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女王[穿书]——诸葛扇
时间:2020-09-10 09:34:28

  栗酥看了看手臂上的时间,“你今天不用回去做饭吗?”
  “我离婚了。”姜潇潇脸笑成了一朵花。
  “你离婚了?”栗酥难以置信的看着姜潇潇。
  以姜潇潇离了温亦安就自杀的性格,能离婚?
  “对啊,我提的,然后我们就离婚了,因为我有被亦安打伤的证据,姜妈妈给我找了个律师,然后我们就离婚了。”姜潇潇说的理所当然。
  “离婚的理由呢?”栗酥有点晕,当初温亦安打的姜潇潇流产,姜潇潇哭着求着不离婚,这怎么就突然离了?
  “因为,亦安要打旺财。”
  “旺财是谁?”
  “就是它啊。”姜潇潇指着旁边的藏獒。
  栗酥:“……”
  突然能理解321每次无语的心情了。
  她就送了条狗,就离婚了?
  栗酥拉着姜潇潇在墓园休息区长椅上坐下,让她将经过详细说给她听。
  原来,那天姜潇潇生日,收到了栗酥送的礼物,旺财。
  然后温亦安喝醉了回来,姜潇潇给他煮了醒酒汤,他一口下去,舌头烫麻了,然后一巴掌扇姜潇潇脸上,把姜潇潇扇到在地上,然后抓着她的头发往酒柜上砸。
  姜潇潇哪里是温亦安的对手,更不敢有反抗之心,只能哭着求着希望能唤醒温亦安的一点点理智。
  然后旺财就冲出来了,一下就把温亦安给撞翻了,压在温亦安的身上,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温亦安喝醉了酒,怎么能是旺财的对手,没过多久就不行了,然后被送去了医院。
  后来温亦安醒了,要送旺财走,姜潇潇觉得旺财能保护她,怎么也不同意。
  而且温亦安清醒的时候,对姜潇潇言听计从,也就没强求。
  然后下一次醉酒,旺财又把温亦安教训了。
  然后姜潇潇越看越觉得旺财英俊神武,温亦安弱爆了。
  于是就回家着了姜夫人,哭了一通,姜夫人不太喜欢她,但见不得这种人间惨事,就帮着姜潇潇离了婚,还分到了一大部分的家产。
  听完后,栗酥总算明白了。
  姜潇潇要的是安全感,不,准确的说是一个依靠,一个精神上的支撑点。
  因为缺爱和童年被忽视,导致的精神上残缺了一部分。
  这个支撑点可以是温亦安,也可以是旺财,甚至是任何东西。
  只要有替代品,就会离开温亦安。
  栗酥和栗父打了个招呼,说要和姜潇潇一起走。
  两个人到了门口下起了小雨,姜潇潇去提车,栗酥等在墓园门口。
  墓园的门口,红色枫叶落满地。
  陈白拎着东西从墓园出来,他穿着浅色的格子衬衫,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戴着古板的边框眼镜,环顾四周,打量着周围进进出出的人们。
  细细密密飘着的小雨,人们进出都很匆忙。
  陈白从包里拿出伞,慢慢的打开,一抬头,右前方穿着姜黄色外套的少女亭亭玉立,却满怀悲伤的看着他。
  她单手打着伞,头微微的歪着,细密的雨中,人影有些模糊。
  但是那份悲伤和凝视,让人绝对不能忽视。
  尤其是她站的位置,是每一个离开的人必经之处。
  陈白不喜欢这样的视线。
  他的世界,方正规圆,如死水一般平静。
  而这种视线就像有什么东西超越过他的认知和掌控。
  就像是强迫症患者看见标标准准的圆柱体,突然边上被嗑出了一个缺口,浑身痒痒的难受。
  不把这个裂缝补上,这一天,什么都干不了。
  陈白迈步走向栗酥,“我们认识?”
  栗酥抬头看着他,清透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明明笑着却如此悲伤,明明认识却说:“不曾。”
 
 
第三十五章 
  栗酥的回答显然超过了陈白的预料。
  他静静的站在栗酥面前,考量着面前的少女。
  陈白的伞是黑色的,栗酥的伞是白色的。
  就像两个人的性格,一个深沉,一个明亮。
  “栗子。”
  姜潇潇开车过来了,打开车窗对着栗酥挥手。
  栗酥对陈白点点头,算是告别,与他擦肩而过,上了姜潇潇的车。
  陈白看过去,隔着车窗又看见了栗酥那略带感伤的眼神。
  陈白僵硬的脖子如同机器人一般的歪了歪,奇怪的人。
  车内,姜潇潇开着车,旺财坐在后座,栗酥坐在副驾驶。
  321:“宿主,你又搞事情。”
  栗酥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陈白这种人,太难攻克了,简直是地狱级别。”
  陈白这个人,搞研究的,与其是说醉心于科研,不如说为人冷漠到了极点。
  没有善恶是非对错,乃至道德伦理观念,是个极其危险的恐怖分子。
  小时候和温暖是邻居,相处过几年,母亲死的时候,念着温暖是自己闺蜜的女儿,常在家受虐待,让陈白照顾温暖。
  普通的人,母亲快离世了,流着泪苦苦哀求自己的儿子照顾一个受虐待的小丫头,而且这个母亲还是从小到大都爱他护他的人,怎么说,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是陈白不。
  陈白只是很疑惑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母亲生下自己照顾自己,他要感激?
  为什么母亲爱他,他要爱母亲?
  温暖跟他又没有关系,为什么他要答应?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要经历,为什么要悲伤?
  除了母亲和温暖,陈白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会有家国这个概念?
  这个概念保护的是谁?
  为什么他所生活的世界是按照现有的规则在运行,这些规则是谁制定的?
  为什么明明婚姻只是一个生存模式,人类偏偏要冠以爱情之名?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倡导牺牲自我,成全他人?
  为什么带病坚持工作要受到赞扬?
  人和人的交往明明是利益,为什么会有人情债这种东西?
  为什么要阻止别人自杀?人为什么没有选择活着还是死亡的权利?
  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阻止别人自杀是一件需要被赞扬的事情?
  阻止了别人自杀,除了这个行为之外,那些深思熟虑的自杀理由依旧存在,难道这不是一种道德绑架?
  他搞不懂世界,冷眼旁观着这个世界,甚至或许内心隐隐更期待着世界的毁灭,想看一看世界毁灭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他对这个世界没有期待,没有愤怒,没有留恋。
  唉……
  栗酥再度叹气,“这样的人,分明就是个石头,我想拿到他手里新能源汽车的专利,那就得攻克他。可是陈白卖东西又不是看买方的条件,是看他感不感兴趣。我只能想尽办法吸引他的兴趣了。”
  “这样有用吗?”321也陷入了纠结。
  “试试咯,总不能脱光了往他床上一躺吧?别说一个我了,你就是弄三十个美女脱光了围着他都没用。”
  原身当初何尝不是费尽心机想跟陈白搭上线,结果自讨侮辱。
  321:“那确实是太难了。”
  等等!
  321突然醒悟自己被带到坑里去了,“这特么跟我们的任务有毛线关系?”
  “做人要讲信用,说搞黄陆斯言的新能源汽车项目就要搞黄!”
  321:“……”
  栗酥摸了摸下巴,“不过说到脱光了勾引人,我想到了怎么对付柏星河。”
  321生无可恋:“你别玩了,老老实实当个真善美的傻白甜,完成任务活到大结局不好吗?”
  “到了。”
  栗酥从和321的聊天中看向前面,“这就是温亦安被迫分给你的房子?”
  “嗯。”姜潇潇点头,羞赧的说道:“跟你家比不了,只有六十平米,不过我把房子布置的很温馨。”
  “嗯。”
  栗酥跟着姜潇潇上楼,旺财很乖,一直紧紧的跟着姜潇潇,守护着她。
  进门后,旺财叼了拖鞋过来给姜潇潇换,然后乖巧的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姜潇潇欢喜的回房间拿出了自己织好的一整个箱子的东西,围巾,毛衣,外套,裙子……
  栗酥嘴角遏制不住的抽了抽,“你在家天天织东西吗?”
  “对啊。”姜潇潇傻呵呵的笑着,“我也没什么朋友,姜家那边大家都不喜欢我。你不回来,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又没有事情做,只能织毛线。”
  “不找工作?”
  “想找。”姜潇潇抓着围巾低着头,沮丧的说:“可是大家都不让我带旺财上班,没有旺财我不敢出门。”
  栗酥偏头看向旁边乖乖蹲着的旺财,那么那么大一只狗,正常公司都不会答应带它上班的吧?
  “那你到我公司上班吧,我刚好缺个助理。”
  “真的?”
  “嗯。”栗酥点头,“而且从明天开始我也要按时上下班了。”
  “栗子,你真好。”姜潇潇激动的抱住栗酥。
  栗酥也附和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美好。”
  321:“呕。”
  下午,栗酥要去买东西,姜潇潇说什么也要陪着去,说是要熟悉下怎么当助理。
  然后两个人来到了情qu用品店,旺财被绑在了店门口。
  姜潇潇:“……”
  姜潇潇拼死拉住栗酥,“栗子,你是不是太寂寞了?我可以陪你的,二十四小时都行,这种店……不要去啦……”
  姜潇潇脑袋摇成拨浪鼓。
  栗酥一动不动,对着姜潇潇露出一个纯洁的笑容,“大家都是成年了,别那么保守。”
  说着,栗酥十分诱惑的对着姜潇潇咬了咬唇,然后一把把姜潇潇推了进去。
  “栗子,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我是你老板,听我的。”
  “那……好吧。”姜潇潇低着头,一只手抓着栗酥的衣角,乖乖的跟在她后面。
  鞭子,手铐,渔网装……
  栗酥买了一大堆,姜潇潇看着怀里抱着的各种play用品,脸烧的能煎蛋。
  这样真的好吗?
  两个人出门,姜潇潇把所有的东西放进了旺财后背背着的筐里。
  姜潇潇犹豫了很久,还是小声的对栗酥说,“栗子,你要是想男人了,我知道一个地方,虽然我也没去过,但是我听说那里的会所有很多好看的男人。”
  栗酥:“……”
  她看起来这么饥渴吗?
  “汪汪!”
  突然,旺财叫了起来。
  两个人看向旺财大叫的方向,温亦安脸色铁青的站在距离两人两米的地方。
  他抬头看了看旁边招牌上写着的成人用品四个字,脸更青了。
  他一个男人。
  堂堂正正,标标准准,人中龙凤的男人。
  哪方面都很强的男人。
  结果输给了一条狗。
  就算是姜潇潇出去找男人,给他戴绿帽子,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愤怒。
  何止是愤怒,简直是奇耻大辱。
  提离婚的那天,姜潇潇抱着旺财对他说,“我不要你了,我要旺财。我要和你离婚,你不能再打旺财了。”
  “旺财比你强大,比你像男人,而且它会永远陪着我,保护我。”
  温亦安咬紧了牙关,输给了狗就算了。
  现在什么意思?
  姜潇潇宁肯去买成人用品,都不要他一个健健康康的男人?
  这话传出去还得了?
  那不是别人都以为是他不行,所以才离婚的?
  他在外面还要不要混了?
  “姜潇潇,你是不是疯了!”温亦安大吼大叫。
  以前伪装的斯文有礼全都不见了。
  他这一吼,姜潇潇怕了,赶紧缩在旺财身后。
  旺财呲牙咧嘴的瞪着温亦安,隔着两米远,温亦安指着姜潇潇全身都在发抖,就是不敢靠近一步,怂的一笔。
  “汪!”
  温亦安一哆嗦,又向后退了两步,“好,姜潇潇,你给我等着。”
  说完,温亦安就要走,顿了顿又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栗酥一眼,发泄心中的不快。
  都是这个贱女人送什么狗,现在弄的他连条狗都不如。
  这一眼瞪的栗酥来气了,家暴男还觉得自己很委屈有理了?
  栗酥举起手机,拉着姜潇潇,咧嘴一笑,“来,潇潇,我们拍个闺蜜照发朋友圈。”
  姜潇潇虽然为难,但是不想扫栗酥的兴,还是勉强笑了。
  然后栗酥把照片发给了姜潇潇盯着她发朋友圈。
  姜潇潇也是温亦安明媒正娶的老婆,也带出去见过朋友同事,大家都在朋友圈。
  那隐晦的成人用品几个字,只要有心,就能看见。
  到时候再散播点谣言,说温亦安不行,看看他还有没脸出去见人。
  和姜潇潇吃了晚饭,栗酥回到家,在卧室把所有的东西都拆开了。
  栗酥拿出小皮鞭,拿出手机,对着手拍视频。
  暖黄色的灯光下白皙的皮肤也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淡黄。
  黑色的皮鞭在空中划出各种弧线。
  可以压低且略带喘息的声音问,“想要吗?”
  柏星河此时正在拍夜戏的间隙,也是他今天的最后一场戏了。
  凤眸痴迷的盯着手机屏幕上,胸口剧烈的起伏。
  那句暧昧到了极点的“想要吗”,真真让血液都开始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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