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白月光重生了——花惜言
时间:2020-08-27 08:32:29

  咦?桌边怎么不见了宁玚?
  苏沅儿侧了侧脸,又仔细的四处看,宁玚真的不见。
  啊?!他不会也喝多了钻桌子底下去了。可他刚才的样子不像喝多啊,苏沅儿忍不住就站起了身。
  宁玚刚才一招制敌,看苏沅儿像受惊的小白兔似的,呯的一下缩回了身子,不由得就笑了。
  对面的钟子齐,正端着酒碗,准备与宁玚干杯呢。
  喝酒的人喝到最后,心里其实还明白,只不过头脑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了。
  钟子齐朦胧间就见宁玚嘴角含情,面带风骚的在那笑,他就一激灵,酒好像都醒了几分。
  这位黄公子是想什么呢?
  宁玚转过脸,就见钟子齐瞪着眼晴看他。
  他就发现钟子齐和苏沅儿真不愧是表兄妹,眼晴长得就挺像,都是水朦朦。
  不过,这钟子齐一个大男人这么瞅着他干什么,他脸上有花吗?
  宁玚被看得身上一阵恶寒,他可没空在喝酒了,他还得去抓他的小王妃呢。
  宁玚放下酒碗,硬梆梆的扔了句:“我去如厕!”说着转身就走。
  他腿长步大,两步就跨出了偏厅,然后提气纵身就到了西窗户下。
  等他看到苏沅儿,便更想笑了,就见苏沅儿头上遮着条粉丝巾,手拄着窗框,抻着脖子正往屋里看。
  宁玚屏住气,无声无息的走到苏沅儿身后,伸出手,用两指轻轻捏起她头上的丝巾,慢慢的拽了下来。
  苏沅儿的注意力都在屋里呢,过了几息,才觉得头上的丝巾往下掉,她便拿手往上扯了扯。
  扯了一下,没扯动,她便用了些力气又往上扯了一下,还是没扯动。
  咦?这丝巾怎么像坠了秤砣。
  苏沅儿动了动脖子,忽地发现自己身后有一道黑影。
  她心一惊忙回头,便对上了宁玚的脸,一下子就愣住了!
  宁玚就见苏沅儿站在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张着红艳艳的小嘴,呆萌萌的样子,真的就像他小时养的那只傻兔子。
  宁玚是心情大好,手指隔着丝巾拽了拽苏沅儿的头发,哼道:“你不在内院,怎么跑到这来了!”
  苏沅儿就觉得头发丝一疼,原来这家伙刚才发现他了,不过他怎么动作这么快,一转眼就跑到她身后来了。
  苏沅儿眨了眨眼睛,支吾道:“我、我走错路了!”说着,一拧身,撒腿就跑。
  可她哪能跑得了!
  宁玚见她连头上的丝巾都不要了,两条小短腿捯饬的还挺快。
  他笑着看她跑出五、六步,才一甩手中的丝巾。
  那丝巾就像鞭子一样,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一下子就缠到了苏沅儿的腰上。
  苏沅儿正迈步呢,就觉得腰间一紧,这一步就迈不去了。
  她弯着腰又往前猛冲了一下,可身子就像被定住,是纹丝不动。
  她低头一看,她的丝巾怎么缠腰上了,就用手去解。
  宁玚只觉得苏沅儿在那瞎忙活的样子太有趣了,他又笑着微微一抖手。
  苏沅儿就觉得腰间像被绳子给拴住了,一股她根本无法对抗的力量拽着她向后退去,她蹬蹬的倒退了四、五步,就倒在了一个坚实的,她无比熟悉的怀抱里。
  宁玚把苏沅儿拽到他怀里,轻搂她的腰,看了看周围,身子一纵,便跃到了院中的一棵石榴树后。
  这棵石榴树干粗大,枝繁叶茂,旁边还种着一排花草,他们两个人躲在它后面,身子被遮挡得很严实。
  苏沅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宁玚抱到了大树后,她为了自己的闺誉也不敢喊,只能是用力的挣扎。
  可是她点力气,对比着宁玚,当真是蚂蚁撼树一般,根本没有用。
  宁玚把苏沅倚在树上,刚松开她的腰,就见她咬着唇是又要跑。
  他忙伸出双臂,抵在树上,把她牢牢的圈在了他的怀里。
  苏沅儿背靠着大树,被困得是动弹不得。
  她看着宁玚高大的身躯缓缓的向她逼近,她的心就像敲鼓一般,咚咚作响。
  宁玚垂下头,盯着苏沅儿的眼睛,低语道:“表妹是来找本王的吗?”
  苏沅儿看着眼前放大的宁玚的脸,现在的他比前世年轻三岁,模样基本上没有变化。
  宁玚其实长得是很俊朗的,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皮肤还很白,是属于怎么也晒不黑的那种。
  他这张脸,还有他尊贵的身份,前世他也是有几朵烂桃花的。
  不过此刻他离她越来越近,他黑濯濯的眸中,全都是她。
  他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唇瓣上,让她的身子都随之一颤。
  她看着他的唇边的一颗小黑痣,老人说,这个位置的痣是主富贵,吃穿不愁的。
  如今这小黑痣离她的唇是越来越近,两个人呼吸相闻。
  这熟悉的一幕,让苏沅儿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她眼前浮现出了前世同样的情形。
  也是在石榴树下,他也是这样抵住她。
  然后,他第一次吻了她,他开始时是小心翼翼的,一遍又一遍。
  许是感受到了她甜美的滋味,他变得不满足了,他想要得更多。
  他的舌如灵蛇般迅捷的探进了她的口中。
  在触到了她的舌尖时,明显的一顿,然后就像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吃食一般,用他的舌反卷住她的丁香小舌,用力咂吮。
  她的舌根被他绞得发疼,都无法呼吸了,他才放开她一些。
  等她喘过一口气来,他便又把她拉进怀里,吻上了她,是怎么吻也吻不够,那晚她的唇舌都被他吻肿了。
  ………………
  前世初吻时直击心尖的甜蜜、酥麻的感觉此时如此清晰,让苏沅儿的心不由得软化了。
  她有些分不清前生今世,她身在何处了。
  心底的战栗还有一丝她无法控制的渴望,让她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宁玚。
  宁玚就见苏沅儿娇小的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就像在微风中舞动的玉兰花瓣。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盯着他的唇,几息后,竟像是怕了一般,闭上了她微波荡漾的大眼睛。
  眼睛闭上了,就显出她又浓又密的睫毛的来,那睫毛长长翘翘微微颤栗着,就像一把黑色的小刷子,刷得他心都痒了。
  他身上热血沸腾,欲望迅速游走于他的全身,这些日子来,梦中的她就是这般的乖巧,任他胡天胡地。
  他听他那些同袍胡扯时说过,女儿家身上有这世上最好吃的物件,就连皇宫御宴都是赶不上的。
  妈蛋!皇宫中御宴他是吃过无数回的,可他二十岁了,女儿家身上好吃的物件,他是一样也没尝过。
  他看着苏沅儿红艳艳的小嘴,就像大红樱桃似的,乖乖的在等着他来采颉,而他离她是这样近,他只要再微微低头,便能吃上红樱桃了。
  宁玚就觉得打仗都没让他这样兴奋过,他也是看过几本艳书的,但都属于纸上谈兵,如今要真刀真枪了,这红樱桃他是一口全吞下去,还是慢慢的品尝呢。
  她的小嘴瞅着那么嫩,不会被他亲坏了吧。
  妈蛋!他还等什么呢,兵贵神速,实战出真知,先亲上再说吧。
  宁玚低头就去刁那两瓣红唇。
  他的唇已经贴上了她柔嫩的嘴角,可这时就听院中传来一声:“黄公子?”
  声音清亮悦耳,是钟子齐。
  这钟子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宁玚就见苏沅儿的眼睛倏的睁开了,有些困顿的眨了眨,然后眼中带着春意的朦胧就消失了,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
  看到他的唇已经触到了她的唇上,她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忙转过脸躲开他的唇,他的唇便刷过她的嘴角,亲到了她的粉嫩的脸颊上。
  苏沅儿听到钟子齐的声音,觉得头上就像打了一道响雷,把她给劈醒了。
  她看着宁玚眼角的桃花粉,她知道他已经是情动了。
  但这是不可以的!
  苏沅儿忙用手猛推他的胸膛,可是她怎么能推得动他呢。
  她见宁玚也不回应钟子齐,头转过来还是要亲她。
  苏沅儿忙把身子往下一矮,就想从他的铁臂下钻出去。
  可宁玚的手臂也马上往下一落,又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怎么办?苏沅儿一急之下,张嘴就咬了放在她头旁边的大掌。
  宁玚就觉得虎口一疼,这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呢。
  哎,出师不利,刚才她明明都已经沉沦了,可没想到来了个钟子齐。
  这就属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如果此时在不放她走,就相当于强迫于她了。
  他宁玚什么时候强迫过女人,等晚上吧,他在重整旗鼓,然后一鼓作气的把她给拿下来。
  宁玚松开了手臂,把手里的丝巾带在苏沅儿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嗯,手感真不错。
  "今晚等着本王!"说完大步从树后传了过去。
  "钟公子找我有何事情啊?"宁玚有些没好气的对已经找了过来的钟子齐来了一句。
  钟子齐看着满脸不耐的宁玚,还是还是露着小梨涡笑:"黄公子不是要去如厕吗?怎么竟在这里,是找不到吗?我来带您过去!"
  宁玚在日光下仔细看了钟子齐,就见他眼晴像看着他,又像没看他一样。
  呵!原来已经是喝多了啊,在这里强撑呢。
  "刚才在树下已经放水浇花了,钟公子还继续喝吗?"
  藏在石榴树后面的苏沅儿就是一咬牙,什么放水浇花?这个流氓!
  钟子齐依旧是风度翩翩,一拱手:"黄公子请吧。"
  哼,死鸭子嘴硬,但他可没时间再陪他喝了,他现在身上难受的很,得好生纾解下,晚上还要与他的小佳人约会呢。
  "我这里还有事,请钟公子告诉我的那些手下,就说我先走了!"
  说着宁玚转身就往东墙边而去。
  钟子齐忙道:"黄公子,大门在这边。"
  宁玚回头:"钟公子,从这东墙越过去,再过两道院墙,就是隔壁的院子了。隔壁已经被我买下来了,以后你我便是邻居了。我今日从这里走了。"
  钟子齐和苏沅儿一听,心里都是一惊。
  钟家的隔壁是大茶商李家,李家是出过贡茶的,也是极富贵的人家,但前两天突然就搬到城南去了。
  她还奇怪呢,李家这样的人家怎么能把祖宅卖了,原来这宅子是宁玚给买下了。
  哼,拿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定是宁玚逼着人家卖的,李家哪敢得罪他啊!
  钟子齐就见宁玚是一拧腰,直接跳上了围墙,然后三纵、两纵就消失在隔壁了。
  钟子齐身上就冒出了一层冷汗,连酒意都消失了大半。
  钟家这样的富贵之家,都是花着大价钱养着护卫的,尤其今日祝寿人杂,更是多加了人手,严密看守的。
  可这位黄公子竟然能如此轻松的来去,如入无人之境,而他们家所有的护卫却没有一点反应,这就让人心惊了。
  而且他这样张扬,其实更主要的就是在宣告他对苏沅儿的主权,这是明显在告诉钟家人,这个女孩就是他的掌中物,他是势在必得的。
  钟子齐放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他站了片刻,才转身进了屋。
  苏沅儿等到钟子齐离开,才从树后转了出去,一直跑回了内院。
  知书早就等着急了,见小姐从墙头翻回来,忙道:“小姐,刚才知琴来说,老夫人在找您呢,您快点去后院吧!”
  钟家后院是有自己的戏台子的,今日老夫人大寿,还特意请了杭州城最有名的庆丰班来唱堂会。
  苏沅儿上了后院的听悦楼坐在外祖母的身边,钟老夫人看她回来了,指着楼下戏台笑道:“你想听什么戏,也来点一出。”
  苏沅儿原是最喜欢听戏的,钟老夫人几年前还特意在家中给她养了一个戏班子。
  可是现在,苏沅儿哪有什么心情听戏,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一幕,心中是一阵阵的懊恼,她的意志怎么那么不坚定,竟然让宁玚差点占了便宜去。
  还有宁玚说晚上还要来见她,他那个人一向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是没人能拦住他的。
  那今晚她该怎么办才好!?
  钟老夫人说了一句,见苏沅儿低着头坐在那不应声,便又叫了一声:“沅儿!”
  知书在身后拉了苏沅儿一下,苏沅儿才反应过来:“哦!老祖宗,如今这出戏就好!”
  钟老夫人见台上演得是《白蛇传》,这出戏是杭州城最古老的戏本,庆丰班是唱得极好的,都曾进京给皇帝唱过。
  苏沅儿原也是最爱听这出戏,每次听完都会对那棒打鸳鸯的法海是愤恨不已,对许仙和白素贞掬一把同情之泪的。
  可今日却看苏沅儿是心不在焉,眼睛直直的瞅着戏台子,人其实是在那里发呆的。
  钟老夫人又仔细的看了苏沅儿,就发现她头上戴着的玉兰花却是掉了一个花瓣,而且两层花瓣之间还沾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绿叶。
  这孩子刚才去哪里了?
  钟老夫人联想到今天那位黄公子的样子,心中就是微微一动,有些明白了。
  戏台子上此时正演到白素贞被法海压到了雷峰塔下,楼里看戏的夫人、小姐都是唏嘘不已,一个个用手帕掩了眼角。
  钟老夫人再看苏沅儿,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沅儿,这法海真是可恨啊!”钟老夫人故意说了一句。
  苏沅儿看了一眼戏台,如今她对《白蛇传》这三个字听了就闹心。
  自从那日在鸿园雨中,她与钟子齐一起撑伞走过鸿桥,被家中的仆人看到了。
  他们都像知琴一样,觉得他们两个的样子就像戏文里白娘子与许仙断桥初会时那么美,是天生的一对。
  后来这话就传了出来,连钟玫都打趣她,直到老夫人知道处罚了两个下人,才止住了话头。
  苏沅儿本就心乱如麻,此刻的《白蛇传》便更让她觉得碍眼。
  她听了老夫人问她,便忍不住把她重生后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该法海何事?法海本身就是高僧,收妖对他来说是份内的事,反倒是白素贞,好好的千年妖仙不做,光想着些没有用的情情爱爱,而且识人不清,偏要恋上许仙这种懦弱之人,以至落得个被压到雷峰塔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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