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阿飘后我恋爱了——明月上
时间:2020-08-17 09:01:52

  “此事也是他们在宴上才和我说。”凤宿把人“请”回去。
  水离往他身边挪了挪:“那你就不担心吗?”
  凤宿点头。
  水离随手抓起手边干净的纱布,揉成团团。
  “你对皇帝的印象怎么样?”
  原著中,这位年轻皇帝在刚登基的时候备受各方打压,有心之人想趁着他羽翼未丰之前把他从位置上摘下来。可实际上,所谓的昏君并非真的昏庸,是个白切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不久的将来上上下下将被血洗。
  皇帝敬文武,对男主女主这种在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又才德兼备的非常赏识。在与邻国交战最激烈的时候,他还亲自上战场,打了场翻身仗,从此在百姓心中奠定了好皇帝的地位。最后,成为一代明君。
  所以前期站队正确就非常重要。
  由于她从未和凤宿透露过自己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听到这话,凤宿也没多想。
  “新帝继位以来,各方的妄论从未休止,说他武断、刚愎,沉溺美色,不如先皇那般勤德。而他只是……”
  水离将他的话接过来:“他只是根基不稳,后宫众妃子势力关系又盘错复杂等人,受各个势力牵制,不得不费心维系。”
  凤宿的眸中闪过了诧异之色,点头便是认同了:“陛下勤勉,又有先皇的太傅太保辅佐左右,坐稳皇位只是时间问题。”
  水离也有被惊到。她怎么觉得凤宿看上去比她这个看过原著的还透彻……不过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太担心他事业的未来走向了。
  两人正说着,门被人从外面推了推。两人对视一眼,提高了警惕。
  “宿儿,是为娘。”
  凤宿撤了门后的木栓,打开门:“娘。”
  水离差点忘记了这位凤夫人林盈。听凤宿说过,凤夫人习惯了深入简出,处事低调。简单概括就是,没什么存在感。
  “宿儿是准备就寝了?”林盈自然而然地往里探了探。
  凤宿点头,接着就听自己的娘说道:“娘听说你要入宫觐见?”
  “是。”
  “凤家如此落没,你怎么还要惹上他们?”
  “娘……”
  “这将军府我住得也不习惯,什么时候搬回去?”凤意的事,凤宿还未和她说,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她自然不知道凤府已经封了。
  “娘,你不用这么担心。再过两天,我就带您回去,如何?”
  “怎么还要两天?你去面圣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娘?”
  “娘,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宿儿,为娘不要你有多大的权利多高的地位,只求你平安。上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说娘如何能放得下心?”
  “娘您真是多虑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有人在你那儿添油加醋了?”
  凤夫人看了看儿子,确实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水离在一旁看着,估计凤宿有不少事没和凤夫人说。
  而凤夫人这么紧张,肯定是有什么事想瞒住,怕出事吧。
  在原著中,凤夫人的“盈贵妃”身份也是由凤夫人的近侍嬷嬷披露的,她们只想瞒住,所以并没有让凤宿知道太多。
  水离没有看完整本书,她看到的地方还没有揭露凤宿的身份,所以只能推测出林盈曾经是某个皇帝的贵妃,比如这儿的先皇。这样一来,凤宿的身份也很矜贵。
  再看看凤宿,他这么支持新帝,肯定不是要篡位的。
  凤夫人走后,凤宿重新栓上了门。
  “我娘的话,还请不要介意。”
  水离正坐在那儿,双手捧着脸思考呢,听到后摇摇头:“怎么会呢,你有一个这么关心你的娘。”
  凤宿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了艳羡。
  “我从未听你提起自己的事。”
  “我?”水离有些意外,指了指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她爸嗜酒如命,成天喝得烂醉,还打女人。她妈在她十岁的时候离婚了,她的抚养权归妈妈。
  虽然是跟着妈妈,但日子没变好,她妈没钱。离婚不到半年,她妈就跟了一个男人,跟那那个男人去赌博。迷上赌博后,把家里那点钱输了个精光,砸锅卖铁,成天借钱也要继续赌。
  十一岁那年,外婆看不下去她被继父家暴,她就不和妈妈住一起了。在外婆的照料下,她过得还算不错,起码每天都有一口热饭吃。
  上了高中,她开始半工半读,去掉学费书本费,有时候还能有结余,她和外婆的生活从那时候起慢慢好转。
  转折却发生在她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外婆查出了胃癌,情况还不算太糟,能做手术。她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够了钱,那个女人跑过来,向她讨十八年来的抚养费。她在医院门口把那个女人骂得狗血淋头,然后就被那个女人打进了医院。那个女人也因此蹲了牢。
  外婆知道以后气得不轻,没两天突发脑溢血,不到一个礼拜就撒手人寰。
  那时候她就孑然一人,无牵无挂。
  大一,她做家教,偶尔会帮那家人接孩子。
  她死的那天,就是去接孩子的。
  地震来得很突然,她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冲进了教室。和她一起的还有几个老师,他们一起疏散了整个楼层的学生。
  只可惜,她自己准备逃离的时候,脚下的台阶没有给她踩稳的机会。地动山摇,高楼崩塌。
  她大概被埋得很深。当场就死了。
  不过,至少是她这一生有价值的。
  她救了一群孩子啊。
  面前的凤宿也问到她这个问题了。
  “你是怎么死的?”
  “为了救一群孩子。”
  “死的时候觉得遗憾吗?”
  “好像来不及遗憾诶……不过也挺好的,因为这样我就永远十九岁了。”
  好像是有遗憾的地方。
  死后,她没见到外婆。
  怪难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想哭了。哎。
  目瞪口呆
 
 
第9章 
  水离难得一次比凤宿醒得早,第一时间从软榻上爬起来:“起床啦!”
  安静躺在床上的美男睁开眼,一张笑得甜兮兮的小脸映入他的眼帘。
  他开口便是问:“早,是不是没睡好?”
  时间还早,水离一反常态。要知道她以前可是能赖多久就赖多久的。凤宿就这么担心起来了。
  水离默默瞥他一眼。
  终于不用闷在屋子里,可以上街透透气了,要是这还不积极,绝对是思想有问题。
  可惜,凤宿显然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努力揣测。
  自从住进将军府,他们两人就共处一室。一个月来,都是她睡床,他睡软塌。但在昨天,她知道了他受重伤的事以后,执意把床还给他,还故意赖着软塌不走了。凤宿拗不过她,便睡回了床。
  他想来想去,认为这就是原因。
  于是又问:“是睡软塌不习惯?”
  水离幽幽道:“我记得以前有个人说我鬼压床,怎么这么快就变了主意,开始关心鬼在软塌上睡得不舒服了??”
  凤宿:“你……”
  “诶……等等!我还没洗漱呢,走了走了!”水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路。
  凤宿都来不及把人喊回来,叹了口气:“怎么这就跑起来了?小心伤口!”
  水离披上轻薄的纱衣,含含糊糊地答应了。
  待两人穿衣洗漱完毕,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清晨的空气甚好,外面还没有侍奉的人,水离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凤宿还未走到门口,就看见她的手停在了半空,嗷嗷直叫。
  “痛痛痛痛痛……凤宿,帮、帮个忙……”
  他只得耐着性子,帮她把胳膊慢慢放下来。
  “你的伤还没好透,尚在恢复期,动作幅度收得小一点比较稳妥。”
  水离耷拉下脑袋。
  见她的兴致被灭了大半,他又道:“今日你起得早,早市刚开张,正热闹着。”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水离立刻两眼放光:“那我们快出去吃早饭吧,早市上都有什么好吃的?”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凤宿吹响口哨。
  远远的,一匹马拉着一辆乌木马车缓缓来,驾车的人是许久不见的阿福。
  马车摇摇晃晃,但一点也不颠簸,水离靠在软绵绵的腰垫上,一点力都不用出。她扒开帘幕,认认真真地趴在那儿看外面的景致。
  路边的小贩都出来摆摊了。街上人很多,不用多吆喝就坐满了人。
  “最近不太平,街上时常有□□,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跑。”凤宿叮嘱道。
  水离:“那个烧饼看上去好好吃啊,那个糕点我也没见过,是什么做的?”
  “……停车吧。”他与阿福说。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水离不急着冲过去了,慢慢走过去,以免再把伤口弄裂了。
  凤宿始终很注意,每次都挑在不起眼的角落,好让她能放开吃。以至于等天大亮的时候,水离已经吃撑了。
  她恋恋不舍地盯着面前这碗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面糊汤,特别鲜。可惜,她已经吃不下了,最多再喝一口。
  “嗝。”
  凤宿又多打包了一份带走。
  吃饱喝足以后自然要多走走,消消食。
  街两边的商铺都开张了,一家一家琳琅满目的东西简直让她看花了眼。
  虽说以前也在街上逛过,可她那时候一个人,又没什么钱,完全没有兴趣。现在有凤宿陪着,一下子就对逛街热衷了起来。
  很快,她看中了一块刻字的玉牌,精致的小玩意儿和现代的金属书签有点像,不过它薄如蝉翼,很是稀罕。
  凤宿代她拿起那块玉牌,“老板,这个怎么卖?”
  “都是些不值钱的,少爷你当真要买?”老板一脸诧异。
  这个隽秀玉面的男人气质超群,特别是那张脸,实在太惹人瞩目了,一看就非富即贵。
  莫非,现在流行富家子弟体验平民生活了?
  “自然。”凤宿让阿福付钱。
  水离这才发现,他们两人好像都逛得太认真了,不小心忽略了周围人的目光。
  她也和周围人异样看向凤宿,久久不能挪开视线。
  啊,果然是他太好看了,想低调都难。
  不过凤宿本人倒是没有丝毫介意。
  余光瞥见旁边摊位上的面具,水离心中一动。
  她挑了一个面具给他,图案是一张半脸的狐狸。
  “还挺像你的。”
  在凤宿戴上后,她打趣他。
  “走吧,还想买什么?”
  水离快速地溜到对面那家铺子。
  凤宿跟着过去。
  狐狸面具为他敛去了不少光芒,他不再是众人的焦点,出行也就自如许多。
  接下来便是一套重复再重复再重复的事——买手串,买玉饰,买桃花糕,买簪子……
  负责付钱、拎东西的阿福头顶大大的问号。
  前两日二少爷突然把他从府里接到将军府,他就很意外。今天和少爷出门,他还觉得是破天荒,要知道,以前少爷一年半载也不一定出门一趟。而现在……咳,什么都要买,而且买的大多是女子喜爱的物品……
  阿福目瞪口呆,惊得根本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呆在后面当尾巴。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清脆的声响惹得正在挑头饰的水离侧目。
  “景哥哥,景哥哥!我要买这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孩仰着头,指着推车老板手上的拨浪鼓,扬起下巴说道。
  然而,他说完这话,没得到回应。
  小孩转过身。
  水离从他脸上看到了“晴天霹雳”。
  没错,小孩喊的那位景哥哥不见了。
  水离依稀记得刚才好像是看到那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唔……跑得比兔子还快吧?
  怎么就这么像不靠谱的哥哥为了能出门玩,连自己弟弟都坑……
  哎看这小孩都快哭了,怪可怜的。
  “老板,这个拨浪鼓我要了。”
  凤宿的声音,水离不用看就能辨别了。
  他蹲下身来,正要将手中的拨浪鼓给小孩,哪知这小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哇……我的拨浪鼓……呜呜呜,你怎么连小孩的东西都抢!!”
  周围的吃瓜群众目光唰唰唰齐聚过来。
  凤宿:“……”
  水离也惊了。这小孩怎么还倒打一耙?
  不过,很快她就从小孩的演技上看出破绽。
  “凤宿,你看他,还偷偷瞥呢,在观察你的反应。”水离看热闹不嫌事大,顿了顿,“啧啧,有人看过来以后哭得更大声了。”
  然后,她听到凤宿说:“是啊,我就欺负你了。”
  噗——
  水离听到差点没笑死。
  小朋友眨巴着眼睛,然后更卖力地表演哽咽,抽泣。
  “你哭得好假。”凤宿面无表情,转头喊来阿福,“把这家店所有的拨浪鼓都买下来。”
  阿福:“……”是少爷疯了,还是我聋了?
  小朋友都愣住了。泪珠就这么挂在浓密乌黑的眼睫毛上,忘记自己刚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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