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梨衣不急
时间:2020-09-03 08:51:57

  倒霉蛋!
  姑姑怎么和他在一起,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
  伸手取过衣裳,轻手轻脚穿好,端着桌上的包子,尤酌猫着身子出门了。
  她才出来,在门口伸了伸懒腰,明艳动人的小脸被守在客栈窗边的合善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瞳孔骤然缩紧,原来是她!
  郁肆房里的小妖女!她刚才就藏在医馆里,自己竟然没有瞧见,难不成是看到人进去了,所以她就藏起来,不可能,她已经变了模样,怎么可能人认得出自己的身份。
  其庸对自己一直不满意难不成就是因为小妖女在江南祸害他,所以他才一直对自己不满,合善捏紧了拳头,她的手摸上脸,见到尤酌走后,她捞出之前找人画的尤酌的画像,打算拿去楼下问问,这时候正好给她送水的跑堂敲响了门。
  “姑娘,你要的水来了。”
  合善打开门,见左右无人,心生一计,“帮我端进来吧。”
  反锁上门栓,逼近客栈跑堂,笑着问他,“本姑娘生得美吗?”
  跑堂面容普通,不过是个市井俗人,哪里遭遇过这些,他心猿意马,眼神不敢直视,咽着唾沫星子说,“美、美......”
  合善很满意这个回答,她骨架高挑,能居高临下,特意走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近在迟尺,“那你看......”她展开画像,指着尤酌的脸问道,“我与她谁更美,你更喜欢谁。”
  跑堂的一看,怔了怔,“这不是神依婆的侄女吗?”
  合善脸上的笑僵了僵,“你认识她?”
  跑堂的点点头,“认识,她经常来。”合善的手抚上跑堂的喉结,重新问了遍,“我和她谁更美?”
  跑堂的撑着桌子,瘫倒,“各有...各的美。”
  这句话是实话,他没有撒谎。
  都说色令智昏,合善翘了翘嘴角,“若让你选,我和她,你选谁?”
  跑堂的竟然陷入了为难的境地,“这......”
  不能全都要的话,若叫选,他还是想选神依婆的侄女,尤酌那款子皮肉,男人见了都喜欢,合善这样的只怕是降不住。
  神依婆的侄女,身形娇弱,很乖很干净很舒服,周围的人都喜欢。
  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若说是选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只怕是选了尤酌。
  合善忽然起身,指着门口骂了声滚。
  跑堂的从迷幻中醒神,连忙跑出门了,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合善丢掉手里的画像,用脚尖使劲踩,为什么她都变得这般漂亮了,竟然还是比不过那个妖女,世上的男人个个都为她着迷。
  难怪神依婆看到画像推脱了她的请求,难不成是怕她抢了小妖女的风头!
  脚下的画像已经被踩的面目全非。
  合善心里的气半点没消。
  小妖女等着!本公主要你死!
  作者有话要说:  来咯
  今天去体检了,回来有些慢。
  晚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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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尤酌沿着巷子一直走, 炎阳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围了披风,手掌护着微微隆起的肚皮儿,走得很慢很懒散, 怕惊扰到肚子里的小宝儿。
  她好久没有闲暇的时间上街闲逛了, 自从遇到郁肆开始, 她就过上了东躲西藏的生活, 也不知道鸢溪姐姐怎么样了, 她贸然逃走, 夫人不会再迁怒于她吧。
  尤酌不想回酒坊, 反正有姑姑打点一切, 她去里面呆着也无聊, 不若去胭脂巷去那卖糖葫芦的贩摊吧。
  白天的胭脂巷没有夜晚那么热闹, 因为日头很大,原本应该站在门口招客的姑娘全都躲门内了。
  第五户人家。
  尤酌数着走, 她溜在墙根边过去,丝毫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
  到了第五户人家门口, 她停了下来。
  叩响门环。“有人在吗。”
  郁肆刚刚做好糖葫芦, 向真听到了声音,“是尤酌。”
  “公子。”
  郁肆不慌不忙,还在刻字,还差最后一串糖葫芦就可以收尾了。
  “把她打发走。”
  “啊?”没听错吧,小娘皮主动送上门来,公子竟然要将人打发走,这些糖葫芦不正是公子做给她的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难不成公子移情别恋了, 有了新的人所以小娘皮死缠烂打送上门来。
  “清默,你去,别叫她听出来。”
  “是。”
  尤酌等了很久,就当她以为里面没人,她又被郁肆骗了之后,门后面传来一道年迈的声音。
  “谁啊?”清默捏着嗓子变了声。
  尤酌没起疑心,她直接问,“伯伯,你家卖糖葫芦吗,我想买一些。”
  清默思忖着如何说才能不露出破绽,“今日家中有事儿,糖葫芦不卖了,姑娘请回吧。”
  “不卖了?!”
  尤酌兴致怏怏,“不卖了我吃什么呀。”
  门口的嘀咕声,碎碎念没多久,尤酌踩着脚步离开了。
  她再四处转转吧,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合善跟了尤酌一路,她看到周围没什么人起了杀人的念头,这个小妖女一死,她一定会高枕无忧,其庸也会回心转意。
  做此想,合善雇了两个地痞跟在尤酌后面,趁着她巷里走的时候,用放了蒙汗药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迷晕她然后将她抬到了一间乞丐窝的破庙。
  赵依进来发现尤酌不见了。
  起先以为她回酒坊去,直到尤坛寻过来。
  赵依才意识到不对,“酌儿没回去吗?”
  冯其庸在一旁听着,酌儿?哪个酌?
  郁肆的小通房,也叫尤酌,难不成这么巧?
  尤坛摇头说没回,“她会不会去找那个野男人了。”冯其庸在一旁竖着耳朵听,“什么野男人。”
  “你是谁?”尤坛看着冯其庸很是不爽快,别不是小娘们的什么倾慕者,三头两天就有人凑上来,看起来不像是有病来看病的。
  冯其庸看着面前的尤坛,忍不住在心里赞一声,好生俊俏。
  此人难不成就是郎中侄儿的未婚夫婿,鲁莽的武夫,空有一身皮相。
  适才听他说什么野男人,只怕郎中侄儿对他不满,所以才找了外面的人,他虽然不才,合善对他可谓死心塌地。
  早知道那女子有颗花心肠子,他也该趁早把握,早入良机。
  “看什么看?”尤坛扬了扬拳头,一看就是小白脸。
  凑到医馆里献什么殷勤,看他一脸贱相。
  冯其庸黑脸了,敢骂他。
  “别在这里吵,没看见病人都被你们吓住了,你去胭脂巷寻寻,她可能去那了。”
  尤坛哼一声,用拳头警告冯其庸一声,甩袖走人。
  赵依还在给人把脉,冯其庸看了看想要问,赵依也嫌弃他在这里碍手碍脚,“丢的人是我侄女,你要是好奇跟着去吧。”
  让尤坛或者郁肆收拾收拾他也好。
  “行。”
  冯其庸大喜,连忙跟上尤坛的步伐,两人到胭脂巷的巷口,尤坛活动着手脚转身,挑衅骂他,“跟了你小坛一路,是想吃热乎的屎?”
  冯其庸大骂他粗鄙。
  “哟。”尤坛掏掏耳朵子,“你说什么?”他倒回来,一步步逼近,“说谁粗鄙呢?”
  冯其庸看他像个登徒子,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郎中侄儿,难怪她要红心出墙找男人,他也不是吓大的,“说你粗鄙,市井小民,刁蛮粗鄙!”
  尤坛生平最恨所谓的权贵,莫不说迷了尤酌心智的郁肆,面前的这个,简直找揍,他捏着指关节,活动得噼啪响,“你清高什么?”
  尤坛不管不顾,像一只迅猛的捷豹迅速扑上去,提着冯其庸的衣襟领口,将他狂揍了好几拳,冯其庸虽然是个男子,但是完全敌不过练武之人,一拳下来眼冒金星,牙齿松动,两拳下来,鼻子都要被打掉了,痛到眩晕,呕出来一大口血水,三拳,他半边脸都肿了。
  冯其庸抱着头,“饶......”
  嘴巴疼得流哈喇子,抱着头歪着嘴,嘶牙怪叫,尤坛心里堵塞的那股儿气儿总算是顺畅,松开他的领子叫他滚远点,然后走了。
  冯其庸在后面捧着红肿的嘴角脸皮,私底下罢尤坛给记下来了,他日若得了郎中侄儿,必要叫莽夫知道什么叫痛苦,他要当着尤坛的面玩弄,他的女人。
  尤坛寻人心切,敲门也敲得凶,要不是门结实只怕要被他给敲坏。
  “尤酌!”
  郁肆打开门,他扑了一个空,险些栽到郁肆的身上,连忙挥舞着双手,将身子往后拉,使劲站稳。
  “你来做什么?”郁肆率先问。
  “你把尤酌藏哪里去了?我告诉你,你们还没成亲,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来找不痛快的,郁肆反讽刺他,“不是她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别忘了...谁才是孩子的爹。”
  郁肆是什么人,尤酌耍嘴皮在他面前都过不了三招的人,何况是尤坛,他还经常被尤酌呛,如何敌得过道行高深的郁肆呢。
  “你他妈!”
  一声怒吼,没了下文,“好得很!我问你,尤酌去哪里了?”
  “我寻了她一天,酒坊不在医馆也不在,是不是你将她藏起来了,我警告你,别逼我动手,赶紧把尤酌交出来,她虽然怀了你的孩子,但她也是自由的!”
  郁肆提着竹篮,刚开始他以为尤坛来胡闹,后来他渐渐认识到不对,俊俏的脸上爬满了慌张,难不成尤酌又跑了,郁肆越想脸色越难看,谁给她的脸,一而再再二三地将他玩弄于股掌,“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装着糖葫芦的竹篮把子,险些被他捏碎。
  “什么?!你也不知道尤酌去哪儿了?”
  郁肆暴怒,手里的糖葫芦都被他砸到地方,凝固好的糖衣,就这么被震裂了。
  缓兵之计,“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在哪里。”
  把他当傻子?尤酌,实在是太给你脸了。
  既然好情好意的哄着她不奏效,那就按照他的方式来吧,她选择这么做,目的不就是要激怒他。
  尤坛看到满地狼藉,“你......”
  他还没来得及说上半句,郁肆已经走了。
  尤坛生平第一次觉得无语,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郁肆既然没有藏尤酌,那说明她是自己跑了躲起来了?
  这要怎么办,他转身欲走。
  看到满地的糖葫芦,想了想还是将它全部收捡起来。
  有些东西他不可避免地看的清楚,郁肆对尤酌还是很伤心的。
  郁肆第一想到的是赵依的医馆,走到半路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尤酌既然要走,她又怎么让他寻到,是他大意了了,才让她又溜走。
  郁肆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耍过,实在可笑,他竟然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了四回,被她像猴一样戏耍。
  还要找她做什么,回去吧!这个念头才冒出来,立刻就被他自己给否决,凭什么,他这一次逮到她,一定会把她的腿打断。
  清默和向真被郁肆给支走,他想到刻了一天的糖葫芦,那个女人迟早还是要找回来,费尽心思做的糖葫芦也不能就这么扔了,顺着原路回去,郁肆不小心踩到一支珠钗。
  抬起脚,定睛一看,这支珠钗好似是尤酌常带的那一支。
  他今日给她买包子,在一旁见到她拆下来归置的珠钗。
  是同一支。
  郁肆拾起珠钗,他知道尤酌的发丝松滑常常簪不住钗子,她会很费劲去固定住珠钗,若非有人碰了她的脑袋,这珠钗也不可能就这么掉下来。
  猫儿出事儿了。
  这支珠钗若是掉了,她的头发一定会松散下来,她要簪发,必然会捡起这根珠钗。
  她一定会出事了。
  偌大的江南,尤酌有哪些仇人,郁肆打了个口哨,良久之后,向真和清默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派遣之前留在江南的人,去找尤酌。”
  向真多话,有心说几句,但看到郁肆的脸色,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之前郁肆为了寻人,在江南一带安插了不少人手,这些人都是他挑选的,人还没撤,一直在江南待命,如今倾巢而出,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得知了尤酌的去向。
  有两个地痞扛着一个麻袋将人带出江南城门了。
  江南城外有好几条官道,出了城寻人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郁肆叫人分散,范围控制在十里内搜寻,地痞既然做江南的打扮,必然就是本地人,本地人不可能带着她往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你们都不评论了,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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