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西瓜尼姑
时间:2020-08-28 07:58:31

  邓俭忠收了银票,嘱咐道:“姑娘,有这五百两足够了,日后若真要和离,你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可千万节省些。还有,可别为闵家的人花费半厘银子了,多给自己留些银子傍身。”
  简玉纱点点头,又让邓俭忠送她去牙人婆子那儿,买几个丫头回去。
  办完这些事,简玉纱便回去了。
  她将丫鬟都领到荣月堂,让瑞冬瑞秋去调教,却听瑞冬说,闵恩衍被皇上召进宫了。
  简玉纱觉得奇了,皇帝无端召见闵恩衍做什么?
  瑞冬跟着简玉纱进梢间,替她打起珠帘,小声道:“宫里来人的时候,老夫人也来了,伯爷走之后,老夫人十分欢喜,说天子定是为了优秀兵士一事召见,必是好事。她已经叫厨房做了好菜,备上好酒,净等着伯爷回来替他摆喜宴。”
  简玉纱冷哼一声,若皇帝真是为优秀兵士的事召见闵恩衍,未知是福是祸呢。
  柳氏猜的倒是不错,项天璟是为着优秀兵士一事召见的闵恩衍。
  早晨他在御花园里射箭,想起评选那日的事,心血来潮回了御书房,让人将回收的五面旗帜送过来。
  其中四面旗帜都是馆阁体,周正齐整,金旗是“闵恩衍”亲手所书的狂草,狂妄放纵。
  字如其人,这话乃有据可依。
  可“闵恩衍”所写的“金”字,笔势相连而圆转,狂放又不失庄严大气,有一种岩石压顶之感,叫人可畏。
  哪里有半点蹴鞠场上畏手畏脚的样子?
  项天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闵恩衍”跟他压根儿就不是一种病。
  他的病,发作起来六亲不认,嗜血残暴,恍若换了一个人,但他还是他,本真尚存,字迹与习惯是不改的。
  “闵恩衍”发病起来,整个人都不同,倒真的像另一个人。
  项天璟十分好奇,着让寿全福带领内侍太监,传唤了闵恩衍。
  闵恩衍换武将之服入宫,一路行至御书房门口,忐忑不已。
  项天璟早知道闵恩衍到了,他坐在御案前沉思着,随即起身站在窗边朝外看,闵恩衍垂手而立,和两侧值守的太监,别无二致,哪里有那日评选时候能使出金蝉脱壳、借刀杀人时候的风采?
  他神思一动,回到案前,吩咐道:“叫他进来。”
  寿全福去领了人进来,闵恩衍跪在地上,行大礼。
  项天璟也不叫他起来,招手唤了寿全福来,丢了一纸《金陵赋》,低声说:“寻个地方,让他抄一遍。”
  寿全福一头雾水地领了赋,带着闵恩衍去抄。
  闵恩衍也懵得很,皇帝召他前来,只是为了抄东西?
  他心中慌乱,颤抖下笔,字过目而不记,心猿意马地抄完了一张《金陵赋》。
  寿全福将赋呈给项天璟。
  纸上开端的“金”字,用的是楷体,无形无气,丑陋不堪!
  项天璟脸色黑沉,眉心浅痣随着轻皱的眉头,显出两分戾气。
  这哪里是懂书法的人!
  可惜了,一个讨喜的人,怎么和一个不讨喜的人,托生了一个身子。
  竟让人一时间喜也不是,厌也不是。
  但眼下是让人厌的。
  寿全福心头打鼓,试探道:“皇上,是、是抄得不好吗?奴婢让承平伯再去……”
  项天璟语气冷淡道:“不用了,让他滚。”
  寿全福胆战心惊地赶走了闵恩衍。
  闵恩衍不懂天子突如其来的兴致,问寿全福:“公公,皇上这是何意?”
  寿全福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反正皇上不高兴了,伯爷好好反省反省,到底怎么惹皇上不高兴了!”
  闵恩衍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他拽着寿全福的衣袖,脸色惨白:“我我我不知道啊!公公,莫不是我字太丑,把皇上丑到了?”
  寿全福轻哼一声,眼睛翻上天,道:“谁知道!伯爷好歹也是伯爵之家,字也不好好习,皇上要真是为这个原因恼你,哪日不高兴了,定要把你双手砍了!”
  闵恩衍何曾经历过动真格的事儿,差点哭出来,死死抓着寿全福衣袖道:“公公救我!公公救我!我日后定有厚礼相谢。”
  寿全福推开闵恩衍道:“你有再好的东西,能好得过皇上?回去好好练字儿吧你!”
  闵恩衍擦着冷汗道:“是是是。下官回家一定勤加练习。”
  寿全福送走了人,便折回御书房。
  他见项天璟脸色似乎好了些,上前研墨,小心翼翼问道:“皇上,那承平伯抄的东西,要不要奴婢处置了?”
  项天璟“嗯”一声,说:“烧了,烧干净。”
  寿全福咬了咬牙,果然是字太丑,污了皇上的眼!
  他拿着闵恩衍抄的赋,揉巴得稀烂,丢进火盆了烧了。
  不多时,锦衣卫指挥使何绍来了。
  寿全福引了人进来,悄声退出去。
  何绍禀道:“皇上,大时雍坊开了间武馆。”
  项天璟眼神还停留在奏折上,嗓音平坦冷淡:“这有什么奇怪的,京中武馆又不少。”
  何绍道:“这武馆狂妄的很,向各大武馆下了战书。”
  项天璟来了兴致,丢了折子问道:“战书上行怎么说?”
  简氏武馆下往各处的战书上说,欢迎任何人前来挑战,但凡能和武馆中教练过上十招的,便算过了初筛,过关之后,可随意联合过关的十一个人,与武馆中一支十一人的队伍进行战斗,若半个时辰内能赢,便可赢得白银千两。
  一天接三场挑战。
  何绍说:“一千两白银抵得上两三间铺子一年的收入。”
  项天璟道:“武馆主人出手阔绰,是何人开设的武馆?”
  何绍回道:“叫简氏武馆。”
  项天璟皱着眉说:“京中有姓简的勋贵人家?”
  何绍道:“原来镇北侯简明光是京中唯一姓简的侯爵,后来贬为庶人,便再没有了。简家无子,仅有一女简氏,嫁入承平伯府为妻,现是承平伯的夫人。”
  项天璟怔在椅子上,锁眉问道:“蹴鞠场上,倒挂金钩的简氏?”
  何绍道:“京城里能叫得上名字的简姓人,应当只有她一人。简氏武馆,极有可能是她家下人张罗着开的。”
  项天璟若有所思,问道:“什么时候开张?”
  何绍:“八天后。”
  项天璟勾着唇角说:“极好。”
  何绍立刻明白项天璟用意,道:“皇上,您不可微服出宫。”
  项天璟不听劝谏,只淡笑道:“朕要亲眼瞧瞧,简氏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开张那日,你带上十一个锦衣卫,乔装打扮去试试。”
  闵恩衍有病,也不知简氏有没有病,若简氏无病,倒比闵恩衍瞧着顺眼些。
  何绍汗颜,“皇上,带锦衣卫去砸场子,不好吧……”
  锦衣卫登场,哪家武馆顶得住?
  项天璟道:“既然下了战书,就要承担得起后果。”
  何绍:“……臣遵旨。”
  何绍不禁替简氏武馆捏了把冷汗。
  若刚开张就声明败落,岂不是立刻要关门大吉。
  皇上太心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读者你们好,这本古言写的我心力交瘁,没有各项数据和收益支持写起来太累了,但是不想坑文,不能再坑文了……(专栏里坑掉的文,今年下半年都会抽时间填坑)。
  我想了下,暂时打算砍掉文案上闵恩衍“嫂子”一家的戏份,这一支线不影响主线剧情。
  军营里内容也不想写的过于复杂。我因为写作昼夜颠倒,又很焦虑,顾不上储备新知识,所以一方面对我来说想新东西很难,另一方面太复杂的东西,不适合快餐文化,太过吃力不讨好,删繁就简是个更好的选择。
  喜闻乐见的是,因为剧情削减,又为了保证完整性,感情戏份就要提前,读者们应该比较喜欢看感情戏。也不是说完全就是感情戏了,后续还是需要剧情支撑女主和配角们的人设,但是感情戏会更多掺杂其中。
  .
  我自己也太钻牛角尖了,总是想写一些新东西,实际上新东西也不代表有趣,不代表好。
  希望下本书改掉这个毛病_(:з」∠)_
  -
 
 
第四十四章 
  简玉纱与闵恩衍换回来之后, 便再未换过去。
  等到闵恩衍要去营里训练的那天,他清早起来,在屋子里坐了半晌, 忐忑犹豫着跟简玉纱说:“那我就去营里了。”
  简玉纱起来梳洗,她坐在妆奁前,对镜描眉,淡声道:“哦。”
  闵恩衍徘徊一圈,问道:“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
  简玉纱继续描眉, 她微抬下巴, 眼皮儿朝下,目光却落在镜里,漫不经心道:“去了营里勤奋训练, 别连宁通都比不上。”
  闵恩衍拂袖:“我会比不上他?你等着瞧!”
  他忽然察觉出不妥,质问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宁什么通,你叫他陆家郎君不成?”
  简玉纱冲着镜子里笑道:“陆郎君?”
  她尾音微扬,如今换回女儿身,自带娇媚, 听得闵恩衍心里痒痒的,他面色不虞道:“我走了。”
  简玉纱正好描完眉毛。
  她虽热爱戎马生活, 却也爱红妆翠眉,今日难得恢复本身,穿了婚前新裁的衣服,去园子里散步。
  闵恩衍离开荣月堂后, 没忘记同柳氏说,解除简玉纱的禁足,因此简玉纱在院子里闲逛, 也没人说闲话。
  简玉纱带着瑞秋到园子里与外巷相连的院墙处。
  瑞秋问道:“夫人,您找狗洞吗?”
  简玉纱点点头,很快就找到了狗洞。
  瑞秋跟过去,扒开两侧的杂草,说:“已经用石头封起来了。”
  简玉纱蹲下去,仔细看地上的泥土,她扒拉两下,放在指尖捻,土很干,很硬,她说:“是陈土。”
  瑞秋聪明,很快明白,“若经常从狗洞塞东西,地上泥土肯定会被扒来扒去,底下的泥土经常被翻上来,应该是潮湿的。不会是陈土。”
  简玉纱拿帕子擦了擦手,说:“闵宜婷不是从狗洞里送信。”
  瑞秋对内宅的事,比简玉纱熟悉,她深思片刻,迟疑道:“夫人,孙家的小娘子经常来伯府。”
  但她不敢肯定,孙之静毕竟是闺阁女子,哪里敢做这种事情的中间人,老鸨子似的。
  说出去也太难听了。
  简玉纱断定说:“就是她了,闵宜婷被禁足,她还要再来的。”
  这人就是说不得,简玉纱才提及孙之静,她与瑞秋两人刚到二门上,就撞见了孙之静。
  孙之静不料会看到伯夫人,怯怯行礼,软声道:“夫人,我来府上找婷姐儿。”
  简玉纱没答话,眼神自上而下地扫视着孙之静,她面色冷肃,颇有威严。
  孙之静毕竟年轻,见简玉纱气势不凡,心中发虚,不由自主捏住了袖子。
  简玉纱这时候才道:“孙小娘子,你去吧。”
  孙之静点点头,领丫鬟走了。
  简玉纱带着瑞秋回荣月堂。
  瑞秋在简玉纱耳边低声说:“夫人,她袖子里藏了东西。”
  简玉纱轻压下巴,道:“一会儿派人到二门上来一趟,等孙之静出去了,派人跟踪她。”
  瑞秋重点一下头。
  荣月堂里,瑞冬正在院子里训诫丫鬟,她直挺挺地站在庭院中间,两手端放在腹部,声音很温柔,语气却严厉:“身为荣月堂的人,就要受荣月堂的管,笨拙不要紧,重要的是得有一颗忠心。没有忠心的丫头,还不如院子里的一棵树,不如主子手里的一双筷子。”
  简玉纱与瑞秋二人,经过庭院而不止,径直往次间里去。
  瑞秋奉茶上来,同简玉纱说:“夫人挑的丫鬟好,有机灵的,有文静老实的,等奴婢们调教些日子了,便可将荣月堂看得密不透风,保证老夫人的手,再也伸不进来。”
  简玉纱点点头,说:“等丫头们乖巧了,你再准备着替我去办两件事。”
  她告诉瑞秋,二门上门房婆子的男人是前院的吴买办,喜欢赌钱,手里从来捏不住银子,经常在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捞油水,闵恩衍弱冠礼的时候,吴买办贪了一笔漆金酒杯的钱,帐面上记着这一项支出,册子上,和库房里却不见漆金酒杯。
  厨房主事婆子的儿子调戏过柳氏的丫鬟秋桐,并偷了她的肚兜,但秋桐没揭发他,而是拿这件事要挟厨房主事婆子替她平日里解口腹之欲。
  这两件事,足够让瑞秋拿捏住二门和厨房的人。
  荣月堂里有小厨房,暂且不必去厨房插手,但二门上却是要时时刻刻派人盯着。
  瑞秋很快会意,她说:“新进的丫头里,有个叫文儿的,我将她派去二门上,和门房婆子一起值守,有什么消息,她肯定头一个告诉咱们。这丫头会来事儿,又谨慎,是随了犯罪的旧主被发卖的。她自己的手脚还算干净。”
  简玉纱便道:“那就让她现在去吧。”
  瑞秋挑帘子出去,跟瑞冬传了信儿。
  简玉纱在书房里翻看兵书,核算嫁妆铺子上送来的账册,顺便替武馆写一份教案。
  即便是换回女儿身,她也十分忙碌充实,不似闵恩衍日日在家里无所事事。
  话说回闵恩衍。
  他早上去了营里,和陆宁通在营卫入口处上碰上。
  陆宁通先灿笑着跟他打招呼:“恩衍哥,早啊,我今日想早些入营,就没去你家找你。”
  闵恩衍思及简玉纱对陆宁通的称呼,脸色冷淡的很,敷衍道:“早。”
  陆宁通入了营,骑马停在光荣榜前,冲闵恩衍招手:“恩衍哥,过来瞧瞧,你的画像和名字挂上去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