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斥的辟业阁弟子委委屈屈。
无瞾皱了皱眉,想着这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挥袖回过头来,却见周围人不约而同竟然都后退了一步。
面色微冷:“混账东西,我头发怎么可能无故着火?”
“编谎话也不会编。”
他声音不悦,话音刚落下。就因为过于愤怒,冷哼了声,从鼻子里直接喷出了两团惊天巨火,直冲云霄。
无瞾:……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弟子们:长老,你头上着火了!
小白:呵,老匹夫,你暴露了吧。
你以为你吸的是功德金光吗?
你吸的真阳烈火!
无瞾长老:……你骗谁?休想诈老夫!
话音落下,他就愤怒的从鼻孔里喷出了两团惊天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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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在这种时候, 白泷当机立断不再隐藏。
跳出来义正言辞道:“无瞾长老,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鼻子里乍然喷火的无瞾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由于他确实不是好人, 下意识的就心虚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什么都没做!”
他话说出口后,谁料晏拂光身后那小龙却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什么都没做,你那么着急反驳我做什么?”
“你知道你身上的火是怎么来的吗?”
无瞾:……
“你闭嘴!”
他这时候不接话了,只愤怒的皱起眉专心用灵力灭火。
谁知道那火无论如何却熄不灭。
他刚将头发上的火遏止住,鼻子又是一痒。
在无瞾恼羞成怒害得周围弟子纷纷退避之后。
忽然一道剑光从天而降, 削断了他着火的衣袖。露出了无瞾藏在袖间的莲花法器。
众目睽睽之下, 那法器不断吸收着真阳烈火,散发着红色宝光旋转着。
无瞾睁大眼睛, 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降下的不是功德金光?”
白泷冷哼了声。
“什么功德金光。”
“那是正午之时辟邪的真阳烈火, 怎么样, 无瞾长老舒服吧?”
她小嘴叭叭叭的,将无瞾气了个半死。
周围的人被这变故惊呆了,直到晏拂光开口才反应过来。
“刚才降下的确实是真阳烈火。”
“只是无瞾长老可否告诉本座, 我太清宗至宝九瓣功德莲花为何在你这儿?”
九瓣功德莲花, 又称九瓣莲华。是天下间至阳的法器,最叫人称道的便是能够吸收大道清光, 因此才被奉为至宝。
但它还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一旦吸收了除了道光之外的东西,就会自燃。甚至危及到持有它的人。
刚才无瞾突然喷火就是因为功德莲花吸收了烈火,转化到了他身上。
“这功德莲花本是我太清宗用来吸收造化功德之用,无瞾真君今日若是无法给出一个解释,恐怕难以服众!”
顺着晏拂光的话接声的是鸣夷真君。
他目光锐利看向无瞾长老,也叫其他掌门议论纷纷起来。
“是啊,无瞾, 这功德金莲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要说是拿错了。
在座的掌门都不眼瞎,刚才分明是他明知道自己手里的是功德莲花,所以才会在误以为降下功德时运起法器吸收。
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那功德金光是正午的真阳烈火,也不会引起自燃。
几人对视了眼,都心怀警惕的看着无瞾。
唯独迦离圣僧并不意外的样子。
他看了眼站在晏拂光身后精神满满的小白龙,念了声佛号,慢慢闭上了眼。
无瞾心中咯噔了一下,面色微变了变。
但是他想到,现在功德还没有到手,却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于是又冷静了下来。
就在无瞾还准备狡辩一番的时候。
白泷又再次站出来断了他的念想:“回禀掌门,弟子有话还要再讲。”
无瞾:……你屁话怎么那么多?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白泷就道:
“——若要了解此次前因后果,还请掌门允许弟子呈上证据。”
“大家一听便知。”
“一听便知?”
衡将真君冷哼了声。
就在所有人目光集中过来时,白泷面不改色:
“诸位长老有所不知。弟子昨夜在与师尊二人外出时,无意中曾撞见无瞾长老与魔族私通,为了让各位长老看清辟业阁的真面目,这才设下这样一个局。”
“当时想到无瞾长老也许会狡辩,便借此留下了一块存音石来,没想到他今日果真上当了。”
她说着,就当众拿出了存音石,看向面色大变的无瞾。
当存音石出来的时候,无瞾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露馅的?
无瞾声音有些不稳,睁大了眼睛。
随着里面声音出现。
白泷冷笑了声:“怎么样,没想到吧,就在你和蛆魔对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了。”
“你还不束手就擒?”
存音石里的声音彻底暴露了无瞾。
几位掌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勾结魔族,做下这等事情来!
“此事是你一人之故,还是辟业阁?”
晏拂光淡淡瞥了他一眼。
便叫无瞾浑身发冷,不能动弹,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无瞾,没想到魔族的内奸竟然是你!”
暴脾气的衡将真君再也忍不住,拍着桌子就要站起身来。
他虽然看不惯晏拂光这个老狗比,但是更看不惯无瞾这种与魔族勾结的伪君子。
衡将忽然想起,上次茅厕出事,一直言语挑拨自己去看的人,可不就是无瞾吗?
原来他从那时候起就心怀不轨了?
随着凌剑宫的衡将真君表态。
大家纷纷都开始指责无瞾与辟业阁起来。
那真阳烈火还烧灼在心肺,没有彻底消化。
无瞾知道事已至此,还不如彻底撕破脸。
只一瞬间,他眼神阴狠了下来,冷笑了声,再抬起头来便道:“别说是我,你们难道能忍的太清宗这么多年来独占资源?”
“离天大陆上从无一人飞升,我们即便是迈入圣尊之位,也不过是比一般修士长寿些,说是长生,可我等修士有谁能够长生?”
“若不是太清宗这些年来一直压榨修炼资源,我也不至如此!”
“你们也听见了,枉费太清宗自称正道,却暗中私藏魔尊一缕魔魂,将那季修收入门下多年,就这一点,还不够吗?”
他撕破脸后面上讽刺,矛头直指太清宗。
鸣夷真君却冷笑了声。
“如你这般污泥,即便是得了资源,也要死于九天雷劫之下。”
“辟业阁上任掌门也算是人物,没想到现在门下竟都是些心思狭隘的小人。”
“你懂什么?”
话已至此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无瞾冷笑了声,向人群中使了个眼色:“还不动手!”
既然得不到功德,那就搅乱这场造化!
他心中戾气丛生,看向接应的影魔,示意他动手。
谁知道眼色刚一使,藏在人群里的影魔也回了他一个眼色。
无瞾:……
你特么这是什么意思?
影魔拼命眨着眼,无瞾还是没有明白。
直到白泷拍了拍手,冷酷一笑。
霎时间,场上的情势就变了。
在魔族们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太清宗弟子就抽出剑来,已经将他们包围了。
无瞾:……
你特么被控制了不知道早说?
害得老子白白表演了半天!
裘云其实也很冤枉,他好不容易搞到了一颗能叫人身体短暂恢复的药吃下去。信心满满的准备在这次妖兽大考上搞事情,没想到还没等他开始。
就被人控制了。
那剑冷飕飕的就抵在脖子上,让他想反抗都不能。
裘云本来是想要提醒无瞾的,结果因为脖子上的剑,只能闭着嘴看他胜券在握的像个傻.逼.一样,即兴演讲了一番。
此时人群中他们的部署都被暴露了出来。
裘云和无瞾两两相望,忽然沉默了下来。
……
一炷香时间后,甚至不用白泷出手,这些魔族和辟业阁的弟子就被抓了起来。
唯一比较难搞的就是无瞾。
他像是发了疯一样,就不束手就擒。
并且临死了还要奉献自己,拼命的挑拨季修与太清宗的关系。
裘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更加觉得违和。
这人为何表现的像是魔尊是他们家的一样,比他这个正正经经的魔族还要敬业?
无瞾看着周围弟子被缉压。
又见季修不为所动,不由又开始抹黑太清宗的名声。
裘云自己已经束手就擒了,担心这人又引得太清宗对自己有偏见,从重处理。
忍了忍后,不由挣开压着他的弟子,上前就给了无瞾一个巴掌。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特么再连累老子试试。”
无瞾被一个巴掌闪懵了。
再反应过来时,就被季修一剑挑了脑袋。
“——辟业阁叛徒,无瞾已伏诛。”
鲜血洒在大殿上。
玄衣冷峻的青年从背后走出来。
像是在用这个举动表明立场一样。
迦离圣僧睁开了眼。
晏拂光看着季修,两人目光相对,他忽然笑了起来。
只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季修的选择。
之前在无瞾一直攻讦季修身世时没有反驳的掌门也松了口气。
大殿上所有人此时都看着季修。
白泷的注意力却在。
——“快看,他脖子里也会喷火”上。
她声音活泼,凝滞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
月徽夜愣了下,不忍扶额。
就连晏拂光也没想到这种时候小白这么会营造氛围。
他转过头去,就看到之前烧焦了头发的无瞾,脖子里还真的喷出了火来。
晏拂光:……
现场的氛围有些尴尬。
晏拂光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小白,过来。”
围观了会儿的白泷这才恋恋不舍的从无瞾身边回来。
一直不说话的迦离圣僧开口道:“辟业阁叛徒伏诛,此次妖兽大考继续吧。”
众人在表面上都点了点头。
至于太清宗二弟子身世的事情,不管表面如何。
此间事了,私下里自然会要个交代。
被一个棚子隔离起来的妖兽们还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个奋笔疾书着。
直到中午的时候,钟声第二次响起,真正的功德金光才降下。
天降祥瑞,比起之前白泷搞的假的来说,这次场面可要大多了。
在天边祥云出现,灵气弥漫的时候,庞大的功德金光笼罩了整个太清宗。
从外界看,太清宗此时便如同仙山一般,与天地金光融为一体。
巍然而立。
晏拂光原本一直懒散的坐着,在见到金光后,表情慢慢也肃穆了下来。
钟声一遍又一遍的响着。
在场所有人,包括白泷,被笼罩在其中时都有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
仿佛天地初开,万物重生一般。
随着那些妖兽们落笔的声音,灵知,灵识,慢慢出现。
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了另一个景象。
“这是什么?”旁边有人疑惑道。
“不必惊慌。功德降于太清,会有时光回溯之效,将太清宗万余年来值得铭记之事,全镌刻下来,以应天誓。”
见大家不解,经历过许多次的鸣夷真君出声道。
“记录太清宗的千古一刻啊。”
这个白泷懂。
她点了点头,就感受到了身上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想到师尊让她来揭穿阴谋,那么自己的功德应该会比平常的弟子更多一点功德。
于是白泷眉头就放松了下来,信心满满的等着。
然而正当她十分有信心时,那天上的场景由太清宗初立,教化妖兽,一步一步,慢慢的就转到了太清宗后山。
太清宗后山有什么值得铭记的事情吗?
白泷有些孤疑。
那场景一幕幕走马观花转的非常慢。
她在看到后山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果然,白泷的预感再次灵验了。
随着大家都视角跟随功德光转到后山。
几个月前的事情再次回溯了一遍。
只不过这一次所有人看的更加清楚。
“咦,这不是我蹲茅厕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