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配角——情书
时间:2020-08-15 09:56:51

  他只是太年轻了一点而已。
  没错,就是这样!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摄政王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他还说会全心全意辅佐朕。”
  容太后:“……”
  之前,她还担心皇儿性格太刚太直,万一得罪摄政王,致使他反目成仇,那就得不偿失了,可现在皇儿又突然如此信任摄政王,反而让她更不能安心。
  容太后又吩咐身边侍女:“让摄政王入宫见我。”
  叫摄政王进宫去见容太后,换做原本的摄政王,自然屁颠颠地进宫去了,可换做是姜澄……
  姜澄一脸理所当然地对来使道:“本王病体未愈,就不去了。”
  传太后口谕的老太监:“……”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看你活蹦乱跳的,哪像是病了?
  老太监如实地回复给容太后,站在底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不是说摄政王最听太后的话吗?
  怎么他看着不像啊!
  老太监悄摸摸地抬起头,偷偷看了眼,不出所料,容太后脸色铁青,显然十分不悦。
  容太后如此生气这也理所当然,摄政王太不是个东西了,昨晚还带着小皇帝喝花酒呢,今天连太后宽宏大量让他入宫觐见他都不知感恩,还敢拒绝?
  这要是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为了让摄政王惦记着从前那点儿情谊,心甘情愿地扶持他们母子,当年容太后可以说是煞费苦心,虽然随着时间和身份的水涨船高,她确实没有如以前对他那样温柔小意了,可她也确实是把摄政王掌握在手心里。
  只要摄政王的心是向着她的,她和小皇帝的地位自然稳固。
  容太后一方面气摄政王不识抬举,一方面又隐约地产生了一点恐惧。
  姜煜现在一没有成婚,二还没有亲政,要是摄政王反了,朝堂那些墙头草估计得有一大半倒向他,到时候他们母子哪还有活路?
  她叫摄政王入宫见上一面,也是想看看他的态度,是否还一如从前那样……
  可现在,摄政王不来,她又出不得宫,这事才变得难办。
  看来,她要尽快促成皇儿和陈寅家的婚事了!
  容太后的这步棋,走得慌手慌脚,就是陈寅有心想要拖上一拖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对于容太后的打算,陈寅自然是一清二楚,先是大婚,再以皇帝已经长大成人为由,迫使摄政王答应让皇帝亲政。
  可事情真的能如此顺利呢?
  陈寅能够屹立朝堂几十年,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苟住,管他谁做皇帝呢。
  这要是爽快地答应容太后的婚事,他这不就被死死绑在容太后和小皇帝这条船上了?
  这船会不会沉,不到最后,没人知道。
  思来想去,陈寅干脆就让心腹将这件事透露出去。
  其实,即便陈寅什么都不干,作为摄政王,不仅把持朝政多年,后宫中也有不少眼线,他甚至知道容太后的打算比陈寅更早。
  可陈寅显然是不希望被人捆绑,话都递出来了,连他的死对头大学士代望都知道了,他这个摄政王还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这一次,姜澄还是进宫了。
  于是,容太后得知摄政王朝宫中而来,一如从前那样,好一番梳妆打扮,屏退一干宫女,坐在桃树的大理石凳上,摆出最优美的姿势,眸光楚楚地对着某一个点。
  景色如画,美人依旧,身处于自然美景之中,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失其魅力,宛若身旁盛开的桃花那样,娇艳欲滴,窈窕动人……
  然而,容太后等了许久,连姿势都僵硬,眼睛都酸涩了,怎么摄政王还没有来?
  容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芙芷,这时才小心翼翼地走近,战战兢兢磕磕绊绊地说道:“太后,摄政王他、他去皇上那儿了。”
  这该死的摄政王在搞什么鬼?
  什么时候见到过他如此怠慢太后了?
  容太后:“……”
  容太后已经失手折断了一根桃花枝。
  而此时,姜澄已经被太监总管领着见到了小皇帝了。
  反正,太后那儿是不可能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他对那个丧偶的老女人可一点儿都不敢兴趣。更何况,还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心眼贼多。
  见她,还不如见小皇帝养眼呢!
  小皇帝姜煜正被太傅盯着背书呢,一听摄政王来了,迎面而来的就是喜出望外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十点左右八
 
 
第83章 摄政王6
  小皇帝虽然还没有开始亲政, 但除了休沐,早朝还是要上的, 除此之外, 更多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上了。
  毕竟年纪还是太小,连书都没有读透, 本事和能力都没有学全,哪个大臣放心让这么个小孩子亲政?即便是太后想,小皇帝也想,可在没人支持下, 这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固然小皇帝极为憋屈,也不得不在太傅的眼皮子底下老老实实地念书了。
  姜澄的到来, 打断了今天的课程,太傅也拿摄政王没有办法。
  这要是放到以往,小皇帝对摄政王自然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太傅谁的话都不听, 哪怕他是皇帝, 该训的时候依然不会嘴软,可居然会乖乖服从摄政王?可在经历过昨天之后, 他对摄政王大幅度地改观了, 这点小事也就没那么放在心上了。
  “摄政王怎么突然过来了?”
  姜煜突然想到:“听说母后传你入宫,可是有什么事吗?”
  小皇帝就算对摄政王改观了,可一想到他母后和摄政王的事,心里自然也是不高兴的。
  皇宫里, 毕竟还是小皇帝当家做主,哪怕他年纪还小,可容太后和摄政王会面的事并没有刻意瞒人,他会知道也不奇怪。
  也难怪太后和摄政王的那点儿事,让小皇帝如此在意了。
  姜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臣是外男,自然是要和太后保持一些距离的,怎能经常觐见太后?以前是因为皇侄你对臣有成见,臣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同太后询问皇上课业和一些事情,或者让太后多多规劝一下皇上了。”
  这话说给别人听,人家不一定会信,可谁让小皇帝现在是带着滤镜看人呢?再加上摄政王也确实没再去见太后,这一趟入宫还是来见自己的,如此一来,他的话也就更加可信了。
  姜煜果然又重新高兴起来:“正是,以后摄政王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对朕说就行。”
  太后那里,能不见,当然最好是不见了。
  之前就是因为两人见面过于频繁,致使后宫都传出了关于两人之间不实的谣言,连他都差一点儿信了。
  姜澄盯着这个少年看了看,再一次确信这真的是个缺心眼的小老弟!
  “臣最近研究了一下,皇侄你每日除了吃饭,连个午休的时间都没有,所有时间都用以读书,也着实辛苦。”
  这倒是真的,本朝吸取了前朝的经验,对皇帝的教育严加看管,教育抓得比现代的学生紧张多了,连朝臣都有每旬一日的休沐,可小皇帝是没有休沐日的,还是要照例念书,除了传统节日和生日,其余都在学习中,这可比别人苦多了。
  难怪小皇帝逮着机会就出宫,兴许这也是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了。
  姜煜挠了挠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倒也还好,每日午后还有骑马射箭的。”
  以前可从没有人关心他苦不苦的,就是太后,也总是让他努力努力再努力……
  “说起来,你父皇小的时候,曾经学习都累到吐血了,可想而知,他当年的辛苦程度了。”
  小皇帝立刻就被姜澄的话吸引了:“皇叔说的是真的?我父皇当年如何,皇叔再给朕说说呗。”
  姜澄恬不知耻地继续忽悠小皇帝:“你父皇正是受了太多苦,所以对后代子孙要求也自然是严了些……”
  呸!他当然是乱说的!
  摄政王和他的皇兄关系本来就不好,连弟弟青梅竹马都要抢来给自己当小老婆,这对塑料兄弟情能有多好?
  所以,后来摄政王不是给他死去的皇兄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报复了。
  其实,历来皇家这种兄抢弟媳,弟欺兄嫂,或者公公与媳妇扒灰这种事本来就挺多,大概是因为身份太高,没有人也没有律法可以阻止,才会让人肆无忌惮吧。
  你看,就是现在,容太后都想方设法将他召进后宫见面呢……
  当然了,容太后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她倒不是贪恋摄政王的美色,而是另有目的。
  姜澄回过头,看着小皇帝听他父皇的事儿听得如痴如醉,没忍住,一个脑崩儿就敲在了他头上。
  “皇叔!”小皇帝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
  “臣跟你说那么多,可不是为了让你也念书念到吐血,跟你父皇一样短命。”摄政王对皇权本来就没有什么敬畏心,姜澄就更没有了,他可以说是说得毫不留情了。
  “你现在也大了,很多事情从书里不一定能学到,即日起,你除了半日照常念书以外,剩下的半日就随臣一块儿看奏疏吧。”
  能够更近距离地接触触手可得的政务,这对姜煜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
  他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居然这么简单就能获得?
  姜煜回过神来,欺身扒向姜澄:“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姜澄把人从自己身上弄下去,弹了弹衣袖,蹙眉:“你把我衣服都弄皱了。”
  姜煜连忙帮他一块儿把衣服顺直,一边帮他弹衣服,一边又忙不迭地确认:“皇叔说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他做梦都想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书房,像一个正经的天子那样,在朝臣的拥护中,行使作为皇帝的权利。
  那什么劳什子的太傅,还有那些永远也完不成的课业,统统让他们见鬼去吧!
  姜澄既然这样说了,自然也已经在着手做准备了。
  固然,摄政王的那一干党羽虽然不理解摄政王这样做的目的,倒也没有人置喙。
  也正是他们这群人都还算听话,事情进行得还挺顺利。
  姜澄开始时常带着小皇帝出入,处理政务也带着他,就是在御书房,也是一人对着一摞堆得跟小山一样高的奏章,分别坐在两端。
  对姜澄来说,管理一个国家,跟管理一个企业相似,只不过体系更庞大,人数更多,事情更杂而已,但这些都无所谓,反正有那么多臣子分工,只要皇帝手中掌握实权,处理这些都不是难事。
  可对少年天子来说,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姜煜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当皇帝不是每天上朝一言九鼎地做下决定就好,还有那么多看都看不完的奏章,还有处理南方水患北方干旱的问题,要经营民生,还有敌国要防,就像摄政王不在的那几日,他骤然发现,没有了摄政王,他几乎都寸步难行。
  终于,在看完了一天的奏章,天已经落下了帷幕,叔侄两个不约而同地伸了个懒腰,对上对方的视线,不由地笑出了声。
  姜煜就是苦笑一声:“原来当一个皇帝,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这和他原本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明明应该意气风发的亲政,大手一挥,指点江山的气魄,结果居然是一整天都泡在这小小一方天地,处理这些堆积如山怎么都处理不完的政务。
  姜澄好心地没有告诉他,其实并不是谁的奏章皇帝都要看的,因为一般奏折进到皇帝批示前,都会有专人负责誉抄,然后归类,送到各个相关部门,再由对应的官员挑出国家大事上疏请奏的,而且朝廷各个部门都有类似记录,就相当于记账簿一样,记载了当日收入的奏折,从哪个地方、从谁那里送来,交给谁处理了,怎么处理的,而且各个地方不仅有当地的官员,还有各省巡抚,每个月巡抚都要给朝廷上报一次这个月里事务,发生的事,又是如何处理,有些甚至能撇开朝廷,直接上报给皇帝的权利,尤其涉及比较重要的战争和政治的大事。
  除此以外,还有皇帝派到各地和军中的眼线,自然也会有密折。
  总之,不管哪个途径,都给了皇帝掌握全国大事和及时处理突发事件的方式。
  而这些,作为一个皇帝,在行驶自己的权利的同时,也是统统都要学习的。
  翌日,姜澄也依然带着小皇帝同进同出,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就连两位首辅都不禁怀疑摄政王是不是已经打算要让小皇帝亲政了。
  姜澄的态度,自然而然地影响了其他人的看法,就是原本并不打算和皇家联姻的陈寅都有些松动了。
  如果连摄政王都支持小皇帝,那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会反对呢?小皇帝的位置,自然也就坐得稳稳的。
  容太后没有想到,她极力想要促成和陈寅他们家的婚事,原本应当是顺顺利利才对,结果人家左右推脱,显然是看不上他们。
  然而,最后还是因为姜澄,才能达成这件事,这还真是……
  容太后气得又摔了个杯子。
  芙芷小心翼翼地处理掉碎片残渣,苦着脸看着剩下的几个杯子,这一套白瓷描金的茶杯,少了一个都不完整,只能整套撤换掉了。
  这还是容太后最喜欢的茶杯呢!
  也不知道等太后气消了,又是怎样肉痛。
  别看容太后现在贵为太后,在后宫还不是如履薄冰,生怕有朝一日又被打回原形,身为她的贴身宫女,芙芷看得最清楚,容太后是不敢铺张浪费,更不敢奢侈度日。
  太后这里发生的事,自然没有人关心,人家关心的,是太后看上了陈寅家的嫡出幼女这件事。
  皇帝已经年满十六了,这个时候先相看皇后人选,所有事情全都布置好,明年再行大婚盛典也就刚刚好了。
  皇帝的婚姻,不止后宫的皇太后关系,连朝堂的臣子都尤其关心,一般来说,皇帝再十四五岁结婚的都大有人在,要是到了十七八岁还未成婚,已经算是晚了,所以十六岁这个年纪,正是一个分界线。
  “皇上之所以十六岁还没有定下婚事,不过是背后有人指使和操纵罢了。”
  “不就是太后和摄政王吗?”
  “这可说不好,他们各自都有打算,谁不知道摄政王想要撮合皇上和他养女,皇太后意属陈大人府上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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