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的爬墙娇妻——猫生寂寥
时间:2020-08-21 09:07:44

  她昨天晚上还没吃饭,现在过了一晚上,早就饿了起来了。
  齐明安把鱼洗的干干净净,装到竹筐里给她:“早上炖还是中午炖?”
  “啊?我们吃?这不是你答应了要给别人的吗?”宋栀呆愣愣的接过,有点没反应过来。
  “没有别人,是给你的。”齐明安用清水洗了洗刀上的鱼鳞,如是说到。
 
 
第7章 我身子弱
  “那……中午炖?”宋栀很容易的就高兴了起来,昨晚做的噩梦早就被她丢在了脑后,因为噩梦而带来的不好的心情也随之一扫而空。
  她的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一笑,就出了两个小小的笑涡。
  天边渐露红光,他们家的公鸡抖擞了羽毛,直了直身子,扑闪翅膀飞到了鸡窝里最高的架子上,昂首挺胸的长长的叫了一声。
  遥远的未来的确是该令人恐惧,未知的东西属实有些让人惊恐,但是在那之前,眼下也不是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本来就是一个极为简单的人,不仅没什么心眼子,凡事也不会想的太多。因为打小心里就不爱留事,即便会因为某些事情多愁善感,但是却不会一直耷拉着脸。
  天已经很亮了,村庄已经彻底的苏醒了过来,乡村的人淳朴,常常都是大门敞开,门外的行人从门口都能看到里面你们家在忙什么,大门紧闭的才是奇怪。
  他们休息一会稍微吃点早饭就得去舅妈家给人家干活,所以早上是没有时间炖的,还不如放到中午或者是晚上。
  怕只是怕这鱼实在是不好保存,到了中午坏了那就不好了。
  现在六月的天气已经稍微有了一点点闷热的迹象,虽然不像七月那样的酷暑,但是鲜鱼放了一上午,没准真的会发臭。宋栀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现在又没有冰箱,只好用木桶装了半桶的凉水把鱼放在里面盖上了盖子。
  索性现在还都还老房子,冬暖夏凉,屋子里的温度还是低的。
  “我放到堂屋里好了,外面别被野猫叼了去。”六月份正好赶上野猫下窝子,光是昨晚这个靠近村子边缘的院子里就有好几只野猫光临,在她的窗户下一直在叫。
  可是乡野之下多的是这样的野鱼,大的虽然不常见,但是她想天天都吃更是没什么。齐明安湿了一个手巾擦了擦脸,静静的看着她折腾。
  他们自己家的三亩六分地还没有割,年年舅母都恰好赶在他们之前要求他去帮忙干活,去年这个时候雨下的早了,他们自己地里两成的粮食都没有收。
  “你不是说这鱼是给别人的,怎么那人不要了?刚好你一会儿干活的时候送去给你舅母,展鸿那孩子天天学习学的辛苦。”魏月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正站在门口拿着一把木梳子在梳头。
  看到宋栀提着鱼往屋里走,她便伸手截了下来,眼珠子一转一转的在瞥宋栀。她心里认定也许是她搞的鬼,对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很不满的对着齐明安说道:“你怎么能骗你舅妈呢?”
  “他们家可不缺这一条鱼。”齐明安并不生气,只是接过了宋栀手里的盆往屋里提,放在了堂屋的桌子上。他的脸上似乎很少露出什么别的表情,即便语气好像是略有生气,他的眼神也是平静的。
  齐明安说的没错,舅舅他们家里有十几亩地,还都是水土丰茂的好地,年年收的粮食就很多。
  舅舅又托了关系在工厂里找了个临时工的活,一个月下来有接近三十块,他们家哪里会缺这一条鱼?只是占便宜没有够,特别是碰上魏月娥那种,人家不要都恨不得捧给她的人的时候,更是如鱼得水了。
  魏月娥不知道是不是有起床气,大早上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眉头之间皱的紧紧的都是沟壑,因为嘴角下撇,法令纹加深,硬生生的又老了好几岁。
  明明不是刻薄凶狠的长相,但是此时看来却有些向齐明安舅妈靠拢。
  “人家缺不缺是一回事,咱们给不给是另一回事,况且昨天你舅妈又开口了。这展鸿是魏家的希望,以后是能做大人物,是能成大官的人。咱们原来的时候家里穷,没钱什么都给不了,现在生活条件稍微好一点点了,可得记得你当初你舅舅对你的恩情啊。”
  恩情恩情……
  再次听到这样的经典语录的宋栀却是一脸的懵逼,书中甚少对反派的背景进行叙述,她也并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渊源。
  只是到底是多么巨大的恩情值得以德报怨这么多年啊,齐母貌似癫狂,似乎是深陷传销组织的样子。
  这样的说的好听的是好人,说的不好的,那就是圣母白莲花。
  宋栀站在这边看着她脸上微带怒火的表情,越来越觉得她只是个后者而已,好人至少也该有个底线,可圣母,就是圣母。
  慷他人之慨,只会嘴上说的好听,要让她真的做起来,只不过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我不记得了。”老式的土房子的窗户开的都小,采光十分的不好,更多的时候屋子里都是一个半暗的状态,门也略微有点矮,齐明安出门的时候须得稍微低一低头。
  额前的头发微垂,给他的眉眼都打上阴影,一缕清光照进他的眼睛里面,半遮半掩,越发的看不清他的情绪。
  “你个小白眼狼,当初要不是你舅舅,你还能有你的这条命?要不是你舅舅,你爹的尸骨还埋在山道里呢。”
  他冷淡至极的语气迅速的激怒了眼前这个并不平静的女人,她把桶一夺,狠狠的摔在地上,却哭得满脸是泪。
  木桶碰的一声摔的极响,盖子转了几圈倒在地上,水溅出来很高,鱼滚了出来,沾满了黄土。
  齐明安微微垂了眼睛,他的右腿不好打弯,扶着门框弯下|腰,捡了桶捡了鱼,一瘸一拐的到缸边舀了水冲干净。
  “欠他的,我还给他。”
  他说。
  ……
  早上的气压很低,婆婆回房间抹泪,宋栀匆匆的和齐明安稍微吃了点昨晚剩下的饼子。
  宋栀长在南方,对烙的厚实的饼子倒是很好奇,只是过了一夜饼子早就硬了,她的嗓子眼细,玉米面做的粗粮饼子拉嗓子,一口饼还得兑着两口水咽下去,实在是痛苦。
  “你在家吧,今天日头大。”齐明安拿了几把镰刀,找了个竹编的斗笠戴上。
  “不,我也得去,我身子弱。”宋栀眨巴了几下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什么,嗓子眼细好像不是很好哦(脸红)
  我跟你们说,大家都知道的,我一天天的脑洞太多了,除了笔力不够写不出来以外,还是太懒了。
  不过可以放上来让大家乐呵乐呵,都不完整,片段而已。
  前几天想的一个巨惨的公主大人。
  长宁公主
  前世,她虽贵为公主,端庄恭顺,却不得人心。
  青梅竹马长身肃立,在梅园替别人抚了身上雪,说:公主,君臣有别。
  她的一声羽哥哥卡在喉咙里,梅雪落了满头。
  小时候抱着她笑的王爷叔叔一脸失望,把别人揽在怀里,说:公主,何必咄咄逼人?
  她听着马蹄声远,扔了保存数年小叔叔送的泥人。
  皇帝哥哥降了一级她的封号,对那个别人大肆封赏,把她关在宫里两年,说:长宁,我不曾想你如此恶毒。
  她趴在窗户边送他离开,外面下了雨,他坐了轿撵,黄袍龙靴未湿分毫,一点也不像十年前她见的淋的一身狼狈的小皇子。
  幼弟杀了她养了八年的红枣马,把她亲自绣花的垫子还给她,说:姐姐,这马伤人。
  他忘了当时漠北城乱,这匹没用的马,驮着她,她踏着满城的尸首,拿着令牌以长宁公主的名义保下他。
  ………………
  她本来以为是人心难测终会变,重生之后发誓这辈子永远再不对人好,可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
 
 
第8章 误会
  婆婆一抹泪就是一早上,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往年去干活的也就是齐明安而已,她能伺候伺候自己家的庄稼就不错了。
  二人就根本没打算叫她。
  按理来说,齐明安他妈魏月娥,是已经嫁出去的女儿,户籍都到了人家的户头上,早就已经不是上爻村的人了,那村里大包干分地已经没有他们的份才是。
  可魏家想按着人头,让把地分到他们家里,村子里的人又说他们是外村人,那地摊不到他们娘俩,剩下的也该平均分给村子里的人家才是。
  可三亩六分的地,要是平均分,一个人也分不上几块土,可是要没了这个地,少了大锅饭之后,他家两母子是真的要饿死了。
  大队长一咬牙一跺脚,分了他们这块地,只可惜在北湖,北湖临山,较为贫瘠。
  而魏家虽然在村子里总是有人指着脊梁骨骂当家的两个女人的为人,但是谁都知道他家在镇子上有些人脉,还在村子里有着不小的脸面。
  所以分得南西北四大块地,都是地势高水土丰茂的好地,就连剩下来的零碎的分毛地,都要比旁边的规整一些。
  水源一丰,地就肥,在这个没有化肥农药纯靠天吃饭的时候,地肥就代表要少饿几天肚子。
  地势一高,夏天多雨,地里就存不了水,去年八月份连下九天雨,地势低的天天顶着雨在地头放水,迟一点功夫玉米就要烂根,地势高的就不用费那个功夫。
  再加上有齐明安这么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帮手,魏家年年一袋子一袋子的粮食往家里边运,他们酒足饭饱、高枕无忧。
  儿女都能读书,真的是羡慕死了别人。
  相比较齐明安他们家,真的是一个过到了天上,一个过到了泥里。
  就这样齐明安的亲爸亲妈,还觉得这嫁出去的女儿占了自家的东西,经常甩脸子给女儿看,言语之间多加责备。
  他们家的教育一向是出色,不管是魏月娥还是已经嫁出去的那个大姨,一个个都好像是欠了自家弟弟几百头牛一样。
  一个逢年过节的往家里倒腾好东西,一个没钱没东西就指使着儿子给娘家做苦力。
  又加上齐明安妈口中的那两个恩情,他们母子两个,算是彻彻底底的落在了人家手里了。
  村子里良善明事理的诸如大队长和丽萍姐一类,实在是很看不起魏家人的为人,很多次都劝过齐明安妈不要这么折腾孩子玩。
  毕竟只有齐明安才是她的亲生孩子,不管怎么说,村子里的女人老了都得靠儿子的,把孩子折腾坏了,到了老年,苦的终究是自己。
  可她非是不听,明明是为了她好,她还能梗着脖子跟人家吵,说是别人都是意图挑拨她和弟弟之间的关系,这一年一年的,也就这么下来了,无人再管。
  今天他们夫妻两个拿着镰刀篓子出去,门口就碰见了端着盆回来的丽萍,见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就直接撇了撇嘴,说道:“你们倒是勤快。”
  然后就顺着他们家往后面走了,和早上的态度不大一样,宋栀虽然认识她不多久,但是这种性子的她也见过不少,并不觉得是冒犯,反而对着齐明安呲牙一笑:“这个姐姐很有意思。”
  齐明安却盯着她的腿看了一眼,她穿了件蓝色的裤子,稍微有些短,便露了一截的脚腕,和裤子相称,白的不像话。
  她拿着镰刀的木把头端,磨的锋利的刀刃就在腿部晃荡,看的人是心惊肉跳。
  然后接过她手里的镰刀拿在自己手上,才点了点头说道:“你以后可以和她常来往,她人不错。”
  要带的全部东西都在人家身上挂着,宋栀觉得不好意思,便执意要揽过齐明安手里的篮子,篮子上盖着蓝底白花的布,他挎着像个小姑娘。
  篮子里装了几个饼子,又装了一水壶的水,油纸里包着的,是前几天就炸了的腌好了的小河鱼,样子实在是简陋极了。
  最好的就是摘了几个新鲜的黄瓜,种在院子里的菜地里,无毒无污染,隔得老远就能闻见一股新鲜的黄瓜味,清香宜人。枯燥的生活简陋的食物仿佛也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新鲜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骄阳初上,早上的天气实在是算不上是热,天空碧蓝,一团团的云白的像是棉花。路旁种了些高高的杨树,稍有一阵微风便哗哗作响。
  前面不远是一个很大的打谷场,堆着一堆堆没去壳的麦子,人拉着碾子碾完,再用木制的锨扬起来,重的麦粒落下,轻的糠就被扬起飞到了一旁,麦子的脱粒就这样完成了。
  人走车轧,泥土成了路,在车轱辘不经过的中间,又顽强的长出了草,中间轧不到的地方泥土也格外的高,顺着田间的小道,一路延伸到了宋栀看不到的地方。
  远处还有别的房子,那似乎就不是上爻村的地盘了,原身的家在另一个镇子,自从她嫁了过来,无人过来看她,她也从未回去。
  现在换成了宋栀,宋栀就更不会回去了。
  ……………………
  乡村的土路总是让人感到十分的新鲜。
  宋栀皮,在现代最喜欢的就是走路沿,枯燥的回家路也能走出探险的意味,她试着踩着中间硌出来的部分,跃跃欲试。
  齐明安在前面走的稍快一小步,宋栀便在后面尝试想玩,刚开始的几步草稳稳的托住了她,只可惜这个部分并不是像现代一样是平的,它左右都很滑。
  层层的草并没有增加它的摩擦力,反而更滑了。
  宋栀的脚就这么滑了一小小下,一个不稳就要往前趴。
  完了,今天不会就要在这里摔个狗吃屎吧,前面还有不少人,她的胳膊上还挂着篮子,这下子丢人可丢大发了。
  虽然想了那么多,但是实际上也只过了瞬息,在紧要关头身体的本能还是占了上风,直接就够到了能让她稳住身形的东西。
  太好了。
  等到宋栀反应过来能喘口气的时候,她就已经趴到了人家的背上,因为身高的差距,她的左手没能成功的勾住他的脖子,反倒是揪着他的领子,揪的还很用力,正在走着的人立刻就被迫停下了。
  齐明安是个瘸子,脚不稳,只是两人的身高体重都差的大,宋栀的轻轻一撞并没有让他摔倒,他只是稍微的晃了晃身子。
  宋栀倒是急忙的松开了手,但是却呆愣愣的还没从人家背上下来,男人虽然背宽,但是也精瘦,后背的肉硬,脸撞上了他略微凸起一块的蝴蝶骨。
  鼻子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倒也不是多痛,只是撞到鼻梁的生理性反应,不想哭但是鼻子一阵阵的发酸,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齐明安的后背很快湿了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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