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崩人设后与反派HE——温以
时间:2020-09-03 08:48:08

  ……
  骗子。
  她不会回来。
  元隐冷着脸,将手环随意一扔。
  手环砸在石壁上,啪地一下。裂了。
  他一怔,略弯腰捡起手环,摁了摁。
  没有任何反应。
  坏了。
  元隐脸色更加难看,浑身散发低气压。震得外面路过山洞的变异鸟飞也不敢飞,叫也不敢叫。
  这样生气,他却没有再拿手环撒气。
  许久,元隐忽然站了起来。
  拿着手环,他向山洞外走。
  山洞外鸦雀无声,已经看不见一只变异兽。
  他拿着手环,走了十几米远。突地脚步一顿。想起什么,返山洞。
  山洞里,几只身体僵硬的兔子挤在角落。
  它们没有死,只是被控制住不能跑不能动。它们也不会死于被控制,只会被饿死。
  元隐给几只兔子解开禁制,捡起草扔到兔子面前。
  等到兔子战战兢兢地吃掉东西,他重新为它们加上禁制。然后转身离去。
  假如司月回来,不能没兔子吃。
  -
  元隐来到了自由星。
  自由星已经被他搅得一团乱。他毁了他们的“造物”实验室,被抓的变异兽都逃了出来,大街上,异能者与变异兽随处可见。
  丝毫没有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自觉。他拿着通讯环,十分嚣张地穿行在乱糟糟的大街上。视线扫过街边一家家的商铺,拧眉。没有找到想要找的。
  身后传来一声变异兽的吼叫。
  他听着烦,随手放把火就把变异兽给烧了。不经意回眸扫一眼,发现后面还有个战战兢兢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对上他的目光,要跑。
  元隐面无表情,一把抓住他的后领。
  中年男人只是个普通人,被比变异兽还恐怖的存在抓出后领,牙打颤:“饶饶饶饶……”
  “命”字没说出来,眼前出现了个裂掉的通讯环。
  元隐拎着人家后领,冷声,不耐烦:“会不会修。”
 
 
第19章 
  司月花一小时时间写完辞呈。半秒钟没耽搁, 写完立刻拿着辞呈离开宿舍,直奔部长的办公室。
  将近中午,基地里走动的人比早上多出不少。
  前世, 因为司月的圣母设定, 基地里被她帮过的异能者很多很多。现在她走在去部长办公室的路上,一会儿遇见一个向她问好的;一会儿遇见一个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 表示担心的;一会儿又遇见个向她打探这段时间过得怎样,如何在元隐手下活着回来的……
  尽管她通通用下次再聊把他们打发掉了,十分钟的路, 到头来还是被她走了二十多分钟。
  到部长办公室外。
  司月抬手敲门。等片刻,得到回应, 推门走进去。
  部长坐在办公椅上,正打电话。见她进门, 像所有异能者一样,目光在她身上巡游了一圈。
  而后虚虚一抬手,示意她先坐下。收回目光继续打他的电话。
  不知道他这通电话要打多久,司月拉开一张椅子,先坐下, 扭头瞅窗台上一株绿植。
  部长这通电话打了挺长。
  开始,他在说自由星。自由星与云星本就有矛盾,司月知道这是矛盾加深的时间段, 没太在意。
  后来他说起“造物”实验室。
  她听着耳熟, 稍稍上了点心, 回想书中剧情。没想出来呢,就听见部长冷嘲:“哼,一千年造出来一个怪物,自作自受。”
  司月现在对怪物二字有点敏感。又想起刚才霁月这样称呼元隐, 她不高兴地皱起眉毛。
  部长:“毁就毁了,又不是第一次……什么?之后还上街抓人?”
  他打着电话呢。不知怎么,说到这又抬眼。用那种,你竟然活着回来了这怎么可能的眼神,又看了看司月。
  只一眼,他再次收回目光,低沉道:“疯子就是疯子。”
  司月心里莫名一突。
  ……
  挂了电话。
  部长拿起玻璃杯,到饮水机前接了半杯水。慢悠悠:“说吧,来干什么?”
  问完,补充:“哦,元隐的事我知道了,你要是专程为这个来的,那就可以走了。特殊情况,你不会受到处分。”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司月本想说自己是来递交辞呈,听见后面两句,马上发觉事情不对。拧眉:“什么特殊情况?”
  “你不知道?”部长想了想,元隐确实不可能做点什么还向司月汇报,霁月的话并不能完全可信。也就是元隐一时兴起去了自由星,才让司月捡回一命吧。
  至于在魔头那走了一遭,回来还像没事人一样……她是治愈者嘛,等级还不低。怕队友担心,提前把自己给治好了吧。
  部长把玻璃杯搁在办公桌上,“元隐去自由星,毁了他们的实验室。”
  司月一愣,不自觉站起来:“那元隐现在怎么样,他没事吧?”
  “元隐?元隐能有什么事?谁打得过他啊,最多受点小伤。”部长古怪地瞅了司月一眼,联想到司月的性格,心道她不会对那个怪物也共情吧。
  下一秒,他办公桌上出现一张辞呈。
  司月:“我要辞职。”
  听了部长的话,司月就开始心焦。她把被植入芯片的手腕递到部长面前,“芯片在这是吧,要怎么取?”
  部长:“?”
  他低头,看着纸上娟秀的辞呈二字,简直惊呆。
  哪个异能者的梦想不是进入异能者基地啊?基地福利好,还受人尊敬。竟然有人主动提出离开基地?疯了吧。
  “司月啊……”部长斟酌着措辞:“你任务呢,完成得非常出色。上面是说了让你带元隐回来做客,但也理解这件事难度多大。带不回就带不回,没人怪你,你也不必自责到这个程度。”
  他把辞呈推回给司月。
  司月:“?”
  “我,自责?”
  她被部长这理解能力惊呆了,“我没自责,我也没觉得我做错什么。我只是想离开基地。”
  她把辞呈又推回去。
  部长见状,试探着:“那你,是因为霁月才想走的?”
  异能者基地从不留残疾人,霁月伤养好后会拿到一大笔赔偿金,然后被送出基地,将来的生活也有基地照看。
  司月那么喜欢霁月,想离开,是为了陪霁月吧。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部长苦口婆心,“司月,你还年轻,你还很有潜力。你别为了一个霁月放弃大好前途啊。”
  司月:“……”
  “都不是,不是自责,也不是为了霁月。霁月是留是走与我无关,我辞职只是因为我想要辞职。”
  司月平静询问:“我需要走个什么流程呢?麻烦您,尽快。”
  部长几根手指搭在司月的辞呈上,将信将疑。沉吟片刻:“这样吧,我先给你放几天假,你再好好想想。”
  失去五阶治愈者,是基地一大损失。
  司月不想等,她想要一个确定回复:“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这件事情还是尽快解决掉吧。 ”
  “越快越好。”
  再三被驳回,部长沉了脸。
  “你别忘了 ,你有合约在身,撕破脸对大家都不好看。你对基地有什么意见,你自身遇到了什么难处,完全可以提出来。”
  司月并没有被震慑道,她神色如常:“我知道有合约,我可以赔违约金的。我对基地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是想离开。”
  话音落下,气氛一时冷凝。
  部长沉默了好一会,无奈:“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好留你。不过,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理好的,我们部门还需要开会商量商量。毕竟你来基地时间也不短了,基地的一些机密文件你都接触过……这样,一周之后,一周之后你再来找我。”
  说完,补充:“你段时间你不用接任务,可以在基地里自由活动。要是想出基地,交个申请,我找人陪你。”
  读作陪同,写作监视。
  但在司月预想中,这已经是最佳结果。
  她思索片刻,点头,转身走。走到门口,又原路返回,“我要去幽明星,现在。”
  -
  司月准备好武器,衣服,与部长派下来的一个异能者前往幽明星。
  当时她说出要去幽明星,部长又惊呆了。再三确定了好几遍,怀疑地揉揉耳朵。
  司月有点不耐烦了,部长才打电话,找了个与司月从未有过交集的异能者,让他陪着司月去。
  陪同司月的异能者名叫小牧,年纪不大,话很少。主动帮司月搬东西搬武器,一直到上了飞行器,也没讲一个字。
  司月不怕被人监视,只怕被问东问西。小牧的安静让她松了口气。
  飞行器驶出异能者基地。
  小牧在驾驶舱,司月在小隔间里休息。说是休息,其实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觉。部长的话太让她在意了。什么实验室,什么怪物?
  会不会跟元隐的身世有关系?
  她拿出通讯环。
  元隐没有回信,通讯环里只有基地里异能者们发给她的消息。
  司月大概扫了眼,没回那些八卦的。想了想,找资历比较老的红缨,打字问:红缨姐,你知道造物实验室吗?
  大概七八分钟,红缨回:知道一点。这是个不合法的实验机构,自由星那边搞出的的幺蛾子。用有异能的小孩与变异兽做实验,想创造什么……顶尖的异能者?
  司月模模糊糊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秒,又收到红缨消息:本来是个疯子搞出来的小机构,没人管。后来造出了个半成品。一下子出名,星际联盟打压了一千多年也打压不掉。
  半、成、品?
  红缨:你不知道吗?那个半成品就是元隐。
  司月下意识握紧握着通讯环,茫然。
  红缨: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还有事,晚上再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还没人知道司月辞职,去了幽明星这件事。
  司月心不在焉回了红缨一句不用,关掉通讯手环。
  她靠在窗边,脑子里乱成一团。
  元隐究竟遭遇过些什么?
  什么怪物,什么半成品?
  她想着,打开系统奖励池。想找找《配角简史》。
  重生后,奖励池里面东西她一直没仔细看过。只知道杂七杂八很多。前世系统给了她一本配角简史,不知还在不在这。
  半透明的面板浮现在司月眼前,她往下翻。
  翻了三页,司月找到了《配角简史》。翻开到元隐那页,她点击沉浸模式,按照书上的指示,闭上眼睛。
  ……
  《配角简史》没有全面介绍元隐从出生到现在的一点一滴,只保存着他最为深刻的一些记忆。
  司月进入元隐的记忆里。睁开眼,首先看到一男一女,与五岁左右的元隐。
  男人是严厉的爸爸,女人是温温柔柔的妈妈。五岁的元隐与全天下所有小孩一样,有点吵,有点闹,渴望玩具,偶尔受责罚,挺受宠,是家里的宝贝。一家人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
  平静又温馨的日子,终结在元隐六岁生日那天。
  那天,元隐爸爸妈妈邀请了许多的小朋友,来给元隐庆祝生日。热热闹闹的生日宴上,元隐用自己放出的火点燃蜡烛,用精神系异能,控制住一个来抢皇冠的小男生。
  生日宴一团乱,一下子,他觉醒双系异能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异能者在星际上,是极稀少极珍贵的存在。不要钱一样一觉醒就是双系异能,其中还有十分罕见的精神系……这让元隐生活的那片区域热闹许久,每个人有与有荣焉。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外来人,登门拜访他们。
  元隐父母怕元隐受到周遭环境影响,决定搬家。之后,他们在对他的教导上也更加用心。元隐爸爸为了有更多时间照看元隐,换掉了忙碌的高薪工作,在家附近做了个普普通通小职员。
  兵荒马乱的搬家结束,日子逐渐恢复正常。
  可惜,好景不长。平静的日子恢复不到半年,元隐放学路上被异能者绑走了。
  虽然有双系异能,但是元隐没有受过系统教育,还无法利用异能对付成年男人,更保护不了自己。
  他的异能对这个男人几乎没用,被他绑着,到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这里的人管这里叫造物实验室。
  这里有异能者,有小孩子,有各种他没见过的变异兽。还有穿白大褂的疯子老头。
  孩子多,难免吵闹。每个吵闹的,试图逃走的孩子,都会遭受电击。元隐这个最不听话的,因为烧黑了实验室的大门,反反复复遭受电击,好几次快死过去,马上被治好。然后再次遭受电击。
  惩罚结束。趁他最虚弱的时候,工作人员把他被绑到了实验台上,一管药剂注入他的身体,他无力反抗,意识逐渐模糊。
  醒来,他发现自己身上插着一条又一条数不清的管子。他有时意识清醒,有时意识模糊,有时疼到差点死掉。清醒了,他就睁眼看着不知道谁的血液经过管子,涌入自己身体,看管子里颜色各异的药剂。看隔壁床的孩子今天死了一个,明天又死了一个。看笼子里的变异兽今天少了一只,明天又少了一只。
  他从小孩子长成一个少年,每天都在经历疼痛,疼过一天一天又一天,意外成为了实验室中活得最久那个。
  最初他是要反抗的,他是要回家的。后来渐渐,他似乎忘了过去的生活,他忘了自己是什么。遭受疼痛,遭受折磨,被当做一个实验对象而不是人,仿佛成了正常生活。
  几年过去,疯子老头像每个早上一样,例行抽他的血做测试。测试完,颤抖着手打碎了药瓶。
  那天之后,元隐不再是实验对象,他成了一个“血库”,一个取之不尽“货物。”他的血液每天被大量抽取,有的被用来继续做实验,有的被实验室里的人喝掉,有的被卖到各个星球黑市流通。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