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不易做——月下清泠
时间:2020-08-16 09:28:17

  “不做,你想怎样?”
  湘琴明白这人最不喜欢被教训,不喜欢空洞大道理,跟他摆事实讲道理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只有非常规的事才能改变他。
  湘琴借环境而为,一脚跨上栏杆,说:“你不做,我就死给你看!”
  “……”江直树不禁讶然,摸了摸鼻子,转过身去,“请便。”
  “……”湘琴觉得一定是原主的行为模式影响,想她当了两百年的掌门,那时多么高冷,一进了年轻的身体,情绪完全不一样。
  好傻呀……
  她看看让她丢脸的背影,说:“靠山山倒,靠人人会跑,我自己一个人干!再求你我就是猪!我期末考已经是第九名了,我国文就比你好多了,生物也不会比你差,少瞧不起人。我只是一个人干着太累才请你,我不是自己不行。”
  这个身体的精力是大大不如李沧海的,学习八小时就十分疲惫了,如果额外教那么多学生,她在体力上是有点吃不消。但是江直树就不一样,他的精神体力比她强多了。
  江直树转过身来,忽然笑了:“好啊,你干就是,关我什么事?”
  突然房门被推开,裕树走了进来,湘琴被吓了一跳,手上一松,差点往后仰去,江直树离她不远,本能反应,迅速上前两步,一把拉住她。
  这原来是偶像剧,所以在现实中机率极低的事却总会发生,湘琴受力扑进了他怀里。幸好两人身高相差太大,没有出现那种不合逻辑的误吻。
  湘琴眼睛刚好在他肩头的高度,看到裕树瞪大了眼睛,阿利嫂突然走了进来,也被惊呆了,然后露出极高兴极高兴的笑容。
  阿利嫂捂住了嘴,拳头一握:“加油!”
  湘琴叫道:“伯母……”
  阿利嫂拉走了裕树,说:“你们继续,我们不打扰!”
  江直树往后看了一眼,然后同样震惊地看向她,再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她跨坐在栏杆上,而他则拥抱住她的身子。
  是他抱着她,是他的手!
  ……
  “伯母,事情就是这样。”
  阿利嫂眨了眨眼睛,说:“我明白了。”
  湘琴松了一口气,说:“你们明白就好。”
  阿利嫂却看向江直树,说:“哥哥是英雄救美!因为怕湘琴出事,一把将她护在了怀里……喔,好浪漫!!”
  湘琴:……
  江直树:……
  阿利嫂总会按自己最好的理解去看这件事,过多的解释也没有用。
  湘琴决定自己自己一个人干了,地点选在了阿才的小餐馆,同学们多少是要出一点晚餐费和点心费。
  湘琴免费补习已经很够意思了,不能让他们倒贴。
  刚开始只有那几个关系好的,过了两天是几乎在半个班聚集在此,F班寒假补习班让湘琴感觉回到凌菲的支教日子。
  江直树原来是不想帮忙的,但是被阿利嫂要求帮忙,阿利嫂看着儿子“半推半就”心中更觉希望在眼前。
  之后两人,她教国文、生物、地理、化学,而他包揽外语、物理、数学和历史。湘琴知道他是天才,这设定总不会全是水分,她也每每将自己的教案和讲解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湘琴的做的东西都是应试用的,将能应付毕业考的内容逻辑性的理清楚,这种架构记忆树的方法也让江直树认识到这个“笨蛋”真的一点都不笨。
  一个寒假,每天就这么忙碌而充实。湘琴还是易睡体质,每每到晚上熬不住就要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江直树晚上在她房里备课,总是要受到阿利嫂的目光,也看到她的“笨蛋”样子。
  别人的事,这么挂心,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岁月静好,但是太过匆匆,寒假过了,又到开学。
  在毕业前,F班的学生都仍然常常参加补课,在两人的帮助下,他们大多数人都顺利高中毕业。
  这个位面台湾和大陆不一样,先毕业再进行大学甄试。
  毕业当天,斗南高中热火朝天,两家人都到了学校,看孩子的毕业。
  江直树又代表毕业生发言,这时候湘琴感觉自己真的是袁湘琴,原主刚上高中时一见钟情的事历历在目。这个角色和李沧海不一样,她穿李沧海时她太小了,像是一张白纸任何她画写天马行空的蓝图,而袁湘琴这张“画”已经画了一半,想要接着画下去,做事方法自然不一样。
  毕业生们热情地拍着毕业照,因为时光荏苒,错过了今天也再回不到今天,一定要留住这段时光的记忆。
  F班的同学也争相和湘琴合照,因为她和江直树帮助了他们。如果不是她,江直树也未必会帮助他们。
  阿金还是很舍不得湘琴,虽然湘琴和他说得很清楚了。湘琴跟他合照了好几张,他还不想离开,突然就激动地哭了起来。
  阿金一把拥住湘琴大哭,纯美、留农都觉得无语。
  “湘琴,我的女神!你……如果你还没有嫁人,一定要想起我……呜……你要报考哪所大学,也要告诉我,我会去看你的。”
  阿利、阿利嫂和阿才三个面面相觑,阿利嫂见到有人接近湘琴就想要江直树来“守住阵地”,看到江直树在不远处,也被女生围着,忙跑过去将人拉过来。
  “你看,湘琴被人家抱着不放了,你还站着干嘛?”
  江直树看着阿金紧紧抱着湘琴哭得可怜,湘琴也没有推开他,不禁扭开了头。
  “无聊,关我什么事……”
  阿利嫂握着拳头:“我真是被你气死!”
  她只好自己上了,江直树欲言又止。
  阿利嫂拉开了阿金,笑着说:“好了,好了,将来还能见面的,不要抱了。”
  阿金想说什么,被阿利嫂隔开,拉着湘琴的手,说:“湘琴,你还没有和哥哥拍照呢!”
  湘琴和江直树被簇拥着拍照,两人一起合照时都比较正经,但是她和F班的朋友就玩得比较开了。
  阿利看着湘琴和同学们玩得开,都忍不住和阿才说:“湘琴性格真的很开朗呀!”
  阿才点点头:“她从前虽然笨笨的,不过也没有让我太操心。现在更好,成绩越来越好,可以像直树一样上大学了。”
  阿利嫂说:“阿才呀,现在他们高中毕业了,将来真去清华上大学离开台北,我们也不放心,不如,让他们结婚吧,在大学也可以互相照顾。”
  阿才讶然:“那怎么行呢?”
  “你不喜欢我们家直树吗?”
  “直树很好,但我们有些高攀。”
  阿利说:“我们之间,阿才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第40章 这样也可以吻?
  学生们一起度过花样年华的三年, 毕业时都要举办散伙宴。好巧不巧A班和F班把散伙宴选在同一家餐馆。
  大家吃着菜、喝着酒,说着过去三年种种往事, 回忆潮涌, 有些同学喝多了酒便便情绪激动, 甚至嚎陶大哭。
  ——比如湘琴身边这位。
  阿金已经一连喝了四瓶了, 挤开了她身边的纯美,对着她嚎啕大哭。
  “湘琴, 我们毕业了,怎么办呀!”
  纯美被她挤开,翻着白眼, 说:“金元沣, 是你不知道怎么办,湘琴参加大学甄选考试, 她会去上大学。你是毕业等于失业好吧?”
  阿金握住湘琴的手,说:“湘琴,你要考哪所大学,我也要去。”
  在场听到的人都不禁笑出声来。
  留农道:“金元沣, 你怎么去呀?你能考上大学吗?”
  阿金说:“我可以去大学当厨师。”
  湘琴:……
  阿金又如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看着她:“湘琴,好不好嘛?”
  湘琴说:“阿金,你不要不清醒了啦!”
  阿金哭着说:“我只要想到以后都不能每天看到你,我的心就像碎成一块一块了。”
  大家看阿金因为毕业要不能再接近自己喜欢的人而哭, F班的其他同学也受到感染,也不禁一个个诉说离别衷肠。
  旁边A班的人看到了,不禁嘲笑。
  “看, F班那群笨蛋在干嘛?”
  “哈哈,他们好搞笑,一群傻瓜猴子。”
  江直树看看那边,也是随便一眼就看到她了。金元沣那个笨蛋在她旁边哭得像个小媳妇一样。
  因为A班的同学嘲笑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F班的人是笨蛋,F班的人也生气了,争辩起来。
  “谁说我们F班的人不行呀?会读书了不起呀?”
  “我们F班袁湘琴,毕业考成绩可是全校第三名哦,是第三名!你是A班的,你是第几名?”
  A班的人说:“你们F班也就是一个袁湘琴,那还不是借了我们A班江直树的光。”
  F班的人很感激湘琴和江直树为他们补课,也不服气。
  “有本事你也借呀?怎么没有见你借到?”
  留农拉了湘琴到了那边,同学们围着她,说:“我们湘琴和江直树住一起哦,你们就算一个班,感情也比不上的。”
  A班的一个女生说:“全校都知道F班的袁湘琴不自量力暗恋江直树呀!她就是借父母的关系才可以让江直树帮忙补课。”
  阿金就要冲过去,湘琴一把拉住他,喝道:“没你的事,你给我坐回去!”
  “湘琴,他们太过分了!”
  湘琴走到A班笑话的人面前,说:“这位同学,我必须纠正你。我不是暗恋江直树。”
  大笑不禁都笑了起来,没有人会当真的。江直树也看着这边,心底乱成一团。
  湘琴说:“自从你们知道这件事,我是明着单恋。我不明白,你们嘲笑什么呢?”
  “可是江直树都不理你呀!”
  “你又不是江直树,你管他理不理我。”
  “……”
  湘琴看江直树还不过来说两句,也没有为她解围的意思。他从来没有承诺过,当然也没有这个义务。
  湘琴觉得自己上大学后,将来房子也新盖好了,和他更不会有太多交集。她承担了原主的一切因果,可是感情上的事却是难说的。
  也许江直树就是喜欢原主那样笨笨的女生,与现在的她没有缘分。
  她不能忘记自己的任务,还要好好努力,成为一个更优秀的人,有空就去找那个她现在都还没有遇上的穿越者李秋水。
  湘琴拿了酒杯过去A班那边,到了江直树身边,这引起两班的同学的注目。
  “直树,跟我喝一杯吧。”
  江直树没有站起来,因为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犹豫了一会儿才拿起杯子,淡漠地说:“你少喝点。不然妈又要怪我。”
  “谢谢你。我有话跟你说……”
  满场响起一阵抽气声,大家耳语,是不是袁湘琴又要表白了,或有等着看下文。
  江直树尴尬:“回家再说。”
  湘琴拿杯与他桌上的杯子碰了一下,喝光了酒,提了胆色。
  “直树,谢谢你让我高中的生活增添了有趣的光彩。没有你,我也许像个无知的孩童,又或者成为读书学习的机器。因为有你,我觉得高中的生活是彩色的。”
  有人欢呼,有人鼓掌,有人议论,有人等着看好戏。一双双兴奋的眼睛离不开他们。
  江直树说:“你到底在干嘛?”
  湘琴微微一笑,轻叹:“三年了,足够了。毕业考那么多门功课我都考过了。你也是我的一门功课,今天也是毕业考。我将来不会再纠缠你了,我们会当好朋友的,对吗?”
  江直树惊讶地抬头看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袁湘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经我同意打扰我的生活,你不经我同意将我当一门功课。现在说你毕业了,我就得当你的好朋友。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是不是?”
  湘琴虽然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知道他不高兴。
  “直树,今天我们毕业呀,不要发脾气……”
  江直树说:“对,毕业了,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不用被你影响要做一些蠢事。”
  “……”湘琴抿了抿嘴唇,叹道:“我以为我们……你没有这么讨厌我。那……抱歉。”
  湘琴刚想要离开,忽然他拉了她就走。
  一直到了一个寂静的小巷子,湘琴也只微微反抗。
  “江先生,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你放手……”
  江直树却仍然不听,湘琴不想这样没完没了地走下去,另一只手飞快伸出拿住他的手腕,她借了一个巧劲,将江直树的手擒拿反转,他手掌就松开了。
  湘琴也松手,看他恼怒又震惊地盯着她,湘琴说:“我说了,让你松手,你不松手,我只好自己动手。”
  “袁湘琴!”他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好像想要扑来咬下她一块肉。
  “江直树,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一直以来让大家嘲笑的是我呀,你不喜欢我又没有关系。那你跟我说一句‘谢谢你的心意,但我不能接受,你以后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这也是你应该有的教养呀!”
  江直树逼近她,怒道:“你跟我谈教养,当你打扰我的生活,让我做那些蠢事的时候,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湘琴心虚:“我当你是朋友,也是想帮你……补习那个事是好事呀,那么多人感激你,那么多人能顺利毕业,这都是功德……”
  江直树说:“你处心积虑想要一直缠着我,连我上大学你都提前做了准备,你说你要放手,你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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