见点人气就高兴。
  回去的时候,白苏兴奋的跟什么似得,一个劲的说今儿戏曲好听,那青衣身段窈窕,媚眼横飞的模样,好看极了。
  “就是比不得娘娘万分之一,初初看来不错,但一点都不耐看。”白苏道。
  田田表示不赞同,皱着眉道:“可别再说这话了,一个戏子罢了,如何跟娘娘比?”在他心里头,将妃娘娘那是谁都比不得的。
  白苏小脸一白,她没那个意思,就是嘴一秃噜说快了,也是心里觉得那戏子不如娘娘,可这拿戏子和娘娘比,原本就是侮辱娘娘。
  姜照皊正在发呆,听到两人口角,回神先敲了田田一下:“在你心里好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也不能摆脸上说。”
  见田田捂着额头笑,只嘟囔:“本来就是嘛。”
  她又瞪了他一眼,看向忐忑的白苏,温声道:“凡事三思而后行,一句话不确定能不能吐口的时候,在心里念三遍再说。”
  见她小脸都白了,姜照皊捏了捏她的脸,柔声道:“不必害怕,原就一句话的事,不值当什么,这是教你呢。”
  两人一左一右的搀着她,姜照皊走的艰难,也是看今儿天好,才出来活动活动,她如今已经六个多月了,肉眼可见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从后面看,倒是能看到玲珑腰身,从前头看,先看到一个硕大的肚子。
  “您若是
  累,叫车辇过来,也好过一步步走。”白苏见她走的辛苦,便出声劝。
  姜照皊摇头,这出来原本就是想活动活动,若是直接坐车,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不过她这不坐车走,后头的妃嫔也不敢坐车,一个个的跟在后头走路,瞧着挺有意思的。
  “这天还挺冷的。”感叹一句,姜照皊仔细的看着路面,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刺骨的疼,在屋里闷久了,这突然间小风一吹,还真有些受不住。
  干冷。
  就算出太阳也没用,照在人身上没有多少热气。
  田田扶着她胳膊,小心翼翼的撑着,闻言道:“再冷三四个月,等您养好身子,恰恰就已经三月了。”
  三月是一个很敏感的时间点,田田一说就笑:“年前三月,咱还在吃野菜糊糊哩。”谁能想到现在的威风劲儿。
  一把面一撮盐都在省着吃,不肯浪费一星半点。
  姜照皊听到,也跟着笑,柔声道:“你呀,总念着苦日子。”
  话是这么说,她也知道,这念的不是苦日子,而是两人相濡以沫的时光。
  田田嘿嘿一笑,俊秀白皙的脸颊上皆是明朗的笑意。
  他夏日晒黑了,这下个秋日连阴雨的功夫,他就白回来了,欺霜赛雪的白,再加上那精致的五官,老是被侍卫笑,像个娘们儿。
  田田恼丧极了,有事没事就在日头下面炼体,可惜没挂上一点蜜色,反而晒得小脸红扑扑。
  好在成果也很显著,他现在快有两个娘娘那么重了,胳膊伸出来全是肌肉,他偷偷估摸着,肯定比娘娘的腿粗。
  这话有些羞人,他没敢往外说。
  脸红了红,见娘娘敏感的望过来,田田一本正经道:“害,这日头一晒就脸红的毛病,奴才是改不了了。”
  “天生的,你哪里能改。”姜照皊笑。
  众人说说笑笑的就往翊坤宫,这离得远,要绕好长一段路,她走的累了,就坐在交椅上休息一会儿。
  刚开始的时候,白苏是要随时搬着太师椅,随着她想坐就坐,但是那椅子太过笨重,又方方正正的难拿,后来还是田田灵机一动,想到了交椅。
  这东西素来有重大含义,一向有‘坐上第一把交椅’的说法,也就是太师椅的原身,下头是
  交叉的,带着圆弧形的靠背扶手,好看又实用,一般都是行军打仗的时候供高位使用,后来入了寻常勋贵家,这交椅就有些鸡肋了,改成方正的四条腿。
  如今重新让人打了交椅,也是方便携带的意思。
  命一个小太监扛上就是,原本说用杨木的打,后来说杨木太脆,容易折,太过危险,就又换成了黄梨木,沉是沉了点,一不用姜照皊扛,二她也出去不了多久,小太监偶尔负重,还是能耐住的。
  身后的小宫女又随身提着食盒,里头放着肉脯、果干、点心、茶水,可以说配备的非常齐全。
  今儿知道要看戏,还放了一碟子香瓜子,在宴席上的时候,就她嗑的欢快。
  很是休息了一会儿,姜照皊又想解手,便急急的往翊坤宫赶,平日里几步功夫就到的路,现下像是天堑般,远的厉害。
  路过乾清宫的时候,她实在有些忍不住,便叫人赶紧去禀报,她一边往里头冲。
  原本也是在这住过的,宫女太监都认得她,见她神色惶急,便吓得一溜烟去禀报,康熙原本跟张英正在商议养生堂的事,见小太监急赤白脸的说姜妃有些不大好,登时吓的心里一跳,示意张英先候着,急忙忙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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