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艳媚人——李诗情
时间:2020-08-15 09:5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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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孩子对大人的情绪很敏感。
  姜照皊看了他一眼, 冲佟贵妃笑:“行了, 多大点事。”
  对于佟贵妃的心情,她也理解, 原本就是旁人的孩子, 辛辛苦苦养这么大, 结果来摘桃子,心里自然不舒服。
  再说了,瞧见乌雅氏, 就想起来胤禛的出身。
  佟贵妃含笑点头, 冲着身边的宫女使了个颜色,对方顿时错后, 往乌雅常在的地方去了。
  一路走着, 就有些远, 佟贵妃就冷笑出声:“她算是什么东西, 也敢来本宫跟前蹦跶。”
  胤禛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有些不知所措。
  他记得。
  以前她会给他一些好吃的,偷偷叮嘱, 不许跟旁人说。
  他回眸又看了一眼,之间翠珠姑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隔得远远的, 他看不清对方是什么神色。
  姜照皊牵住他的小手, 笑吟吟的问:“前儿说你会背《三字经》了,学的如何?”
  小孩子记不住很多事,闻言就奶声奶气的开始背。
  等到了御花园里头的时候, 他神色已经看不出来什么,好像把方才的事给忘了。
  佟贵妃也不想在他面前提,就转而说起旁的来。
  “这两日,皇贵妃病的越发重了。”她道。
  姜照皊想了想,觉得不能很好共情,她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是吗?”当初害她的时候,不挺精神的。
  听到佟贵妃提议去瞧一瞧,姜照皊摇头,她现在怀着身孕,还没有公布出来,到时候出任何事情,都有点说不清,她闲疯了才去旁人地盘。
  见佟贵妃有些狐疑,她笑着道:“还是不去了,去一次,就要换一次衣裳,收拾一通,最是累人不过。”
  她说的体贴,佟贵妃却很快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怔了怔,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两人正坐在千秋亭中吃茶,就见康熙大踏步走了过来。
  见佟贵妃在,有些意外,上前握住姜照皊的手,探了探温度,觉得正好,却还是叮嘱道:“穿暖和些,这春末乍暖还寒的,总是容易受凉。”
  见她笑着应了,乖巧的捧着白水喝,这才放心些许。
  看向一旁的胤禛,康熙就板着脸问:“大字可练了?”
  胤禛被他吓了一跳
  ,瘪着嘴有些想哭,却又不敢,只奶声奶气的回:“练了。”
  气氛凝滞。
  佟贵妃见胤禛表现不好,担心他惹了康熙的嫌,赶紧打圆场:“每日都练着,一刻也不曾懈怠。”
  康熙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到底给面子的没再多说。
  见他这样,佟贵妃就牵着胤禛的手,说出来的久了,该回去练大字了。
  “成。”他回。
  等千秋亭里只剩下两人,康熙就转过脸,板着脸开始训她。
  “一点记性都不涨,竟然还跟旁人一道出门?”
  姜照皊听他开始说,就有些头疼,顾着脸颊反驳,这后宫里头,其实能够对她动手的人不多,要有一定的实力和动机。
  正说着,就见不远处一个女童笑跳着跑过来,一脸天真无邪,看了他们在,就乖巧请安:“保平给皇阿玛、仁母妃请安。”
  说着她忽闪着大眼睛,肃容的立在一边。
  而不远处的郭络罗贵人也满脸含笑,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喊:“保平~”
  两人拾掇的精致,这样一瞧,倒是母慈子孝。
  姜照皊和康熙一脸冷漠,看着她们两个演,在宫里头久了,谁有什么意思,抬抬嘴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这郭络罗贵人耐不住,拿保平当筏子,想出头呢。
  然而一见两人,郭络罗贵人笑的明艳,牵着保平就要走。
  姜照皊不置可否。
  看了两人一眼,总觉得有些怪。
  郭络罗贵人的表现,不像是邀宠,倒像是真的在寻孩子。
  然而保平被她捉在手里,并不觉得高兴,甚至还瑟缩了一下,纵然脸上还带着笑,但是小孩子能有多少心机用到这上头。
  那眼神中一瞬间的恐惧,就叫人能好生捕捉到。
  保平向来又细又瘦,被郭络罗贵人牵在手里,像是提着走一样。
  她又看了一眼,没忍住皱眉,康熙也跟着看过来,不悦道:“瞧什么呢?”
  他一出声,保平再也忍不住,猛的一蹲身,挣脱郭络罗贵人的手,冲到康熙跟前,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皇阿玛,好疼啊,好疼啊,救救小四儿好不好。”她跪在地上,抓着康熙的龙袍,哭的可怜。
  姜照皊蹙眉,往后站了站,叫潮平立在她跟前。
  康熙看过来,
  没说什么,正要叫人把保平拉走,就听仁妃四平八稳的开口:“哪里疼?”
  以郭络罗贵人的小心劲,应当不会直接打她留下证据才是。
  “皇阿玛、仁母妃,您看。”她撩开袖子,只见袖子上尽是伤痕,深深浅浅,有信有旧。
  就是小宫女,身上也没有这么惨的。
  宫里头比较忌讳在身上留下痕迹,像这种这么多的,更是前所未有。
  康熙震怒,看向郭络罗贵人的眼神,恨不得活吞了她。
  然而姜照皊看了看她,却没忍住蹙起眉头。
  和做坏事被发现比起来,她觉得郭络罗贵人震惊和不解更多一点,怔怔的盯着保平身上的痕迹。
  “谁打的?”姜照皊问。
  保平畏惧的看了一眼郭络罗贵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眼神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就是她打的。
  郭络罗贵人张了张嘴,想要辩解的话在嘴边,却有些说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
  她们两个商量好了,就是来仁妃跟前晃一圈,让她瞧瞧,如今的郭络罗氏和保平,已经和当初的不一样,求她宽恕的意思。
  后来发现皇上在,担心仁妃不高兴,觉得她是来邀宠,所以她转身就走。
  然而被保平摆了一道。
  听着她哭诉,她平日里多疼,郭络罗氏眼神不敢置信,她对她不好,她承认,但是打她,她还是舍不得的。
  这么多年,纵然养个猫狗,也养出感情来,更别提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嫔妾没有。”她争辩,说出来的话,在保平的泪水中,特别的苍白无力。
  保平跪在地上哭,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听郭络罗贵人一说话,哭的就更加大声,小身子拼命的往康熙身边缩。
  “嫔妾没有,从未打过保平,可以叫奴才过来对峙。”郭络罗贵人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
  康熙撩开保平的袖子看,那纵横交错的伤痕,瞧着就触目惊心。
  “她自然打自己不成。”他冷笑。
  郭络罗贵人看过来,垂下眼眸,是她太过不关注,竟不知她身上何时带了伤。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小二更,别漏了上面那一更。
 
 
第71章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郭络罗贵人怔怔的跪在那, 有些呆。
  保平哭的跟泪人似得,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看的出来, 对郭络罗贵人非常排斥恐惧。
  两人光站在那,就是一场戏。
  郭络罗贵人看着她, 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她对她不好, 她知道。
  但是这么个小姑娘,害的她从宜嫔掉位到贵人上, 这是一个鸿沟,像是这种被降位的, 就算大封后宫,也不见得会有她的机会。
  她纵然待她不好, 也是情有可原。
  可要说打成这样,她真的不会,当初也是捧在手心里疼宠过的, 她下不去手。
  那些伤痕交错, 一瞧就是下了死手。
  郭络罗贵人看着保平, 这个自己养了几年的孩子, 终究眉眼陌生的紧。
  她以为,进来关系有所缓和, 谁知都是内里如此狼心狗肺。
  “皇上,臣妾没有。”她喉舌干涸,像是断了水的鱼。
  面对稚子之言,她一时间真真不知道如何辩解。
  看着一旁闲闲立着的仁妃,突然眼前一亮,激动道:“娘娘, 您为嫔妾做主,这确实不是嫔妾所为。”
  姜照皊突然被点名,放下手中的瓜子,呆呆的看着两人。
  她视线转向正在哀哀哭泣的保平,想起来她的名字,还是她起的,一点都没妨碍她在她快要生产的时候,推她。
  又转向郭络罗贵人,她待她也不错,却因她名下的公主,差点出事。
  这样的两个人,她摊了摊手,完全不愿意管。
  全靠康熙去判断了。
  然而郭络罗贵人一提仁妃,瞬间点燃了康熙的怒火,他黑着脸起身,冷漠道:“想不到你是如此毒妇,幸好早早的把你调离翊坤宫。”
  稚子之言,定无虚假。
  看着康熙的表情,姜照皊笑的意味深长。
  郭络罗贵人跪在地上,有些茫然的看着保平,她现在还是很难受,入宫之后,她是受宠过一段时间,后来仁妃起复,就没她什么事。
  养保平在膝下,在这漫漫的孤寂长夜中,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也度过不少日子。
  可谁能想到,最痛的一刀,来自她最没有防备的一个人。
  她以为,她们是有感情在。
  满打满算保平今年
  才多大。
  “当初保平撞仁妃娘娘,不是嫔妾教唆的。”郭络罗贵人顶着康熙暴风雨一样的眼神,一字一顿说道。
  这句话,她说了三年。
  但是没有一个人信,郭络罗贵人看向仁妃,惨白着脸道:“嫔妾确有失察之罪,罚了嫔妾降位,嫔妾无话可说。”
  但是说是她教唆的,她就不认。
  姜照皊看着她,又看向一旁的保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刚想说话,就听康熙道:“仁妃耳根子软,你们就一个劲的想要糊弄她。”
  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同气连枝之下,谁管你这么多。
  “保平……”他沉吟。
  这放在谁名下也有些不大合适,郭络罗贵人显然是不能养了,不管这是真是假,到底闹成这样,已经没有未来。
  但是这后妃中,似是也没有适合的。
  僖嫔压不住这孩子,养着定然是不成,其他的低位妃嫔,更加压不住,最后还要闹出事端来。
  “送去皇太后宫里头,就说她膝下空虚,给她是个伴。”康熙道。
  这么一个孩子,养到皇太后名下,到时候跟蒙古亲近一些,抚蒙也走的近些。
  再加上皇太后礼佛,性子淡然,希望能教化她些许。
  康熙冷眼瞧着,这孩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放在后宫,年岁大了,这心眼估摸着是愈加多了。
  若是再对仁妃起什么心思,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梁九功慈眉善目的冲保平伸出手,想要把她拉走,就见保平抱着康熙的大腿哭,小奶腔可怜巴巴:“保平想和皇阿玛一起,不要再去别人那了,保平害怕。”
  她哭的可怜。
  姜照皊站了一会儿有些累,就见潮平把交椅放下,她稳稳当当的坐下。
  康熙侧眸一看,就知道她累了。
  “送去吧。”他道。
  保平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哪里能轻易被带走。
  她想要的是乾清宫公主,不是随随便便的寿康宫公主。
  “仁娘娘,保平的名字还是您取的,保平害怕。”她哭的涕泗横流,眼神惧怕。
  姜照皊沉吟。
  魏珠有些担心的望过来,若是仁妃娘娘一时心软,又该如何是好。
  看向一旁的潮平和白苏,两人斜睨过来的眼神,让他知道,他又白担心了。
  果然
  ,就听仁妃慢悠悠道:“那便改了吧,你不配。”
  她冷漠开口。
  一个差点害了她的孩子,确实不配让她起名。
  保平小脸白了,唇角蠕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底年岁小,处理突发状况的能力不足。
  姜照皊蹙了蹙眉尖,觉得四公主的眼神跟狼崽子似得,瞧着叫人不高兴。
  “把四公主送过去。”康熙道。
  他一开口,就等于去名字的事,一锤定音了。
  看着保平被强硬抱走,郭络罗贵人到底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原以为养了个孩子,是后半生的依靠,谁能想到,她伤她最深,带走她拥有的一切。
  她对仁妃是有妒恨,但轻易不敢下手。
  跪在地上等待审判的滋味不好受,谁知道皇上牵着仁妃起身,直接略过她而去。
  所以这惩罚呢,是没有吗?
  郭络罗贵人心中激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想要起身却又不敢,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头一次觉得跪在路上不丢人,总算来来回回的奴才都能看到,她心里也高兴。
  毕竟她的嫔位保住了,戕害皇嗣,是个什么惩罚,当时她心都凉了,若是连累家族,她自戕谢罪都不足以弥补。
  冲着乾清宫和翊坤宫的方向叩首,对于冷冷淡淡的仁妃,她心生敬佩。
  那双眼睛,看似什么都没看,实则心是通透的,什么都绕不过她的眼睛。
  这一次死里逃生,她再不会在后宫中,付出什么感情。
  而姜照皊离开后,也在想胤禛和四公主的事,这两个孩子,都养在旁人跟前,后宫若是一直无宠,以后矛盾会变的更大。
  但这都不归她管,也就是看个稀奇罢了。
  谁知没过两天,就听说皇贵妃病的有些起不来身,眼瞧着有些不大好。
  御医已经不开药了,只说叫好生养着。
  病成这样不给药,哪里能养的好。
  储秀宫的奴才都疯了,却无法可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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