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拟不成了。
合善这个没脑子的,谁娶了谁倒霉,搞不黄这门婚事,他出府就要和他爹说清楚,亲事结不了,娶她回家岂不是祸害门楣吗?
郁肆的目光定定看在合善的脸上,眸子里淬了冰一般森冷阴寒,合善入屋第一眼看他,不争气地倒退了一步,她怎么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好可怕。
尽管想着不必怕,自己是公主还要怕他不成,但仍然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这人面容生得妖冶,气质也邪,他没说过几句话,合善没看他,还以为是那种呆头鹅,谁知道像个还俗的妖道。
“你看什么!”合善梗着脖子,干声说了句,怂了往往冯其庸旁边站,“其庸在这里,你还想打我不成,我可是公主,你就算是平津候的公子,又能如何,纵是你爹娘见了本公主也要福身见礼。”
“公主...你别说了,子离做事认真,是我们叨扰他,你不该如此无礼......”冯其庸话这么说,心里早就爽翻了,上次因为尤酌的事情,他早就想骂人,就看不惯郁肆的模样。
撮合不成两人的事情,看他吃点憋屈也好啊。
向真咬牙,公子就没受过这等气,什么长公主,草包一个,待他把这件事情禀告侯爷,她要能好过,他向真爬着走。
“唔......”
就在万阑寂静的一瞬间,幔帘后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呜咽,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被人打扰好梦的不满,她挣扎起身,从床榻上磨蹭爬起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结在她妙曼的身影上,小婢女身上穿了郁肆的亵衣,她赤着足就跑出来,揉着眼睛哼着哭,朝着郁肆的地方去,“吵死了,你怎么自己醒了,起来也不叫人家,说好了陪人家一起睡的。”
郁肆还没回神,她在搞什么,人已经扑到自己怀里面了,蹭着他的胸口。
郁肆低头看她惺忪朦胧的眼睛。
打了哈欠有些水雾雾,里面什么也没装,眨着眼睛看你的时候,纯得要人命。
“你怎么不抱我?”郁肆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小婢女不对劲,但他还是搂着她的腰,将她扣到怀里。
冯其庸眼睛都看直了,躺在里面的美人!竟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尤酌,想到刚才的挺着那两团,能夹棍的东西,这么宝藏的东西,就集中在她身上,适才就那么哼哼喊几声,那才叫做美人音啊,才几句,嗲得心都要化了。
合善见冯其庸眼睛发直一直盯着来历不明,衣衫不整伤风败俗的妖女身上,她气炸了肺,冲着尤酌骂,“你是谁?胆敢勾引我的驸马!”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诸位小主儿。
今天真是一波多折
大家大概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从早上八点弄到中午。
然后下午有点事儿,双更到现在才弄明白。
真对不起小主儿们~~原谅偶~
对了你们的评论我都有看。
希望大家永远都这么热情嘻嘻嘻嘻
请吃粽子的,四个宝宝都被抽了
还有一个没来找梨衣,记得看回复来找昂~
上去答案:打死了。
本期问题:
“青蛙吃了什么就会变成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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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尤酌比她更炸, 她从郁肆的怀里蹦出来,一只手不忘扯着他的袖子,一只手指着合善骂,“你说谁是你的驸马??!!!”
“他是我的!!!”觉得拉袖子已经不保险了, 为了宣示主权, 又松开转去拉郁肆的手, 十指相扣, 大手裹着小手, 就露出一面青葱般的指头。
就像是小鸡护母崽。
本来她和郁肆身高就有些差距, 人又瘦, 脸上粉黛未施, 却因为争强身后的男人, 吼得脸红脖子粗。
声音又脆又糯, “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马,不是你的马。”
“只有我能骑他。”敢跟她抢马, 管你富不富——某人听岔了,驸马富马分不清。
向真在旁边眼睛擦得贼亮, 公子究竟是用何等办法, 将尤酌治服得这般服服帖帖。
什么虎狼之词,已经到这种骑不骑的这种地步了?公子被骑是个什么画面。
“你这个女子!要不要脸皮!”合善气得发抖,谁要和她抢妖道了,难怪驸马一直待在平津侯府,舍不得回去。
才一见面,话都没和她说上几句,就要往妖道的地方跑,敢情原因出在这里,书房里面藏了一个小妖女!
青天白日衣衫不整, 看看她的模样,往里面出来竟然也不收拾妥当,竟然穿个亵衣就出来了,身上的亵衣这么大,一看就不是她的。
小小年纪,还没及笄吧,身段就长得这么开。
前面那团,就是一手也难以掌握。
肯定没少被男人揉着玩。
再看她的嘴皮子,又红又艳丽,绝对被人亲过。
小娘皮磨了磨牙,“你骂谁不要脸皮呢!”她松开郁肆的袖角,双手捏成拳头,大口大口喘着气,就像是在刨前蹄要冲上去撞人的小牛,郁肆挑眉看着她,怪好玩的。
连合善都被她唬住了,不自觉做好战斗的准备,就怕下一刻尤酌扑上来咬她。
气冲冲的小婢女把剑拔弩张的气氛推到了顶端,下一刻嘴角一瘪,呈个向下的趋势,转身拉着郁肆的袖角,“她骂我.....”
“???”
看戏的三人绝倒,就连郁肆的嘴角也抽了抽,小娘皮眼泪汪汪,泪花子在眼里打转转,委屈的不得了,“你说,你是让我骑,还是让她骑。”
眼眶里的泪晃啊晃,揪着她面前的大马,为最后的一私倔强看着郁肆,要是下一刻男人说出她不满意的答案,一定会被她用眼泪给冲走。
郁肆更坏,他抬手捏她的腮帮子,也不哄她,反而揪着她的脸皮拉了拉,痞笑道,“给你骑。”
他边说着,边仔细观察小娘皮的反应,郁肆留了心也没发现她有任何装的成分,要是是她功底太厉害,要么就是她真的不正常。
先顺着她玩玩,郁肆递了给眼神给向真,向真立马就明白了,是要去找郎中来看看,得了指令,向真悄无声息退出去找府医。
这是明显的捏人一脸,再给一颗糖安抚,尤酌的脸嫩滑白腻,他故意使了一点劲,那小娘皮嘴咧开嘶疼,酝酿许久的泪砸了下来,划过郁肆的手背。
擦得他的动作顿了顿。
听到满意的答案她终于收了腔,面对合善也有了底气,大马是她的,只能让她一个人骑,敢抢她的马儿骑,看她不咬死她。
擦擦眼泪,对着合善得意昂昂下巴,“听见没有,他只让我骑,你看看你重得像头猪就算了,要什么没什么,谁娶了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略略略...”
说罢,耍了赖皮之后,挑到郁肆怀里躲着,还自发拿他的袖子遮着自己的脑袋。
郁肆颇有些语塞,怎么像个孩童一般幼稚。
正要说教几句,拉她出去,遂听到怀里的人说,“敢抢我的马儿,别以为你重我就怕你。”
“.......?..”
算了...要真和她计较起来,只怕被气死的人是他,等郎中过来,或者这两人走了,就知道她在耍什么鬼把戏。
合善目瞪口呆,她见过不要脸皮的,没见过不要脸皮还这么狗的。
之前在府上是听陪她长大的麽麽说过,青楼院里的粉头,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她们学的就是伺候男人的活,不止身上功夫了得,还特别会拿捏男人的心肠。
平津侯府的公子好歹修过清道,都被她迷得分不清南北了,适才还说什么批注道经,叫长随领她和驸马去逛院子。
他藏了小妖女在房内,就等着他们出去,与她在里面厮混吧。
这样危险的地方,决计不能让驸马再留在这儿了。
形势不得利,合善点点手指头,“本公主记下你了”,接着放狠话道,“别让本公主看见你二回,不然抓你去浸猪笼。”
蒙头躲的小娘皮探出一个脑袋,“谁要和你这个丑猪呆在一起,快快离开,不然我叫大马撵你走,驾!”
郁肆脸都黑了,他罩住尤酌的后脑勺闷回怀里,“闭嘴。”小娘皮的两瓣唇很是温热,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柔软。
冯其庸看着尤酌眼睛都直了,他何时见过这么骄纵的小女子,再看两人紧握的手又觉得酸极了,虽然也有人在旁边争他。
合善顺风顺水前半生,竟然有人被一个不知羞耻的粉头败了两回面子,她如何忍得,正要喊人把她拿下,发现自己出门就带了一个婢女,之前差她在平津侯府的主院等着,压根没跟过来。
又见自个的驸马一双眼睛就差没长在她身上了,更是恼火加气急攻心,她看着尤酌小,估算着力气没她大,上去要拉她出来暴打一顿。
郁肆抄起旁边没喝完的金骏眉,往合善脸上一泼,合善的脚步定在了原地,脸上还沾着一片茶叶,脸上都在滴着水,她何时这么狼狈过。
她拂干脸上的水,尖叫一声,“郁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用水泼我?”她也顾不得冯其庸在旁边要什么形象了,像个豹子就要扑上去,冯其庸一把逮住她。
“公主——”当真是从前纵坏了,扑上去的力道,冯其庸不用全力都抓不回来,“公主,别生气,子离他不是故意的..”
要是平津侯府的关系因为自己在这逗留躲避婚事的起因,而有了间隙,丞相府也难辞其咎,他爹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的。
“公主...”冯其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得已双手抱住合善,把她往回拖,“你不是要找我回去试喜服吗?咱们这就走,这就走,这就走...切莫别闹了,耽误了时辰......”
“此话当真?”合善终于停了下来,她反身抱住冯其庸,黑漆漆的脸红着说道,“那我们快回去吧。”
说完拉着他就往外走,高兴的忘记找郁肆麻烦了,就怕冯其庸反悔。
反正梁子是结下了,过两日她就和父皇参他一本,叫他爹的官位不保,若非郁肆带着小妖女跪着求饶,她心里舒坦了,才会考虑考虑饶过他们。
冯其庸意犹未尽,拧头看了郁肆怀里的人好几眼,还差点被书房的台阶绊倒,“公主,你慢些......”
人终于走了,郁肆放下手中空着的杯盏,低头看着怀里碎碎念,不知道在念什么的小婢女说道,“还不出来?”
“再抱一会嘛。”声音闷闷,那两片唇就那样贴着他的胸口,温热的气息透过衣裳喷洒在他的胸膛上。
郁肆的胸前还留着今早野猫神智不清,拱在里面时,到处啃出来的痕迹,扒开衣裳就能瞧见,密密麻麻,有几口甚至触目惊心。
“尤酌,人都走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郁肆将她提到旁边,“站好。”命她立在旁边不准动。
尤酌倒也乖觉,她歪着脑袋,睁着圆润的眼睛打量郁肆,她的睫毛太长了,适才掉了几滴猫泪,没擦干净,睫毛沾了泪水还湿乎乎的。
看她乖,郁肆坐到太师椅上,正要翻阴符经看看静静神,至于这个小婢女,等到郎中来了,看了再说。
他才翻开书的第一页,忽然扭头看尤酌,面前的女子,身上就穿着他的亵衣亵裤,亵衣太大了她把它塞进裤子里,头发也没挽,就这么眨着眼睛看着他。
他怎么把这茬忘了,皱着眉沉声问,“你不去换衣裳?”这幅模样怎么见人?她这是要耍美人计,对了冯其庸适才看见她,脚都挪不动道了。
郁肆想想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像堵了一块石头。
声音也就大了一点,“去把你的衣裳给我换了!”尤酌站着不动,郁肆放下起身,走到她面前,“还要我请你?”
尤酌还是不动,就这么看着他,目不转睛。
郁肆耐性都给磨光了,向真去了也有些时辰,算着时辰也快回来了,他伸手过来拉她,还没碰着,那小娘皮张口就哇哇哭,“你...凶我...”
郁肆:“......”
他现在非常肯定这个小娘皮是彻底被药搞出问题了,脑子不太正常。
尤酌怂着肩膀开始哇哇哭,“你以前从来不凶我的,是不是今日那个女人出了钱,你动心了,你就是看着她有钱,所以要去给她当富马?你想抛弃我!哇......”
张口就哭,声音大得要死,树林里的飞禽都被她惊走,丝毫不停,“你凶我,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嫌我穷,那个女人除了长得丑一点,哪里比得上人家,人家也有钱,也可以让你当富马,不当穷马。”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郁肆满头黑线,真想把她丢出去。
“收声!”是生气的在暴躁边缘徘徊的声音。
尤酌不听,继续张大嘴哇哇哭,脖子上的青筋被她挣扎出来了,她还在使劲嚎。
“我没有凶你。”是降下来的,仔细听有些认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她丝毫不管,就像是没听见。
“好了好了...我错了...都是我的不是...咱们去换衣裳好吗?”郁肆清了嗓子,低声诱哄,顺带揉了一把她的头顶,顺顺毛。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算是明白了,和一个脑子不大灵光的人计较什么,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叹了一口气,郁肆起身,“走吧,带你去换衣裳。”
他走出来两步,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扭头问,“怎么了?”
尤酌抽着小鼻子,“你不牵我...”看样子又要哭,郁肆认命,倒回来牵着她的手,“走吧。”暂且罢了。
哭了一轮的小婢女这才咧开嘴笑得像个熟透的小石榴。
衣裳是今日向真去尤酌院子新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