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远离黑化偏执狂[重生]——风无关月
时间:2020-08-20 08:53:47

  看她“乖乖”吃饭,商琛才拉开门板走出去,半分钟不到又走回卧室,手里多了几个精美的包装袋子,上面印着名贵奢侈品牌的英文名。
  他把袋子搁在床上,对她说:“我有点事不能陪你,过会儿派人送你过去。”
  她不说话,安静沉默的用早餐,深邃茶色的褐眸闪过狡黠的光,盘算着如何能从半路逃脱。
  “不用想着跑。”他看透女人的淡漠,一句话给她浇了一盆凉水,“保镖的身上有定位器和通讯设备,他们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如果不想让别人遭殃,就别想着用死去威胁他们。”
  黎粹佩服商琛的大脑,他甚至想到不许她寻死,断了她所有后路。她弯唇笑了笑,神态不知是赞赏还是讥讽,“你考虑的还真周全。你要是不看着,我半路跳车也不一定。”
  男人目光深沉的凝望她,他抬步迈向床沿坐到女人身边。她往旁边挪一寸,他就跟着挪一寸。直到她挪无可挪要起身离开,他伸出手一把抱住她,把她的双臂也圈入怀中。
  “够了!放手!”黎粹终于忍无可忍,心口积攒的愤怒化为气力,“你觉得很有意思是吗?你让我吃饭我就得吃饭,你让我陪着你,我就得忘记所有过去在你身边守着。你当我是什么?没有感情的宠物?”
  商琛牢牢抱住情绪激动的女人,额头紧靠着她的肩膀,闷闷地说:“不,不是,不是宠物。”他顿了顿,薄唇一抿,问她:“好,那你想做什么?”
  “别派人跟着我,我自己回家。”黎粹不会提什么放过我之类的要求,那太不切实际。
  商琛拥住她,眼梢余光扫过手表,他才沉声应她:“好,那你自己去。”
  腕表上的时间提醒他不能再耽搁,恋恋不舍的松开双臂,起身离开卧室。总统套房门外,平常跟在他身边的两个保镖早已等待多时。
  电梯内,高大男人凛冽森然,一改刚才应她时的态度温和,目光阴戾的问:“监听器和定位都装好了吗?”
  保镖点头回答:“是,少爷,都装好了。”
  “派两个人远远跟着,别被她发现。”他再担不起任何风险,这个女人不是没脑子的漂亮花瓶,她远远比他想的聪明。
  离开酒店,商琛坐上劳斯莱斯前往国际企业经济峰会的会场。通过蓝牙耳机和手机定位他能知道黎粹这一路和谁交流,在什么位置。
  接近四个小时的会议枯燥乏味,其实他也开过十几个小时的会,但如此心神不定还是第一次。
  台上英国企业家交流心得的同时,他的蓝牙耳机里传出她说英文的清甜声音,她在打车,手机显示定位在酒店。
  还不知道自己被实时监控的女人正坐上出租车,去往回家的路上。她这一路给舞蹈班每位小朋友的家长打电话请辞,又向舞团团长打电话说明情况。
  出租车驶入美式独栋洋房的小区,黎粹还没下车,就看到家门口父母在不停踱步张望,顿时鼻尖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车刚停稳,她立即推开车门跑去拥抱焦心等待自己的父母,黎远廷和妻子见女儿平安无事的回来也是老泪纵横。
  黎母见女儿略显憔悴心疼不已。黎粹怕父母忧心,赶忙拭去泪泽,向左右两边张望,确认没人后才拥着父母进屋。
  关好房门,她担心忧虑的向父母问道:“爸妈,沈学长怎么样?他的腿还好吗?”
  “医生说膝盖重度损伤,虽然不会残疾,但以后也不会恢复成正常人那样走路。”黎远廷神色悲痛,为那么好的孩子痛惜,“刚到美国的时候,这孩子帮了咱家不少忙,没想到...没想到...到头来落得这个下场。”
  黎粹瞳底布满红丝,她压抑不住自眼梢滑过眼泪,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哽咽说:“爸,在哪个医院?我一会儿想去看看他。”
  “不远,就在你当过志愿者的那家社区医院。别哭了,都是爸的错,是爸的错,要是爸能放下面子驳老夫人的婚约,也不会到这个地步。”黎远廷越说越自责,见女儿如今的遭遇简直悔不当初。
  黎母听丈夫这么一说,也是气得直锤丈夫手臂,哭道:“就你知道挣面子!把咱闺女往火坑里推,现在可好,人家来要人了,咱拿什么去跟商家的大少爷讲道理?!”
  “好了,妈。”黎粹用手抹去母亲脸上的泪,撑起笑靥安慰母亲,“我没事,你和爸在这里好好生活,别担心我。”
  从来不是父母的错,是她的错。上辈子是她一直隐忍,父母并不知道她在商家过的什么日子,这辈子她挣脱抵抗,却让父母为自己流泪难过。
  安抚好父母的情绪,黎粹回到自己的房间取证件,再简单收拾行李,东南亚肯定比这里热得多,拿的衣服也轻,其他的可以回去再置办。
  她留在家里和爸妈吃过最后一顿中午饭,然后打车前往社区医院,向护士了解到沈毅尧还在重症病房,不允许外人进去探望。
  从玻璃门能看到病房内部,病床上的沈毅尧昏迷不醒,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管子,头部缠绕一圈圈的纱布,护颈垫在脖子底下,旁边仪器正显示病人的生命体征。
  黎粹拎着行李箱站在玻璃门外许久,眼圈红肿酸涩,没人了解她的愤怒与不甘,她不信,不信这光明人间能任由魔鬼只手遮天。
  她满怀歉疚的望向病床上的学长,沉痛的对玻璃窗道了句“对不起”,而后拉起行李箱离开。
  那抹纤细的背影里是从未有过的坚韧,既然逃不开魔鬼掌控,这地狱总要有人去闯。
  来到医院门口,黎粹抬头遥望万里无云的晴空,盛夏烈日强光容易将人刺得目盲。恍惚之中,她看到一辆劳斯莱斯滑过来停在路边。
  从车里走下来的男人英姿挺拔,五官俊美,脸廓棱角分明,体态修长宽肩窄腰,铁灰色三件套西装平整一丝不苟,黑皮鞋光亮无半点尘埃。
  大概只有神和她知道,这男人完美的皮囊之下是怎样黑暗污浊的灵魂。
  商琛先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左掌抚上女人明艳动人的侧脸,指尖还有湿润的触感。他拧眉,单手将她扯进自己怀里,说:“粹粹,天底下没有丈夫喜欢妻子为别的男人哭。”
  她推开他的怀抱,抹抹脸上残存的水润,顺着他的话说:“放心,等你进监狱那天,我绝对会为你哭个三天三夜。”
  商琛拉起她的手,恣意放笑,“可别,万一把我老婆这么漂亮的大眼睛哭坏了,我得多心疼。”
  “哼,原来情话从一个杀人犯嘴里说出来也不是很动听。”黎粹冷冷扔下一句,甩开男人炽热的掌,朝劳斯莱斯走过去,弯腰坐进后座。
  她走后,男人暴躁的扯了扯领带,本性里的阴狠凶戾涌入黑瞳。他气自己昨天应该一枪崩了那个姓沈的。即便知道他们之间没什么,他也总觉得自己头顶一片青青草原。
  开车的手下惊觉他气场不对,不敢耽误时间,连忙接过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再打开车门请总裁上车。
  商琛照例升起车内隔板,把前后隔绝成两个世界。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他看到身边日思夜想的女人,才感觉到一点真实。
  她问:“我们去南边哪里?”
  “南境,贡港。那里我有一批货要交接。”他握住她的手,补充道:“当地风景不错,再带你补个蜜月。”
  度蜜月?
  黎粹寒毛直竖,认为他是真的有病,这两件事居然能混到一起。
  “什么货还要总裁亲自去交接?”她明知故问,但还是想套他的话。
  他只是淡笑,并未直白的告诉她,“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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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弘扬社会正能量,争做新时代好人民。【默念三遍】
 
 
第30章 【合作愉快】
  东南亚, T国,贡港码头
  一艘豪华私人游艇驶于海面,船尾乘风划出冗长水线。
  舱内卧室里, 窗帘拉紧遮蔽日照强光, 空调冒出冷气。
  女人怔然地坐在床上面对一室黑暗,从西半球到东半球,接近二十个小时的飞机, 下飞机后又马不停蹄的转直升机来码头。
  她吃不消这么紧凑的行程, 刚上游艇倒头就睡, 整整睡了一天半, 到现在才缓过乏, 醒醒神看向床头的电子表。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二十三分。
  黎粹睡眼眯蒙的拉开窗帘,手先挡住眼前, 再缓缓睁眸适应日光, 收入眼底的是一片湛蓝海景,又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睡衣,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换的。
  这一路转飞机转的头晕目眩, 她根本没力气管那个变态的动手动脚。
  黎粹冲进浴室先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又化了个精致艳丽的妆,用于遮住自己微微苍白的面容。
  船上的女侍者像是掐准时间来敲门, 服饰异国特色, 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中文, 双手合十,说:“您好夫人,中午饭已经准备好了,陆老板请您去甲板用餐。”
  陆老板?陆老板是谁?
  她听这名号有点发懵,不过因为女侍者有限的中文水平也没多问, 有模有样的双手合十回个礼,道:“谢谢。”
  女侍者伺候黎粹穿好当地传统异域风情的裙子,再把她乌黑长发高高挽成发髻,还插上几片金叶子。
  其实装束并不复杂,可她瞧瞧头顶几片金叶子,只觉得自己脑袋顶上散发金灿灿的光。
  女侍者带领黎粹走出卧室穿过客厅,这游艇内的装潢陈设奢华精美,陈设布局也相当完善。
  从旋转楼梯走到游艇顶部,咸柠檬味的海风扑面而来。
  她一眼就看到那边坐着的高大男人,挺直鼻梁上架着墨镜,白衬衫解开三颗扣子坦露结实胸膛,两只手臂肆意搭在长沙发两边,玩世不恭的游荡在世上最灰暗的地带。
  他看到她,墨镜后的俊眸先是惊艳,随后唇角微扬,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来,粹粹,过来坐。”
  黎粹总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他看光了,尤其因为自己身上这件露肩露手臂的齐胸长裙,她猜八成也是这个男人的趣味。
  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他坐的一张长沙发,她不得不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侍者已经开始上菜。
  商琛伸臂搂过那把盈盈一握的纤腰,低头看怀里美艳妖娆的女人,问:“怎么样?睡得好吗?”
  她回眸白他一眼,又撇头望向别处,气不顺的回他:“好透了,要是下直升机不吐那三四次我会睡得更好。”
  他喜欢她耍小脾气的执拗,搂住她又往怀里靠了靠,取笑她:“你是属打气筒的吗?刚睡醒就发脾气,自己晕直升机吐一地也赖我。”
  “去去去,你上一边儿去。这里多热不知道吗?少来挨我。”黎粹伸手去推他健实绷紧的胸膛,她和自己生闷气,脸都在他面前丢光了。
  她越用力把他往外推,男人一只手勾腰,另一只手把住她肩膀往怀里搂的越紧,直到听见她肚子传出“咕噜”一声,两个人的动作同时顿了一顿。
  商琛忍住不笑出声,双臂缓缓松开她,眉宇轻挑道:“先吃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跟我生气。”
  女人双颊红白交替,她听出男人三番两次的取笑,精致面孔漫过愠色。
  餐桌上布满当地特色菜,侍者双手合十,微笑颔首道:“陆老板,菜都上好了,请您和夫人慢用。”
  商琛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侍者们可以离开,甲板上只留自己的保镖。
  “陆老板?”正在持勺喝汤的女人说出自己的猜测,“不会因为你是大陆来的,就叫你陆老板吧。”
  “哈哈。”男人终于忍俊不禁笑出声,“按你这么说,那从美国来的是美老板吗?”
  听到商琛举一反三的开玩笑,她可以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露声色的试探道:“要不就是商氏集团快倒闭了,你改名换姓准备跑路。”
  “粹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商家就算倒了,我也有办法让它起死回生。”他沉声回她,不再玩闹说笑,墨镜后的黑眸里城府极深。
  黎粹听到男人言语口吻之间的变化,又问:“那为什么叫你陆老板?”
  “统一称呼罢了。”他云淡风轻的说,“没别的意思。”
  应该不仅仅这么简单,黎粹意识到自己来T国不曾出示护照却一路过了海关,这样航空公司不会有记录,而且入境后有专人去机场接他们走别的通道离开机场。
  这个男人把事情做到天衣无缝,即便警方来查也不会查到任何他出入东南亚的证据,和他对接的人肯定也是当地权柄。
  “陆老板”这个称呼,恐怕也是商琛在这边行事的代号。如果以商家的名头出手,届时两边的名声混淆不清,处在明面的那部分就会麻烦许多。
  黎粹一小口一小口喝盅里的冬阴功汤,她现在还没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自己的证件和手机都在商琛手里,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她正盘算怎么拿到手机,男人又恬不知耻的蹭到她身边,双臂环绕她的腰身,周围尽是炽热阳刚的气息。
  “你不知道你身上很热吗?”黎粹转头蹙眉直面凑到眼前的俊脸,不遗余力的嫌弃他,“你真的很烦,要烫就去烫别人,别来烫我。”
  商琛目光聚在女人细滑嫩白的肩和手臂,指尖勾勒她腰间曼妙玲珑的曲线,侧过下巴,在她耳边粗声惹火,“我们回卧室,脱衣服吹空调就不热了。”
  这次换她来取笑,媚眼如丝的睨过去,纤手推他胸口一把,轻唤他的新称呼,“陆老板,请用你天才的大脑多想想你的钱和权,少想一些床单上的事儿”
  站在顶峰的男人皆是如此。钞票、权利、女人,这三种都想据为已有。
  他喜欢的女人三番两次探自己的话,这不打紧,她虽然聪明,但不是天生的谍探,问话次数过于频繁,已经暴露她那颗急于报复的心。
  商琛深深凝望女人蛊惑人心的脸孔,他允许黎粹为她自己报复,但绝不准她为别的男人报复。想到沈毅尧和她相处一年,那双眼里是她看不见的躁怒。
  他出手捏住女人下巴,强迫她抬头面对自己,薄唇对准她诱人的红唇小口狠狠吻了上去,因她不断挣扎推打,口红蹭花两个人的唇角。
  一时,血色与红色在温热中交织,血腥既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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