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音电台自从联合乐京啤酒推出活动后,陆续联合众多声优主攻广播剧和有声书。
作为互联网内容行业,本质还在内容。
之后几天她和李成蹊两个人窝在家里哪也不去,看了眼朋友圈,恍惚才想起,白普宁好像很久没有发朋友圈了,微信上问了声:快结婚了吧?
没想到白普宁秒回:我们不结婚了,分了。
岑鲸鲸惊讶的看着手机,印象里白普宁性格很乖,和男朋友谈了快十年,怎么说分就分了?
白普宁比她坦诚,自己解释:他买的房子是领导的旧房子,领导女儿追求他很久了,买房子我付了十万,其他的他付的,结果他出轨在前。
我要了我的十万,和他分的干干净净了。
岑鲸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问:你在市里吗?
白普宁:我回老家县城了,可能不会回去上班了。以后就留在老家了,你有时间来这里逛,经济不发达,但是景色很好。
岑鲸鲸不知道是为她难过,还是为自己难过,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很久都没有回神。
回神后才问她:想不想跳槽,换个环境吧。一个发展中的公司,做内容编辑。如果你想去,我让人给你留着位置。
白普宁:谢谢,那我过两天回来找你。
她大概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么灰溜溜的回去。
没过两天,李成蹊的局一个接一个,她的饭局没那么多规矩,有时候也不去。
过了两天,白普宁果然打电话来找她,岑鲸鲸特意约出去见她,白普宁面色看着还好,见了她突然就眼睛发红,遮掩的低着头,岑鲸鲸大学就她一个同学,对这个朋友挺珍惜的,问:“怎么回事?我结婚的时候,你们还好好的,才半年时间就出事了?”
白普宁是个圆脸,白白净净的,微微胖,但是很好看。哭丧着脸说:“我猜,你结婚的时候,他已经劈腿了吧,谁知道呢。买房子的时候我还高兴,觉得终于有房子可以结婚了。”
岑鲸鲸想那时候应该多提醒她一句,但是随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那时候两个人感情很好。
她问:“对方什么来头?”
白普宁:“公司经理的女儿,留学回来,在研究院工作,就在他隔壁。”
她也不劝白普宁,只问:“工作有什么要求吗?住的地方或者是…”
白普宁不好意思说:“我和他租的房子,我年前搬出去了,现在和同学住在一起。”
岑鲸鲸问:“他是什么意思?”
白普宁有些难以启齿,看着很难过但是很坚定:“我不想再纠缠了,是他出轨在前。”
岑鲸鲸让她挑,是去华克还是去蝉音,白普宁挑了蝉音,想做内容编辑。
已经是晚上了,她给李成蹊打电话,让他安排一声,结果电话又是那个女孩子接的。
按照李成蹊的德行,随手放手机的习惯。这姑娘能拿到他手机太容易了。
岑鲸鲸听见人接了电话,问:“李成蹊?”
那边没有人说话。
她忍着脾气,继续说:“你给蝉音打声招呼,我有个同学,年后去上班,具体的我回去和你说。”
方诗意答:“成哥喝多了,我等一下和她说。”
岑鲸鲸长这么大,没忍过谁,这么再而三的耍心眼。
尤其是她今天心情不好。
她挂了电话给于小艺打电话,问:“李成蹊那小情人干嘛的?”
于小艺问;出什么事了?她就是我们经常去的夜店老板。”
岑鲸鲸猜,那夜店八成是李成蹊的。
她若无其事说:“行了,我知道了。”
她和白普宁分开,就往夜店去了。
于小艺路上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听见。
进了店,她就坐在吧台上,调酒的小哥已经换了,她说:“我要杯红茶。”
小哥说:“不好意思,暂时没有。我可以给你调杯甜酒。”
她冷冷说:“我要杯红茶。”
小哥见她面色不好,为难的笑着看她。
她问:“帮我叫声方诗意。”
小哥犹豫了几秒,转头和旁边一个服务生说了声,不多会儿那个女孩子来了。
岑鲸鲸见了人才知道,原来是她。
她一手摸着酒杯,看着方诗意挑衅的看她,问:“偷偷摸摸好玩吗?”
方诗意毫无惧色,依旧笑吟吟的看她。
她同样笑着,慢吞吞起身,将杯子里的甜酒扑面泼她脸上,面色不变的笑说:“我现在的脾气好多了,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方诗意啊了一声,狼狈的擦脸,周围人围起来都驻足看她们。
音乐震天,其实没多少人注意。
岑鲸鲸脾气发出去了,也不想和她多说,方诗意却不肯伸手拉着她,问:“你来这里泼我一脸酒是什么道理?”
岑鲸鲸嫌她碰她,伸手将杯子劈手扔出去,砸在后面的酒柜上,清脆的破裂声,方诗意吓了一跳。
背后酒柜的酒撒了一地。乔云涧居然也在店里,快步回来隔开两人,岑鲸鲸看都不看他,冲方诗意冷笑:“把你的脏手拿开。”
说完扬长而去,端是有恃无恐。
方诗意恨极了,乔云涧也不在意岑鲸鲸的无视,有点幸灾乐祸问:“哦,你就是李成蹊那小情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保安过来,但是不敢拦岑鲸鲸,隔开吧台,帮忙收拾吧台里的狼藉。
现场的人以为是男女之间的感情纠纷,看热闹的居多,拍视频的也有,没什么人出来说。见岑鲸鲸走了,就照旧了。
方诗意不理会乔云涧的奚落,若无其事的调头回了办公室整理,她心里想,这次不怪她,监控清清楚楚,是岑鲸鲸欺人太甚,先欺负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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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没想到这才是开始, 于小艺没追上岑鲸鲸,今夜店正赶上吧台里狼藉,两个当事人不在, 她问了声里面的人:“刚才这里是不是有争执?”
有个好事的掏手机给她看,结果视频没拍完整,只有方诗意伸手拉着岑鲸鲸,视频快速晃开再没有岑鲸鲸了,她急着问:“那穿黑大衣的这个人呢?”
那人说:“走了啊。”
于小艺长这么大, 还没在人手里怎么吃过亏, 鲸鲸帮解决了一个恋爱上的麻烦,没想到,她婚姻这么鸡肋。
看着调酒的小哥还在整理酒柜, 憋着一口浊气出不来,和一起来的几个人说:“把酒砸了,全算我的。”
那几个都不是正路上出来的人,嬉皮笑脸的上去,果真挑贵的砸,眨眼工夫, 酒柜上的酒又碎成一片,吧台前的客人吓得尖叫着躲开了。
这次保安很迅速, 将几个人围住,于小艺嚣张的说:“你们老板不是就爱勾引别人老公吗?爱骚扰人家正室吗?没胆子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哪路的狐狸精。”
方诗意刚换了衣服, 就被通知,又有人来砸酒柜,她匆匆出来, 头发还披散着,于小艺可比岑鲸鲸野多了,上去就是一个巴掌,骂道:“不打听打听,见着男人就勾引?她也是你能拽的?”
方诗意以为是岑鲸鲸掉头叫人来欺负她。
虎着脸,恨恨的盯着她,在场的全在看热闹,都在拍视频,她嫌丢脸,让保安把人带出去,于小艺有身边几个人保护着,保安根本靠近不了她。她方诗意指着她理直气壮:“你们什么道理,红口白牙诬陷人,嚣张成这个样子!”,于小艺上前伸手拍拍她的脸警告:“你尽管去告诉李成蹊,他什么德行,我们心里清楚。你就是告诉他,我照样一样揍你!”
方诗意没想到对方这么猖狂。
于小艺丝毫不惧她:“我们有钱人,没时间和你耍小心思,李成蹊就是个垃圾,也得我闺蜜不要了以后,才轮得到你,明白吗?”
于小艺伸手拍方诗意的脸,是极尽侮辱。方诗意耻辱的拍开她的手,于小艺反手就又给了一巴掌,道:“你要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尽管去告我。你不是混时尚杂志的吗?我有的是方法治死你,不信你尽管试!”
她比岑鲸鲸都狂,带着一帮人扬长而去。
夜店当即谢客歇业。
方诗意当晚就去了医院。
岑鲸鲸不清楚后面的官司。第二天就要开始上班,新年的工作开始非常忙碌,李成蹊自那天晚上后一直没回来。
她也不以为意,也不问他。
心里的期待难免降低了很多,彼此心知肚明,但是没人开口,她尤其不想和他因为那个方诗意起争执。
没过两天,李成蹊回来,两人一如既往,李成蹊也没问起方诗意,他只说:“我大概要去南湖地产项目。”
岑鲸鲸也不多问:“出事了吗?”
他摇摇头没说话。
岑鲸鲸要去出差,和乔云涧去北方分公司做调研。她心情不好上飞机就睡,也懒得和乔云涧客套。两人从头到尾居然一句话没说。
乔云涧见她脸色不好,眼下都是青色,心知她和李成蹊怕是大吵过。
乔云涧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有名的长袖善舞,他掏了手机拍了视频,岑鲸鲸睡的人事不醒。
没等下飞机,视频转了一圈,就到了李成蹊手里。
应了那句老话,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有心人。
李成蹊手里视频一堆,岑鲸鲸泼酒的视频,乔云涧隔开两个女人的照片,于小艺扇耳光的视频…
方诗意因为那晚的事,在朋友圈里颜面尽失,她一时受不了于小艺的侮辱,当晚就自杀了。
李成蹊知道她性格太要强,两句侮辱就受不了就要寻死,实在不聪明。
但她是他兄弟的妹妹,他不能不管。
岑鲸鲸脾气实在太大了,总要让她压压锐气,杀杀她的脾气。
但是乔云涧费尽心思搅合这场事,不去打声招呼,真的对不住他上窜下跳。
岑鲸鲸出差一个星期,李成蹊每天打电话问候,像二十四孝的老公一样,提都没有提方诗意的事,岑鲸鲸原想问他夜店的事,又觉得没必要了,他装作安然无事,她也没必要问。
岑鲸鲸陪他演着这场深情的戏。
等岑鲸鲸回来第二天,就听见消息,乔云涧被人打了,左腿轻微骨折,他的助理说脸上伤比较严重。
乔云涧托助理给她说,他是被李成蹊的人打的。
她大概明白李成蹊的意思了,当晚乔云涧在场,李成蹊这是在警告她。
乔云涧大概也觉得丢人,那几天安安分分的不出声。岑鲸鲸连着在岑女士那里住了几天。
正逢岑女士过生日,她在酒店预订了生日宴,生日前一天给李成蹊发了个消息。
当晚他就过来了,带着礼物,给岑女士过生日。
岑美黎不知道他两的官司,在饭桌上和岑鲸鲸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我还能带孩子。我以前是真的不喜欢孩子,现在居然也开始喜欢孩子了。”
岑鲸鲸当作没听到,低着头只管吃饭,李成蹊一直看着她,她至始至终都没抬头看他。
岑美黎觉察到两个人不对劲,饭后催说:“早点回去吧,明天晚上再说,我白天要和几个朋友有约。”
岑鲸鲸从善如流,跟着李成蹊上车。
李成蹊上车后,问:“还和我生气呢?”
岑鲸鲸笑了声,问:“李少董面具戴久了,真的摘不下来了?”
李成蹊也不在意她的嘲讽,问:“明天去乐京接你?”
他这个人就有这样的本事,让人有火发不出来,让人闷声吃亏。但是她偏偏是个有火就要发出来的人,从来不吃闷亏的人。
李成蹊见她不说话,问:“乐京今年计划扩产到多大?”
岑鲸鲸随口说:“前半年的计划去年已经定下来,后半年说不准。”
李成蹊又问:“今年的北方市场占有率计划能提到多高?”
岑鲸鲸不想和他聊了,敷衍道:“你可以直接去问百岛的人。”
李成蹊不要脸说:“我就是和我老婆聊聊家常。”
岑鲸鲸是真的佩服他的脸皮。
到家门口,岑鲸鲸看了眼时间早,不想回家了和他两个人独处,和他说:“我门口下车,去趟戏楼。”
李成蹊扭头看了眼她,什么都没说,听话的停车,放她下楼。
岑鲸鲸也不管他,一个人穿过小巷,进了戏楼,没想到在门口看见了李成蹊的姑姑。
李文仪坐在第一排的西角的灯下,岑鲸鲸进门一眼就看见了她。
今晚舅舅登台,唱的是《野猪林》,她来晚了,最后一排的位置都满了,台下喝彩声不断。
她有段时间没见舅舅了。
岑鹤声没带妆,一身长衫,看着眉清目秀,一身气质都付给了戏剧。
这出逼上梁山的戏,本质是夺妻之灾。
大丈夫屈人下无穷忿怨,对鲜花与野草且散胸间。
岑鲸鲸想,这出戏,大有深意,回头就见李成蹊站在旁边,她坐在后面的茶座里,上茶的小弟弟去上茶了。
她突然笑起来,这词放在李成蹊身上,也应景的很。
他何尝不是屈居人下,鲜花野草环绕。
大厅里座无虚席,岑鹤声唱了短短一段,座下的观众呼喊:好!再来一段!
他站在台上,彬彬有礼的向观众深深鞠了一躬,笑说:“接下来是几个后辈的表演,谢各位赏脸。”
他师兄当年对他有恩,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只在萃华楼登台。
李文仪坐在台下看着他毫不留恋的退场,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他几乎连容貌都没变过,还是年轻的样子。
等岑鹤声谢幕退下后,年轻一辈演员立刻上场,李文仪起身去了后台。
因为李成蹊一直扭头看着岑鲸鲸所以没看到李文仪,但是岑鲸鲸看的清楚,起身招呼:“我去趟洗手间,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