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女人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他想找堵墙撞上去。
不过很快的,她就笑不出来了。
有些东西真的是本能,又或者,他的确天赋异禀。
所以对方一直觉得第一次是个意外,甚至当初做的最爽的时候问过他这技术怕不是百人斩过,他含含糊糊的应对过去,总算没更丢脸。
那之后两个人和谐的简直不像是此前根本就不熟悉的两个陌生人。
这女人超级会享受,他倒也奇怪的,并不讨厌伺候她。
如果不是之前早就定下了画展的时间他估计也不会...
现在想想,就不应该开什么画展!
邵安阳坐起身,一把掀开毛毯,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有点不爽。
赤着脚下了地,脚下因为铺着的地毯并没然让他发出声音,而这种寂静甚至让他想起两人当初玩得疯的时候,地板上也是...做过的。
凭什么就一定是自己被放弃呢?
这么合适他的女人,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了吧?
黑暗里看不清神色的男人眸底可能流转了什么,邵安阳走到一边的柜子边上,拉开抽屉,一把钥匙就出现在了他手里。
咔哒,
轻微的开门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突兀的一逼,可睡意正浓的人们,也没谁知道。
邵安阳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边走边,脱衣服。
从床尾爬上去的时候,那人睡得正香。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知道怎么发长微博吗?准备下一章怕发不出来~速度!
☆、第 47 章(净)
047
当初三哥被绿的时候他有过一瞬间想过,那另外一个男人会是个什么样子。
你他么一个大男人,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居然想要去做三?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风水轮流转,那家伙最后居然还三到了他脑袋上。
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征信社叫过来的照片里那个男人衣衫整齐面色冷淡的样子。
啊呸,贱得一逼的家伙居然如此道貌岸然,还为人师表呢!
床尾的被褥微微隆起,应该是女人脚部的位置,邵安阳上去的时候笑了下,轻轻掀开了被子,爬了进去。
睡梦正酣的女人原本做的是梦此刻已不可考,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梦境忽然就向着奇怪的内容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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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邵安阳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每次自己在对方身上煽风点火之后,只要这可恶的女人给他点反应,他就兴奋得——
妈的,老子什么都给你,全给你!
艹!
截然不同的人带来的感觉当然也不一样,江流在灭顶般的快慰中负载浮沉,脑袋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似乎被她忽略了,仿佛还挺重要?
但去他么的,谁能拒绝如此快乐?!
邵安阳也忘记了自己最初进来的目的,全情投入的男人更让人着迷——
唐齐歌说的其实有点问题,如果不算家庭背景,这家伙其实也是有胜算的。
就像男人迷恋杭州瘦马。
女人也一样,会沉溺在带给自己不一样感受的男人身上。
这就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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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儿之后两人都累极了,除了睡觉谁都不想干别的。
而出了大力气的男人更是睡得昏天暗地,所以当窗外正午的阳光照射到人脸上的时候,先醒的是江流。
但她决定装死。
不是假装睡着了,而是连滚带爬的进了浴室,冲了个战斗澡,胡乱抓了件衣服就跑了,妆也没画,高跟鞋都没穿好!
我靠靠靠靠靠!
老娘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这特么离婚怎么就离到床上去了?!
坐着邵家管家安排好的车去公司的路上,江流整个脑袋一片空白,所有的冷静理智全他妈见了鬼!
她到底干了什么啊啊啊啊!
“你干什么了?”
用尽了力气伪装自己啥都没干一切正常的女人面无表情的从众人的视线里穿过进了办公室,刚松下一口气忽然就听到自己耳边一道幸灾乐祸的女音饱含了兴趣的响起。
“啊!”
江流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儿没蹦起来,转头一看——
肖净文!
“你回了?”
“废话,我这么个大活人不就在这儿吗?倒是你,干了什么亏心事儿?”
女人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看得江流有点手痒痒。
“齐娜之前说你找了个三儿?还说你认真了想为他离婚?”
“当初和邵安阳结婚之后你不是说和他那啥特和谐?”
肖净文笑的不怀好意,
“怎么,这才几天就忍不住吃了野草又吃家草?”
江流浑身僵硬,耳根发烫。
“你特么在我身上按了监控啊!”
“没有哦~你自己照照镜子吧~”
肖净文笑得格外贱贱的,江流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洗手间。
一进去站到镜子前她就知道要遭!伸手在衣领上扯了下,江流就知道今天上车的时候邵家那司机到底为什么眼神闪烁了!
妈的,那家伙到底把她当什么了啊???
这特么一堆的...她怎么办?!
一面伸手扣着衬衣扣子,无可奈何的扣到最上一颗,忽然觉得自己这造型很像一个人——
那家伙,那家伙,
忍不住咬了咬唇,这小动作是她十几岁的时候经常做的,可最近这些年觉得太像小女孩就忍住了,但这会儿——
明天那家伙就要过来...
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东西都甩出去,江流有点找不着准心的忐忑感,忍下这种忐忑,她出了洗手间,尽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突然回了?”
“因为你啊,齐娜说你要把那男人介绍给我们,我家男人听了就说早点回来,怎么,现在后悔了?发现家草更好艹?”
说话的是流连情场多年,最近才幡然悔悟的渣,当然口无遮拦,
江流既想将人嘴给封起来,又忍不住——
“怎么办?”
“豆瓣!”
“三就是三,哪还能和家里正宫比的?你这主次也是奇怪!”
肖净文并不知道内情,只简单以为对方因为一个三儿居然想离婚,这种事儿哪怕是当初她和在家男人关系不咋地的时候,也是没想过的。
“不一样!”
江流反驳,
“没什么不一样,野男人就是野男人,再他么漂亮风流玩儿的舒服,特么也是个玩儿!”
“真,不一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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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江流努力跟肖净文讲着自己的现状和为什么不一样。
那边,石岸接了个电话。
叮铃铃玲玲——
石岸刚上完课,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两边的学生时不时有人会给他打招呼,他也会微微点个头,正走着,身上的忽然响起铃声,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来电,刚想挂掉就发现对方先挂断了。
他没在意,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之类的。
然后进了办公室,把手机搁桌子上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这次一看似乎还是刚才那个电话,他估计还是骚扰电话就摁掉了,可谁知道对方锲而不舍,第三次打了过来。
“喂?”
磁性的好听男音从手机的另一端传过来,邵安阳眉心一跳!
“石岸?”
有点意外这个陌生的声音知道自己的名字,但石岸还是回了对方,
“我是,请问你是?”
“插足别人婚姻之前,都不查查对方另一半的名字吗?”
石岸手一抖,差点儿就握不住手机了。
“哦,不好意思,我说的是普通人,你嘛~怕是还真不知道,毕竟是专业的三儿,一次两次三次的,谁管那正宫是谁呢?你说对不对?”
石岸面色惨白,双唇紧闭,压的死死的。
“所以我自我介绍下,我叫邵安阳,江流的丈夫。”
“另外可能你不知道,那女人估计也不记得了,我表哥叫秦旭一。”
啪!
手机落到地上,屏幕裂成两半,仿佛还有什么声音传出来,石岸却不敢去看了。
☆、第 48 章
048
秦旭一,和自己分手后江流在大一的时候交的男朋友。
和自已一直以来都含含糊糊或者根本就不名誉的身份相较起来,这人应该才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朋友。
甚至因为那个人而对自己的外貌条件产生过...不自信的情绪。
所以,怎么能印象不深刻?他至今记得那人的模样,可原来,那个人,竟然是他...表弟吗?
难怪当初他第一眼就觉得哪里相象!
摔在地上的电话还在持续发亮,对方似乎没有听到他这边的反应就停止了说话,但并没有挂电话。
邵安阳听到了电话那端的声音,甚至能够想像对方现在的样子,心头倒是畅快了点。
这才对嘛,怎么,只准你放火不准他人点灯?
要不好过,大家一起才对,不是吗?
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受过挫折的男人这段时间是真不好过。
画展前有多意气风发,回来被那可恶的女人约谈过后,就有多懊恼。
等了一会儿,电话那端还是没有声音,邵安阳干脆的挂了电话,当然,他的动作肯定不会只有这样——
姓石的,你给老子等着!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保持僵硬的姿势看着地上的手机终于黑下了屏幕,但半晌儿都没回过神来。
“石老师?”
还是办公室里另外一个男老师走进来之后看到他,发现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叫了一声,石岸才终于回过神来。
“啊,你手机摔了?有没事儿啊?”
同办公室的男老师是个性格十分温和,有时候甚至有点婆妈的性格,一看到石岸转身,发现他掉到地上的手机,立马就问到。
“呃…好像裂了…”
石岸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但弯下腰,默默的把手机捡了起来。
“你先看看还能不能用?是屏碎了还是膜?”
男老师关心的问到。
石岸捡起手机瞟了眼,碎裂开的似乎只是手机上端的膜,
“还能用,只是膜碎了。”
“那还好,要是屏碎了换个屏也挺贵的,这鬼牌子,啥啥都贵!”
男老师忍不住吐槽到。
石岸勉强笑了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另一边邵安阳打过电话之后慢条斯理的走进室内,对着镜子有些得意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对方可不是什么温柔小意随你掌握的女人,这事儿野起来刺激得很,每次完事儿之后他身上总免不了带点伤,他本来也不介意,更何况现在——
男人对着镜子笑了笑,面上带着股夹杂了恨意的快慰感。
要说被自己妻子戴了顶讨厌颜色的帽子他不生气不愤怒,这是不可能的——哪怕只是协议的夫妻。
可三哥的前车之鉴就在那里,这家伙性子坏透了,如果强硬的要求,肯定是达不到目的的。
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有没用不知道,但起码现在跳脚的人不是他。
再说了,绿了别人这么多次,那野男人也该尝尝被绿的滋味!
更别提他和她的行为,才是合法的,正常的,理所应当的。
邵安阳恨恨的想。
他没爱过任何人,甚至也没觉得当初三哥的那个渣女友他为什么会记忆深刻,一生过得太过顺遂的人是不知道忧愁的,在此之前他顶多会有些反感爷爷偶尔会提到的家族问题。
可,他记得那天的晚餐。
搬出老宅之后他们的联系就不像之前那么多,他以为是对方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他自己也因为画展而忙的焦头烂额,所以联系渐少也没觉得意外,他只想着等到画展结束他倒是可以腾出些时间给两人更多的相处,或许他们可以从单纯的协约与□□的相关部分转移到更深的那些什么。
可她竟然要离婚!
她竟然要离婚!
听到这些话之后几乎咬牙切齿想要将人给人生吞了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心脏被人抓紧了揉捏的痛楚。
然后这见鬼的女人竟然给他一个更他么离奇的选择:男宠or王夫?
什么时候这世界上的女人居然都野成这样了?还是他看上的这个才坏成这样?
邵安阳从酒店离开的时候一直沉默到第二天的傍晚。
无数次想着就特么离了算了,这世上哪里还找不着个更好的?
就凭他的长相背景,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呢?干嘛非...可他想到了他哥,距离那顿烧烤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按照世人的标准他哥现在也是范本似的生活美满,老婆儿子工作,哪哪儿都顺意,可偏偏——
他见过那人偶尔望向外婆家院子里那颗大树的样子。
也不是多痛苦,但眼底有压抑却又明晃晃的渴望。
有时候他觉得可能就是种遗憾,或者求而不得,甚至是因为自尊心被伤害了之后的那种不甘,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想这些,明明很多年都没在见过那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