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锁娇——流兮冉
时间:2020-08-18 10:03:35

  钦容拂开莺莺的手亲自帮她解了披衣,在看清她披衣内的宽松寝衣时,他平静问了句:“莺莺今日就是穿着这个见你哥哥的?”
  随着披衣褪下,莺莺有些发冷,她往钦容怀中钻了钻缩着身体,小声问:“……不可以吗?”
  钦容目光落在莺莺微敞的衣襟处,手指顺着她裸.露在外的脖颈往下游走,他薄唇微勾淡淡道;“以后别这样穿了。”
  本以为白日的事早就轻轻掀过,谁知钦容是要等着晚上算总账一起罚她。
  扣住莺莺的后脑密密吻上去,钦容很快把她压到榻上。呼吸从脸颊落在耳畔,最后喷洒在莺莺的脖子上,莺莺本以为自己今晚不会‘好过’了,谁知等到莺莺被亲的迷蒙伸手去勾钦容的脖子时,钦容却压下她的手把她抱入怀中。
  “乖,睡罢。”
  莺莺窝在钦容怀中愣住了,被钦容撩.拨的正浑身难受着,谁知这人说停就停。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在这种事上向来都是钦容在主动,莺莺尝过滋味后除了情人喃发作,很少会主动去求。
  憋着一口气,莺莺没主动继续,她想不通钦容这样做的目的,还猜这人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谁知钦容当真就这么搂着莺莺睡了过去,呼吸平稳比她入睡的都快。
  莺莺:“……”
  第二日,莺莺去见了顾皇后。
  她刚刚醒来很多事还不了解,见了顾曼如后才知钦容一回来就搅起了风云,几日时间朝堂局面已经一变再变。
  “本宫就说那群蛮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原来是咱北域有人叛国。”
  见莺莺身体恢复了,顾曼如才放了心,她拉着莺莺讲起了近来发生的事,冷笑一声道:“先前还好太子看穿了庆王爷的计谋,不然那些无辜冤死在西北战场的将军,就会是咱们顾家人。”
  莺莺听得一知半解,“姑母,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庆王爷那老东西为了扳倒太子通敌叛国,竟想借住那些蛮子的手攻入咱北域皇都。”
  庆王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皇位他求了一辈子,先前没争过自己的兄弟,如今又眼睁睁看着皇位落到侄儿手中,他怎能甘心?
  只要能坐上那皇位,庆王爷不介意把北域国分出一部分,为此他故意挑起几国.战争,还暗地里给那群蛮子传递有利消息,就因如此西北之战北域才屡战屡败,奔赴前线的将军死伤无数,全出自庆王爷之手。
  “如今那老东西倒了,本宫倒要看看谁还敢同太子为敌。”
  钦容先前派往西北的那两名将军,为的就是抓到庆王爷通敌叛国的来往信件,正因如此,庆王爷在得知钦容坠崖后下的不是杀令而是活捉,他以为那些信件藏在钦容身上。
  自然不是的,那些信都被顾凌霄小心翼翼藏了起来。随着钦容回宫,那些从西北带回的信件和信物全都呈到武成帝面前,百官激愤武成帝更是大怒将庆王爷关入宗人府,庆王爷本想破罐子破摔造反,却被钦容和孔丞相反将一军控制了所有兵权。
  如今钦容手中不只有权,还有从庆王爷手中夺来的兵权。
  庆王爷是彻底倒台了,当初有多信任如今就有多心寒,武成帝这一生为国最不能容忍叛国之人,所以按他的性子庆王爷必死无疑。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武成帝心口积了郁气,先前他一直在硬撑,如今随着钦容回来他也有了喘息时间。顾曼如亲自给武成帝煲了汤,在去潜龙殿前笑眯眯同莺莺道:“如此,你哥哥也就安全了。”
  莺莺最担心的就是怕顾凌霄被派去西北,听顾曼如这么一说也就放了心。当晚她心情很好,在同钦容亲近时极为配合,钦容感受到她的热情,所以亲吻的间隙在她耳畔询问:“今日怎么这么乖?”
  莺莺自然不能说真相,她搂住钦容的脖子主动凑上去,都已经做好撩.拨后的代价了。但反常的是,钦容同她亲昵了一会儿忽然就收手了,他将莺莺搂在怀中安抚拍了拍,“乖,快睡罢。”
  莺莺连续懵了两日,今晚不由多看了钦容两眼。
  钦容本已经闭上了眼睛,察觉到莺莺的视线后轻撩开她颊上的发,好似不知情般柔声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
  莺莺闷着声闭上了眼,心想这句话应该由她来问。
 
 
第78章 囚七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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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莺莺到底没说什么, 她醒来时钦容已经离开。
  庆王爷倒台后, 与他有利益牵扯的官员都受到了波及,这几天钦容忙着清洗朝堂,每日早出晚归很少见人。
  莺莺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无所事事, 看过姑母后就回了东宫逗猫,给它们喂食的时候,她不由想起了燕宁, 自他从北域离开后, 莺莺再也没得到他在南音的消息。
  姑母还告诉她,庆王爷通敌叛国似还与南音国有所牵扯,这事虽然没证据,但武成帝已经因此迁怒燕姬华, 将她幽闭在寝宫不得外出。
  翠儿候在她身侧说着宫里的趣事, “可能就是因为华妃娘娘身子娇弱, 所以她先前极得陛下宠爱,华妃养病期间陛下都不准其他妃嫔去打扰。”
  燕姬华没入后宫前, 这宫中除了皇后娘娘,就属淑妃最为厉害受宠。虽说当初推华妃落水的妃嫔已被陛下打入冷宫, 但其实这事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淑妃,武成帝得知后虽未明说,却也暗地里让淑妃罚跪了一整日。
  “造化弄人, 奴婢听说今早淑妃娘娘闯入了慕华宫, 把华妃娘娘好一番折腾呢。”
  莺莺听着这些事解闷, 她好奇道:“那华妃娘娘呢?”
  毕竟与燕姬华有过几次接触,知晓这女人不是善茬,所以莺莺猜测道:“淑妃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娘娘怎会这么想?”
  翠儿不解:“那华妃娘娘身娇体弱哪里横的过淑妃,据当时路过的宫婢说,慕华宫的女官是哭着从里面跑出来的,她本想去找陛下救华妃娘娘,但陛下根本就不见她。”
  燕姬华以前有多得圣宠,如今就有多落魄。而淑妃一直圣宠不断,就是因为她聪明知进退,所以这一次她对燕姬华的突然发难,是故意为之,不过就是为了试探陛下的意思。
  “怎么会,燕姬华那性子怎么可能会任人欺负?”莺莺对翠儿的话表示质疑,她认识的华乐公主高贵冷艳,向来排场大气势足,怎么可能任由平级的宫妃随意欺负。
  翠儿没同燕姬华接触过,不过她先前也听人说过南音的华乐公主。不管传言中她多么冷艳有气场,但翠儿见到的华妃娘娘的确很柔弱,她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好似对待宫婢还十分和善。
  “华妃娘娘大概是……入了后宫收敛了性子?”目前也就只有这种解释了。
  毕竟北域国不是南音,无论燕姬华先前多么厉害,入了北域国的后宫就是北域皇帝的女人。作为和亲的公主,她只有适当的显拙扮弱才会更加安全。
  “可能吧。”莺莺还没忘燕姬华说要嫁给钦容同她抢夫君的事,没在她的事情上过多停留,莺莺又让翠儿讲起别宫趣事。
  太过无聊,她捞起两只猫放在怀里揉毛,听着翠儿说话越来越没精神。
  午后的阳光暖人,莺莺昏昏欲睡有些睁不开眼,后来她打着哈欠卧在了窗边的美人榻上,翠儿见状止了声音,等莺莺沉沉睡去轻手轻脚在她身上盖上薄毯。
  就这样才过了没多久,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打散一屋的宁静。
  “娘娘!”晓黛先前被莺莺派出去打听消息了,她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收到西南那边传来的信件,高兴之余忘了规矩,未进屋就先出了声。
  ……还好太子殿下不在这里。
  莺莺因她惊醒,半睡半醒间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接了句话:“怎么了?”
  晓黛啊了声,见主子被她吵醒她先是领了错,接着快速说道:“西南那边有消息了,这是奴婢从西南收到的信件。”
  莺莺瞌睡虫跑光,瞬间来了精神道:“快拿来给我看看!”
  自景兆时远赴西南后,哪怕他从未回过莺莺一封信,莺莺也一直坚持给他写信。她不想让兆时一直活在仇恨中,也不想让兆时因为误会而一直恨着她的姑母,所以她前些日她又托哥哥找朋友亲自往西南捎了封信,那位朋友有官职在身,可以直接见到兆时。
  本以为这封信是兆时写给她的,未曾想写信给她的却是顾凌霄的朋友。
  可以看出,这封信字字斟酌写的很委婉,但莺莺却越读越难受,等看完整封信直接闷声不说话了。
  “……娘娘?”晓黛不知信中的内容,眼看着自家主子情绪逐渐下沉,不由有些担忧。
  “你自己看吧。”
  莺莺直接将那封信递到了晓黛手中,等晓黛接过看完,莺莺才开口问:“你说兆时这是什么意思?”
  “离开了皇城,他当真就要事事做绝同我一刀两断吗?”
  又想起信中的字字句句,莺莺调整着呼吸抽了抽鼻子,她垂下眸子似在自言自语:“就算真要同我一刀两段,我写的信他不看也就不看罢,又何必如此伤我。”
  “娘娘……”晓黛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了,捏在手中的信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信中顾凌霄的朋友说,他到了西南后的确见到的景兆时,也的确亲自将那封信递到了兆时面前。
  他们是在花楼碰到的,开始景兆时只是装看不见未接那封信,直到后来顾凌霄的好友提了莺莺的名字,景兆时才掀了掀眼皮给了反应。
  ——他终于接了信,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一片哄笑声中将莺莺写给他的信撕了粉碎。
  景兆时说:他现在一听到顾莺莺这个名字就烦,以后谁再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就掌嘴。
  景兆时还说:她写的信他全都收到了,先前他也是这样一封封撕掉的,只是后来他烦了,于是就杀了帮莺莺送信的信使。
  这封信,是景兆时逼迫着顾凌霄的朋友写给莺莺的。
  他说现在的顾莺莺不值得他动笔,甚至威胁她说若是她再派人来给他送信,她派一个他就杀一个,派两个他就杀一双,还笑着嘲笑她道:“有本事,你让你家三哥哥亲自来西南给你送信,到时本王一定捧场拆开看两眼。”
  景兆时的过分之处不只是这些,他还当众调侃莺莺都嫁给了太子还纠缠着他不放,让那人在信件的末尾写上:“还望娘娘自重。”
  他让她自重……
  他觉得她在纠缠着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了钦容不够还四处沾花惹.草,纠缠着远在西南的他不放。
  “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莺莺也是有脾气的,兆时如此诋毁她还撕了她好心写给他的信,所以莺莺索性也将自己收到的这封信撕了。
  信中顾凌霄的朋友还补充道,安平王自去了落安后奢靡度日,夜夜流连花丛不作为,每日都在同狐朋狗友饮.酒作乐,不得民心。
  身为顾凌霄的朋友,写信之人自然更偏心好友的妹妹,所以在亲眼目睹了景兆时的所作所为后,他委婉劝莺莺收手,暗示说如今的安平王已经不是当初那位太子殿下了。
  他,彻底的堕落了。
  “……”
  再热烈的火苗也有被持续不断的水浇熄的时候,生死有命,恩怨难辨。有此一事,莺莺是彻底消了给兆时寄信的心思。
  他不看就不看罢,既然他心意已决,那么无论莺莺再说什么,兆时都会堵住耳朵当聋子。
  人的一辈子看着漫长却过得极快,她想,大不了他们二人就这样一辈子不见了,死了之后没多久就又是新的生命轮回。
  虽然这样劝着自己,但莺莺心里的难过却不是假的。皇宫不同于宫外,莺莺在这里闷得慌了也只能在宫里转转,并不能随意出宫。
  “天色还早,娘娘若真想出宫,不如去同殿下说说?”见莺莺心情实在是差,晓黛不由提了建议。
  此时钦容正在书房处理公事,他现下自然是没空陪着莺莺的,莺莺想了想去了书房,候在门外的右扬见到她都没有通报,直接就放她进去了。
  “三哥哥?”莺莺进屋时,钦容面朝窗外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他侧边的书桌上堆满了奏折和书,西北地图也铺在之上,密密麻麻做了好些标注。听到莺莺的声音,他回神侧过面容,按了按额角柔声问:“莺莺怎么过来了?”
  阳光通过窗户投出,洒落在钦容的面容上白皙透明。莺莺正要说自己想出宫散心,忽然察觉钦容的脸色过分苍白,她走近几步问道:“三哥哥不舒服吗?”
  钦容眸色微闪,透光的瞳眸黑耀耀漂亮如宝石。看着莺莺走近,他伸臂将人拉抱到自己腿上,搂住后低眸笑道:“莺莺怎么会这么问?”
  莺莺凑近后没察觉他有问题,于是实话实说:“三哥哥的脸色好白。”
  不是那种健康的白色,而是白到失了血色,处处透着一股虚弱不健康。
  还是不放心钦容,莺莺转身摸了摸钦容的脸。明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却在莺莺抬手时顺从的俯首,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到莺莺的腕上,像是故意侧头似的,轻轻用薄唇擦过莺莺的掌心。
  就像是被猫儿蹭了一下,莺莺的掌心被他撩的发麻,赶紧把手抽了回来道:“三哥哥瘦了好多。”
  “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吗?”说着,她将手落在了钦容领口。
  自回来后,二人还未那个过,而钦容每日早出晚归,所以莺莺未能看到他身上的伤。正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那些伤怎么样了,钦容及时按住她的手,他把人又往怀中揽了揽,控制住她的双手提醒:“莺莺,现在是在书房,右扬就在门外。”
  “我知道啊……”莺莺当然知道这里是书房,右扬正侯在门外,只是这和莺莺查看他的伤势有什么牵扯?
  刚开始莺莺没回味过来,挣了挣被钦容控着的手,还想扒开他的衣领查看伤势。等回味过来,她停止挣扎脸有些红了,低弱解释道:“莺莺不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钦容唇边笑意浅浅,搂紧莺莺故意逗她。
  莺莺脸颊鼓了鼓,不太高兴唤了声三哥哥。她这会儿情绪还有些低落,挣扎着想摆脱钦容的控制,右手不小心打在钦容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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