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远离黑化偏执狂[重生]——风无关月
时间:2020-08-20 08:53:47

  这个残暴狠厉的男人说得出做得到,黎粹面色煞白,唇瓣微抖的应了声,“好。”
  为了逃离这间牢笼,她已经别无选择,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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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琛办事效率极高,周日一早,黎粹就收到当地一所舞蹈学院寄来的面试邀请函。
  驶向商家祖宅的劳斯莱斯里,隔板升起立于车内中央。
  后座明艳娇媚的女人攥着面试邀请函爱不释手,那并不是单纯的一张纸,是活在夹缝中,她仅存的热爱与希望。
  一旁的冷峻男人不作声,这是她回到自己身边这些天露出最真心高兴的笑颜,他不想打扰她的喜悦。其实她完全可以拿到一封聘请函,只是他在横加阻拦,不想让白天鹅那么容易飞出自己的领地。
  商琛看到她把邀请函小心折好塞回信封,再把信封照原样捋平整放进皮包,心里不太舒坦。
  她可以如此珍爱一封信,却对自己手臂受的伤不闻不问。他右臂一勾将她圈入怀里,不满的问:“那张破纸看一早上了,好看吗?”
  “我没听错的话,商先生是在吃醋吗?”黎粹摇摇头,戏谑笑道:“真没想到你这么幼稚。”
  她一语中的噎得人无言以对,商琛稍稍用力扳过那张精致昳丽的脸孔,不顾她的抗拒覆上薄唇展开一场炽热深吻,交锋与交融纠缠难分。不一会儿,两个人都脸色发红微烫,气喘吁吁。
  黎粹是憋得,从这场深吻中,她尝到了男人小小的报复。而商琛是烧的,他素了好些天,昨晚抱她睡不着觉,半夜又去卫生间自我解决才把浴血奋战的念头压下去。
  他热烫额头贴上她的额面,大掌着火般的掐紧纤细腰肢,粗噶喘道:“例假走了吗?”
  听这隐忍难耐的话音,黎粹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明眸警惕地瞧着他。
  男人看她像是防狼般防着自己,笑道:“看来是走了。”
  她气急败坏的推过去一把,微愠道:“你就不能想点别的?骨子里坏,心里还变态,你还真是把人的劣性都集齐了。”
  “我不想在你面前伪装。”商琛手抚女人柔滑长发,唇边轻触她额角,“看我最真实的一面,不好吗?”
  “我不想看。”黎粹厌弃地撇过眼,“无论是冷血无情还是变态下流,我统统都不想看。”
  至少,被他亲手弄死的白彦月,和被他报复耍骗的祁希冉,都曾得到过他的以礼相待,看到的也大半是他有人性的一面。
  可这个男人把所有坏的一面都加注给她。
  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是摊开的黑暗。
  “我想要了。”他火烧喉咙,轻吻女人耳珠,哑着嗓子求她,“一次,一次就好。”
  黎粹双颊红霞漫过耳根,美眸瞠怒,嗔道:“你疯了!这是在车上!”
  “嘘。”商琛抬起修长食指抵住女人红唇,坏笑道:“我们轻点儿,前面听不到。”
  黎粹想趁机反制,一只纤手狠狠掐住他左手手臂的伤处,男人俊逸立体的五官微微一绷,这痛楚挑起雄性本能的征服欲。他右手摸到按钮放下两个车后座,左手摁住她的肩膀向后躺靠。
  “滚开!”她躺在车垫上看他正在解皮带扣子,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愤怒斥道:“你还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我是畜生。”商琛轻嗤笑出声,一只手覆上女人长裙裙摆,问:“那嫁给畜生的你是什么?”
  终于,隔板后面,魔鬼享用到一顿美餐,刚吃进第一口时,从他喉咙里溢出一声满足的低沉喟叹。
  公路遇红绿灯时,众多私家车车主看到有辆豪车前后起伏,晃动幅度不大,也都没太在意,纷纷避让开走。几千万的豪车一旦碰到边边角角,赔钱也得赔个底朝天。
  到祖宅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这点时间,一次还不够塞牙缝的。他根本没有任何满腹感可言,反而更饥饿难耐,燥火燃遍五脏六腑,但还是沉着一张俊颜给身边无力的女人套好裙子。
  座椅靠背缓缓回到原位,她水眸潋滟,面部潮红未退,指尖轻抖着从皮包里拿出湿巾,声音极浅的说:“你转过去。”
  很多事,男人不懂,比如事后女人奇怪的矜持。他系好领带,阴鸷墨眸看了她好一会儿,想想上次擦药被喊了一顿,也不太想再遭埋怨。
  商琛转过头,拿出西装内兜里的白色手机翻看未接电话,刚才铃声响了好几次,只是他当时正攀在云端的快感中抽不开身。
  一旁,黎粹丢掉清理用的湿巾,抚平裙摆处的褶皱,弯腰穿上裸粉色细带高跟鞋,再优雅端庄的补补口红。
  她不会在事后缠着他腻腻歪歪,曾经许多事实证明,一旦这个男人觉得厌烦无味就会斩草除根,更何况他们之间谈不上爱情,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又怎么会留恋这场鱼水之欢。
  对魔鬼动一动心,就会跌入深渊万劫不复,这种苦果,没必要再尝一次。
  “好,那太好了,基金会的投资我明天会去市里签字。”
  “哈哈,祁市长,您能相信我是我的荣幸。基金会交给我,您可以放心。”
  “是是,下次小冉过生日,我们再聚。”
  正补口红的女人皓腕轻抖,果然那个天真到有点犯蠢的小姑娘并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她收起口红,等商琛收起手机,冷静的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阴鸷眸子弥漫玩世不恭的光,狂妄笑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车子驶入城中一片民国时期的老宅建筑,她望向窗外一排排洋宅,捏紧手包,缓缓问:“为什么不直接举报祁市长贪污受贿?这和你想得到的结果不一样吗?几个亿的贪污,判死刑绰绰有余。”
  商琛凑到女人身边,他身上还残存着欢爱的余温,伸出手臂将温软身子圈在怀里,与她一齐欣赏窗外的景象,道:“粹粹,我逼死了那么多人,手上也不多这几条人命。但有些人,不配那么容易的死在我手上。”
  她浑身一凛,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发凉,轻声问:“所以呢?”
  “所以一点点玩儿才有意思。”他的残酷与温柔并存,在她侧颜落下深情一吻,道:“就像你,一点点玩我的感情,我还无法抵抗。”
  车子停在民国洋宅建筑群里最气派宏伟的一栋。
  男人依旧披着英俊矜贵的外衣,与方才在车厢里简直判若两人。
  他向她伸出手,风度一笑,道:“走吧,粹粹,祖母在等你。”
 
 
第43章 【不要也罢】
  车外, 民国时期西洋尖塔式的三层洋宅矗立于建筑群中心,一砖一瓦都沉淀着这个家族当年的豪富昌盛。
  黎粹看到眼前气派古典相当于历史文物的洋宅,她目光怔愣, 定定望向面前的建筑, 双腿迈不动步子。
  这里对商琛来说并没什么特别,他本于她并肩一齐走,见她停住, 回头问:“怎么了?”
  “很漂亮。”黎粹抬眸望向红砖尖顶, 发出由衷的欣赏, “我都想穿旗袍和这座宅子合影留念了。”
  他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带她回祖宅, 按理说婚礼结束的第二天他就应该带她回来祭祖, 可曾经因不情愿被祖母安排自己的婚姻,许多事都耽搁了。
  直到如今, 他用尽所有威逼利诱的手段, 带不情愿的她回了祖宅。
  心存愧悔的男人想去牵她的手,她不着痕迹的向后缩回手,下意识抗拒和他在人前亲昵的行为。
  黎粹双手捏住皮包, 无视他悬空停住的大掌,道:“走吧,祖母在等我们。”
  “我想牵你的手走进去。”商琛朝她摊开自己的手掌, 等她把手放上来。
  “我不想。”黎粹淡然拒绝, 直白道, “这里没有外人,你的亲戚都知道我们感情不好,也没必要装。”
  “装?”他听她的话,挑唇笑了一下,“刚才在车里我可没跟你装。”
  黎粹蹙眉, 羞恼瞪向装作听不懂的英俊男人,冷静自若的和他理论,“商琛,我来祖宅只是为了看望祖母,并不想应付你那些亲戚。”
  他瞧她一本正经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态度,心头憋闷一股躁气,问:“你是我老婆,我牵你的手怎么了?”
  “我不想你的亲戚们认识我。”黎粹毫不拐弯抹角,端正脸色直视他,疏远道:“也请你别和我多说话,最好能像以前一样做陌生人。”
  商氏家族位于北城上流社会的金字塔,亲戚们都非富即贵。她不能卷入这个圈子,这会对以后的计划很不利,绝对不可以冒出头。
  她清冷退避的模样使男人郁气丛生,也不继续和她废话掰扯,长臂一伸硬去拉她的手。
  “你放手!”黎粹用力向回拽,用皮包奋力甩在他胳膊上,“我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吗?”
  商琛俊颜铁青,由着女人挥着皮包打到自己手臂的伤口,薄唇微抿一声不吭的拽住她的手向洋宅大门里面走。
  庭院内铺设的青砖石板道上,高大英俊的男人宁愿挨打也不放手,后面的美艳女人先是拼劲抗争,最后是不情不愿的生闷气。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力气上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刚走到一半,洋宅大门里走出一个精神瞿烁的老太太,商老太太见到一年未见的孙媳,激动高兴的腿脚都利索不少,紧走两步上前去迎。
  “祖母。”黎粹冲商老太太挥挥手,而后小声向拽着自己的男人念道:“还不放手?”
  商琛手心稍稍松力,黎粹一把甩开他的手奔向祖母,对这位慈祥和蔼的老人,她有作为晚辈的愧疚,回想当日离开前告别的情景,才明白那是祖母看透一切后对自己的嘱托。
  她跑到商老太太跟前,下一秒伸臂拥住老人,哽咽道歉:“对不起,祖母,对不起。”
  “好了好了。”商老太太抚摸孙媳的后背,喜极而泣,眼圈微红的安慰道:“祖母的粹粹回来了,好孩子,祖母不怪你。”
  高大英挺的男人来到旁边静默伫立,商老太太余光扫到商琛,松开拥抱后把黎粹蔽到自己身后,冲他怒然“哼”了一声,转头领孙媳走入祖宅。
  老太太从来不是图清净搬出庄园,而是避着自己这个冷戾无道的孙子。
  商琛面无表情的跟进去,他心里清楚祖母对自己这一年来行事作风颇为不满。尤其是在对待黎粹这方面,在去美国之前就已经惹老太太发了场大火。
  民国洋宅内里装潢具有年代风,砖体经过岁月腐蚀略显斑驳,但修缮过后也别有一番沧桑感。
  客厅里,大爷爷和二爷爷见到商老太太带着黎粹进来也没多问。显然两位老人对这个侄孙媳妇并不重视,曾经也只在结婚典礼见过一面罢了。
  反倒是老太太先向他们介绍,“两位老哥哥,这是我孙媳妇,黎粹,黎远廷的女儿,婚礼上见过的。”又看向孙媳,道:“粹粹,这是大爷爷,二爷爷。”
  黎粹向两位老人礼貌颔首,道:“大爷爷,二爷爷好。”
  两位老人没抬头也没回应,她并不意外商家长辈们对自己的冰冷态度,回身坐在一边的沙发。如此最好,更没人会注意到自己,不知怎的,她心头竟涌起趁机逃跑的冲动。
  商琛随后踏进客厅,先向大爷爷二爷爷颔首示意,两位老人这才抬头看向商家现在的掌权人。老太太倒对自己的孙子没那么在意,越瞧黎粹心里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客厅宽敞,豪华沙发套组围了整整一圈,位置还剩黎粹对面的沙发,与她隔着一个长桌茶几的距离。
  大爷爷和二爷爷已经把目光放向黎粹对面——距离她最远的空沙发,而高大男人长腿一迈,转而坐到黎粹身边的位置。
  见这一幕,大爷爷倏然握住虎头拐杖,二爷爷手里转悠的核桃停了两圈。两位老人怀疑复杂的目光齐齐投向商琛身边的女人。
  黎粹低头垂眸,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十指纠结来缓解内心的尴尬不适。
  商老太太看出孙媳的紧张,向她招招手,“来,粹粹,到祖母身边来坐。”
  这句话真是救命。黎粹暗自呼了一口气,连忙逃开男人身边僵冷凝固的气场去祖母身边坐好。
  冷峻男人剑眉微皱,黑眸目不转睛凝向急于逃离自己身侧的女人,直到大爷爷用拐杖杵了两下地砖,才堪堪从她美艳脸孔中移回眸光。
  大爷爷见侄孙魂不守舍的神态面目肃然,不由得捡起一些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关于黎家的事说起,“听说你父亲的心恒珠宝破产了?”
  黎粹点头道:“是。”
  大爷爷抓了两把白髯,道:“你父亲倒也是好骨气,女儿嫁进来也不攀着。不过我商家怕是要落得个见死不救的名声。”
  “不会的。”黎粹挺直腰杆,道:“当时很多珠宝公司都因为诈骗犯遭了殃,万一心恒珠宝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警方说不定还会怀疑我的父亲。”
  她必然不会直接反驳长辈的话,这样说,不仅保住大爷爷口中商家的面子,还维护了父亲清白的声誉。
  大爷爷和二爷爷当着商老太太的面也不便多问多说,这孙媳至少是老太太同意进的家门。
  商老太太也不愿孙媳受盘问,转头对黎粹道:“走吧,粹粹,祖母带你去宅子外面逛逛。”
  她明白这句话的弦外音,搀扶祖母起身,在一旁男人的炯炯注视下离开客厅。
  见她和祖母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商琛收回目光,修长双腿慵散叠起,挺拔背脊向后靠着沙发垫,硬朗深邃的五官沉冷俊漠,他很不喜欢长辈们对黎粹忽视的态度。
  商琛想起女人方才的回应,在人后赞赏道:“她很聪明。不是您二老想的那种花瓶大小姐。”
  二爷爷悠闲把玩手中核桃,半是诧异半是揶揄,“你结婚那两天可不是这态度。”
  大爷爷愈发不理解商琛的做派,肃道:“当初这桩婚事除了你祖母家里就没一个人同意。你也说结婚就是走个形式,不会让黎远廷趁机把女儿塞进来,现在怎么了?糊涂了?这下可好,黎远廷在家不知道有多高兴。”
  商琛涩然勾唇,哪来的高兴?老丈人和丈母娘恨不得跪着去求祖母让他们离婚,差点连下家都给她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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