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白月光重生了——花惜言
时间:2020-08-27 08:32:29

  苏沅儿心里明白,钟子齐做这一切是为了她的。
  在大祁,未婚女子若是被夫家退了亲,名声就不好了,是很难再找到好的人家,只能去做继室填房了。
  钟子齐这样是把所有责任揽在他身了上,是苏家主动退亲不要他的,如此就保全了苏沅儿的面子和名声了。
  只是苏沅儿是没有想到钟子齐竟会用了这样自伤八百的方法来解除他们之间的婚约。她相信以钟子齐的能力他是能想出更妥帖的办法来的。
  “表哥,你为什么不与我与商量,就这样做了呢。你,你以后……”苏沅儿哽咽道。
  钟子齐与一个妓、女牵扯在一起,以后就不会有好人家的女儿敢嫁给他了。
  钟子奇看着苏沅儿的眼泪,他的心也是酸涩的。
  他伸了手轻轻用拇指擦去苏沅儿脸上的泪:"沅儿,别哭,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自已。你也知道,除了你,别的女子我是一概不愿接触的。这样等与你退了亲,也不会有人再张罗与我结亲了,我也就少了许多啰嗦的。"
  苏沅儿也知道,若没有这等事,钟子齐与她退婚后,会有大把人抢着让他做女婿的。
  "可是表哥,你和慕羽,你们……,你迟早都是得成亲的。"
  钟子齐明白苏沅儿的意思,他如今就要入朝为官,更是不能与慕羽在一起了。
  钟子齐是苦笑了叹息一声:"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沅儿,你虽是与表哥退了亲,但你要想着,表哥始终是在你身边的,若那谦王爷骗你,对你不好,你定要告诉我,可以随时回来找我的……"
  …………
  苏季这是没想到钟子奇中了状元后,会被京城的奢华迷了眼,竟做出这种犬色声马的事情来。
  他是越想越气,在家里也待不住了,是气哼哼的出了府,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降降火。
  他刚出府,门口守着的宁玚的暗探便把消息传回了谦王府。
  宁玚一听乐了,他的机会来了。
  因为苏季远觉得家里的事丢脸,他带了两个小厮,也没走街面的大道,是穿小胡同准备出城转转。
  可是没想到,刚走了两个胡同,竟然在胡同口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苏季远有些尴尬的不得不上前打招呼:“谦王爷,您怎么在这里啊。”
  宁玚心道,岳父大人,我就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
  不过嘴上却说道:“哦,今日没什么事情,就随便走走,苏大人这是准备去哪里?”
  “下官准备出城去办点事。”苏季远应付道。
  "哦,本王正好也要出城,那就与苏大人一起吧。”
  苏季远本是闹心的,但是宁玚非得要和他一起走,他也不能撵宁玚,只好点了头。
  其实苏季远就是出城也不知道去哪里好,他和宁玚就这么策马走,不知不觉就被宁玚带着从东门走出了。
  等出了城,宁玚看了苏季远闷闷不乐的样子,故意道:“诶,苏大人家里的事情,本王也是有所耳闻了。”
  苏季远红着脸道:“让谦王爷笑话了。”
  “诶,这有什么可笑话的,这种事早发现了才好,否则等苏小姐嫁过去,才知道对方的人品不好不就晚了吗?”
  别说,宁玚精心准备的这句话,还正好对了苏季远的心思了:“王爷说得极是,但只是我这做父亲的识人不清,是委屈了小女了。”
  “诶,苏大人也不能这么说,这知人知面难知心,也是不能怨您的。”
  苏季远没想到竟从宁玚嘴里听到这样贴心的话,是感激的一拱手:“多谢王爷开解。”
  “苏大人不必客气的,正好前面就是本王的别院,不如苏大人与本王一同前去,小酌了两杯可好。”宁玚是热情道。
  人家王爷开口请了,苏季远当然得去了。
  宁玚一笑,今日定是要把岳父大人给喝醉了,然后趁机把沅儿和他的亲事给定下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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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弄巧成拙
  苏季远与宁玚一起到了宁玚京郊的别院。
  宁玚是让人早就备了好酒好菜等着呢。
  这一吃上, 宁玚是有心灌酒, 苏季远是酒入愁肠,只不长时间,苏季远便有些醉了。
  宁玚看了岳父的模样,他本是不善于聊天的人, 但今日是揣着糊弄苏季远的心思呢。
  此刻便故意关心道:"家中的事, 苏大人如今准备怎么办?"
  苏季远打了个酒嗝,气哼哼道:"还能怎么办,钟子齐那个混帐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我是定不能把女儿嫁给他,是一定要退亲的。"
  宁玚听了这话像吃了人参果, 浑身这个舒坦, 是连忙点头应和,对!钟子齐就是混账、是一定要退亲的。
  宁玚端起酒杯, 竖起大拇指:“苏大人英明, 来, 本王敬您一杯。”
  苏季远一口干了杯中酒, 长叹一声:“英明个屁啊, 我这是识人不清, 上了钟子齐的当。”
  哟,岳父大人是真喝多了,竟然都说粗话了。
  不过苏季远一个文人, 这点粗口, 对听惯了兵营里骂战的宁玚来说, 都是小意思的。
  “诶,苏大人不能这么说,都不是神人,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本王当年提拔过一名校尉,没想到也是个色鬼,大战前还在窑子里鬼混,差点误了本王的正事。
  后来本王把他给抓了一顿打,如不是被别人拦着,本王就割了他那个不知轻重的玩意,让他当太监了。不过经了这一次教训后,那人反而痛改前非、老实了。”
  苏季远端了酒杯:“王爷,好气魄,下官敬你一杯。”
  “好,本王干了。”宁玚是一口干了
  他看苏季远也是一口干了,只是放下酒杯时,苏季远的眼圈竟然红了。
  诶,岳父怎么还哭上了,宁玚有些慌:“苏大人,您、您这是哪里不舒服?”
  苏季远借着酒劲,是实在忍不住了,掉泪捶胸道:“诶,只是这件事委屈了我的女儿了。我的女儿这般好,没想到却落得个退亲的名声。”
  诶呀,岳父大人啊,这有什么哭的,钟子齐不退亲,我如何能娶沅儿?您马上就有我这个女婿了,就高兴吧。
  宁玚忙道:“苏大人,这退了亲,可以再择佳婿,您以后为女儿再选一个好的,不就成了嘛。”
  来,本王坐在这呢,您快看看我啊,宁玚是挺了挺胸。
  可是就见苏季远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王爷,您是不知,这退亲对女子闺誉是有极大影响的,有很多女孩家因此绞了头发做了姑子,终身不嫁或者只能做鳏夫的填房。即使这次是我苏家提出退亲的,但是必定免不了会有人对我的沅儿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啊。”
  哦,退亲对女子原来影响这么大,宁玚平时里哪里关心过这种事,他这是第一次听说的。
  不过,他是不以为然:“苏大人,您只要再给苏小姐择一个良婿,苏小姐嫁的好了,就没人会再敢说闲话了。”
  “诶,王爷啊,择良婿,说得是轻巧,天下疼爱女儿的父母都想给女儿找一门好亲事,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尤其像沅儿这退了亲的,只怕很多礼教严格之家就因此退避三舍了。”
  “诶呀,若是因为沅儿退了亲,就对沅儿退避三舍的,咱们还看不上他们的,您放心,一定会有好男儿想做您的女婿的。”
  那就是本王了,王爷皇子、战功赫赫、高大威猛、英俊不凡,是最配沅儿的了。
  宁玚就差把脸凑到苏季远眼睛前,指着自己鼻子说了。
  此时若是宁玚有尾巴,苏季远就会看到那尾巴摇得就像朵花了。
  不过苏季远因为喝多了,就没注意到宁玚对女儿的称呼都变成了沅儿了,是亲热的很。
  “道理是这样的,但只怕能找到比钟子齐容貌、才学好的,太少了。”在苏季远心中钟子齐若没这档子事,那与苏沅儿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这话,宁玚可就不爱听了,他自认就家世这一条,他是皇子、钟子齐商户之家,钟子齐与他比就是天差地别一般,其他方面,钟子齐也是赶不上他的。
  宁玚也是没少喝,此时趁着酒劲就道:“苏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这大祁朝这么多好男儿呢,就如本王这样的,做您女婿不是要比钟子齐强得多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季远打断了,苏季远是真喝多了:“王爷啊,下官之前说过,您救了沅儿,你就是沅儿的亲叔叔。”
  又是叔叔,宁玚脸都黑了,本王不是叔叔,本王是你女婿。
  就听苏季远继续道:“既然是沅儿的亲叔叔,我就说一句心里话,像您这种王爷做女婿还真的是赶不上钟子齐的。”
  诶呦,宁玚是不服气,马上坐直了身板,瞪起了眼睛:“诶,苏大人,您这话本王是不同意的,您倒是好生说说,容貌、家世、还有其他方面本王怎么就赶不上钟子齐了呢?”
  苏季远要是清醒时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话,但此时是醉眼朦胧道:“王爷,您听下官一一和你说。”
  苏季远是摇着头的掰着手指说了:这第一点,外貌,王爷您与钟子齐的容貌是两种气质,钟子齐更俊秀些,您更阳刚些。
  从咱们男人角度,其实是不相上下的,但是从女子角度,明显是钟子齐更受欢迎的,一般女子只是看了您那张冷脸就吓坏了,更别提与您说话了。这要是嫁给您,怕都怕死了吧。
  宁玚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苏季远说得不错,一般女子都是怕她的。
  诶,也不对啊,他的沅儿就是不怕他的啊,他连忙分辩:“苏大人,这个是白菜萝卜各有所爱吧,说不定沅儿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呢。”
  苏季远也不和他争,就说了第二点:年龄。钟子齐比苏沅儿大了五岁,是正好合适的,像王爷是这样大了八岁的,这就是有些大了的。
  宁玚就有些急了:“怎么就大了,别人还说年龄大了好呢,夫婿是知道心疼妻子呢。”
  苏季远摇手:“王爷啊,话是不能这么说,钟子齐今年十八岁,是正成亲的年龄。
  一般读书人家,在孩子读书成亲前,都不会让孩子接触男女之事,以免坏了孩子心性,比如我那两个犬子,是连通房都没有的。所以说钟子齐身边是干干净净,沅儿嫁过去就是她正妻一个。
  但是像王爷大了沅儿这么多,都过了二十岁了,一般人是连孩子都有了,就算没成婚的,那也早就开解了人事,家里通房姬妾定是不会少的。”
  宁玚一噎:“就不许有特殊的吗?本王就没有通房小妾啊。”
  “王爷你可以看看,就是您身边的皇室宗亲哪一个不是这样。至于王爷,您不喜欢女子,这是不能作数的。”
  宁玚都要跳起来了,谁说他不喜欢女子的,他分明是喜欢他家大宝贝的。
  可是这话他也不能与苏季远说,只能气哼哼的端起一杯酒喝了。
  就听苏季远又说了,这第三点,就是家世。
  宁玚心道,这一点,我一个龙子再怎么也比钟子齐强吧。
  “王爷,您可知道,可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室的啊。”
  宁玚一听,这话风不对啊,为什么不让嫁啊。他忙道:“外面都传沅儿是王妃娘娘的命,是凤命的。”
  苏季远摇头:“什么凤命不凤命,都是瞎说的,我才不让会女儿做什么王妃的。”
  “王爷,在下官来看,一是,嫁入皇室是看着风光,可是规矩太多了。二是像您一个王爷,除一个王妃外,还要有四个侧妃、若干侍妾,我女儿若是嫁给您,就要面对这么多女子,这后宅女子一多,争风吃醋,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我女儿能不累吗?
  而且这一高嫁,若丈夫对她不好,她即使受了委屈,我们这做父母也不能替她讨个公道,也不能和离的。还不如找个家风好的世族,这些人家都是四十无子方纳妾,内宅安稳,女儿嫁过去做个冢妇,岂不是比当个表面风光的王妃强。
  王爷啊,下官是从小是受过内宅的苦的,是绝对不能让我女儿在受这种苦的。”
  宁玚是傻了眼,按照苏季远这么一说,他这个当王爷的是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苏季远说的内宅一事,他也是感同身受的,要论内宅,这天下谁家也没有皇帝的内宅大,那后宫可是号称三千佳丽的。
  宁玚从小在皇宫里长大,是见惯了后宫女子争宠的各种手段了,父皇能够一人之身应付这么多女子,他看着都觉得累得慌,而且他能够在宫里安全的长大,也是不容易的。
  不过宁玚在岳父大人这里还是备受了打击,得,他看苏季远也喝得差不多了,就起身送了苏季远回家了。
  因为上次苏府正门的门房都认识他了,宁玚这一次走了侧门。
  等见了钟氏,钟氏是看了喝得大醉丈夫,是既生气又心疼。生气是丈夫不爱惜身体,心疼的是她也知道丈夫心里闹心,这是借酒消愁呢。
  钟氏安顿好丈夫,又对宁玚道了谢。
  宁玚忙摆手说不必谢,又看了钟氏脸色安慰道:“苏夫人,您别生苏大人的气,也不必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可是没想到,他话一说完,钟氏眼泪就掉下来了。
  钟氏这几天心里不好受啊,自己的亲外甥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女儿受了委屈,丈夫和儿子虽然没说,也是有些埋怨她的。
  可是她这当姑姑的怎么说钟子齐,怎么和杭州的娘家说这件事,如今大房、二房都来看她的笑话,她心里的苦都不知道对谁说。
  宁玚提了这话茬,她一时没崩住,这眼泪就下来了。
  宁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是就怕亲人女子掉眼泪。
  宁玚都手脚无措了,他想着刚才苏季远红了眼圈,再看钟氏的眼泪,这时心里是隐隐有些后悔了,怪不得之前他与沅儿说退亲的事,苏沅儿一直是推却,如今看的确是有些着急了,这岳父、岳母因为这事都是伤心、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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