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是世界的瑰宝。
侍女将他们送到就离开了,走前还害羞的握了一下何深深的手,留下一道蹁跹的背影。
关好门,身后其他人同时‘哎’了一声,都在叹气。
何深深:“有什么发现吗?”
大家:“没有。”
何深深:“?那你们叹什么气。”
赵可可忍着笑:“深深,你真是女生杀手。”
卢斯雪则幽怨的看着何深深,活像个弃妇。
没听懂。
何深深就转了话题,“我跟这个侍女打听了,她提到王子帮助过的女孩儿脸色非常怪,她说那个女孩儿半夜逃跑了,纸巾没有下落,但我怀疑那女孩就是小美人鱼,她应该是被王子藏在什么地方了。”
大家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回来。
黎阳提出猜想:“地牢?”他补充,“童话里都是这样写的。”
“那我们今天晚上可以行动一下。”何深深打定主意了。
“我也赞同。”季朝举手赞同。
“还没说你呢!”卢斯雪拍飞季朝举起的手,“你唱歌跑调怎么不早说!刚才真的吓死我们了!”
季朝:“??我唱歌不跑调,不要污蔑我。”
“你那叫不跑调??”
“你没看见国王和王子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神仙吗?我怎么看都不像是跑调了,而且我以前从没跑调过。”
黎阳叹了口气,跟赵括说:“我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做跑调的人从不觉得自己跑调。”
“这不是废话,你没看季朝脸上就差没写‘老子是歌神’这五个字了?”
“是什么让他懵逼了双眼。”
“是自信。”江池然微笑回答。
何深深就在一边听着,听着这几个人默默吐槽季朝,季朝还在跟卢斯雪一来一回争论他到底跑不跑调。
她把手掌摊开,看到一个粉色的头饰,还有两颗自己特制的糖果。
何深深拨开糖果丢进嘴巴里尝了尝。
原来是牛轧糖,牛奶味十足,应该还用了草莓汁调味,挺甜挺好吃的。
顺手把头饰放口袋里,他摸了摸自己脑袋上,还别着奈亚的那个邪恶之花的发饰,怎么拽都拽不掉。
非常牢固。
这时,脑子里响起一道声音,陌生又熟悉,“要说话就说话,扒我裤子几个意思?”
何深深懵了一下,“啊?”
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这是奈亚那厮在说话,无语了会儿之后才在心里回怼他:“扒你裤子我有什么好处?”
奈亚:“你就可以看到我的[哔——]”
何深深:“你快住口吧。”这他妈谁不知道,意思是不稀的扒你裤子懂吗?
所以那个邪恶之花的花瓣,是奈亚的衣服?
有趣。
说完话大家就都回房间休息了,照例吃完晚餐之后,国王让他们回去准备一下几天之后的演奏。
这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反正不管季朝怎么跑调,人都认为他是天籁之音。
何深深说:“我们需要在演奏日到来之前解决一切,我认为国王和王子在怀疑季朝是人鱼,演奏日之后他们肯定要做些什么。”
季朝还跟着点了点头,“恩恩。”
众人:……你有没有点危机感啊?
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就等晚上到来。
夜色沉下,万籁俱寂,外面还有乌鸦的叫声。
何深深数了一下时间,这会儿应该是凌晨两点了,皇宫里值班的侍卫们是十二点换班的,这会儿肯定正困,防守不森严。
几个人猫着腰顺着去了一楼,在地下摸索了半天才勉强找到地牢在哪里。
只是一下去就愣了,这可真的是地牢,黑乎乎一片,而且到处都是水。
何深深一看到水,就有了猜测,“小美人鱼可能就在这里。卢斯雪你……”
话没说完,回头去看。
卢斯雪已经积极的让自己亮了起来,“离我远点,我怕我电到你。”
“……好嘞。”
有这个人形灯泡,大家寻找着小美人鱼,季朝发出人鱼的声音用以吸引小美人鱼的注意。
许久之后都没找到,大家开始有点累了,毕竟在及膝的地方走路是很费力气的,现在又都是脚,鱼尾巴变不出来。
过了会儿,忽然有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哪个傻逼在唱歌,有病啊。”
声音虽然微弱,多拿却是就是陆放的声音。何深深连忙寻声找去:“陆放?!”
“这里。”陆放又叫了一声。
怪不得在海里找不到陆放,陆放怎么在这里。
之前猜测陆放是邻国公主,可是邻国公主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呆着,大半夜的。
何深深思绪都不用转,一下子就猜到了陆放的真实身份。
卢斯雪亮堂着身躯挪到陆放的地牢前,看清里面的状况,何深深脸色大变:“陆放!”
他没有鱼尾巴了,平整的切面,露出鱼骨,很明显鱼尾巴被人用砍刀完整的切割走了,他的面容配合背景故事变得有几分阴柔,宝石蓝眼眸,金色的长发,性感的身材。
“卧槽!!”赵可可都忍不住爆了粗口,“什么鬼啊!很疼的吧!”
“不疼。”陆放都不想开口说话,但声音明显沙哑了几分,还在死鸭子嘴硬,“我刚进来比赛场,就在这里呆着,尾巴已经没有了。”
这话说得,语气还有几分凶狠,“那个王子。”
“先别说了,我们救你出来,你的鱼尾巴去哪里了?”
“不知道。”陆放回答。
“对啊对啊,先救他出来,小美人鱼肯定也在这里,这么看来这个国家的王子和国王有怪癖啊,喜欢收集鱼尾巴?”
陆放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扭曲,“你是白痴吗?”
卢斯雪:“啊?”
陆放:“老子就是小美人鱼。”
大家:……你这语气不像小美人鱼,倒是像小美人爹。
第20章
陆放就是那个任务中需要被拯救的小美人鱼,这多可笑,这多滑稽?
本来好几个人都想笑了,但一看到陆放拿凄惨的模样,也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鱼尾巴被平整的切割掉,你还能活着啊?”赵可可犹豫片刻,才低声问出口。
“不知道。”陆放臭着脸没好气的回答。
“手。”何深深命令了一声。
“可能人鱼就是不老不死的物种吧。”陆放斟酌着,一边听话的抬起手任由何深深将他横抱起。
他金色的长发宛如发光的瀑布,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卢斯雪的水母身体亮,还是他的头发更亮一些了,总之他看上去是极美丽的。
“你胸好大。”赵可可无不羡慕,这般嘀咕了声,眼睛老是忍不住往陆放胸前看。
“还、还挺白的。”许听结巴了一下。
江池然啧啧两声,“饱满如——”
“砰!”的一声。
陆放一巴掌过去,江池然栽倒在地,“给老子闭嘴!!”这个动作,让他的胸颤了颤。
何深深:“……”打到我的脸了,还挺软的。
乌臣一直跟在何深深身侧,手心持续冒出绿色的治愈之光,“已经很久没有流血了,这个伤口很奇怪,倒像是被特殊处理过的。”他作出这个猜测。
“有缓解你的痛感么?”乌臣问。
“还好。”陆放也看了看,平坦的小腹之下,浅金色的鱼尾从肌肤之中长出,一片一片紧挨着,看得他这个密集恐惧症几欲作呕。
“那你现在是女的吧。”黎阳问。
陆放没说话,就是脸黑了。
确实是女生的体重,何深深这样横抱着陆放,都没觉得他到底有多重,反而觉得双臂轻盈,陆放轻的仿佛没有重量,如果不是他另外一只手搭在她后肩上。
几人互相打掩护,带着陆放回了何深深的房间。
互相折腾这一番,天色都快亮了。
“你们回去吧,一会儿就来人了,小美人鱼消失肯定会引起王子的重视,我们暂且还不能走。”
“鱼尾没有找到。”
大家赞同,就互相回了房间。
何深深把陆放放到床上,然后问:“饿吗?”
陆放有几缕金色的发粘在了脸颊边,他烦躁的撩开,“不饿。”板着一张脸,“从没饿过。”
从没饿过?
何深深奇怪的看他,“那你是……”
陆放:“嗯,还用问吗?”他往后倒去,躺在柔软的床上,“应该是我过来之前给小美人鱼喂得什么东西,”说着陆放微微一顿,语气莫名,“或许是为了保持肉质的鲜嫩。”
他意有所指,“我在水牢里泡了那么久,伤口都没有腐烂发言。”反而像刚切开一样。
“……不会是拿走你的鱼尾是为了吃吧。”何深深刚说完就否认了,“应该不是,不然任务可能无法完成,系统不会创作必死的局。”
何深深开始在床边走来走去思考问题。
陆放躺着仰头看了一眼何深深,超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继续躺好,“我要睡觉,别打扰我。”
何深深没听见。
天色逐渐亮堂起来,果然皇宫开始嘈杂起来,何深深迅速滚到床上,把沉睡的陆放一翻,把他塞进被子里,陆放被塞了个正着,睡梦中仿佛被勒了脖子差点窒息。
睁开眼睛之后想掐死何深深的心都有了。
何深深把自己也塞进去,顺了顺他的毛:“不是故意的。”
接着,陆放语气带上了几分惊恐:“……你干嘛。”
“脱衣服啊。”谁睡觉穿这么厚的衣服?
何深深麻溜的把衣服都脱掉,只留下一层白色的很薄的贴身衣物,然后钻进被窝里。
陆放:“……”不自在的挪开眼睛,默默看着床尾的一只巨型花瓶,憋了会儿,金色长发之下的耳垂红了,不过没人看得见。
“不、不知廉耻。”他低骂了一声。
话音刚落,就半个人被拽了过来,那人几乎是半个身体都压了过来,这是陆放第二次被何深深这个女人压在身下了,他脸都绿了。
绿了之后又涨红,涨红之后归于漆黑。
“别说话。”何深深捂住陆放的嘴,“有人要进来了。”
陆放‘唔’了一声,她的胸挤着他的脸庞,入鼻一股淡淡的馨香,他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涨红着脸,眼睛一翻差点昏过去。
先是传来敲门声,何深深没有理会。
过了片刻,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何小姐?我进来了。”
何深深仍旧没有理会。
接着是门被从外打开的声音。
侍女站在门口试探性往内看,只看见灰蓝色的细纱遮挡之下,床上的人似乎在沉睡,屋子内一片安详。
“何小姐……您、您还在睡觉吗?”侍女有些紧张,但门外有许多侍卫,说是要检查每一个房间,水牢里有个犯人逃走了,事情很严重。
但毕竟是女性的休息的房间,并且是王子的贵客,不能让那些粗俗的侍卫直接进来。
所以负责这些人的侍女就成了首选。
床上的人动了动,传来一道低低的迷茫之声,半晌后细纱之后的丽影起来了,她与侍女隔着细纱对视,似乎还有些迷惑没睡醒,她声音有些沙哑:“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一句‘是你啊’让侍女的心脏‘砰砰砰’直跳,“是、是我。”
她掀开帘子出来,白色的单薄衣物极其贴身,露出她美丽的肩膀,锁骨纤弱,侧脸线条流连,双腿修长笔直,赤脚踩在地毯之上。
侍女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眼里只有一个她。
“发生了什么?”她站在台阶之上往下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甚至手轻轻抚在她发顶,似乎在安抚什么。
摸头杀!!
侍女窒息,气温霎时间上升,“您、您快、快回去吧,着凉怎么、怎么办!!”太近了,没有穿衣服!
或许她是因为她们都是女性,不需要这么介意才这样。
侍女迅速抬手捂住鼻子,“我、我这就、这就走!”心里尖叫刷屏,掉头就踉跄着跑掉了。
“……?”何深深保持着摸头的动作,僵着手半天没动,“就这???”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都还没发挥呢,怎么就跑了?
穿着现代典型睡衣睡裤的何深深傻眼了。
门被关上了,把自己缩成枕头大小的陆放才放心的舒展了身体,他斜视一眼何深深,“怎么你跟那女的之间怪怪的。”
“我也觉得怪怪的,她好像很怕我。”何深深耸了耸肩膀,“我什么都没干。”天地良心。
何深深说罢,掀开被子要进去,陆放一手推过去,“离我远点。”
何深深:“???”
陆放:“我不想跟你睡觉。”
何深深,“都是女的,你计较个屁。”她抓住陆放的手强行盖被子。
陆放:“……”
两人并排躺着,半晌后,何深深忽然出声:“我能摸摸你的胸吗?”
陆放火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