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穿成狱霸的那些日子——卿隐
时间:2020-08-28 07:59:20

  京城皇家会所,京圈子弟凑了一桌,热热闹闹的吃着年夜饭。
  每年这个时候,他们家长辈都去赴国宴了,他们在家呆着也没意思,索性就溜出来凑一块热闹热闹。
  “来哥几个,咱们走一个。”莫林举了杯,冲着旁边魏东的方向:“这一杯咱就集体敬魏哥。祝咱魏哥在新年的一年里,好运天天交,越长越俊俏,盛泰出黄金,朝歌长钞票!”
  其他人纷纷举杯:“敬魏哥。”
  魏东拿起酒杯笑着与他们相碰。
  这轮酒喝完,莫林放下酒杯,往旁边人搁手机的方向努努嘴,揶揄道:“又来信息了哥。这是谁啊哥,一晚上就没歇着的时候。”
  魏东将手机往他的方向作势递了下:“要不给你看看?”
  “别。”莫林抬手做敬谢不敏状:“电视剧里可都说了,知道的太多,小心被灭口!我还想活的长长久久,给我家老儿子看孙子呢。”
  大家哄然一笑,都纷纷取笑他,会活成个老乌龟。
  魏东打开手机界面,读取信息。身体稍微倾斜的半靠着椅背,他看着信息,不时的抬手向上滑动。
  信息是囡囡发的,用的是她舅舅的手机。
  他失笑的看着囡囡发来的那些照片。大概是拿的不稳,拍的都有些模糊。
  还发来了几个小视频。手指顿了顿,然后按下了静音键。
  刘云卿他们家吃完年夜饭后,刘爸他们就坐在沙发上看春联,而刘云卿和囡囡则倒在另一边沙发上,捧着平板看喜洋洋。
  听到刘云卿咯咯的欢快笑声传来,刘妈赶紧转过头嘱咐:“不要笑了,你看你面膜都掉了。”
  说着刘妈就赶紧起身过去,伸手将刘云卿脸上掉了一半的面膜给糊了上去,又让她躺着不要动。
  刘云卿不舒服的扯了扯那面膜。
  湿乎乎的糊脸上,又不让说话也不让动,太难受了。
  “你听话哈。”刘妈苦口婆心:“初二就要去你姥姥家拜年了,到时候你惠惠姐她们可都在呢。”
  说到这,她突然怔住。转而又看向那目不转睛看着动画片的女儿,这一瞬间突然觉得,云卿换了性子不记得从前也挺好。
  从前的她样样都样拔尖,要是见到旁人哪处比过她,势必会好些天都拉着脸不高兴。要是等走亲戚见了她的姐姐们漂漂亮亮的,而她又这样……换做从前的性子,肯定会很难接受的。
  好不容易面膜敷完了,刘云卿终于可以随欲所欲的看视频了,正在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章毅,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呀?”
  听着她那埋怨的小声音,章毅的心哇凉了一瞬。
  从她回老家至今,他不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她从来也不知道联系他。敢情她这一走挺潇洒,毫无牵挂的就将他打入冷宫了,连想都不带想的那种。
  “怎么,老子没事还不能给你打电话啊?”
  刘云卿觉得挺奇怪:“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呢?”
  章毅的面色有一瞬间的狰狞。要不是大过年的场合不对,他指不定就要开骂了。
  忍了一时的气,他问:“大过年的,不知道打电话给我拜个年啊。”
  刘云卿看了看钟上的时间:“我妈说了,等过了十二点才算过新年。”
  感到对方有片刻的沉默。她就拿起手机看了下,还在通话中。
  “喂,喂,章毅你还在吗?要没事我挂了哈。”
  “你敢!你给老子挂个试试。”章毅怒意冲冲:“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好像……也没有。”说完后又急急解释:“我最近太忙啦,没空东想西想的。”
  章毅面无表情。是忙着打雪仗吗。
  刘云卿你挺好的,老子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的章毅转头打给了韩明明:“在哪儿呢,吃饭了吗,走啊,蹦迪去。”
  在隔壁包间塞了满嘴饭的韩明明:……
  大过年的,他爸正火眼金睛的盯着他呢,能别让他找打吗?
 
 
第62章 
  刘云卿曾是他们家族的骄傲。
  活脱脱的别人家的孩子, 人长得漂亮,学习更好,从小打到大就没拿过第二。最终高考也考了高分, 成为了当年市理科状元,被京都医学院录取, 学校领导都特意来家里报喜。
  那些年别说她父母了, 就连他们这些亲戚也与有荣焉, 跟人提起时,也觉得脸上倍有光。
  可世事无常啊。刘云卿她舅看着此时正坐在炕边叽叽喳喳跟她姐姐们说话的外甥女,忍不住的叹气。
  “舅舅, 你怎么啦, 胸口痛吗?”见她舅舅皱眉叹气貌似难受的模样,刘云卿不由关心的问了句。
  她舅舅就摆摆手:“没事不痛,你们聊你们的, 不用管我。对了云卿,别光顾着说话, 吃橘子, 还有瓜子和糖什么的,别拘束, 就跟在自家一样。”
  “嗯!”刘云卿拿过一个橘子剥开,捏起一瓣送进嘴里, 顿时惊叹:“好甜啊。惠惠姐,你尝尝, 这个甜。”
  苏惠就拿起一瓣吃下, 点点头表示赞同。
  刘云卿又欢欢喜喜的拉着她,央求她讲讲学校里的事。
  苏惠毕业后就回了县城做了名小学老师。这会正跟刘云卿说起学校里那些熊孩子的调皮捣蛋事,刘云卿听得津津有味, 就央求她多讲一些。
  苏惠就又挑了些趣事来说。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将目光几次投向她的脸上,可唯恐伤了她自尊,也没敢多停留。只是见了那条触目惊心的疤,再看她如今眉开眼笑貌似毫不在意这些的模样,到底心里感慨了许多。
  她还记得当年她爸在家里捶胸顿足,哭着直骂云卿的场景。是啊,外人都惋惜,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亲人。大好的前途就这么让她自己折腾毁了,医学院的高材生一夜之间成了阶下囚,还莫名其妙多出个孩子来。
  之后为了给孩子治病,姑妈家的情况也随之急转直下。本来她军哥是打算结婚的,可婚房一卖,婚事也就吹了。再后来又把老房子卖了,去年年初时候,背井离乡的出去讨生活。
  每每回忆起这些,她爸总说,当年不该让云卿去考京都的学校。那里诱惑太多,小县城的姑娘要没定性的话,容易被迷花了眼走歪路。
  等晚上刘云卿一家人离开后,她舅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唉爸,你也难过了,大姑家现在也苦尽甘来了。我瞧着挺好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卿妹也知道上进了,挺好的。”
  “好什么呢。”刘云卿她舅难受:“本该是去医院里当个正经的大夫,体体面面的。现在倒好,在工地里风吹日晒的。”
  说到这,又是叹气。
  苏惠不知该怎么说。其实要按她来说,她更喜欢现在的卿妹,人阳光又真诚,让人觉得真实。而且与卿妹说话,她就觉得这世上好像没什么阴霾事,仿佛在卿妹眼中,处处都充满了快乐,与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她觉得连自己都会变得开朗起来。
  从前的卿妹倒是令人羡慕仰望,可那性格,总让她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
  刘云卿晚上躺在床上,脑里开始回放着白天她想起的片段。
  那是陈旧的记忆了。
  大概是刘云卿几岁的时候吧。
  有一回她舅舅来她家时,给她带了些薯片和糖果等一些零食。后来她上学的时候,她妈妈就将这些零食塞到她包里,让她课间的时候吃。
  她就背着书包去学校了。等离家的方向远一些了,就停了下来,把书包打开,然后将那些零食一股脑的丢进了垃圾桶。
  “那个傻子才喜欢吃这些。”
  记忆里的她这么说。
  刘云卿回忆着这段记忆挺茫然的。她这是在说谁呢?
  再有一个片段就是大学刚开学时,她惠惠姐陪她一起去京都报道的时候。
  那时候的惠惠姐还很年轻,像个学生,她看着偌大的校园,羡慕的说:“真好啊。卿妹,你一定好好学习,将来考研再考博,就留在这里教书。”
  她哥当时也跟着一块来了,就笑着说:“我看行。不过最后还得看云卿的兴趣,我看她啊,应该更愿意当个医生。”
  “医生好啊。现在医生的工资可不低,工作又体面,女孩子当个医生,将来对象也好找呢。”
  然后她哥就兴致勃勃的跟惠惠姐谈论起她将来毕业工作的事。
  那时的她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耐。
  这时候,几辆跑车在校园里驶过。
  其中一辆打他们跟前经过时,有人冲她的方向吹了个口哨。
  她就迅速看过去。
  那人将车停了下来,身体探出去对她招着手,笑嘻嘻的搭讪:“美女,去哪啊?”
  她在那跑车的标志上看了眼,唇一勾似乎想上前一步,这时候却被旁边的哥哥给一把拉住。
  “云卿走,咱别搭理这样的人。”
  唇角刚扬起的弧度迅速收了起来。眼神也带了些阴郁。
  这时候后头一辆跑车追了上来,见前面的车停下,就按了按喇叭,同时暴躁的骂声响起:“NM,见女人走不动路啦!你要不走就给老子让开!”
  她就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
  然后,就见到了一个扣着墨镜,满脸写着不爽的男学生。
  是章毅!
  刘云卿躺在床上想,她就说嘛,囡囡的爸爸是章毅,他们还偏不信。
  不信你看,早在大学开学第一天,她与章毅就认识了。
  这般想着,她翻过身来,给囡囡盖好被子,又给自己也盖好,然后就闭上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飘飘荡荡,好像来到了一个混沌的地方。
  这个混沌的地方似乎空荡,又似乎是一方囚笼,她可以在这里随意走动,却又走不出去。
  外头的声音似有若无的能传进来。
  有嘈杂的音乐声,也有人说笑的声音。
  刘云卿就在混沌里转了又转,然后她就看见处在混沌里一处似乎蜷缩了一个人。
  她觉得这人的身形很熟悉,忍不住走近了去看。
  这一看她不由一惊,怎么是她自己啊。
  “我失败了。”
  一个挫败而不甘的女人声音陡然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不似那些外头那些仿佛隔了一层什么的音乐声和说笑声,仿佛有人趴在她耳边,很清晰的说给她听。
  谁?她忍不住环顾张望,却看不清半个人影。
  “这张脸不美吗?还是我方法不对?”
  那声音又来了,带了些狐疑。
  “也不知他们吃不吃你这种类型。算了,死马当活马医,让你试试。”那声音又带了些不甘:“本来想再压你个一年半载,让你彻底消失的……你也是命大。”
  刘云卿还没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又听那女人快速的说道:“你记住了,咱俩是一体的。你坏我大事就是坏你自己的大事!那些都是这个世界的人上人,拥有的资源多,只有靠上他们,我们才能轻易获取资源快速修炼。要想再见到你师傅爹师傅娘,那就听我的话。”
  那声音一消失,刘云卿就发现蜷缩在混沌里的人突然不见了。然后她的视觉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处在混沌里,而是处在灯光炫目的酒吧里。
  刘云卿被这五颜六色的灯光晃的眼疼。等适应了一会后,她忍不住四处看去,这一看,竟让她眼尖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章毅!
  额不对,是大学生模样的章毅。
  剪了个刺头,脸上的笑挺嚣张的,此刻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与朋友喝着酒,也不知说到了什么好笑的,正拍桌子大笑。
  刘云卿眼睛一亮,正要开口喊他,可突然觉得不对。因为他怀里怎么抱着个女人?女人!
  她睁大了眼就想冲过去,可奇怪的是她双脚犹如定在原地,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然后她慌张的往周围看想找人帮忙,一转头,就瞧见了另外的她。
  ‘她’与她好像啊。
  刘云卿目瞪口呆。
  不是之前回忆里那只有脸像的人,而是那种从里到外,好像与她完全一个人的像。
  对她想起来了,‘她’就是之前蜷缩在混沌里的自己。
  酒吧里音乐声嘈杂,五颜六色的舞灯刺眼,好多男的女的在舞池里疯狂跳着劲爆的舞蹈,而舞池外围各种调笑声不觉,酒杯碰撞声不断……在这群魔乱舞的酒吧里,‘她’似误闯进来的傻麓,呆愣愣的杵在原地,而她周围地上则是一滩破碎酒瓶。红酒流的四处都是。
  “魏少对不起,她新来的,做事毛手毛脚不懂规矩,我这就让她给您道歉。”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匆匆跑过来给一个男人道歉,然后又推了‘她’一把,大声呵斥:“你怎么做事的!还不快给魏少赔礼道歉!”
  ‘她’方如梦惊醒般抖了下身体。
  抬头看向面前红酒撒了一身的人,‘她’忙摇着双手,先是下意识的要焦急的辩解:“不,不是我……”
  而后好像又突然想到,‘她’是解释不清的,在外人看来,就是‘她’将托盘里的红酒撞洒到了那叫魏少的男人身上。
  ‘她’只能憋屈的抿了唇不解释了。
  然后‘她’低下头来,在自己身上翻了翻,终于翻到了一个小钱包,从里面找到了一张银行卡。
  于是‘她’就将那卡直接塞到了那男人手里。
  “密码6个0,赔你衣服。”
  说完了,‘她’急急转身就要走。
  那经理却一把拉住她,气急败坏:“你还没给魏少赔礼道歉,往哪去!”
  ‘她’有些生气了,回头指着那银行卡:“我给了五千块钱呢!”
  刘云卿在旁看着也好生气,‘她’都给钱了,还想怎么样呢,凭什么不让人家走。
  谁知那经理听后,气的快要升天了:“你那五千连魏少衣服的零头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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