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结婚了——无能狂喵/七里马
时间:2020-09-01 09:05:23

  “没事,反正离医院也很近。而且我也得跟丈母娘处好关系。”陈越说。
  邬云云笑,望着悬挂在天花板上昏黄灯泡:“你怎么这么好啊?”
  “因为你也很好。”
  “是吗?”邬云云对自己的好并没有信心,或者说,她觉得“自己的好”跟“陈越的好”差距很大,不过还是夸奖道,“陈医生,你现在越来越会吹彩虹屁了,不需要考试就能直接上岗的。”
  “大概是因为榜样厉害吧。”陈越轻描淡写地说。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带出来的。”邬云云想起自己之前吹陈越的彩虹屁,羞耻至极,“对了。我在考虑把呜呜接过来,让我妈有个伴。”
  陈越望了眼呜呜说:“呜呜还是留给我吧。没有Single dog,SIngle boy会更孤单。”
  “好好好,都给你。”这语气还怨上了。
  邬云云现在越来越觉得陈越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满脑子都是你怎么还不注意我?
  “而且呜呜在这,你才会有眷恋。”陈越说。
  “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绝情哦。”邬云云不服,盯着天花板,“我眷恋可多东西了。”
  “譬如。”陈越问。
  “譬如阳台啊,我养的花还在那;还有冰箱,我前几天才买了冰淇淋和酸汤水饺冻在那;还有厨房,你不知道今天我在我家做饭,特别小,被烟熏得够呛。”
  “嗯。”
  “还有大浴室,大沙发,大电视,我都在你家住习惯了,到自己家反而不适应。你不知道我的房间有多小。”
  “我知道,我上次去过。”
  “你是不是想听我眷恋你啊?”听见陈越像是静了片刻,邬云云问。
  “你眷恋吗?”陈越挑明。
  “你觉得呢?”
  陈越坐在办公椅上,望着漆黑的窗口。
  电脑屏幕已经熄灭,呜呜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小小呜咽一声,把脑袋搁在地上睡觉。
  邬云云的性格会爱人,但她对人际关系并没有太强烈需求。
  从同学聚会就看得出来,她对过往的同学和朋友没什么太多的怀念,自己种花养狗,自得其乐,不期待太多别人的关注。
  “看来是我没有给你信心啊。”邬云云翻身面对着天花板,“陈越,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我之前跟你说把手机里所有跟雷火有关的东西都清掉了,但其实电脑里还有个备份。”邬云云心虚地坦诚,“回来的时候,是想断得干干净净,没想到最后还是会有点舍不得。”
  陈越没说话,认真听。
  “我本来想像你说的,藏在最里面最里面,就当做一点纪念就行。只要不接触,就不会想起。”
  “但是今天下午回来,突然想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看一遍。跟雷火的照片,发的微信,说过的话。全部看过去,其实真的很少,旅游也就去过三个地方,短信也就是他问我在哪,我问他什么时候出来。他的话总是很少。”
  “看完之后,我挺难过的,突然也觉得很轻松,然后就把这些备份在电脑上删除了,系统提醒我,这次删除就永远都找不回来哟。”
  “我说那就删除吧。我不会再找回来了。”
  “我心里想:对不起啦,雷火,我不会再想你了。我现在已经有新的喜欢的人了,我要全心全意去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只有一更。
  下章去见陈越妈妈,嘿嘿感谢在2020-05-02 18:00:00~2020-05-03 13:13: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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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脑洞
  陈越屏住呼吸好一阵。
  以至于心都像是漏跳了好几拍。
  呜呜翻身, 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啊呜一声。
  陈越想说什么, 喉头却发紧, 以至任何话都说不出口, 只想马上开车去见她,但他绝对会克制不住想跟她做什么。
  而邬云云明天还要上班。
  “怎么啦?不说话?”邬云云在听筒那边问。
  “没什么。”陈越回答。
  “我就跟你说这么多,这几天在医院没睡好有点犯困, 我就先睡了。”
  每次都是撩完就跑。
  但陈越这次想放过她,再说下去, 他恐怕控制不住自己,此刻就已经像有根绳子悬着他的心在两三千米的半山腰来回晃荡。
  “好。”陈越斟酌道, “晚安。”
  “晚安。”
  心脏发麻。陈越再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第一次体会到是邬云云搬来隔壁不久后,来他们家借酱油,她左手背在身后,站在大厅四处张望, 喊了两声刘阿姨。
  陈越正好洗完澡出来, 穿着短T恤和七分裤,迎面见着个漂亮女生。
  即便他穿得完完整整的, 还是下意识地脸红了。
  邬云云却好像一点羞臊的感觉都没有, 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 微笑:“你妈妈呢?”
  “出去了。”
  “哦。”
  就这样简短的对话。
  他们距离借笔之后第二次对话。
  邬云云离开, 陈越回到房间里,那股燥热感挥之不去。
  坐在书桌前,他正准备做作业, 忽然有人从外伸手撩开窗帘。
  直至现在,陈越还记得那块窗帘是绿色的,被一只纤细而洁白的手拢住,透着光,她那时候是过肩的长卷发,眼光染上她的脸颊,面容清丽,背后是沐浴阳光的绿荫,以及浓烈蝉鸣,歪着头看他:“陈越,是叫这名字吧?”
  “你妈妈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哦。”
  陈越望着她,邬云云又说:“你这样老拉着窗帘,不闷热吗?”
  他的书桌对着窗口,正好跟邬云云窗口相对。
  “还好。”
  邬云云像是觉得他有趣一般:“笔下次还给你。”
  陈越没吭声,倒是希望那支笔在她那里多放一段时间。
  邬云云走了,窗帘也随之落下来,像他的心脏一样。
  在那时候,他浑身有轻微电流般的酥麻感,如同被麻醉弹击中,他起身束起窗帘,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那天之后,她便频繁地出现在他梦里。
  总是她撩开窗帘,站在他房间,像站在大厅那样,一只手背着,搭在另一只手小臂上,微微抬起头,环顾四周,视线转过来,带着轻笑落向他。
  如烟似梦,如梦似幻。
  “喔。你怎么来了?”晚上九点四十,邬云云踏进门,见陈越跟她妈妈坐在客厅里。
  “怎么,我不能来吗?”陈越含笑。
  “当然可以。”邬云云是没想到这么晚,他还在。
  客厅摆着个小方桌,林悦梅坐在前方,陈越坐在右侧。邬云云坐下来,伸手拿了个桌上果盆里的橘子,剥开,分一半给陈越。
  陈医生今天心情很好啊,邬云云判断,春风满面的,连得到半个橘子都开心。
  “考核还顺利吗?”陈越问。
  “还好。第三名,中等水平。”邬云云回答,毕竟参加培训的只有六个新人。她当时还以为自己会垫底呢。
  “那就好。”
  “你来多久了?”陈越跟她说过今天回来,邬云云以为他只是待一会儿。
  “下午五点半就来了。”林悦梅主动替陈越说话,“帮我热了菜还带了汤,陪我坐了一晚上。”
  “从医院买的营养汤,刷卡很便宜。”陈越回答。
  “我坐累了,回房歇会儿,你们聊。”林悦梅适时地柱起拐杖。
  “嗯。”邬云云望着林悦梅顺利地走进卧室后,才把视线对向陈越,因为陈医生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身上。
  “刚刚在笑什么?”陈越问。说完买营养汤的事,邬云云就好像在忍笑。
  “我在笑你是个小媳妇。”邬云云说,“还没结婚呢,就帮我妈妈把饭做上了。”
  “你都已经做好了饭,我只是再热一下。医院有汤卖,只是顺手的事。”陈越无奈。
  “你这个人无论做再多事,都不显山露水的。”邬云云低头掰橘子,抛进嘴里。
  “那你喜欢吗?”陈越直白地问。
  “反正我妈很喜欢。”昨天在电话说了那么多,当面邬云云也有点说不出来,“我觉得如果让她有机会,挑你做儿子,或者挑我做女儿,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陈越笑,他知道邬云云在避开话题,她有时候害羞的点很奇怪。
  见邬云云还在吃橘子,便伸手拿了个橘子帮她剥:“我跟我妈定好下周四带你去见见她。她那天应该刚买完房,所以心情会好。”
  “羡慕。对了,你跟我妈说了吗?”
  “说了。”
  怪不得,她刚刚一进屋,林悦梅眼睛里全是欣慰,好像在说,终于把这个女儿嫁出去了。
  “哎,你把我妈哄得团团转的。”
  “那接下来,轮到你把我妈哄得团团转。”陈越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
  邬云云本想接过橘子,动作倏然一顿,望向陈越,过了两分钟才视死如归说:“我……try try look,work work hard。”
  试试看,努努力。
  “……”陈越有时候真的怀疑,邬云云的英语专八,是买来的。
  两个人再聊会儿就十点了,邬云云记起陈越蛮有规律的,洗澡睡觉,很少熬夜,便提醒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你送我。”
  真够厚颜无耻的,邬云云笑,拍拍手:“我送你。”
  和陈越一起穿过院子,走去家门口,邬云云家在小巷子,连夜灯也少,空幽幽,邬云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么没带呜呜来啊?”
  “为什么要带它来?”天天只惦记狗。
  “为什么不带它来,你们不是‘狗男人’组合吗?Single boy Single dog,stay all the way。”
  “……”她还真的是调侃上瘾了,陈越回答,“我今天从医院直接来的,没回家。”
  邬云云就是开个玩笑:“我都不知道你在家怎么跟呜呜相处的。”
  陈越是个洁癖,有轻微强迫症;而呜呜是个货真价实的蠢萌二哈:“你们不会每天都在家里面面相觑吧?”
  “不至于。我一般不看它。”
  “哈哈哈哈哈哈。”戳中了邬云云奇怪的笑点,单独带狗,可难为死陈医生了。
  走到大门和石墩的角落里,不远处是挂着一盏街灯的巷道,陈医生停下来。
  邬云云感觉到气氛,没有再笑。
  陈越上前拥住她,托住她的后脑勺,偏头,把吻落下来。
  邬云云抽空说:“就知道你有坏心。”
  陈越低声应:“嗯。”
  他很专注,邬云云没再说什么,跟他接吻。
  周围轻悄悄的,一些虫鸣,邬云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陈越的呼吸,上班忙碌时她并不觉得自己想陈越,刚刚也不觉得,只有这会儿才觉得。
  身上依旧有医院里的味道,五点多从医院直接来这的,等了三个小时。
  接完吻之后依旧是拥抱,没分开。
  没分开是因为舍不得。
  不再接吻下去是因为要分开,怕动丨情。
  “以后不用来等我,你不是还有事做吗?”
  “暂时所有事都没有你重要。”
  邬云云笑,望着远处被半咬过的月亮和稀薄的雾,不远处传来两句狗吠。她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暂时所有的事都没有她重要。
  她比所有都重要。
  昨夜陈医生肯定心情很复杂吧,才会今天一直等到现在。
  “抱歉,说好要教你骑自行车,一直在跳票。”邬云云妈妈的腿伤起码得一两个月,前期邬云云都得照顾着,加上她工作刚起步,没办法跟陈越有大量时间在一起。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邬云云笑,陈医生终于也会说这句话了,之前还争分夺秒地跟她在一起。
  “我跟同事已经商量好,周四休息。”陈越说,“以后可以直接过来陪你。”
  “嗯。多了个免费医生和做菜小能手。”
  夜晚虫鸣很响,他们抱了很久都没有松开。
  之前住在一起每天见面,挺腻人的,这时候才有谈恋爱的感觉,工作一天后回来,去除繁杂,见面后聊聊天就很开心,在四下无人处偷偷拥抱和接吻。
  他们是不是把别人的正常流程倒过来了?
  “陈越,我们过去俩个月打个成语,跟我们名字有关。”
  这个时候,还要给他出考题,邬云云显然已经开始胜任教师这个工作,怪不得不参加培训还能拿第三。
  陈越反应很快,望着远处道:“拨云见月。”
  “不,是剥云见越。剥开的剥,越是你的名字。”
  “……”陈越有时候真的是会被邬云云的奇思妙想折服,那两个月他们的确是“剥云见越”。
  “我厉害吧。我想到这个成语很久了,就准备找个时间跟你炫耀一下。”邬云云在他怀里抬起头说。
  “厉害。”陈越捧场,“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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