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后宫没一个能打——百酒狂宴
时间:2020-09-03 08:49:12

  所以刚才叶弦歌才会这么抵触。
  可没想到事情后面的走向和她想的不一样。
  对方忽然抱住她不仅没有做什么,反而看上去比她还难过和不高兴。
  搞的叶弦歌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心中觉得贼不好意思。
  因此对方在问她的时候, 她也没多犹豫就把自己之前的想法说出来了。
  原本以为傅玉宸身为一国之君应该会觉得她的想法荒谬,谁知道对方听后竟然显得很愉悦。
  然后跟她说,让她等一段时间,过后就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叶弦歌也不是笨蛋, 她当然知道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弦歌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试着开口道:“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她试着动了动,结果刚动了一下, 就感觉到对方的手用力, 在她腰上收紧。
  叶弦歌于是放弃动作。
  “你没必要为了我这样。”她道, “先不说你做这样的决定,外界会怎么反对,单说……”她说着顿了顿,接着方续道, “单说司婉华那边你就不好安置。”
  旁的人也就算了,但是这司婉华,是入宫这几年内唯一得以侍寝的宫嫔,这样的人根本没办法放出去。
  叶弦歌原本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可没想到她说完后,就感觉到抱着她的人身子一滞,接着半刻后听得对方开口。
  “她和别人是一样的。”傅玉宸的声音很轻。
  后面那几个字几乎都听不见了,叶弦歌便下意识问道:“什么?”
  傅玉宸头动了动,接着在叶弦歌耳边说了几句。
  叶弦歌听完后:……?
  “真的……吗?”她觉得自己有点被刷新认知了。
  好奇之下叶弦歌干脆稍稍用力,手在对方身前推了推,示意对方起身。
  “你先起来。”她道,“我们好好聊聊。”
  傅玉宸顿了顿,半刻后才犹豫地放开扣在她腰间的手,然后缓缓站起身。
  “你坐到对面去。”叶弦歌手掌在炕几桌面上拍了拍,示意对方过去,傅玉宸见状竟然也没说什么,真的听话地绕了过去,接着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待对方做好后,叶弦歌身子才往前挪了挪,手肘撑在炕几桌面上,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向对方。
  原本她以为,现在的傅玉宸面色应该会有些狼狈,毕竟对方刚才把她肩膀处的衣服都弄湿了,可没想到当对方坐起来后,面上的神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
  除了眼眶中有一点点红,别的都十分正常。
  要不是自己肩膀那块的水渍还没干,叶弦歌都要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不过她也没过多纠结这个事。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她看着对面的人道,“那你和司婉华从来没有……”说到这儿叶弦歌顿了顿,然后才继续开口,只是省略了中间的话,“那要是这样,你是怎么瞒过别人的?”
  毕竟这个事说实在的……要是被朝臣知道了,估计要往歪了想了。
  堂堂一国之君,放着整个后宫如花似玉的美人不去临幸,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要知道皇嗣极为重要,因为谁也不知道皇帝能在位多久,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总要有人能接替他。
  傅玉宸自己跟叶弦歌说,他登基这么几年内因为没兴趣,所以后宫的一个嫔妃都没碰过。
  这事叶弦歌之前知道一半。
  就是傅玉宸除了司婉华外,从不召寝旁的宫嫔。
  不仅是叶弦歌,就是别人都是知道的,毕竟这是明面上的事。所以旁人才会十分羡慕司婉华能有这份殊荣。
  可今天叶弦歌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傅玉宸根本就没临幸过司婉华。
  这就是叶弦歌想不明白的地方了。
  你说要是傅玉宸自己不愿意,他不说就算了,但司婉华时常被召寝至浴堂殿,却每回都是一个人睡着,傅玉宸都是去的侧殿休息。
  一回两回她可能不会说,但日子长了,她总也见不着傅玉宸,难道就不会觉得奇怪?
  “这事也是她自己愿意的。”傅玉宸听了叶弦歌的话后便道,“说起来,这主意还是她提出来的。”
  叶弦歌有些懵。
  “她提的?”
  傅玉宸颔首:“当初我登基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去后宫,也不召请任何宫嫔,因此先太后便颇有些不满。”
  他声音轻缓地跟叶弦歌说当初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傅玉宸刚登基的时候,就没想过临幸宫嫔。就连采选一事都是因着先太后极力提起,他才应了下来。
  但最后也没选多少,不过先太后做主,选了这么几个出来搁在宫内。原是打算先等三年的,过了三年后又到采选的日子,便重新再挑旁的入宫。
  可先太后未料到傅玉宸竟完完全全都不往后宫去。
  傅玉宸在还是太子的时候便一直不在女色上上心,身边莫说太子妃,便是奉仪良娣都没有一个。
  原以为继位后便会好些,谁知他还是一样的。
  这就叫先太后十分不悦了。
  她甚至曾经很明确跟傅玉宸提起了要常去后宫的话,但傅玉宸基本都是听了就应,应了就不做。
  先太后见了他这样便愈发不满。
  但傅玉宸本身又真的对后宫的嫔妃没兴趣,因此就是不去后宫。
  两人之间关系便愈发紧张。
  就在两人之间越来越剑拔弩张的时候,当初位份也不高的司婉华主动找到了傅玉宸。
  她很聪明,看出了当时傅玉宸和先太后之间的不对劲,也大致猜出了些。
  因此她主动跟傅玉宸提议,说自己可以配合对方,和对方一起演戏给先太后看。
  傅玉宸那时刚登基,朝堂上的事都没忙出个头绪来,自然没有过多精力再应付先太后,而突然有个人找到他说可以和他一起演戏,他当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那之后,傅玉宸就开始隔三差五地点司婉华侍寝了。
  而因为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太厚道,他还特意在别的地方补偿了对方。
  比如给对方升位份,或者在公开的场合会比旁人一样,多问司婉华几句。
  在这样情况下,宫内所有人都潜移默化地认为司婉华得宠。
  毕竟这么几年,唯一能侍寝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人。
  “因为有她和我一起瞒着,所以才至今没被旁人发现。”傅玉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完后,才看着叶弦歌道,“叶叶,我先前跟你说的,她同旁人是一样的,你信我吗?”
  叶弦歌挠头。
  “我自然是信的。”
  傅玉宸也实在没必要在这事情上骗她。
  况且,傅玉宸也许不是会特别明白,为什么司婉华会愿意和他一起演戏。
  但叶弦歌身为一个女人,再加上看电视剧的经验,大概能猜出一点。
  在这后宫中,什么都是虚的,唯有陛下的恩宠是真实的。
  只要有宠,就谁都不敢轻视,若是无宠,便要掌权。
  就像吴妃一样。
  但是到底,这六宫之权其实还是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他能给一个人六宫之权,也能随时收回来。
  就跟他先前下旨将吴妃降位,收回总领六宫的权柄一样。
  司婉华看得很清楚。
  且她是唯一一个发现了傅玉宸和先太后是因为这个事情闹得不愉快,而主动出击的人。
  所以她其实是和傅玉宸做了交易。
  她替傅玉宸保守秘密,傅玉宸给她在这个后宫立足最需要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
  叶弦歌忽然想起来,好像从围场那时开始,就没再听说过傅玉宸召寝司婉华了。
  尤其是回宫后,对方大部分时间都是往叶弦歌在的明义殿去。
  就是之前和她闹了不愉快的时候,好像也没有找过司婉华。
  叶弦歌于是心中生了些逗乐的心思。
  她看着傅玉宸。
  “对了,后宫这么几个娇花似的美人,你就真的没有一个动心的?还有那个随夜国的翁主,比先前的季嫔要艳丽多了,别人千里迢迢来大孟联姻,结果你闷声不响地居然帮对方挑了夫婿,她这么好看,你都没有一点感觉吗?”
  叶弦歌说这话时,手撑在下颚上,看着对方,眼神认真。
  似乎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但对于傅玉宸来说,这问题基本是道送命题。
  稍微回答不好就完蛋。
  然而傅玉宸不是一般人。
  他听了叶弦歌的话后,双目直视对方,接着笑了一声。
  “自然是有动过心的。”
  叶弦歌更好奇了,甚至都没在意对方说动心的事,连忙问道:“是谁是谁!”
  傅玉宸也没回答,只是看着她,唇边的笑意却一直带着。
  半晌后,在看见叶弦歌面上的好奇越来越重时,才伸出手,将她放在炕几上的另一只手拉过来,接着纳入掌中。
  “是一个性格直率开朗,又神通广大的姑娘。”他声音轻缓,几乎是看着叶弦歌的眼,慢慢一字一句地将话说出来。
  叶弦歌原本还好奇,听了这话后,霎时间禁不住,老脸一红。
  然而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听得对面的人轻声道:“叶叶,今天晚上留下来好吗?”
 
 
第80章 关键
  紫宸殿叶弦歌也不是没来过。
  自她从临宜县回来后, 这地方也是常来的,除了先前和傅玉宸之间生了嫌隙时,平常的时候她几乎时时都会过来。
  便是不来, 傅玉宸也会找些理由让人去明义殿叫她。
  总归两人是常常见着的。
  可似眼下这般, 对方亲自开口叫她留下,还是头一回。
  叶弦歌虽然没穿越前是个网瘾少女, 天天除了上班就是打游戏,但好歹是个正常的成年人。
  如果是简单的叫她留下来,傅玉宸也不必特意说了。
  毕竟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盖棉被纯聊天也不是一次两次。
  先前傅玉宸每每来明义殿时, 两人都是单纯睡觉的。
  对方实在是个君子,说不碰她就是真的不碰。
  且每回都是对方先入睡, 叶弦歌都是在对方睡着后,才小心翼翼找了角度睡过去。
  虽然每回早上起来都能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挪到对方的怀里了, 但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两人之前还是好好地睡着,也从未出过什么意外。
  叶弦歌之前没明白,也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眼下听得对方这样说,她一下便知道了对方什么意思。
  毕竟之前对方已经交代了高怀,叫派人去尚寝局让彤史女官记档。
  以前傅玉宸宿在明义殿的时候, 从不会特意交代这事。
  一般都是高怀自己去。
  毕竟近些日子陛下除了明义殿,旁的地方都不去,旁人自然以为叶弦歌早已侍寝了。
  可只有叶弦歌和傅玉宸自己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
  如今傅玉宸主动提起彤史女官, 又特意开口问叶弦歌愿不愿意留下, 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叶弦歌就是想当做不知道也不可能。
  看着眼前的人, 叶弦歌动了动手,想要把自己的指尖从对方掌中抽出,可刚一动,就被对方按住。
  “……玉宸。”叶弦歌看着对方, 接着轻轻道,“你先放开我的手。”
  傅玉宸听后不仅没放,反而攥得更紧。
  “你要走吗?”他看着叶弦歌,双目锁在对方的面上,“你又要像刚才一样离开了吗?”
  他的眼神忽地变了,看着叶弦歌,多了些说不出的意味。
  显得有些……可怜?
  叶弦歌摇摇头,觉得是自己错觉。
  “我没有要走。”她道,“只是觉得这样拉着不舒服,所以想叫你放开。”
  傅玉宸听后才慢慢放开了她的手,却又带着一丝不怎么愿意。
  叶弦歌见状收回手,正要开口,便见对方双眉忽然一皱,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傅玉宸忽然捂着自己心口,往后倒去。
  “玉宸!”叶弦歌一惊,连忙起身,绕到了对方那边,“你怎么了,有没有事,是不是不舒服了?”
  她说着微微弯腰,顺着对方按在心口处的指尖摸去。
  叶弦歌还以为是游戏在清除对方身上的余毒时出现了什么疏忽,导致他现在又复发了,因此心中又变得紧张起来。
  “我,我去叫高怀来!”见对方没有回她,叶弦歌忙道,“让他去尚药局叫人来。”
  她说着就要起身往殿门处走去。
  谁知还没直起身子,伸出去的手便被对方忽地一拉,接着整个人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中。
  “?”
  叶弦歌一头撞进对方的怀中后,有些懵逼,因而抬头往对方那里望去。
  然后就看见对方眼中带着的笑意。
  叶弦歌一下子明白过来。
  这人刚才是故意的!
  故意诓她!
  叶弦歌原本担忧的心情一下子散去。
  以前怎么一点没发现这人这么多套路?
  果然人不可貌相。
  叶弦歌想着,便双手撑在罗汉床的软垫上,想要站起来。
  但傅玉宸本身就是特意这样做的,眼下人已经入怀,岂有让对方离开的道理?
  因此在感觉到叶弦歌有起身的迹象后,他直接长臂一伸,如同先前那样,将对方又压回自己的身前,修长的指尖扣在对方的腰间。
  “叶叶。”他抱着对方,下颚磕在对方消瘦的肩上,轻声道,“你生气了吗?”
  叶弦歌:倒也不至于。
  她就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套路。
  见她不说话,半晌后,傅玉宸便又问了句:“真的生气了吗?”
  叶弦歌顿了顿。
  “没有……”她轻声道,“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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