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年代文当团宠——加加派
时间:2020-09-04 09:45:50

  端着盘子到桌子上,就看见沈父沈母一左一后坐在阮笑笑两边,问她今天有没有累,下午要不要午睡。
  沈月遥给他们拿筷子,又单独拿了勺子和单个的碗给阮笑笑,“爸妈,她不用午睡,下午你们一节课,直接带回家就行。”
  沈父皱着眉看女儿,“小孩子长身体,怎么不午睡?”
  阮文山刚给闺女拨出来一碗面条,连忙开口,“笑笑下午睡也行,爸您带回家睡就可以。”
  沈母给她喂了一口鸡肉,看她自己使筷子夹面条,“还是笑笑聪明,三岁会使筷子了。”
  沈父也觉得这样,“是啊,更要好好学了,不能浪费天赋。”
  对面的沈月遥觉得没办法让父母放弃夸孩子了,赶紧打岔过去,“爸,来吃这个,这个还挺好吃。”
  中午饭吃过,沈母要往图书馆去借书,然后回办公室开会,就先离开了。
  沈月遥带着阮笑笑先去趟厕所,回来后阮文山就和沈月遥各自去开班会,临走嘱咐阮笑笑,“乖乖跟着姥爷,别闹,晚上就看见我们了,饿了渴了就和姥爷说。”
  沈父催促他们,“去吧,我要带她去办公室取教案呢。”
  说完牵着小外孙女胖乎乎的小手,就往另一边走去。
  阮文山也拉着沈月遥走,“放心吧,爸能带好笑笑。”
  阮笑笑跟在姥爷身边,俩人慢慢地往办公楼去,路上遇见不少教授们打招呼,阮笑笑都笑着叫人回应。
  “老沈啊,小孙女够灵秀的,这么小就跟着不哭不闹。”隔壁外语系教授羡慕地看着沈父。
  “小孩子,还比较听话。”
  沈父表面谦虚地回应,但是细心观察的阮笑笑发现姥爷眼睛都在笑了,嘴角也在上扬,好像在等着遇见更多的人,怀疑姥爷故意走得慢又走大路。
  办公室还有几位老师,都是返聘回来的老教授们,看见阮笑笑纷纷拿着糖和水果来逗她。
  “谢谢奶奶。”
  阮笑笑腼腆地拱手谢谢给糖的教授,又甜甜地笑着,引得大家都来投喂,小挎包里多了一小袋糖。
  “叫什么啊?”
  “会不会数数啊?”
  “几岁了?自己数数看?”
  “跟姥爷玩有意思吗,要不跟奶奶去上外语课吧。”
  前面的问题阮笑笑都回了,后面的问题就不好伤害老人的喜爱了,“以后去上奶奶的课,今天要和姥爷一起!”
  童言稚语却让沈父满心欢喜,这是外孙女喜欢自己,给糖都不去呢。
  等快到上课时间,沈父就牵着阮笑笑往外走。
  “爷爷在再见,奶奶再见。”
  出门时,阮笑笑还不忘和大家道别,乖巧地跟在沈父身边。
  教室里已经有了一些来得早的学生,见老教授进来都起立问好,沈父摆摆手让他们坐下,给阮笑笑领到第一排中间。
  “笑笑,就坐这吧,姥爷在前面能看见你。”沈父给她拿了一个垫子,防着她着凉或是凳子太硬坐不住。
  阮笑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来一支笔,一个本子,“我听话,姥爷上课!”
  沈父摸摸她的脑袋,“真好,不像你妈,就来了一节课还睡着了,她都十岁了还不如你省心呢。”
  阮笑笑假装没听懂姥爷的吐槽,心里却默默记下,以后好和沈女士对着揭黑历史。
  教室里的学生越来越多,这个时代,更多的是坐在第一排的人,等了数年的学习机会,大家就像是海绵在校园课堂汲取知识,第一排被迅速占满。
  阮笑笑两边都是新考来的学生,左边的人年纪偏大,三十岁上下,右边则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应该是城里学生参加高考一举得中了。
  两个女同学对中间坐个小孩很是好奇,“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啊?”
  阮笑笑用手指指讲台上看教案准备上课的姥爷,“来上学。”
  旁边来得早的人给她们解释了这是老教授带来的小孩。
  年轻的小姑娘还有些不愿意,怕上课的时候小孩捣乱,只是碍于老教授在前面就没吭声。
  左边年纪大些的人,开始逗着阮笑笑说话,“小朋友,我姓张,你叫我张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阿姨好,阮笑笑。”
  小团子回答完还笑了一下,姓张的女同学瞬间被点燃了母爱的光辉。
  “阿姨以后要是有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孩就好了。”
  阮笑笑刚要说话,右边的女孩打断了她,“请安静,要上课了。”
  阮笑笑转头看她在翻开本子,写下时间和课程,然后盯着讲台,觉得自己有些打扰人家了,赶紧闭上嘴巴,坐好等着上课。
  沈教授等上课铃响起,就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历史,介绍了课程教学要求,然后介绍第一课的历史学概况,从春秋开始讲了几个典故。
  下面的人都一本正经坐好,记笔记,翻书,跟着他的话进入一个学术世界。
  阮笑笑握着笔,看平日里对她慈祥的姥爷突然变成了严肃刻板的教授,赶紧拿笔画下来。
  现在她已经开始用线条画可爱人物小像,虽然达不到后世漫画的水平,但是可以让人认出来并且有些风格了。
  姥爷深深的额头纹,严肃时候的嘴巴抿着,头发三七分,衬衫皮鞋阮笑笑课程进行一半的时候已经画完小像,顺带听了一脑袋的历史学。
  “请这位同学回答,刚才我讲了弭兵运动,向荣铒兵发生在哪个国家?”沈父刚刚在黑板上写了,然后擦掉提问。
  点的刚好是阮笑笑右边的女学生,她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额这个”
  她刚分神看旁边小女孩在做什么,发现她居然在课堂画画,不知道在画什么东西,刚想仔细看看,没想到点到自己了。
  “这位同学,坐下吧,我再讲一下这个典故。”沈父不愿意伤害学生自尊,摆手让她坐下。
  可是这女同学却有些心里不舒服,“我刚才旁边小女孩在画画,我才没听课的。”
  阮笑笑见点到自己,抬头看了看姥爷,有些紧张自己好像给姥爷带来了麻烦。
  沈父放下书,问这个学生,“你看她,然后你没有听课?这和我外孙女有什么关系。”
  那女同学倔强地不愿坐下,“不是她画画,我怎么会错过这个问题。”
  教室里一时有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阮笑笑突然大声说了一句,“没有哦,我知道这个,宋国呀!”
  沈父笑着看小团子坐在那奶声奶气地回答,“笑笑知道宋国?”
  “刚才姥爷讲了,我听到了。”阮笑笑点点头。
  旁边的张同学拉一拉那个年轻姑娘,“坐下吧,人家小孩都能听课,你咋还怪人家吸引你注意力呢?”
  那个年轻女学生坐下后,抹着眼泪听台上沈教授继续讲课。
  阮笑笑从包里拿出糖给她,“姐姐不哭哦!”别在姥爷的课上哭就好了。
  那女孩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小孩哄自己,“我谢谢。”
  阮笑笑转过去继续上课,直到下课姥爷收拾好东西来接她一起走,“笑笑很聪明,我讲的你都能记住。走吧,我们去接姥姥回家。”
  阮笑笑拿着小垫子站起来和姥爷牵着手走,后面的女同学追了上来。
  “对不起老师,我今天不该在课上那样,我以后一定认真听课。笑笑,对不起,姐姐不该说你的。”她深鞠一躬,然后诚恳地道歉,让阮笑笑也没想到,原来不是骄纵的本性,知错能改啊。
  沈父伸手虚扶一下,“不用,你以后不要心浮气躁,做研究和学术都不能离开专注二字,你好好体会。”
  说完带着阮笑笑去办公楼接老伴,留下女学生独自思考。
  “姥姥!”
  阮笑笑看见沈母就扑过去,在她脸上吧唧一口,从小挎包拿出本子显摆,“画姥爷了!”
  沈母接过来看着缩小版的铅笔画,有些发笑,“还真像,我们笑笑真棒。”
  沈父这才看见孙女画的什么,本以为是小孩子随手画的,没想到有些趣味,还很明了,“看来,我真的要问问老苏,有没有适合的人了,笑笑以后练习下画画也好。”
  回去路上阮笑笑被沈母抱着坐在后座,到家的时候刚有困意,就留在沈家睡一觉。
  沈母到对门和胡老太太知会一声。
  “等她睡醒了再过来,遥遥他们开班会,一时半会弄不完。”
  胡老太太心里放心下来,给沈母拿个阮笑笑平时的小被子,自己回到屋里继续做小枕头。
  “给你做小枕头,还不动一动,在床上爬一圈!”
  胡老太太看着懒的一动不动的小外孙有些发愁,手里的枕头只差几针了,突然有些不想做了,做完岂不是靠着枕头又不动了。
  阮红旗看着老伴皱眉,立刻拍拍孙子的小腿,“这小子太懒,暑假给他放地里走走,后面放个狗试试。”
  胡老太太一下笑了出来,这画面太有喜感,“你也不怕咬到他,懒就懒吧,以后勤快就好。”
  阮红旗见老伴笑了,接着低头研究地图,先去哪呢?
  阮笑笑睡了一会就醒了,沈父见她睡醒,给她抱起来喂点水,“睡够了就起来吧,下午要练习书法描红”
  阮笑笑觉得嘴巴里的水不滋润了,但是看姥爷脸上的期待,只好点头答应。
  沈父老早给她预备了小一号的儿童毛笔,从姿势开始教起,力度和方向都要注意,“对,这样可以,再试试。”
  阮笑笑握着笔,跟着姥爷一个笔画一个笔画的写,然后蘸着墨在描红纸上练习。
  “今天写完这些,明天开始写字,笑笑进度很快。”沈父有些欣慰,家里只有个大儿子喜欢练习书法,也多年没练,现在有个小团子跟着学,一下子找到了教学对象。
  阮笑笑右手发酸的时候才写完了一半,沈父进屋去备课,留她在院子里写。
  沈月遥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阳光照在写字的小团子身上,侧脸有些透明,专注的样子像极了父亲。
  可是,好看不过一秒,阮笑笑转头过来,另一边脸上沾了几块墨水印儿,像个花猫一样。
  “你这是写到脸上了啊?”沈月遥有些发笑,怎么学个写字还弄得脸上身上都是墨。
  阮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伸出两只手,委屈地说,“刚才手脏了。”
  所以右手抹了脸,左手扯了下衣服脏的明明白白。
  沈父出来看见小孙女脏的小花猫样,也笑了,“行了,回去换衣服,晚上再写。”
  沈月遥带着阮笑笑回了对面,给她洗脸换衣服,找了身耐脏的旧衣服,又找个布几下缝个小围裙出来,“以后写字都带这个,记住哦,小笨蛋。”
  阮笑笑看着自己变成灰扑扑的样子,满意极了,“好!”
  总算不是白衣服了,为了怕沾上,都不敢喘气。但是穿白衣服必脏真的是定律。
  晚上几个上学的孩子一溜地跟着阮青河进了家门,放下小挎包叽叽喳喳地和阮笑笑交流。
  阮青柏看见妹妹画的姥爷,催着她画在俩人的日记里,然后他记下今天的事。
  阮文山招呼着孩子们写作业去,自己洗完阮笑笑的脏衣服,进厨房帮沈月遥准备晚饭。
  刚做好饭菜,李小红和阮文军卡着吃饭时间回来了。
  “嫂子,今天尝尝我做的。”
  李小红灌了几口水才缓过来,“你们是不知道啊,我那个专业就我们三个女生!一共才二十人!还好知青不多,大家也不会难相处。”
  阮文军笑着说自己的专业,“我这个专业大部分也是农村来的,都想着回村里种地。”
  阮文军替大哥大嫂开心,好相处就行,四年呢,要是不好相处的人可太累了。
  等吃饭的时候,胡老太太和阮红旗就听着孩子们一个接一个介绍自己的情况。
  然后她才开口问,“那走读办好了吗?是不是先把自行车买了去。”
  李小红和阮文山表示办好了,“我们还挺好办的,学校正好住的地方不多,有个寝室塞了十个人,我看了都快挨在一起了,有不住宿的人,学校欢迎呢!”
  沈月遥见四人都要回家,提议道,“不如等周末丽丽他们回来再商量下自行车,我们只要两辆就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办走读了,毕竟有点远。”
  阮笑笑想着大伯娘每天都回来,心情瞬间好了,家里伙食水平有了保障。但是家里还有钱买自行车吗?两辆自行车也不小的一笔钱,进京以来还没有收入呢。
  阮文山的话解决了这个问题,“萧家不是要定酱菜吗,不如再多做一些,我回头带材料回来。”
  吃过晚饭,阮笑笑继续描红,几个孩子围在饭桌上写作业。
  阮笑笑发现刘小军突然哭了,眼泪都把课本打湿了。
  “肉饼哥哥!不要哭哦!”阮笑笑过去给他抹眼泪。
  沈月遥和李小红本来是看着孩子们做作业,然后聊聊学校,听到阮笑笑说话,赶紧过来看。
  “小军,这是怎么了,和大舅妈说。”李小红拍着刘小军脑袋问。
  他抽泣了一会,见大家都看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我爹娘不回来”
  阮笑笑这才知道,是父母不在心里突然没了安全感,“姑姑上学了!”
  “是啊,姑姑和姑父周末回来。”阮青河给他把本子拿到一边晾干。
  阮青梅也拧了帕子给他擦脸,“不哭了,还有四天就回来了。”
  沈月遥柔声劝他,“小月饼都不哭,小军也不要哭了,弟弟该觉得哥哥好哭了。”
  刘小军不哭了,瘪着嘴巴,“我不好哭,我就是想我娘了,我会给弟弟做榜样的。”
  安抚好刘小军,沈月遥去和阮青河嘱咐一下,晚上带着弟弟睡,免得他害怕。
  第二天沈月遥几人去上学,等到沈父上课的时间,阮笑笑和胡老太太告别,背着小挎包去了沈家院子,沈父刚吃完饭,在擦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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