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不易做——月下清泠
时间:2020-08-16 09:28:17

  小七泪眼婆娑地看着电母,说:“你们夫妻二人相伴千年万年,让我和相公多待一刻也不行吗?”
  电母道:“玉帝有旨,这话公主问玉帝去,小仙不能做主。”
  小七冷笑一声,董永却拉住小七挡在她身前:“我不管你是何神仙,我不让娘子离开我。”
  电母道:“你别不自量力了,否则我不客气了。”
  小七知道董永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要护住他,说:“我跟你们走。”
  “娘子!”
  电母已经拉住了小七,小七回首落泪:“相公,保重!”
  电母与小七就化作一道白虹冲出了屋门,只余孩子的哭声,董永冲出屋门,但见云头二十几位天兵天将驾云而去,他只看到小七的一片衣角。
  ……
  小七一回到天庭,还没有受审,先被软禁在琉璃宫中。
  六位仙女齐来劝她,也是提醒她明日受审时咬定张巧嘴当初唆使她接近董永的事,全是张巧嘴引诱她一步步陷入其中。
  几位仙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小七原本还在痛苦地哭泣,终于听到不对,说:“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我和相公的事为什么要说是巧嘴姐姐主谋的?我嫁给相公和巧嘴姐姐有什么关系?”
  几位仙女深抽一口气,大仙女抚着小七的背,说:“小七,你听姐姐的劝,你如果这样说了,父皇和母后对你的处罚才轻一些。难不成你也想要被镇压在华山下吗?你的儿子能学艺后来救你吗?”
  小七不由得愣住了,说:“父皇想要镇压我吗?”
  二仙女道:“我们可是为你操碎了心。父皇就算不想镇压你,可是如何堵住天界神佛的嘴?瑶姬那样的金仙神通都被镇压,何况是你?天界神佛齐向父皇施压,父皇有什么办法?”
  三仙女道:“那张巧嘴心存歹心、为仆不忠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了,你在灵霄殿上把她教唆你搓和你和董永的事交代出来,有什么关系?”
  四仙女道:“小七,你是没有见到张巧嘴在灵霄殿上那恶毒的嘴脸,说话句句阴毒无比,咱们只当识人不清,养了一条白眼狼。如今你把她做的事交代出来,大家也怜你年幼无知,轻轻处罚你也就是了。那时,天界神佛总要给父皇、母后一点面子。”
  五仙女道:“那张巧嘴被剔去仙骨,本来该是被处死的,可惜被菩萨救了去。”
  六仙女道:“菩萨为何要救那样的人,还什么功德,我看是邪功差不多。”
  六位仙女是灵霄殿上审张巧嘴的见证者和执行人之一,张巧嘴一张利嘴伤人不见血,只把玉帝一家快要气吐血。他们一家最大的法宝,王母从昆仑得来的金钗已被张巧嘴的邪功的所毁,所以他们能依仗的东西又少了一样。
  小七道:“巧嘴姐姐,她怎么了?”
  几位仙女又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张巧嘴的恶毒,明明张巧嘴魂飞魄散也不认的心存歹意教唆小七思凡的事,但是这时几位仙女把这些重点隐去,只说他们查明张巧嘴有那四大罪状。她们让小七明白,张巧嘴极力搓和小七与董永,实是不怀好意。
  小七虽然明知自己是真心喜欢董永的,但是身边的人对她带着这样的坏心,还是让她心寒不已。若说小七对张巧嘴是信任的,可是一个张巧嘴又怎么敌得上六个亲姐姐?或者加上玉帝和王母?
  张巧嘴在殿上利嘴伤了玉帝一家,那“邪功”毁了玉帝一家最倚赖的**宝,这些也是事实。
  大仙女捋了捋小七的头发,说:“七妹,你就是太单纯了,不知人心险恶。现在能看清一个人也还不晚。”
  作者有话要说:善良女主和恶毒女配走向不同人生了。有时善与恶也是一念之间,小七面对这一环一环因果,怎么分辨真相,或者真相重要吗?
 
 
第174章 再遇白衣大仙
  神仙是人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六位仙女轮翻来劝小七, 这并不是劝她不要爱董永, 不是说董永坏话,而且她们的是她的亲姐姐,身份是平等的,所以小七没有厌弃疏离她们。
  张巧嘴只是一个背叛他们家的婢女,张巧嘴确实做过去给董永爹治病,又证明董永人品的事, 张巧嘴当时也哄她这样可以让玉帝王母接受董永, 至于早期张巧嘴说董永不好遭她厌弃的事她自然不太记得了。
  放在小七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路是面对着镇压, 镇压在什么山下可比天庭还要冷清;另一条路就是在灵霄宝殿如实说出张巧嘴做过的那些事的经过, 指认背叛他们家的一个婢女的歹心。
  这也是所有人都希望她做的事,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心存歹意背叛她的人让所有家人失望?
  于是次日, 小七上灵霄殿受审里,便说起张巧嘴引导她思凡,引她去董永家住, 还设计考验董永证明董永的好, 而她也因此情根深种的事。
  玉帝王母做戏严厉斥责了小七, 小七哭哭啼啼认错,可是覆水难受。
  赤脚大仙知玉帝的心思, 建议严加看管七公主,在场的众臣哪还不明白玉帝王母要偏心自己的女儿的。天界群臣心中未必服气,却也不当这个出头鸟,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不过大家心里更不将玉帝一家当回事儿了。
  小七就被罚思过二十年,被王母用结界锁在琉璃宫中,玉帝让她专心修炼。小七虽然免于被镇压在什么山下,可是被关在宫中也让她痛苦万分。
  小七正当少妇情浓之时,董永俊秀有才,现在她当上了状元夫人,却要回这冷清的天宫,直如挖她的心肝一样。
  这日,六仙女又来看她,她跪着苦求六位仙女,让她们放她出去,她要去见自己的丈夫儿女,六仙女哪里肯。
  小七说:“我不想闭关,我想当凡人。各位姐姐,我求求你们,你们帮我告诉母后,我想当凡人,让她剔去我的仙根吧。”
  小七一直拉着她们的裙摆苦苦哀求,六位仙女也心有戚戚焉,她们其实也在思凡,只不过胆子没有小七那么大,克制能力又稍强一些而已。
  玉帝王母得知此事,原以为她过些天就会不同,没有想到过了三年,她仍然其心不改,被折磨得形消骨立。玉帝和王母才开始考虑这些件,想要看看那董永究竟是何等才俊,让小七如此倾心。
  他们自己都会因小七而服软,可是偏要求身份根本节制不了小七的张巧嘴对小七硬,张巧嘴若是对小七硬,伤了小七感情,又会不会是奴大欺主呢?
  ……
  珞珈山,紫竹林中。
  张巧嘴穿着龙女送她的一身白袍,纤腰一束,手持一把宝剑。
  面前一个身材面相威猛的守山大神,《西游记》有诗为赞:
  碗子铁盔火漆光,乌金铠甲亮辉煌。皂罗袍罩风兜袖,黑绿丝绦麃穗长。手执黑缨枪一杆,足踏乌皮靴一双。眼幌金睛如掣电,正是山中黑风王。
  黑熊精不当黑风王很多年,当了这珞珈山的守山大神。张巧嘴当时身受重伤,暂被菩萨收留,这两年重新修炼。
  她虽被剔除了仙骨,但是她自此重新纳灵归气修行,紫竹林中灵气充裕,且时常听到菩萨念经,一过两年,她不但伤势痊愈,武艺也精进不少。
  黑熊精在这珞珈山当守山大神,也正无聊,遇上张巧嘴却是对他十分感兴趣,便有了往来。黑熊精虽然生于草莽,但是精于文墨,而张巧嘴是一张嘴差点气死玉帝一家的人物,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一人一精从佛经谈至道法,又从诗词谈至书画,张巧嘴因为没有娶黑熊精或者扰乱他在菩萨这里当守山大神的前程的意思,所以就不和他谈熊生理想和看星星看月亮了。
  张巧嘴道:“熊哥,说好,你只用一成力,你要是用两成,我可要被你打死了。咱们比招式不比力气。”
  黑熊精手持黑缨枪,道:“我知道了,我要是用了一成半的力就算我输。”
  张巧嘴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谁要你客气了!”
  张巧嘴飞起身,持剑直击他面门,他侧身避过,绰长枪。张巧嘴运起灵力剑招绵绵不绝,黑熊精把一支黑缨枪也舞得霍霍生风。
  两个斗在一处,正所谓:三尺剑,黑缨枪,二人林间逞刚强,分心劈脸刺,着臂照头伤。我来个疾风阴六剑,他来个直拈急三枪。
  雾霭随风舞,剑枪生毫光。
  一个是斗过行者的大怪,一个是上古战神的传人,若不是如今修行时日有长短,还真难分个谁是短来谁是长。
  两人斗至一百多招,便是黑熊精只用一成功力,张巧嘴也是气力不济了。但是要她认输,她一时不甘心,忽使了法术,一阵浓雾把四周层层笼罩,黑熊精也看不精方向了。
  张巧嘴心头转念,在雾中一个转身,变作了龙女,假作了声音,叫道:“张妹妹!张妹妹!你在哪儿?”
  黑熊精听了龙女的声音,道:“龙师姐,我正和张家妹子斗法呢,她应该在近处,你寻她做什么?”
  龙女道:“我想寻她一起去看惠岸师兄。”
  黑熊精笑道:“我让着她,她也打不过我,她便作了法,用这雾困我,自个儿逃了。这雾竟也十分厉害,不过待我刮一阵风,定叫她风吹雾散!”
  说着,黑熊精提起气,呼呼吹了一口气,化作黑风,将这白雾吹散,始见这竹林模样。
  黑熊精正得意,忽然发现肩头架着剑锋,正是龙女。
  黑熊精道:“龙师姐,你干什么?”
  龙女呵呵,变作了张巧嘴,说:“熊哥,你瞧我是谁?”
  黑熊精大呼上当,说:“你跟那孙猴子一样,打不过我,居然变幻来骗我!”
  张巧嘴收了剑,笑道:“熊哥,我能打赢你十分之一,你气恼什么?”
  黑熊精道:“你原是打不过我用一成功力的,靠骗取胜,也不算英雄。”
  张巧嘴道:“谁说我是英雄来着,我是美人嘛。”
  这时龙女来找她,张巧嘴才辞了黑熊精,黑熊精守山寂寞,又交代她要常来,张巧嘴挥了挥手。
  龙女道:“菩萨要离开紫竹林去西方极乐世界,你想不想跟去?”
  张巧嘴道:“我一介凡人,如何能去西方极乐?我在珞珈山两年了,这两年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当日发下鸿愿,要回凡间赚够了钱,为菩萨修一座观音庙的,这庄因果不了,于我修行只怕有碍。今日与熊哥比武,我也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正要向菩萨辞行。”
  龙女不禁落寞,说:“你要走呀?又剩惠岸师兄、善财师兄和我了。”
  “还有熊哥呀。”
  “那也只有这几个人。”
  “四个人、五个人差不多的。我下界去,等赚够了钱,修了观音庙,把你们的神象都塑好看一些。”
  龙女不禁嘻嘻一笑,说:“谁指望你这个了。”
  观世音菩萨到底是一个高级的神仙,张巧嘴向他辞行,他也惜字如金,只让她好自为之。那时他又以男相示人,观音有百相,果然名不虚传。
  龙女送她出了南海,依依惜别,她乘着一个小竹筏,悠悠划向中土海岸。对于还是凡人之身的修士,长远距离飞行还是太耗灵力了。
  张巧嘴见大海茫茫,大浪滔滔,那些天庭过往也早抛开了。取出一只紫竹笛,兴致一来,吹起一曲《沧海一声笑》。
  笛声悠扬飘远,与海浪揉合一处,不是哪个是笛声,哪个是浪声。
  张巧嘴轻抚紫竹笛,叹道:“可惜了,我吹奏如此妙音,竟然没有五个美男子坐在我面前痴迷地看着我,真是少了许多乐趣呀!同是穿越人,待遇怎么相差那么大呢,一定是系统不给力。”
  忽听,听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说:“穿越人是什么人?系统又是何物?给力是何意?”
  张巧嘴看到那白衣男子,想了想才记起来,说:“原来是你呀!你不是昆仑的道友吗?怎么在南海?”
  白衣男子道:“这天上地下,何处我去不得?”
  张巧嘴点了点头,说:“这个逼我就连装都装不了,我天上地下都去不了。还是你厉害。”
  白衣男子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张巧嘴说:“穿越人就是……天上地上来回穿梭的人。系统就是我的道法系统,给力就是能使很多力。”
  白衣男子道:“也未必全是真话,也罢。”他只不过是有时用读心术都读不到她想的东西,这让他十分惊骇,明明她法力这样低微,怎么会读不到。
  张巧嘴道:“你听不懂却怪我没说真话,你听不懂是我的错吗?”
  白衣男子道:“你本事只有一点点,但是胆子倒是不小。”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你习得是上古战神蚩尤的道法,你从何处习来?依你的来历,你不可能会这些。”
  张巧嘴微微讶异,这还是头一回被人看穿的,愣了愣,笑道:“阁下是好眼力,道法嘛,从习处习得,来历嘛从来处来。菩萨收留我这么久,未必不像阁下一样看穿,但是菩萨都没有问,知与不知,皆是一念。若论本来,皆属无有。如阁下这样,岂非‘着相’了?”
  白衣男子道:“区区凡人竟敢与我谈论佛法!况且,我又非修佛。”
  张巧嘴道:“佛可修心,道可修身。以道而言,世间万物客观不同,但是以佛来说,我与玉帝是平等的,我和三清、女娲都是平等的,皆是众生。”
  白衣男子蹙了蹙眉,说:“这你也信?玉帝要牺牲你保住女儿,王母想要杀你,你除了等死之外,可以平等地要他们死吗?西方也有佛主、罗汉之别,真的平等吗?”
  张巧嘴叹了口气,说:“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不是没死嘛!”
  白衣男子仰头看看天空的飞鸟与云彩,不知在想什么。
  张巧嘴一边轻轻摇着桨,一边道:“道友,哲学问题都不宜多思考,像我,只有装逼的时候节取几句语录就行了。一直思考哲学的事,多无聊,要不你下来,帮我划一划桨。”
  白衣男子道:“你倘若求了观世音收你为徒未尝不能如愿,为何又非要去凡间?”
  张巧嘴这时才不禁挠了挠头,说:“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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