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后妈——霸蛋总裁
时间:2020-08-31 11:36:48

  支书刚好在家,他还了车,顺便问了郑志强的事情。
  在郑志强这个问题上,支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原原本本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当时没人看见,连谁打的都不知道。你二婶说是知青,但我问了,那个时间没人去村头。”
  郑卫华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郑志强糟蹋了女知青?”
  “这个……”支书干笑一声:“我没听知青那边反应过,不知道真假。”
  他见过十几岁的郑卫华拿着武装带抽郑志强的样子,怕他又下狠手,说话都留有余地。
  郑卫华听完没多少表示,只点点头,把口袋里的烟掏出来给他。
  支书一看,哟了一声:“八毛钱一包的太行山啊?”
  他抽出一根放嘴里点燃,深吸一口仔细品味:“不愧是好烟!”
  支书把烟盒还给他,郑卫华没要:“你留着抽吧。”
  “这一包烟才抽几根啊!”
  “嗯。”郑卫华敲了两下桌子,起身道:“谢谢你的自行车。”
  “嗨,这有什么好谢的,下次要骑直接来就行,反正我不常用。”支书把香烟踹到自己口袋里,在烟盒上摸了好几回。
  八毛钱一包的太行山啊,平时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出了支书家,郑卫华一路向东走。
  前山村的人住的密集,房子基本沿河两岸修建,再远一点就是农田。
  村东口是放农具的仓库,仓库再往外走一截,就是当时发现郑志强的堆肥池。
  堆肥池味道不好,大家走的时候一般都会避开这里,所以当时没人看到也情有可原。
  郑卫华这一走就是一下午,直到快吃饭时才回来。
  晚上的饭没有烧糊,陈芸炖了鸽子汤,鸽子肉炖的软烂,汤汁清澈,点缀着一些香葱,香气四溢,勾的人口水疯狂分泌。
  几个孩子用鸽子汤泡饭,吃的肚子溜圆,一个个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陈芸把他们赶不来:“站半个小时去洗澡。”
  铁柱抱着肚子,表情有些痛苦:“我撑死了!”
  陈芸才不同情他:“活该,谁让你吃这么多的?搞得像饿了几天一样。”
  “我中午没吃饱。”铁柱说着拍了几下自己肚子,回味了翻之前入口的美味:“明天还烧鸽子汤吗?”
  陈芸笑话他:“你这才吃完就想着下一顿了?”
  说完看到二妞跑过来,铁蛋跟在后面,一边流口水一边叫姐姐,不时拍着自己肚子,嘴里配上“嘭嘭”的声音。
  铁蛋拍自己肚子不够,还要去拍别人的,首当其冲的就是二妞。
  二妞嫌他脏,不愿意被碰,跑过来躲到陈芸身后。
  小屁孩抓不住姐姐,索性换了个目标,抱着陈芸不撒手,口水流得裤子都湿透了。
  陈芸黑线,正准备出手教训,小屁孩就被人拎了起来。
  郑卫华抓着他的裤子,提着铁蛋不比提着大白菜更费劲。铁蛋肚子朝下被抓在半空中,像只乌龟似的扑腾。
  他一边扑腾一边看着陈芸,还对她吹口水泡泡,陈芸和二妞一样嫌弃他,离他更远了点。
  铁蛋看她躲更加兴奋,游泳似的拼命往前划,他的努力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郑卫华抓着他的裤子还往后退了两步。
  眼见着妈妈和姐姐越来越远,铁蛋呆了呆,瘪了瘪嘴,酝酿一番,突然张嘴大哭。
  小孩子的哭声又尖又利,宛如精神攻击,还来得突然,吓得郑卫华差点脱了手。
  陈芸看他哭的太厉害,脸都憋红了,有些不忍心,对郑卫华说:“你把他放下来吧,这样不舒服。”
  对方看了她一眼,依言把儿子放到地上,手刚松开,铁蛋就张着手往她那边扑过去,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和口水。
  “妈妈!”铁蛋大声喊,脸贴着她的腿,鼻涕眼泪都糊了上去:“玩!”
  她浑身僵硬,头皮发麻,两只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全身都是拒绝的味道,想把铁蛋撕开,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二妞要过来帮她,被小屁孩一把抓住,差点也糊上口水,尖叫着跑开。
  陈芸:“……”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番斗智斗勇,陈芸终于从小屁孩的魔爪中逃脱,此时铁蛋也精疲力竭,站着打瞌睡。
  陈芸身上被铁蛋糊了鼻涕,感觉浑身别扭。
  她想去洗澡,但铁蛋看起来也等不了。
  稍作犹豫,陈芸对郑卫华说:“你帮铁蛋洗澡行吗?”
  郑卫华点头,再一次拎起铁蛋,顺便带走了铁柱。
  家里多个个人,干什么都不方便。陈芸打了水去房间洗澡,洗的时候总担心郑卫华会进来。
  一把澡洗的飞快,洗完陈芸穿好衣服。一打开房门,就见郑卫华在外头。
  她吓了一跳,环臂往后退了好几步,睁大眼问:“你怎么在这?”
  “拿衣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郑卫华又加了句:“我刚来。”
  陈芸干巴巴哦了一声,感到有些自作多情的尴尬。
  郑卫华面不改色走进去,眼睛一扫,便把房间里的情形收入眼中。
  她刚洗完澡,房间里水气很足,带着一点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很像。
  床和桌子中间放着澡盆,澡盆装着有半盆水,周围地面有被水打湿的痕迹,右边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放着衣服,应该是她换下来的。
  郑卫华看到的东西,陈芸也看到了,她脸一红,赶忙跑过去一把抓起衣服冲了出去。
  原本陈芸习惯前一天的衣服放到第二天早上洗,多了个郑卫华,连衣服也不好放,真是哪哪都不方便。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小盆里,加点热水再倒点冷水。水刚兑完,就见郑卫华端着洗澡盆出来。
  陈芸:“……”
  她长这么大还没让人倒过洗澡水,更何况这人还是个异性,陈芸看到他的动作觉得很不适应,又不好把盆抢回来,心里别扭极了,还得道谢。
  “不用。”郑卫华倒了水,把盆靠在墙边,转身面对陈芸。
  陈芸和他站的有点近,也很明显的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压力。
  “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下来,陈芸等了半天没等到后续,问道:“什么?”
  “没什么。”郑卫华摇头:“你早点睡。”
  陈芸指向一边“我衣服还没洗。”
  她不知道郑卫华要和她说什么,总归和睡觉有关的话题都有些危险。
  陈芸颇有些不到最后一刻不愿面对的鸵鸟心态,借着洗衣服的理由拒绝交流。
  几件衣服洗的很快,等她洗完站起来一看,郑卫华还在那。
  她心里一紧,把衣服搭在绳子上,问道:“你还有事?”
  “没事,我准备去洗澡。”
  “需要我帮你烧水?”
  他拒绝:“不用。”
  陈芸不过问一句,郑卫华不要也就算了,反正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有手有脚,总不至于连烧水都不会。
  “行。”陈芸点头,想说点什么,但想想怎么说似乎都不太安全,索性闭嘴直接走人。
  她走进去,半掩上门,郑卫华视线被阻挡,只能听见一阵轻而急的脚步声。
  脚步声忽远忽近,他听到二妞跟她在说话,随后两个人走进房间,房门关上,声音渐渐消失。
  大概门已经锁了。
  郑卫华抿了抿发干的唇,有些想抽烟,手摸到口袋才想起来烟已经被他送给了支书。
  陈芸回房间的时候铁蛋已经睡着了。
  她把小孩往里面挪了点,自己躺在中间,哄睡二妞后就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结果什么也没听到。
  她打起精神等,半天都没见郑卫华进来,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把陈芸叫醒,她躺在床上废了一点时间让自己清醒。
  随后想起昨天睡觉前的情况,心里一惊,一咕噜坐起来,快速在房里看了一圈,确定和往常别无二致才放下心。
  二妞和铁蛋都好好睡着,桌椅板凳都和昨天毫无差别,大概率表明郑卫华之后没有进来过。
  这么说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并且同意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不管郑卫华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进门,陈芸都在心里把他感谢了一通。
  确定了郑卫华的态度,陈芸心里轻松许多,她把头发梳了个马尾绑在脑后,准备出去做早餐。
  房门打开,耳边一下子便嘈杂起来。
  院子里郑卫华说话的声音,陈芸走过去一看,发现是铁柱正在院子里蹲马步,而郑卫华站在旁边,穿着背心,手里拿着一根藤条。
  铁柱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腿抖个不停,眼见着就要支撑不住。
  郑卫华用藤条敲了敲他的大腿,看了眼时间,告诉他:“还有最后三分钟。”
  三分钟很短,看到结束的曙光,铁柱咬咬牙又憋出一股劲,嘴巴紧闭,生怕一说话就泄了气。
  时间一到,郑卫华叫了停,铁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气。
  郑卫华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说:“起来,走几圈。”
  铁柱说:“我没劲了。”
  “起来。”郑卫华又道。
  铁柱红着眼抬头,看到爸爸没有表情的脸,咬咬牙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腿软的和面条一样,一边走一边发抖,郑卫华跟在后面,也不搭手,等他绕着院子走了两圈才叫停。
  陈芸看到这一幕,未免觉得郑卫华心有些硬。
  带着这种想法,陈芸做早餐的时候特地给铁柱多加了一个蛋。
  今天是周一,铁柱吃完得去上学。
  两公里的路程,按照他如今的状态肯定是走不到的,见郑卫华一直没有反应,陈芸多问了句:“要不你送他去学校吧?”
  郑卫华一怔,似乎从没想过这种事,他看了眼铁柱,想了想点头:“行。”
  然后又说:“我中午不回来。”
  “哦,好。”
  郑卫华去支书家里借了自行车,送铁柱上学以后又骑着去了知青点。
  郑卫华一走,家里三个人都觉得轻松许多。
  陈芸把铁蛋放到床上给他玩郑卫华带回来的陀螺,陀螺是木头做的,铁蛋不会玩,抓着就往嘴里塞。
  这东西大,铁蛋塞不进去,陈芸也没管他,握着笔教二妞写了几个字,随后开始考虑做衣服的问题。
  上次杨雪梅让她看看几个孩子棉衣还能不能穿,说如果短了可以在袖口接一段。
  陈芸研究了好多天也不知道这个袖子要如何往上接。杨雪梅听说情况后,就说把铁柱的衣服给二妞,再给铁柱做一件新的。
  这时候大家都是这么干,一件衣服跟传家宝似的,从老大往下传,缝缝补补又三年,后出生的可能从小到大没穿过新衣服。
  二妞比铁柱小两岁,矮了他将近一个头,铁柱穿小的的衣服放在她身上大了不只一号。
  再加上衣服用的是灰蓝色的布,颜色老气不说,还显黑,好好的一个小姑娘,穿上之后立马变丑了很多。
  “要不把这件衣服给铁蛋?”
  陈芸拎起衣服,看了眼继续和陀螺搏斗的小屁孩,还真起意给他试了试。结果这衣服到铁蛋身上成了拖地长裙。
  铁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新衣服,还想伸手去抓衣服上的扣子,结果手太短了,再怎么往前伸都出不来。
  小孩试了,心里有些着急,双手用力挥了挥,带动长长的袖子上下飞舞,像长得太胖走不动路的企鹅。
  无良的后妈看着着急小屁孩哈哈大笑,一点没有上去帮忙的打算。
  铁蛋急的不行,哼哼唧唧叫着妈妈,见她不过来,就要自己过去。
  结果衣服太长,他一不小心踩到下摆,摔了一个倒栽葱。
  床上有被子,铁蛋穿着又厚,摔倒了并不疼,就是很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模样又呆又傻,陈芸笑的直不起腰,笑完终于捡起所剩不多的良心,帮着铁蛋站了起来。
  铁蛋还以为自己是她最爱的小宝贝,咧开嘴傻乎乎地笑:“妈妈!”
  他想要陈芸来抱他,张开手往她怀里钻。
  结果忘了刚才的教训,没注意又踩到了衣摆,于是历史重演。
  玩够了铁蛋,陈芸终于帮他把棉衣脱了下来,重新塞进箱子里。
  二妞跟在她身后问:“哥哥的衣服给铁蛋穿吗?”
  “他现在不能穿,还太小了。”陈芸说:“最起码过两年才能穿上。”
  说起这个陈芸有些发愁,摸了摸二妞的脑袋:“我们二妞还是要多吃点饭,快快长高,你看哥哥五岁时候穿的衣服比你大那么多。”
  小姑娘黏在陈芸身上,仰头看着她,嘴巴撅着:“我会比哥哥高的。”
  “那你要努力啦,看什么时候能穿上这件棉衣。”
  二妞踮着脚看了看,背地里做了个嫌弃的表情,不巧被陈芸发现了。
  “想什么呢?”
  小姑娘把头埋在她腰间,有些不好意思。
  过了好一会,才听她小声说:“哥哥的衣服不好看。”
  陈芸笑着问:“不好看所以你不想穿是吗?”
  二妞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那就不穿吧。”陈芸说:“咱们留给弟弟。”
  反正衣服保存好了不会轻易坏掉,过两年给铁蛋穿一点问题没有。
  做了这个决定,陈芸关上箱子,回到桌前开始列清单。
  她写的是冬天之前需要采购的东西:一是三个孩子的棉衣棉裤;二就是要做一床新的棉花,铁柱现在睡的那床太薄了,只能现在盖盖,到冬天肯定扛不住,还有棉鞋也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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