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幼儿园——奶酪西瓜
时间:2020-08-25 09:32:27

  陈付山将自己和路婉婉调转了位置,半倚靠在泳池边上,低着声音说了一句:“让我缓缓。”
  路婉婉不敢吭声,一动不敢动。
  他的声音比上次还要低沉,感觉都带上了一点沙哑。呼吸声匀称,可以让人知道他是真的很努力在调节着自己,不让他自己失态。
  姿势太过暧昧,让路婉婉脑子里就剩下了废料,还面红耳赤挺认真想着几斤几两的问题。
  半响过后,陈付山没做声,路婉婉不好意思再靠在人怀里,探出脑袋看了眼另外几个小朋友。
  一班几个小家伙做题没有那么快速,尤其是在时不时要围观的这个状态下,做题更加缓慢。他们题目说着说着就转移到了园长和教授身上,陈寄水还认真掐了表。
  “下潜了四十三秒,好厉害。”
  “园长一定比小哲容易浮起来。”
  天真的孩子们由于视角看不见水下,还以为这对真的在认真学游泳。
  路婉婉和小朋友们视线对上。
  几个小朋友装作无事发生,扭头该做题目的做题目,该教别人的教别人,全当无事发生。路婉婉也只能当做无事发生,微红着脸缩回来。
  当着孩子们的面,她是不敢做过分的事情。
  水下就很好。
  但水下再这样学下去,可能得出差错。
  路婉婉有点不舍,有点惋惜,挂在陈付山身上提小建议:“下回还是去海里学游泳吧。海水浮力大一点。”最重要的是,海里更加隐蔽一点。
  陈付山顿了半响,应了一声。
  下回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实验室的项目才刚刚起步。
  又过了片刻,路婉婉手碰了碰陈付山揽住自己腰的手,小声表示:“我还是去帮你拿浴巾吧。”
  这个姿势好像完全缓不过来。
  陈付山这才松开路婉婉,低声应了一句。
  路婉婉看陈付山微低着头,显然不是很好受的样子,又偷偷看了眼小朋友。她发现没有小朋友在看她,飞快在陈付山唇上啄了一口,然后拔腿就跑。
  陈付山轻抬眼。
  水中拔腿跑根本跑不快。路婉婉姿势颇为好笑,和陷入沼泽泥坑一样,真的一边抬腿一边往泳池台阶那儿走。
  陈付山抬手摸了摸自己唇,很自然又放下了手。
  路婉婉没看到陈付山那个更加充满颜色的动作,挣扎着手脚并用上了地面。泳衣没多少布,依旧让她觉得身上有点沉重。
  她小跑过去拿起了陈付山的浴巾,叮嘱了小朋友们一句:“好好学习,加油。”
  小朋友们:“……”
  过分了,两个大人玩水,他们只能玩进出水问题。
  但上课中的小朋友没有什么办法去指责两个大人,因为大人出的题目他们真的还没有做完。几个小家伙决定短暂对数学失去一下兴趣。
  路婉婉将浴巾拿来给陈付山。陈付山手一撑,直接出了泳池。他接过浴巾,本想系在自己腰上,可见着路婉婉鸡皮疙瘩都起了,还是先将路婉婉整个给裹住。
  他把浴巾包住了路婉婉,再拿路婉婉挡在自己面前,叫了一声隔着一段距离的保镖:“劳烦再拿块浴巾。”
  被挡住挡箭牌的路婉婉睁大眼。
  保镖:“……”
  哎。
  保镖面无表情,直接去推了一车浴巾,从里面取出一条递给陈付山。陈付山这才将浴巾系到自己腰间,放了路婉婉自由。
  陈付山要去看小朋友解题。
  对屏息意犹未尽的路婉婉就跟在他身后一块儿看解题。
  有几个的题目她还看得懂,到了陈寄水和宫圣哲那儿,她看起来就不太看得懂了。学校教微积分也教编程,但对于商学院的学生而言,这两样的主要作用还是为主课服务。
  最重要的是,她看了题目也把题目看到脑子里。
  小小的脑袋根本塞不下那么多东西。
  陈付山大约是想要靠数学冷静一下自己,点拨了一下一班几个小豆丁。
  小豆丁们做题的速度迅猛加快,很快得到了答案。
  陈付山很平静继续布置题目。
  裴萱苦恼面对新的题目:“Sam哥哥,这个新题目会有更简单的做法么?”
  题目难度上升,解题方法会逐渐复杂起来。
  陈付山出这么简单的题目,几乎是一种随手写出来的本能了。他半点不觉得给裴萱的题目难,至少陈寄水的面对的难度是裴萱的很多倍。
  路婉婉在他身后探头。
  陈付山对题目思考了一下,暂时没想出来这么简单的题目能有什么更简单的做法。好在他现在逐渐平静下来,能更好去和人沟通:“未来的某一天或许会有。”
  “人类认知的工具,总是在不断变化的。我们现在做的题目用的方法,在未来有一天,都可能会被另一种方法所替代。”陈付山想着自己的项目,“自然有一套自己完备的逻辑。我们只是在用我们的认知去理解他。”
  裴萱茫然。
  话题突然高深,她听不懂了!
  别说她没听懂,另外几个小朋友也没听懂。
  路婉婉作为成年人,又经历过更高层的东西,隐隐有点明白陈付山的意思。
  陈付山面对几个茫然的小豆丁,收敛起自己具有哲学性的想法:“我总尝试在用新的方法理解你们园长。”
  小豆丁们恍然明白了意思。
  路婉婉脸顿时又红了。
  她怎么总觉得陈付山这句话里有第二层意思?
  一定是她的思想太龌龊了。陈付山说这个话,根本就是在一本正经在教孩子数学课。
  陈付山给孩子们出完题目:“接下来自己做。我教你们园长去踢水。”
  路婉婉眨眨眼:哎,继续学游泳么?
  陈付山看向路婉婉:“还学么?”
  路婉婉飞快点头:“学学。”
  踢水肯定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就这么矮的池子,踢水能有什么问题?这完全是一个人的学习,根本不会产生另两个人过于亲密的问题。
  路婉婉非常坦然,跟着陈付山重回泳池边。
  水中数学课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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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事实证明, 思想不健康的人,再怎么健康的活动都会变得有点不健康;思想健康的人,再怎么让人想入非非的活动都会变得极其正经。
  教踢水必然连带着浮水, 学浮水陈付山就会托着路婉婉的腰。
  路婉婉本来一个会游泳的人,被这么一托腰,直接变成了不会游泳,恨不得整个人往下沉水。
  她腰细,陈付山的手不小,因为经常书写和敲击键盘, 手指纤长, 还带着一点薄茧。他并不是那种会特意做一点什么手部护理之类的人,只是天生的基因好, 以至于手骨节分明得漂亮罢了。
  这样一双手, 几乎将她整个腰都扶住了。
  温热的体温在腰部, 让那块儿有点敏感的路婉婉又哆嗦起来,真表现得像个旱鸭子。
  她不是刻意的,而是身体不听使唤了。
  到了后面,还有手牵手,一个人在前头站着倒退着引导, 一个人在后面水面上拉着手飘着踢腿的动作。
  这就没问题了么?
  还是有。
  路婉婉头抬一点,这个位置刚好卡在陈付山腰部。低着头,没法换气, 中途就要停下来。头探出水面,那就成了蛙泳。
  在路婉婉心中,蛙泳是最丑的,绝对不能蛙泳。
  于是又游了个面红耳赤。出水继续浪费浴巾。
  一个下午下来,路婉婉走路带飘, 精神恍惚,回到更衣室里的时候,整个人瘫在更衣间里好一会儿。根本没法回顾今天下午的游泳,一回顾就腿软。
  运动过量,刚开始没觉得什么,回过神来饥饿感就会找上门。
  路婉婉洗漱后吹干了头发,换上柔软的荷叶边长袖一字肩裙,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她从更衣室里出去,陈付山早就在外头等着她了。
  一班的几个小豆丁早早更换好了衣服去餐厅吃饭。就留下陈付山一个人站在那儿,头发半干半湿,神情淡漠,但眼角处带了一点红痕。
  路婉婉走过去,略有点担心仰头细看:“你眼睛是不是过敏了?怎么有点红?我让岛上的医务人员过来给你看一下,配一点眼药水吧。人工泪水好么?”
  陈付山沉默半响:“……不用了,没什么事。”
  路婉婉细看了一下,有点疑惑:“真的么?等下不舒服你要说。这个宜早不宜迟。”
  陈付山很肯定应了一声。
  路婉婉见陈付山这么肯定,当然就不说什么,在心里记了一下,打算回头再观察观察,或者直接让医务人员配点人工泪水给陈付山送过去。
  两人结伴往餐厅的方向走。
  路婉婉今天达到了自己找陈付山一块儿游泳这个目标,脚不再发软后,脚步便轻快了起来。
  晚餐科拉早就准备好,做了一顿泰式料理,特意挑选了上好的海鲜,做了一顿以冬阴功汤和咖喱蟹为主的套餐。上好的猪颈肉搭配上爽口的椰香芒果饭,完美填饱了路婉婉的肚子。
  运动过后的美食总是美好的,唯一的缺憾是陈付山吃完后又要进实验室。
  路婉婉不想让自己变成小粘人精,可还是亲自将陈付山送到了实验室门口:“加油!”
  陈付山看着路婉婉半响,应了一声。
  其实工作很难,现在技术上有些环节不是如今的科技可以轻易解决的。他的很多工作并不能得到硬件支持,只能等硬件发展起来,才能将自己的设想落于实处。
  很多事情不是加油就可以做到的,他是天才也一样。
  路婉婉并不知道陈付山试验研究过程中冒出的问题,绽开笑脸,朝着陈付山挥了挥手,让人进了门。
  陈付山朝她点了头,继续往门里走。
  路婉婉蹦蹦跳跳回去,期待着和陈付山的下一次约会。
  陈付山走进实验室。
  实验室里灯火通明,每个空间里都有人正在做事情。有的面对屏幕在不停敲着键盘,有的拿着电脑记录着一边另一个实验的数据,有的正在围观实验。
  宫老年纪不小了,整天整天都在实验室里忙。反而陈付山既要在M大那儿教书,又要到天使幼儿园带小孩,飞来飞去耗损很多时间。
  陈付山走到宫老面前站定,视线落在了宫老面前的小东西上。
  是芯片。
  宫老教授抬头看了眼陈付山,并不介意陈付山在外面跑动,笑着问了一声:“小哲今天怎么样?”
  陈付山微微颔首:“比上次见面开朗很多,今天有用平板拍我和路婉婉的照片。是主动在对外产生联系的。”
  自闭症患者的种类分很多种。这对于一个有孤僻型自闭症倾向的儿童来说,主动给别人拍照简直是常人原先不敢想象的事情。
  宫老欣慰点头:“上学确实是有作用的。要多谢你和路婉婉了。”
  陈付山没多说什么。
  宫老教授将芯片推到陈付山面前:“这是7nm的芯片。不出意外,这两年就要诞生5nm的芯片。‘天问’可以用这两种来测试一下数据。最终我们要用的还是类脑芯片,实验室已经很努力了。”
  陈付山应了一声。
  宫老教授知道陈付山没彻底辞掉M大工作的理由。
  陈付山太天才了,可他的身份却很尴尬。
  他在M大接受了很多年的教育,并在M大当了教授,但他国籍并不在海外。他每一个研究的项目都会被专门的人关注且调查,怕他没有成就,也怕他成就太高。
  在M大,陈付山只教数学,研究的计算机和人工智能项目在时代前沿,但绝不会跨过那一条线,成为领军人物。一旦他成为领军人物,就是他失去自由的时刻。
  这回的合作项目是两国合作项目,但对两国官方公开的内容和真正做的东西,其实是有差别的。这个差别知情人只有两个,宫老教授和陈付山。
  现在由于进度缓慢,没有人发现这一点,等到某一天进度快了,想要掩藏就会是一个斗智斗勇的问题。
  陈付山看着芯片好一会儿,对宫老教授说了一声:“我想调动到芯片实验组。”
  宫老教授呆愣了一下,对视着陈付山:“这不太好吧……”芯片对于陈付山来说是个比较熟悉但绝不是擅长的行业。
  陈付山说了一声:“路婉婉喜欢四合院。”
  他垂下眼看着面前的这个芯片。
  路婉婉喜欢的四合院不是寻常远一点区域的四合院,而是位置非常居中的。在那样一个地段的屋子,多有百年历史,有价无市,不拿出条件来换是很难买到的。
  路家和蔺家有婚约在,能门当户对,各自身家百亿,自然家里条件极好。
  他做不出足够的项目,连一个四合院都买不起,那拿什么和蔺楠争?
  靠路婉婉自己强行去和蔺楠取消婚约么?
  如果能取消,以路婉婉的性格肯定早就和蔺楠去说过取消了。至今没能取消掉,必然是蔺楠那儿出了差错,或者蔺楠本身不想取消婚约。
  陈付山不想被动的等。
  今天游泳过后,格外不想。
  “一枚芯片,可以换一套很好的四合院。”陈付山看向宫老教授,“不过芯片实验组得封锁得更严格点,人要劳烦您把关了。”
  宫老教授欲言又止。
  他本想要拦着陈付山的。从无到有可比别人难多了。但陈付山实在是太天才了。他天才到每一次跨足一个领域,都能以非常快的速度去学习并走到行业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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