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男主总想当我的腿部挂件——腊肉小怪兽
时间:2020-08-16 09:29:46

  灵此时已经确定这人就是个疯子!而且是个出手狠辣,但没有一丝力量波动的疯子,这个人,或者说这具身体只是个普通人类,他没有一点修为。
  但他的杀伤力却非常惊人,惊人到居然可以无视她身上守元印的防御伤到她。
  她的守元印是被动型防御法宝,从她带在身上后就一直处于启动状态,可防御一切物理攻击,不要说普通人的一巴掌了,就是元婴修士的杀剑都伤不了她一分。
  但这个男人却可以。
  这人,到底是谁?
  男人对于她好奇打量的视线视若无睹,打完她依旧一脸不尽兴的样子,一双黯眸冷厉如冰,他抬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灵张开嘴,灵很想挣扎,但碍于缚魂绳的关系,只能动弹不得的任他动作,缚魂绳制约了她灵力的使用,让几乎连一丝灵力也调用不出。
  只见男人抬起另一只手中的茶杯狠狠的往她被迫张开的嘴里灌!
  苦涩恶心的味道迅速侵入口腔,入口即化,再想吐也吐不出来,但体内并没有产生特别的异样,她瞪向面前阴诡冷笑的男人,“你给我喝了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能让我的小宝贝更完美的好东西!哈哈,有了你这样的大补之物,我的小宝贝肯定会成为世上最强大的存在!哈哈哈哈……”
  似乎想到了美好光明的未来,他开始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然后笑声突兀的戛然而止,他缓缓低下头来,黑眸如蚀骨的邪物,令人不寒而栗,他冰冷长指划过灵的脸颊,一把拉起她摔进床塌,高大的身体下一刻就似要压过去!
  “不要碰我!”
  怒喝传来,灵小小的娇躯凌然一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於阴冷的平静。
  男人好笑扬眉,“呵,难道你以为我要碰你?太自恋了吧?丑——八——怪!”
  他的表情透出一股冷硬的狠毒,他看着眼前僵冷的女人,唇角浮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无声无息地轻笑,残佞的眼底,现出了一点黑沉沉的冥黯,他嫌弃的甩了甩手,然后眸底冷寒一片,烧着恨戾而狂烈的可怕色彩天阙风云!
  灵柔白的小手剧烈颤抖,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直接吞噬!她做鬼两百多年,从未步入过吞噬之道,但眼前这人显然让做事一向极有原则的她都忍不住火冒三丈!
  他莫非真以为她现在束手无策吗?太小瞧人!
  咬紧牙,冷冷的,灵却不再挣扎,而是微微抬起手指慢慢凝聚起力量,一道青灰色的暗影突然朝着男人雪白的脖颈咬了过去!
  男人似未料到她会有如此动作,猝不及防之下闪避不及,竟被那青灰暗影击个正着!
  男人感觉到一股炙热似岩浆的液体从皮肤接触的刺痛中流入了他的体内,他反应极快伸手想去抓那青灰色的不知名暗器,但入手却是滑溜冰凉的触觉,那恶心又不舒服的感觉让他又迅速的放开了手中的东西,光影一闪,消失了踪迹……
  “什么东西?怎么好像是活的?”男人阴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奇怪的恐惧,让灵侧目不已!
  语未竟,突然就怔然的看着眼前的灵!
  “贱人,你干了什么?”
  男人沉下脸,冷冷看着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不懂吗?”灵勾起唇的冷冷讽笑,“怎么样?我的琉火斩有没有让你觉得很舒服!”
  就算拼着修为耗损,她也会让眼前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她的琉火斩中的毒会慢慢的焚烧他的身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那道青灰色暗影再次闪过,竟是毫不留情的向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攻去!
  “混账!”
  他怒气勃发,朝那迅猛的暗影一拳击去,劲风虎虎而至,被迫转了个弯,嗦一下回到了灵的手腕之上,男人这才看清楚那青灰物体的本来面目——竟是一条小蛇,不对,那是一个可以变成小蛇的手环!
  阴眸盯在那精致的手环上,又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隐隐滚烫灼伤的伤口,愤怒的抬手再次朝灵挥去一掌,灵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直直撞上了墙壁。
  “想不到我还是小瞧了你,没想到被缚魂绳困住还有余力使用法宝!不愧是曾经名动天下的炼器天才!”
  灵一怔,没想到他居然知晓自己曾经的身世,她半垂下眼皮,吃力的爬动着支起自己的身体,看着男人怒气沉沉的脸她轻轻冷笑:“本城主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恢复记忆后从不曾与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原先的身世,这个男人怎会知晓?是以前认识的人?还是特意调查过她?
  想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男人的黑眸缓缓的,冷冷的眯了起来,勾唇冷笑:“我的小宝贝可是很挑食的,不弄清楚食物的来源它可不喜欢!你嘛?勉强还能入它的口!曾经的炼器天才,如今的幽凉城主,作为我小宝贝的口粮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不等灵对他这段话嗤之以鼻,他就已经转身霍然拉来了房门,灵只来得及听到他对着不知谁说道:“看好她!两天后等药效发挥到极致,就速速送去给小宝贝当下酒菜!”
  灵没有听到另一人的回答声,只看到房门被人悄无声息的关了上去。
  门外是一片姹紫嫣红,雨浥轻尘,碧玉妆成。
  她许多年未曾见到的美景。
  但一霎,又凌乱成了死寂。
 
 
第145章 恢复更新
  幽冷地宫,气氛阴密凝重,冷风不知从何处肆虐而起,空旷的地下石室内“呜呜”的呼啸声此起彼伏,肆虐吹打着黑黝黝又斑驳不堪的石墙。
  灵从噩梦中猛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的刹那只觉一阵目眩,禁不住晃了晃晕眩的脑袋,想摆脱那种不受控制的恶心感,好不容易神色恢复了一殿,仍染着几分恍惚迷离的眼神才触及上方狰狞的石壁,倏地抬起沉重如被狠狠敲击过的头,转移视线快速的看向前方,一片惨蒙蒙的阴诡气息中,如幽冥地狱一般散发着令人不能忽略的黑暗景象。
  她僵硬着身体被迫躺在冰冷粗糙的碎石地上,她的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台,此时正在上演着一幕惨剧人寰的惨剧。
  眼前的石台并不高,但却十分大,大得起码能容下上百人人同时站立也不会显得拥挤。
  整座石台上用赤红的朱砂或是鲜血描绘了一座繁复无比的阵纹,血色的光晕从阵纹上漂浮而上,弥漫在整座石台之上,那股冷厉阴邪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十二名笼着黑色斗篷的修士根据阵纹的布局盘膝坐在石台的最外圈,他们双手掐诀,脑袋则微微低垂着,从灵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她正对面的一人,那人的神色麻木不仁,仿佛没有感情的人偶一般,连呼吸都清浅的形同与无,这样的神情她并不陌生,那男人的属下似乎都是这般模样。
  这些人,并不是正常人。
  十二人向内还分别站了同样打扮的八名修士,不过这八名修士全部都挺直腰背站立着,表情也同方才那人如出一辙,每个人右手手指上缠绕着一道暗金色丝缎,互相连接在一起,用站位和丝缎形成了一个八角金纹阵,正牢牢的困住了这阵法中十名虚虚实实、隐隐约约的人影。
  以灵对法宝的了解,只一眼就判断出了那暗金丝缎是一件极为厉害的法宝,同时兼具了防御和攻击属性,被困其中的人影在阵中挣扎撞击,每个人都在凄厉痛苦的嘶嚎着,形容更是恐怖异常。
  扭曲的五官,根根爆裂而出的血管,不要说他们本人,就是她这个旁观者都能从中感觉得到他们此时所经历的磨难,非人一般的磨难。
  灵做幽凉古城的黑夜城主这么多年,自然已经看出那十人都是幽凉城中的灵体。
  城中的“鬼”之所以无缘无故的陆续消失,果然与这群人有关。
  她原先不明白那个妖媚邪恶的男人抓他们这些“鬼”到底准备做什么,此时看了眼前的这一幕,她才隐约知晓那人正在做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灵少年早慧、智商极高,加之家族教养严格,虽性格略显木讷,但却是一个难得的博学多才、博闻强识之人,更何况经历数百年时光,她的学识阅历绝不仅仅只在炼器术上,对一些偏门冷僻的知识也比常人要懂了许多,至少她根据这几日所经历的一切就已经能大致判断出那男人在做的事情了。
  这是一种相当残忍的邪术,以祭血掠阵的方式抽取修士体内所有的灵力和精元,并通过特殊的手法将这些灵元汇聚在一起,形成最纯粹的灵元能量团,那些被抽取灵元的对象则会在灵力殆尽后消亡,汇集的能量团越大则越不稳定,一旦无法控制,就会直接爆炸,据说拳头大小的能量团就足以覆灭一个元婴修士!
  但据她所知这种方法除了创造出具有强大攻击力的能量团之外,似乎并不具备其他作用。难不成那个妖媚男是准备用此去炸毁一座城或者一个宗门吗?
  此时灵仍旧酸胀难受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细微的念头,但却很快又一闪而逝,她还来不及捕捉就已经被石台中央高悬在半空的那个巨大的能量光团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
  混沌杂乱的色彩,强大无匹的势压。
  光团已经大得成人双手也无法环抱,幽冷阴魅的光从上面透出,照射在斑驳的地表与墙面之上,竟似有五彩斑斓的剔透水纹在其中流转。
  但这景象却一点也没有让灵产生一丝一毫美好的感觉,反之,只是看了它一眼,灵受尽折磨的灵魂就隐隐有种寂灭之感,几欲堙灭于虚无,脑袋似被千万枚银针穿刺着一般,倾泻而来的刺痛感让她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她急忙将视线再次下移,定格在石台上那一群人之上。
  可以想见,那外围的十二个人做的应该就是配合阵法,合力牵引住那个能量光团,稳定它的灵力□□,吸收下方被抽取出来的灵力。
  光团下方那十“鬼”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随着体内的灵元不断被抽取,他们原本凝实的身体已经变得越来越稀薄,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的灵魂就会随之消亡。
  灵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抽取了多少“鬼”的灵元才能将那颗能量光团壮大到如今这般模样,她也不知道她治下的“鬼”到底还有多少存活,更无法想象若是没人来阻止这场泼天罪孽,幽凉古城还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
  若是再让它这般吞噬下去,一旦光团中的能量倾泻,那整个斗霄恐怕有大半生灵会因之毁灭。
  那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的思绪最后只盘旋着这样一个疑问,此时的她已经几乎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身体如破布般躺在石地上,无法擅动分毫,即使知道兹事体大,却无奈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别说力挽狂澜了,怕是连自己的命都无法保全了。
  灵不知道那男人给她喂的究竟是什么药,她只知道从那男人离开后的两天,她的身体慢慢出现了变化,最初是身体开始经历非人的折磨,仿佛身处冰山与火山的交界处,在冷与热的交替中挣扎撕裂。
  痛。
  已经不足以表达她当时的感受。
  在死后的两百年,身为灵体的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活着”的感觉,那般清晰,那般奇异。
  所幸这种折磨并不长久,也许是半天,也可能只有一个时辰,她自己也是模棱两可。
  经历那非人的痛苦之后,她的意识非常清晰,所以可以明显的察觉到自己的不同,或许这种不同从外表上看来并非是不好的——她的身体变得更为凝实,且更为年轻美丽了,与少年时候的自己几乎无二。
  她被困在床上,她的正对面正巧放着一面铜镜,这种刻意或有心的安排能让她一目了然的观察到自己的变化,镜子里的她因为之前的疼痛显得有些凌乱,但却并不颓唐,反而显出一种令人娇怜的美。
  宛如朝阳晨露中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花朵,经历一夜细雨的滋润浇灌之后,迎着风正准备绽放出独属于她的芳华,她看上去就像一个正常的、青春正艾的少女,而非成熟的、冷静的、看透世事的世故的自己,若非铜镜中那双熟悉的眼,恐怕她自己都要错以为镜中人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
  她被强迫喂下的药有回春固体之效,将她的身体凝练的宛如新生。
  那男人到底是何居心?她可不信他有那么好心在做好事。
  她在疼痛中反复琢磨着这个问题,却始终琢磨不透。
  不过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琢磨那人的心思,因为之后她的身体再次变化了起来,所幸这一次并不痛苦,她甚至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是她却宁愿能痛一点。
  她的身体在慢慢僵化失去知觉,从脚趾逐渐攀爬,一点一点往上蔓延,直至没顶,最后除了头部之外其他地方都失去了感知。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变化,因为缚魂绳的关系,她本身就几乎无法动弹,但这并不表示她的身体是失去控制的,她能感觉到皮肤的张弛,能感觉到胸口的起伏……但随着那药效的蔓延,她慢慢感受不到这一切——
  那种只有一颗脑袋的感觉太诡异了……语言形容不出的诡异。
  之后是再一次的沉睡,醒来之后便是现下这番场景。
  避开视线所及的那个区域,灵闭着眼休息片刻,才移动着自己唯一能掌控的头观察起这座地宫的其他地方。
  这是一座空旷死寂的石室,除了那座石台和残垣断壁之外,这里几乎空无一物。
  她细心的扫过那些斑驳倾塌的石墙与地面上已经倒塌的石柱,看到一些细密的雕纹,虽然多数纹路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模糊,但她仍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难道这里是幽凉地宫?”灵不由得在心中猜想道。
  那些雕纹她并不陌生,雕纹很像一弯弦月,又像一把锋利的镰刀,刻满繁复又精密细腻的神秘文字,而灵总觉得,这形状更像另一个东西——真魔族的角,连在一起的双角。
  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
  虽然她很少过问幽凉城中的事务,但这里好歹也是自己生活了两百余年的城池,对这座城市的历史她或多或少了解过,何况她如今还生为幽凉城的黑暗城主,有些鲜为人知的事她也知晓一二。
  而这雕纹形状正是创造了幽凉古城的首任城主所供奉的图腾,所以若她猜想无误的话,这里恐怕就是那位城主的最后居所——那座位于幽凉古城地底下方的地宫,被幽凉人奉为禁地的幽凉地宫。
  据传,首任城主是幽凉古城存在至今唯一一个兼任了白日和黑夜城主的存在,似乎在他之前,“鬼”并不存在,幽凉只是一个普通的城池,而双城主制度也是在他离世后才出现的,是他将幽凉古城分为了白日和黑夜两个部分,并在离世前分别传位给了他的两位亲传弟子,这才有了如今的幽凉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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