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韦恩大厦激战②
“谁在那里？”旺达挡在了目前因为身体是由金属临时拼凑而成所以就连活动都可以用迟缓来形容的奥创面前，双瞳染上红芒，双掌之间开始酝酿着红色的能量，而她的身边银芒一闪，刚刚还站在玻璃墙前面的皮特罗出现在她身边。
实验室上方的通风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跳下来一名戴着绿色多米诺面具，穿着贴身的制服，胸口处有一个明显的字母“R”标识的男孩——至少从身高上看，他的年龄绝不会超过十四岁。
带着绿色多米诺面具的男孩落地之后，一个戴着有着两个像是蝙蝠耳朵一般的尖角的黑色头盔，穿着灰色贴身制服，身后的披风像是蝙蝠展开的羽翼的高大男人也从那个不知何时被打开的通风口处落了下来。
“是蝙蝠侠跟他的助手罗宾，”从外部的数据库里迅速搜索出了两个人的身份的奥创用冰冷的机械音说道，听上去毫无情绪起伏的语调在说到下半句的时候突然变得森然起来，“两名超级英雄。”
皮特罗听到这个介绍发出了“哇喔”的惊叹声，看向明显是一开始出声的还没有自己肩膀高的戴着绿色多米诺面具的男孩：“现在的超级英雄都可以这么年轻了吗？”
这句话对于就年龄来说的确是过于“年轻”的罗宾而言无异于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挑衅，他戴着绿色手套的手夹上了几枚罗宾镖：“我会让你知道是否能打得你满地找牙不是取决于对手的年龄的。”
皮特罗闻言并没有在意年轻义警的嘲讽，耸了耸肩，勾起了唇：“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咯。”他所在的位置银光一闪，原地失去了他的踪影，下一刻，他已经到达了那名戴着多米诺面具的男孩身边。
罗宾像是对他的速度有所预料一般，侧身躲过了银白色短发青年劈向自己颈后的手刀，在对方一声惊奇的“咦”中将手上的罗宾镖朝他甩了过去，两个人一个凭借极快的速度一个凭借极为灵敏的战斗嗅觉和强大的战斗技巧，一时之间竟然打得难分难舍。
背对着奥创的旺达则是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抿了抿唇，流转着红芒的灰绿色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下一刻，她听见身后的奥创那宛如恶魔低语一般的声音：“那些超级英雄是不会帮你报复斯塔克的，别心软，这些都是为了和平所做的必要的牺牲。”
旺达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的灰绿色已经完全被红芒所取代，她一只手向前一伸，红色的能量形成了一堵泛着淡红色的透明能量墙，将朝自己以及奥创这边袭来的宛如一只巨大蝙蝠一般的男人挡在了墙外，另一只手向后一伸，红色的能量像一条线一般，将坐在操控台前的奥创与操控台连接的电脑连在了一起。
红色的能量线连接上的下一瞬，一股幽蓝色的光顺着红色的能量线从奥创临时拼凑的金属身体之中流出，流向与操控台连接的电脑。
像是一只巨型蝙蝠般的男人见状毫不犹豫从自己腰间的腰带中取出了一个小型的黑色装置，按下了上面的按钮，下一刻，他身边像是一道银色的光芒一般不断跟罗宾缠斗在一起的银白色短发的青年突然就显出了身形，他的手臂处多出了一道缓缓向下淌着血的伤口。
见识过乔的超级速度的达米安本以为这一击又会落空，看到突然就现出了身形的银白色短发的青年，微微一怔，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停止，他上前一拳击中了青年的腹部。
旺达在名为蝙蝠侠的超级英雄启动那个装置之后就明显感觉到自己使用能力的压力更大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压制她的能量上限一般，再看到自己的哥哥受伤，由她维持着的红色能量直接溃散了，她一脸焦急地看向捂住了自己腹部的哥哥：“皮特罗！”
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皮特罗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他勉力维持住自己几乎要失去的意识，待剧烈的疼痛稍有减缓才缓慢地回过神来，耳边传来妹妹焦急的叫喊声，便顶着满头的冷汗朝着一边似乎想要靠近的妹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向给了自己这几乎要把他痛晕过去的一拳的罗宾，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
受到这个被自己一拳打得腰都直不起来的青年挑衅的罗宾挑起了一边的眉，正打算如他所愿一个肘击让他昏得痛快一点的时候，那名青年竟然忍着腹部的疼痛和蝙蝠侠手中的波频变种人抑制器的压迫再次进行了高速移动。
抢在整个人如同一只大型蝙蝠的男人靠近旺达之前皮特罗吞下喉头的血腥味，拦在了那个男人面前，直接一拳朝着他的面部袭去，毫不意外自己的拳头被挡了下来——他的助手，那名看上去还不到十二岁的男孩都拥有仿佛身经百战的强大战斗技巧和像是野兽一般可怖的战斗直觉，这个男人的身手绝不可能比自己的助手差。
但是他也有不能让步的地方，他不会让这个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够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的男人靠近自己的妹妹，皮特罗一拳被制住之后便仿佛放弃了那只手一般，直接抬起脚朝着蝙蝠侠攥着变种人抑制器的手就踹了过去。
毫不意外这一脚被躲了过去，下一瞬，皮特罗落空的那只脚落地，另一条腿顺势高速扬起，再次朝着蝙蝠侠的手袭了过去，在被躲过的下一秒，他露出了一个笑，只见他的脚背直直击中了蝙蝠侠手中变种人抑制器露出来的部分，高速踢踹的力道撞上蝙蝠侠攥住抑制器的力道，直接将小巧的抑制器踢得当场报废。
收回了腿的皮特罗感受着压迫着自己力量的窒息感逐渐消失，不由地露出了一个笑，实际上，他这一招是从那名名叫伊南娜的拥有惊人美貌的金发少女身上得到的灵感——他虽然没有金发少女那样惊人的战斗直觉，但是有着跟她同样强大甚至是更强的动态视力，所以他选择通过可以被拦截的袭击来寻找对方的运动轨迹和规律，然后通过提前预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蝙蝠侠垂眸看了一眼手中报废的抑制器，眯了眯眼，果断将其收了起来，这名青年在极短的时间内诱导他做出自己的手部会首先受到袭击的判断，实际上的目的却是直接损毁自己手中的抑制器。
他看了一眼拦在自己面前的银白色短发的青年，从他略带隐忍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达米安击中他腹部的那一拳实在是打得不轻，即便如此，他依旧坚持站在自己面前，是为了保护身后的妹妹吗？
那么，把他们交给之后到来的X教授和哥谭警方吧，蝙蝠侠在脑中下了决定，手上却毫不留情地直接撂倒了被自己制住一只手，失去了超常的速度的优势，格斗技巧在自己面前如同三岁孩子的青年。
被撂倒的皮特罗并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超常的速度带来的强大的动态视力让他非常清楚地看到自己是怎么两三招之内被轻易制住的，这简直比莫名其妙就被打倒更加让人感觉到耻辱，也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对于自己过度依赖自己的天赋这件事情有更深刻的认知。
旺达在自己的哥哥对自己轻轻摇头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咬着牙转过身，顶着抑制器巨大的压力继续用混沌魔法将奥创的数据体输送到连接着操控台的电脑里，所幸，她很快就感觉到那个巨大的压力消失了，她知道是自己的哥哥成功破坏了那个能够压制他们能力的诡异装置，于是加大了数据体的输送量，电脑屏幕上装载软件般的读条上涨速度变得更加的迅速。
罗宾看到这一幕，抽出几枚罗宾镖就朝着控制台甩了过去，罗宾镖脱手的下一瞬他也朝着站在奥创身后的旺达冲了过去。
在感觉到有东西快速移动并且靠近了自己的旺达闭了闭眼，在几枚罗宾镖撞上控制台之前伸出手制住了它们，下一刻收回手，没有了红色能量支撑的罗宾镖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金属的脆响声。
一只手始终输送着奥创的数据体，另一只手在控制住了罗宾镖之后收回然后迅速朝向自己的身后，正正对上近身而上的罗宾，红色的能量在一瞬间侵入了罗宾的脑海中。
蝙蝠侠一只手抓住罗宾的肩膀，将罗宾往远离旺达手中酝酿着的红色能量的方向一扯，一条长腿向下一扫，直接将正在使用红色能量的旺达铲倒在地。
重重跌在地上而直接被迫停止输送奥创精神体的旺达一咬牙，一只胳膊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抬起来，直接对准了蝙蝠侠的头部，红色的能量像是某种诡异的迷雾一般，一瞬间缠绕在了蝙蝠侠头部附近。
见蝙蝠侠直接被定在了原地，旺达收回不断颤抖着的手，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踉跄着走到皮特罗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下一刻，旺达猛地转过头看向陷入了自己用混沌魔法制造的幻境中的蝙蝠侠和罗宾，身为魔法的使用者，她是可以看到幻境的内容的。
她怔怔地看着站在原地的，像是一只收拢了翅膀的巨型蝙蝠的城市义警，眼泪缓缓地从她因为还在控制外放的魔法而流转着红芒的眼睛之中流了下来：“哦，不……”
皮特罗抓住了妹妹的胳膊：“你怎么了旺达？”
“我都做了什么呀……”旺达看着自己制造出的幻境，低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小可爱们，虽然因为疫情的关系各大院校都延期开学了，但是网课以及相关的网上学习任务却没有延期，垃圾作者也即将忙起来了，所以为了屯稿，也为了不那么忙碌，明天开始，垃圾作者要变成隔日更啦，再次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爱泥萌~
不负责任小剧场：
旺达：……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赢的。
皮特罗：旺达赛高！
红罗宾：……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达米安：该死，你们两个给我等着！等我从幻境出来……
第78章 不祥的幻境
布满积水的昏暗小巷，出膛的子弹，父亲的胸口和母亲的咽喉处多出的弹孔流出的鲜血，断裂的珍珠项链散落在满是灰尘与积水的地面上时发出的声响，他又回到了那个在一瞬间失去了一切的夜晚。
但是与那个夜晚不同的是，当他察觉到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之后，那个长相深深刻在了他的记忆之中的抢劫犯朝他露出了一个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的巨大笑容，圆睁的眼睛眼白之中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既诡异又狰狞——看上去就像是小丑的笑容一样。
抢劫犯面上带着那个笑容转过身跑走了，他朝他逃跑的方向迈出一步，低头，看到的是属于蝙蝠侠制服的一部分的黑靴，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头朝着那个跑走的背影追了上去。
他跟在那个不时发出渗人笑声的背影身后穿过了无数的拐角，他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幻境，哥谭根本就没有这样像是没有尽头，一个拐角接着一个拐角的巷子，然后，他在追着那个背影进入下一个拐角之后，一脚踏空，他猛地回过身，看到的却是高楼的顶层和哥谭的天空。
在一片急速的坠落之中，他想要使力，却微微一动就感觉到浑身上下传来剧烈的疼痛，他低下头，看到的是破损的蝙蝠战衣下隐隐能够看到的伤痕累累的身体以及……空荡荡的左腿膝盖以下的部分。
浑身几乎不能动弹，无计可施下重重地摔在地上陷入一片黑暗之前，他听到了达米安的悲鸣声：“父亲——！”
然后，他就像是看到了一部令人感觉身临其境，真实到可怕的电影，他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调整视觉，但是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无法对眼前看到的一切产生丝毫的影响。
他看到了新一任蝙蝠侠的诞生，名为芭芭拉的红发女性戈登局长的上任，被起名为阿尔弗雷德的猫，爆发后很快蔓延至全城的小丑病毒，新任的蝙蝠侠冒着生命危险将唯一没有被感染的婴儿送至戈登局长的身边，然后求助于被关在阿卡姆之中的猩猩外形的分子生物学家，最后却得到了绝望的消息，那个被认为是唯一的希望的婴儿实际上是一个小丑病毒的携带者，被感染的戈登局长掐死了那个婴儿，枪击了蝙蝠侠后打开了阿卡姆的大门，对着蜂拥而至的感染者张开双臂，露出跟他们的脸上如出一辙的笑容，迎接了自己的死亡。
被戈登局长的子弹射中腹部的蝙蝠侠选择了迎战蜂拥至阿卡姆的感染者。最后，哥谭在总统受到魔王的蛊惑下为了控制疫情而投放的核/弹腾空而起的蘑菇云之中毁于一旦。
在感染者的啃啮中，新一任的蝙蝠侠最后的话语是——
“兽之母，我早该想到了，是你，是你，母亲！”*
周遭的画面随着爆炸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陷入了虚无之中的布鲁斯怔怔地望着面前空无一物的漆黑。
达米安再一次被母亲打倒，背部重重地撞在地面，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看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输了，很遗憾，这一次还是不能答应你的要求，达米安。”
母亲将手中的刀放到了一边的武器架上，纤长的脖颈上肌肤透着健康的浅褐色，下一刻，上面出现了一道血痕，这才感觉到疼痛的她用手在脖子上一抹，放到眼前，手上是少许鲜红的颜色。
母亲微微一怔，明明是看见自己的鲜血，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转过头看向他：“看来这一次是你赢了，那么，你有什么要求呢？”
达米安用刀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看着母亲褐色的眼睛，他知道这是只是一个幻境，因为他很清楚，在现实的世界里，他的母亲已经重金悬赏他这个选择了站在蝙蝠侠那一边的儿子的生命，但是这个幻境实在是过于真实了，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个幻境并不是由施术者编织的，而是基于被施术者的记忆和认知构成的，或者，干脆就是某种程度上的现实呢？
“我想要知道，我的‘兄弟’还没有死，对吗？为什么？是因为对您而言，我的确是最满意的作品，但是却并非不可替代的吗？”
他看到母亲似乎是觉得有趣一般地笑了起来：“这可不止一个问题了啊，达米安，不过，如果你的要求是回答你的所有问题的话，那么，我会遵守我的承诺。”
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因为在他看来，仅仅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在下一个瞬间被一个穿着白色长袍，脸上带着金属面具的高大男性用长剑刺穿了腹部，在一阵剧痛之中，他紧紧地握住长剑的剑身，看向这个因为金属面具的眼部似乎是装配了什么装置所以就连眼部也无法看清的男性，在他将剑抽出自己的腹部的下一秒彻底失去了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听到了谁的声音在用悲伤的语气请求道：“父亲，这对我不公平，不要把我送回她身边。”
原来是我的声音啊，在一片黑暗之中，达米安费力地思考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