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大师[综英美]——絮叨怪
时间:2020-09-01 09:12:40

  主编气得肺都快炸了,他指着《别让沃克跑了》的打印稿咆哮起来,
  “要是你们能有这个薇妮莎的一半撰稿能力,我也敢让你们继续去执行计划,可问题是,你们能吗?!”
  妈的一群废物!撰稿能力加起来都不如一个工作室出来的女人!
  编辑们:“………………”
  他们竟然无法反驳= =
  其实,相较于白宫来说,以《纽约时报》为代表的媒体,才是这篇文章的最大受害者。
  因为这篇文章的出现,可以说是直接摧毁了他们这一周时间里所有人的努力。
  正如薇拉根据舆论传播模型推演的那样,这些媒体们联合起来盛赞超英,的确是打着先把人高高捧起,再狠狠摔下去的主意。
  先是通过夸张的宣传引起更多人的反感,等到众人忍无可忍之际,再掀起这些超能人士之前的罪责,进行大规模的声讨——这本来就是他们玩惯了的手段。
  按照舆论的走势分析,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
  拿七人中最没有存在感的蝙蝠侠开刀,一点点地翻出他在哥谭那些真真假假的案子,再拿出各方业界人士的讨论,慢慢把这人从超级英雄的行列里剥离出去……
  他们连四天后的揭露稿件都早早地写好了——五六个编辑,加上主编,来来回回地改了好多遍的稿件!
  结果,天杀的《别让沃克跑了》抢先一步窜出来了。
  “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按照原来的计划声讨蝙蝠侠还会起作用?”
  主编冷冷地骂道:“还没反应过来吗?你们真的认为在这起风波还未平息之际就爆出蝙蝠侠的案子,舆论就会反过来骂蝙蝠侠?”
  ——完全不会好吗!!
  人们只会认为,这是政府又在转移、推卸责任。
  本来《别让沃克跑了》这篇短文就是在抨击政府,指责沃克利用超英转移话题。
  到底是要有多蠢,还要在这个话题发酵的最关键时期,继续爆蝙蝠侠的黑料?
  等到那时,这个叫做薇妮莎的作者只需要再发一篇文,轻描淡写地感慨一句:“看吧,我就说政府一直在打超英这张牌吧!”,那就彻底完蛋了。
  她就只需要轻轻地……那么一推,舆论就会彻底向超英那边倾斜。
  被愤怒左右的公众意识,绝不会仔细去看蝙蝠侠的黑料,而是第一时间骂政府王八蛋,骂媒体毫无可信度,然后一面倒地同情超英。
  更糟糕的是,这个固有印象一出,以后但凡媒体再说这些超英任何坏话,公众就会有所怀疑了。
  所以,他们辛辛苦苦准备了这么久,酝酿造势了整整一周的稿子,绝壁不能发。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通知其他所有参与计划的媒体:你们写的那些有关于抨击蝙蝠侠的稿件,一个都不许发!
  “在这起风波没过去之前,谁也不许发超英的黑料!谁也别说超英的半句坏话!听懂了吗!?”
  老谋深算的主编总算冷静下来,恶狠狠地说。
  “好的,那我们现在需要临时换上总统的公关澄清稿件吗?白宫那边已经在催了。”
  编辑们喏喏地问。
  “找个水平好点的人来写软文澄清稿,别做得那么明显。”
  主编顿了顿,冷冷地道,“另外,你们再找几个人过来写稿子,再把那些超级英雄夸一遍。”
  “……………………”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秒。
  几个年轻的编辑,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呵呵……先生,那个,您的意思是?”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难道不是要把这群超能人士的名声降低吗?
  可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夸他们?
  “听不懂吗?”
  主编又想骂人了,
  “单纯的澄清稿件一两篇就够了,现在的重点是,把入侵华盛顿的外星人渲染得再强大可怕一点,然后再多强调一下超级英雄们迅猛的反应速度和远超常人的超强能力,明白了吗?!”
  既然那个叫薇妮莎的女人都已经把双方都绑在一块儿了,从政府这边不好入手,那就从超英那边入手。
  只有尽可能地夸大超英的能力,解释敌人的强大和英雄们的反应速度,联邦政府才好进一步澄清::“不是我们政府应对不行,而是超英们太强大、动作太快”了呀!
  所以,给我夸,往死里夸!
  不仅如此,还要联合其他所有的媒体,报社、杂志、电视台、广播一块夸!
  总之把超级英雄夸得天花乱坠、塑造成救世主那就对了!
  “先把联邦政府从舆论里面捞出来,等这起风波平淡下去之后再来讨论如何整治那群超能人士。”
  主编一锤定音。
  编辑们:???
  等这起风波平淡下去?
  无论我们怎么折腾……这起码也要一个月了呀!?
  折腾这么一大圈,他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因为这篇短文,全都没了?
  这个叫薇妮莎的蝴蝶,到底是谁?究竟在搞什么鬼??
  ……
  ……
  同一时间,病房内。
  耗费了一晚上的时间,亲自操刀撰写稿件的薇拉,正捧着一杯热乎乎的牛奶,淡定地观测着网络上暗流汹涌的舆论之争。
  注意到《纽约时报》第一个发出来的有关于“盛赞超英反应速度”的分析文,她的眉头一挑,毫不意外地发出了一声感慨,对玛丽道:
  “你看,现在不就来得及了?”
  留给我的时间……保守估计,得有一个月呢。
 
 
第5章 出院
  不管真相如何,总之先打问号的就赢了。
  与其等《纽约时报》发出抨击超英的文章再行反击,还不如一开始就先把沃克拉下水,逼得民主党的党媒惊慌失措地找补有效。
  靠一篇短文逼得这些媒体上窜上跳,不得不暂时搁置对超英的阴谋,薇拉立刻就收手了。
  现在对于外界来说,短文作者“薇妮莎”和其他千千万万个对政府不满的人没有区别,她写这篇文的目的就是为了抨击政府。
  是以,虽说就是因为“薇妮莎”的文章搞出了这么一大堆事,但是大多数人,也没有把“薇妮莎”这么一个小人物放在心上(除了某些主编可能看中了“薇妮莎”的撰稿能力并暗搓搓考虑挖角)。
  但是如果她再不依不饶地这么折腾下去,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更何况,她搅混水的目的本来就是拖延时间,现在目的达到,就没必要和沃克死磕——虽然看此人倒霉的确引起舒适。
  而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薇拉把这起阴谋的真相调查清楚了。
  不过,在找出幕后的主谋者之前……她得先想办法,逃过玛丽的监督悄悄出院。
  玛丽冷笑着拦在病房门口:“你、休、想!”
  可把你能耐的,才醒来几天,就想着出院了?
  薇拉:“……”
  按照一般情况,脑震荡的患者起码需要住院观察两周的时间才能出院,以防出现昏迷、颅内出血、逆行性遗忘等后遗症。
  而薇拉才刚刚住满了一周的时间,就打算办理出院手续,玛丽不生气才怪。
  一下午,整个病房都回荡着女暴龙的咆哮声:
  “一个月的时间!你都已经争取到了一个月的时间!就不能多在这里该死的住上七天吗?”
  “还好意思说自己没事!你知道你后背上到底缝了多少针吗?”
  “昨天还偷偷把我给你煮的牛奶倒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还有你醒过来当天晚上就给我熬夜写稿子,请问天堂是缺一个做广告的了吗?”
  身陷舆论危机的沃克估计做梦都想不到,让他从天堂一瞬间直直掉落到地狱,光凭一篇短文就在互联网上掀起惊涛骇浪的人,仅仅就是一个刚从昏迷中醒来、还没出院的病人。
  此时此刻,这个病人还郁闷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一边听助理喋喋不休的怒骂,一边摊开四肢,像兔子一样装死。
  薇拉:啊,风声好大,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等到玛丽把怒火全都发泄出来了,愤怒期度过之后,薇拉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慢吞吞地道:
  “发泄完了?那就去办理一下我的出院手续。”
  玛丽:!?
  这他妈不是在发泄,这是在生你的气!
  她气死了,瞪着病床上不知死活的薇拉刚想说话,却突然撞上了对方的视线。
  目光碰撞之间,薇拉的那双湖绿色、带着点儿灰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落在了玛丽的身上。
  这是一双柳叶眼。
  仿佛承载了一整个湖泊的眼瞳闪烁着迷离却漫不经心的光,浓密的睫毛遮遮掩掩地颤动,眼尾微微地挑染开来,带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
  ……简直天杀的好看。
  哪怕是早就习惯了薇拉长相的玛丽,在被这双杀伤力极大的眼睛凝视时,也不由得哑了声。
  业界内一直有传闻说,能够与薇拉.塞纳的天才名声起名的,则是她本人无与伦比的美貌。
  薇拉的父母都是法国人,哪怕她一直生活在美国,也抹除不了那种混有日耳曼血统的高卢人的特征。
  倘若不看薇拉的眼睛,她的长相其实非常优雅柔和,像雏菊一般甜美。
  她的身材修长匀称,骨架并不宽大,反倒偏小,光滑匀净的皮肤偏暖白色,麦色的短发十分不听话地乱翘着,简直就是所有男人梦中的“邻家女孩”。
  然而,只要搭配上她的眼瞳和向来孤僻强硬的气质,这股柔和感便荡然无存了。
  倒不是说这样就不好看了,只是被她冷冷清清得仿佛探照灯般的视线一扫,几乎没有哪个男人还敢把薇拉当做可以亲近的邻家女孩。
  可眼下,这双向来冷清又漠然的眼睛,异常柔和、亲昵地望着玛丽,却如同一汪融化了的湖水一般,几乎要将玛丽给淹没了。
  玛丽:“……”
  她垂死挣扎:“起码要等到观察期结束……”
  “玛丽。”
  薇拉的声音突然压低,她嘴唇一勾,那双本来就全然软下来的眼眸,忽而带上了一丝笑意,眼角一弯,不容置喙地强硬道:
  “……去吧。”
  玛丽:受到9999点伤害,HP清零。
  还、还能怎么办呢?
  美色误国啊!
  “我去问问医生……”
  可怜的女助理晕晕乎乎地跑了出去,替薇拉办理出院手续。
  以薇拉现在的身体状况,远方并不建议她出院,但是碍于目前医疗资源紧张(华盛顿大战后遗症),玛丽解释过后,主治医师也就只好无奈放行。
  于是,两天过后,重新做完身体检查的薇拉,总算得以出院,前往另一个城区里,维格纳太太的家。
  维格纳太太是薇拉的房东。
  这位六十多岁的寡居夫人是个堪萨斯人,年轻的时候就来到华盛顿医院工作,专门负责ICU病房,是一位很会照顾人,也很温柔风趣的“南丁格尔”。
  薇拉在还没有到斯特林库帕公司上班的时候,就曾经受邀在乔治华盛顿大学担任过助教。
  在那段时间里,她就住在维格纳太太家,两人的关系很好,是以,六年之后轮到她调任华盛顿,她又租回维格纳太太家的屋子了。
  据玛丽说,在薇拉昏迷时,腿脚不便的维格纳太太还专门从另一个城区赶过来探望她,坐在她的病床边抹眼泪。
  以维格纳太太对薇拉的熟悉和专业素养,她当然看出了薇拉这是提前出院,继而在电话里对着薇拉发了好大一通火。
  和玛丽一样,生气归生气,真到薇拉出院那一天,维格纳太太又比谁都紧张。
  “你和玛丽别急着出医院,我让我的侄子开车过去接你,不要乱跑!”
  维格纳太太在电话里大嗓门地喊。
  “玛丽会去租车,不用担心。”
  薇拉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很恶劣,脾气差劲,但是对老人,她向来保持着尊重和耐心。
  见维格纳太太还想再说,薇拉眨了眨眼,立刻转移了话题:“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侄子?”
  “哎呀!我忘了跟你说了!”
  维格纳太太果然忘记了之前的话,立刻解释道:
  “我和那孩子不算亲戚,我在老家住的时候,和那孩子的父母是邻居,关系不错,现在这孩子从乡下来华盛顿找工作,租了二楼的房间,也就比你晚来几天吧!”
  维格纳太太的房子统共有三层楼,她自己因为腿脚不便住一楼,薇拉则租的三楼。
  也就是说,现在那栋房子的二楼也有人住了?
  薇拉抿了抿嘴,有点不高兴。
  这倒不是因为维格纳太太没有事先跟她说明,而是她本身就有一股极强的领域意识。
  倘若这个家中只有她和维格纳太太,她就会自然而然地将维格纳太太纳入自己的领域,可现在多出了另外一个陌生男人,就很令她烦躁不安了。
  挂了电话,委婉地拒绝了房东太太的好意,薇拉脱下病号服,闷闷不乐地走出了病房。
  这还是自她苏醒以来第一次走到外面去。
  今天是个大晴天,天空碧蓝无垠,灿烂的阳光穿过繁茂的树冠掉下来,在水泥地上形成一个个光斑。
  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医院外面没有什么人,不远处,几个坐着轮椅的老人正在草坪上面晒太阳,街道另一头,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孩子呼啦啦跑过。
  薇拉就坐在医院门口的石柱子前,等玛丽开车过来接她。
  带着青草味道的风簌簌拂过她的脸,短短的头发在一瞬间就被吹成了鸟窝,薇拉胡乱地撸了一把头发,望着面前一派平和的景象,目光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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