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皇帝陛下——林宴歌
时间:2020-08-17 09:06:48

  女鬼顿时跟个螃蟹似的手脚并用,一溜烟窜了个没影儿。
  看的何深深瞠目结舌。
  看样子这是一只低级女鬼,竟然只会支支吾吾说一些鬼语……不过也有可能,她已经死了太久太久,忘记了怎么说人话。
  机械女音:“欢迎各位学员抵达比赛场,本场比赛采用排名形式,选取两队小组进入本场比赛场。”
  机械女音:“任务一:与你的队友汇合。”
  机械女音:“任务二:请活到任务结束。”
  背景音:“一到深夜便会多出一阶的楼梯、闲逛在校园中的口罩女郎、放学后爱问小孩颜色的变态男人、半夜教室里叮叮咚咚的奇怪响声等等……这间学校似乎隐藏了许许多多的怪诞。”
  背景音:“永不日出的校园,黑夜永久笼罩,人类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你,是否能成为那个幸存者?”
  温馨提示:“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哦~”
  那个荡漾的声音,波浪号几乎要具象化了。
  何深深蹙起眉头环顾周围,背景故事提到了永不日出的校园,这意味着这间学校一直都是黑天,所以才会古怪横肆吧?
  另外,那个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提示,有点让她在意。
  上一次有这个提示还是英耀比赛的第一个关卡,她遇到了假冒徐幼宜的僵尸。
  所以这次要更加小心才是。
  不过……背景提示你的那些确定不是日本的校园七大怪谈吗啊?!
  这么奇葩为什么不把贞子和伽椰子给请过来,简直是生怕吓不死人。虽然她不会被吓到,但这学校是真的没把其他学生当小孩儿看,真考验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这么在心里吐槽着,何深深往前走,也不知道这里是几层,黑乎乎的一片,头顶的灯昏黄不已,每次都只能照亮脚下而已。
  尖锐的尖叫声几乎要划破天际,何深深注意了一下是哪个方向,神色认真的往那边走去。
  那声音时而短促时而悠长,看上去好像又不是很着急。
  这有些奇怪。
  何深深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往那边去。
  手里的铁锤有千斤重,但何深深握在手里却轻盈的很。
  走廊走到尽头,何深深看了一眼门口贴的牌子,“画室。”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一手按开按钮推开门,墨绿色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
  尖叫声不见了,这里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何深深:“……有人吗?”
  没人应答,教室里回荡何深深的回音,她放开们踏步进去。
  竖着的画板一排排一列列,还有不少画板都罩着一层白布,何深深看了看,随手把白布掀开了一层。
  画板顿时显现在眼前,仔细去看,画板上的大多都是半成品,只画了个人物的大概轮廓,身材非常标准,黄金比例。
  何深深将白布重新挂上。
  按照七大传说,好像是有一个会动的雕塑,结果在这里并没有看到雕塑。
  这倒是让何深深稍微松了口气,毕竟在电影里看,和在眼前看是不太一样的吧。
  刚这么想着,一道幽幽然的声音传来:“怎么还没有找到我,太没用了。”
  这声音就像是空谷中石块儿相互撞击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何深深爆了个粗口,开始四处寻找起来。
  “这儿呢。”
  左边?右边?没有!
  “这里啊……”
  找遍教室了还是没有,难道是鬼魂?
  何深深捏紧铁锤,神情紧绷。
  下一刻,后肩被人戳了一下,何深深猛地回头,视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能见的范围极其狭小,只看到两个黑洞,以及奇怪的高耸的鼻梁,还有那不能张开的塑料嘴。
  “看到我了吗?”声音这次近在咫尺。
  它整个贴着何深深的脸,跟她的距离不过三厘米之远。
  何深深冷静退后一锤子过去,它竟然伸手接住了铁锤的重量,不过片刻就被压了下去,身体严重凹陷。
  “哦呀。”
  “你有点坏。”
  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以及胸腔,动了动之后使它慢慢复原。何深深这会儿才注意到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米九的人体塑料模特!
  什么都没穿,肉色的塑料胶膜,光秃秃的脑袋,简直可怕到了极点
  何深深脸一黑:“你[哔——]有点道德吧!出门不穿衣服是个变.态吗!!”当街遛鸟过分不过分!
  说是塑料模特,但在变成了怪物的那一时刻,它的身体就在自动生长了,有时候很坚硬,有时候又很柔软,像这会儿它走路,两腿之间的那玩意儿还会来回摆动。
  塑料模特:“诶?”抬手摸脑袋。
  “但是我没有衣服。”老实回答问题。
  “没有衣服你瞎出来溜达个屁!”何深深直接骂过去。
  塑料模特丝毫没愤怒,听此话嘴僵硬的往两边扯去,露出一个堪称小丑的小脸,两个不知道被谁剜出的黑洞朝向何深深这边,“那就让我穿穿你的衣服吧。”声音逐渐脱离刚才的憨厚,变得病态恐怖,甚至还有一丝急促。
  迫不及待想把何深深拆入腹中。
  下一刻,一个大铁锤过去,塑料人的脑袋直接被砸的凹陷进肩膀里了,何深深冷笑:“原来你不仅是个暴露狂,还特么是个猥.琐男。”
  塑料人:“……我不是,你听我说。”
  “闭嘴不听!解释就是掩饰!”何深深呵呵冷笑。
  卢斯雪一个人在一层惹了一大堆的小鬼,被拍着人脑袋的小男孩儿追个没完,她简直胆子都要被吓破了,哭的叽里呱啦的。
  “别追我了!!”卢斯雪哭的哇哇大叫。
  身后拍皮球的声音‘砰、砰、砰’的不疾不徐。任谁也无法想象那声音是拍人脑袋拍出来的。
  还会弹起来。
  就特么的离谱!!
  卢斯雪一路往二楼跑,跑的她酸疼无比,一时之间也没注意这台阶到底有几层,在踩踏上第十三层之后,身后拍皮球的小男孩猛地消失了。
  卢斯雪茫然无比,回过头去看,果然没了鬼影。
  于是她慢慢扭回头往前面看,却只看到一个黑洞,黑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像是宇宙之中扭曲的异度空间。
  一道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是坏孩子吗?”
  卢斯雪眼睛一翻,昏过去了。
  黑洞里伸出一只手来,迟疑了几秒之后戳了戳卢斯雪的脸颊,确定她短时间内醒不过来,于是它‘啧’了一声,无趣的哼着关闭了黑洞。
  论坛上讨论纷纷。
  —这真的是鬼怪吗哈哈哈哈,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有一点可爱啊?
  —等你扭过头看到人家贴着你的脸,你就不觉得它们可爱了。
  —心脏病都吓出来
  —第十三个台阶,传说踏上去就会出现曾经的那个坏孩子,它会召唤黑洞拉你进去,好像是只有坏孩子才可以找到的。
  —这不一定吧,你在暗示卢斯雪很坏?
  —等等,你们去看看何深深到底在干什么啊?
  —为什么别人都被吓得不轻,或昏倒或逃跑,就她不一样啊,好魔性哈哈哈我想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斯雪才慢慢醒来,后脑勺疼得厉害,可能是倒地上的时候磕到了,她揉着脑袋扶着扶手站起来,黑洞不见了,皮球男孩儿也不见了。
  卢斯雪松了口气,揉着脑袋到了二楼。
  刚上到平台上,卢斯雪就听到了一到熟悉的声音。
  “别动。”
  “画错了怎么办?”
  “我、我没有动。”
  “对不起。”
  “下不为例,下巴抬高一点。”
  是何深深的声音啊!
  卢斯雪眼前一亮,连忙寻声找去。这被吓哭无数次外加昏倒了一次,能见到认识的人简直就是太好了。
  于是卢斯雪想也不想就推开了那扇门。
  “陛——深深!!”
  卢斯雪大叫出声。
  画师前方的人抬起头看过来,眉眼冷淡疏远,气质冷情如月光,五官精致好看,果然是何深深!
  她正半弯着腰,在给背对着卢斯雪的一个人化妆……应该是化妆。
  不过手里拿着的为什么会是颜料盘?
  “阿雪,你来了。”何深深主动开口问好。
  卢斯雪一颤:“……”过了足足五秒,她跟何深深眼睛对着眼睛,然后她颤颤巍巍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嗯?”
  “你叫的这么亲。”
  何深深看了她一眼,失笑片刻,“过来吧,你通过考验了。”
  “什么考验?”卢斯雪一头雾水。
  “刚开始的提示,不要随便相信别人。”何深深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卢斯雪的反应非常真实且可靠。
  卢斯雪:“!!!?所以说如果我刚才痴汉的答应下来,我现在可能就会被你锤死?”
  何深深思考了一会儿,慎重回答:“可能会。”
  卢斯雪:“……”妈的。
  “诶……难道我在深深的心里,就是这样——哎哟卧槽这是什么东西!!”卢斯雪话说到一半,看到了坐着的那个人的正脸,给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塑料人缓缓扭过头看向卢斯雪,睁开眼睛露出两个黑窟窿,然后咧开嘴巴发出诡异的笑。
  ‘啪’一把上甩它脑门儿上,何深深:“闭眼,眼影没画完呢,你急什么?”
  塑料人应声扭回来闭上眼睛。
  卢斯雪被那对黑窟窿眼睛吓得不行,这会儿看何深深的目光,像是在看神仙:“……深深?”
  何深深用小刷子沾了点褐色的颜料,抬起头:“嗯?”
  卢斯雪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她这次是真的跪了,给她家陛下跪了。
  卢斯雪再去看,这塑料人,下身裹着一张白布,别说腰上竟然还有一层腹肌……虽然是塑料腹肌,不过也正是因为是塑料,它身材是黄金比例,各方面都超级完美。
  诶……
  卢斯雪盯着塑料人的白布看了会儿,才歪着头抬起来看塑料人的脸,还别说何深深听会化妆,本来这塑料人表情空洞看起来贼吓人,这会儿接地气了些,看起来格外英俊,只要他别睁开那黑窟窿的眼睛就好。
  不过。
  卢斯雪:“深深,你没对它做什么吧?”
  何深深:“?”
  论坛上哈哈哈哈一大片。
  —何深深:你不是该问它有没有对我做什么吗?
  —笑死我了,给鬼怪化妆,亏何深深想得出来。
  —卢斯雪刚才瞄人家塑料人的下半身时,视线非常可疑啊,这是盯着哪儿看呢,我爆笑。
  —我知道我知道,我替她回答:这家伙黄金比例的身材,那某个部位是不是也非常雄伟?
  “不知道陆放学长他们怎么样了。”卢斯雪托着下巴,歪头看何深深给塑料人化妆。
  何深深闻言,也若有所思,但到底没有太担心。据她所知……陆放应该不怕……鬼……的吧?
  另一边。
  阴森可怕的昏暗走廊,陆放白衣黑裤步行在走廊里,他手里握着疫病死神镰刀,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主人的气场发生了变化,镰刀也有些恹恹然。
  他握着镰刀的手募得一紧,手背隐隐能看得见青筋。
  “放哥。”
  一道声音从侧面传来,陆放身体下意识紧绷,迅速转头看过去,是江池然。
  江池然见此了然,他环着手臂指着陆放哈哈大笑,笑到飚泪花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
  镰刀背戳到江池然肚子上,他应声倒地,半晌后捂着肚子站起来,礼貌的把镰刀还给他:“对不起,再也不笑了。”
  陆放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着没有说话。
  江池然干咳了一声,“她们没在这一层,我都搜了一个遍,恩,刚才还在厕所撞见一只地缚灵。”
  “所以?”听到鬼之类的词,陆放的脸就下意识紧绷了起来。
  “所以我站在厕所门,举着拖把调戏它很久,”说罢江池然啧了一声,“不过这厕所的拖把有够臭的,我看那地缚灵差点被气爆炸。”
  陆放:“你特么当个人吧。”
  江池然:“它又出不来,不调戏一下枉费我来这个关卡走一遭。”他枕着手,跟在陆放身旁。
  “你知道你像什么?”陆放斜眼瞥视他。
  “什么?”
  “被拴在柱子上的狗在狂吠不止,你就是狗前面瘫倒着伸爪子贱来贱去的那只猫。”
  江池然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昂。”
  时间静止了,两人往前走着,过了会儿,江池然忽的撞鬼吓唬陆放:“嗷!!”
  陆放一吓,往旁边仰身子不止一个度,脸色都变了。
  等他意识到是江池然故意的之后,脸色徒然一黑,提起镰刀而去。
  江池然大惊失色开始狂奔:“错了错了错了!哥!哥!爸爸!您是我爸爸还不成吗!!”
  陆放怕鬼,这本来是只有江池然才知道的事情。
  其实也跟陆放从小的经历有关。大概是他四岁的时候,那天恰逢保姆请假,管家爷爷又睡得早,父母忙碌很少回家,他一个人住在偌大的房子里,老实说小孩子嘛,本来晚上也害怕。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