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言眸光骤然冷了几分,失望的说道:“我以为你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还是会为了一点点小事争风吃醋,陷害他人。”
“你的意思是我陷害栗酥?”
温暖又气又恼,她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陆斯言放在了铁板上翻来覆去的煎炸,很疼很疼。
钻心的疼。
可是,她不是那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
她死命的抓着裤脚,将眼泪憋了回去,“陆斯言,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是栗酥要谋害我。”
啪!
栗酥把手里的水杯砸地上。
她冷着一张小脸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温暖姐姐,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你要我的未婚夫,我就和斯言哥哥退婚了,我喜欢斯言哥哥,也喜欢你,一直在努力的成全你们。我只是把斯言哥哥当哥哥,我们一起长大,难道就为了这点事情,你就拿自己的命陷害我?
温暖我告诉你,我栗酥也是别人捧在掌心千娇百宠长大的宝贝,没那么贱由着别人污蔑!”
“你……”
温暖胸脯不够控制的剧烈的起伏着,她手指着栗酥都在发抖,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人?
看看那白莲花一样的表情啊,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她都信她栗酥是小白花了!
“你少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样子。”
栗酥冲着温暖哼了一声,然后一脸‘滚一边去’的表情对陆斯言说道:“斯言哥哥,既然温暖姐姐不喜欢我,以后我们别见面了,我没有理直气壮抢别人未婚夫的习惯,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321:“你做的还少了?”
“滚。”
栗酥骂了321一句,转身跑了。
陆斯言伸手去拉,没拉住。
他深深的看了温暖一眼,疲惫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一天才短短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第九章
“你还是不信我?”
温暖也累了,“斯言,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们分手吧。”
她身子一软,在床边坐下,“你的小青梅太厉害了,我斗不过她。她这么做肯定是因为还爱着你,斯言,你回她身边吧。”
陆斯言薄唇抿了抿,“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也好,你好好冷静冷静。”
陆斯言说完,起身离开。
温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一下落了下来。
什么冷静,说白了不就是想让她反省吗?
终究,她还是比不过他的小青梅。
温暖换了衣服,一句话没和陆斯言说就离开了陆家。
临走前,温暖在楼下往二楼的方向看,陆斯言就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支烟,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她,却没有一点要送她的意思。
温暖很失望,头也不回的走了。
栗酥通过望远镜观察着男女主的行动,不由的感叹道:“这个回头绝了。”
321:“宿主,你是不是该去医院看望穆凌墨了?”
“不去。”
321:“自从陆斯言带走你,你就没去看过他,都好几天了,你还是去多刷刷脸吧,这样以后就算他发现是你打断了他的腿,好歹还能念点旧情放过你。”
321默默的感叹,他真的是为这个四处惹祸的宿主操碎了心。
栗酥放下望远镜,“上赶着不是买卖,让他记挂着也挺好。”
321:“唉,男女主又分手了。”
“放心,既然是男女主肯定会和好的。”
栗酥拿出如梦令的灵符仔细打量着,菱形的金属小牌,上面写着一个隶书的梦字,背面是令。
这玩意儿,她还没玩过,不如今晚试试?
栗酥飞快的在灵符上写上陆斯言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321有种不详的预感,“宿主,你又要干什么?”
栗酥笑,“你猜。”
深夜,陆斯言刚睡下不久,就被诡异的音乐吵醒。
一睁开眼,他被四肢大开绑在巨大的柱子上,面前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可以让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
朦胧的月色从窗外照进来,黑灰色调的房间中间的沙发上躺着一个性感的女人。
那红色的高跟鞋在这样冷色调的房间内格外的耀眼。
陆斯言动了动,手脚一点也动不了。
他眉头紧紧的锁着,那双凌厉的眼睛带着浓烈的杀气,“你是什么人?”
“呵呵呵。”
女人轻飘飘的笑声如鬼魅般在房间内响起。
啪,灯亮了。
栗酥侧躺在沙发上,穿着的就是今天穿过的那条兰花素雅的旗袍。
贴身设计,高开衩,性感的无与伦比。
因为是在梦中,可以随意调整自己的一切。
栗酥将发型换成了中卷发,披散在肩膀上,复古的妆面,暗红的唇让她显得成熟了很多。
当然,相貌身材也调整过了,比原身本来的相貌身材更成熟,成熟的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她扭着腰,来到陆斯言面前。
陆斯言眼睛眯了眯,脸上露出了几分怒容,栗酥?
不对。
她不是栗酥,栗酥没有她高,也没有她年纪大。
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吗?”
栗酥嫣然一笑,从手中变出一根鞭子。
321:“卧槽,宿主你到底要干什么?”
栗酥一鞭子抽陆斯言胸口上,直接抽出一道血痕。
栗酥:“打他啊,我早就想打他了,什么玩意儿,家里快破产的时候就跟人订婚,家里中兴了,就退婚。还说什么,哦,我们是真爱,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种人,现实生活中打不着,梦里打打出出气也好。”
321:“……”它从未见过如此双标的女人。
你现在不也在三心二意,左拥右抱吗?
321:“……如果醒了……”
栗酥:“醒了就醒了呗,他还能因为一个梦杀了我?这梦是他自己做的,我可是无辜的。”
321:“……”
陆斯言被打了一鞭子,白色的衬衫裂开了,他吃痛的闷哼一声,对栗酥的恨又更深了一步,“信不信我杀了你?”
“哎呀,冤家。”
栗酥一开口,什么性感冷艳全没了。
陆斯言手臂上一层的鸡皮疙瘩。
栗酥小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陆斯言的胸口,“冤家,人是你请的,挨打也是你要的。怎么我打你一下,你还放狠话了?是在跟我玩游戏,演不屈不饶吗?”
陆斯言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裂了。
光是看,321都能想象得到陆斯言内心的崩溃。
宿主这不只是打人,还打算诛心啊。
“你……说什么?”
啪!
栗酥又一鞭子抽过去,“冤家,你什么身份,你要是不同意,人家能把你绑起来吗?”
“你胡说!”
啪啪啪!
栗酥连着抽了三鞭,两鞭子在大腿上,一鞭子在腰上,十分无辜的说,“你看,人家多有分寸啊,绝对不动你的脸,保证穿上衣服,谁都看不出来。”
“闭嘴!”
栗酥越说越羞耻,陆斯言更崩溃了。
栗酥才不管他,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抽。
抽的手都酸了。
陆斯言更是遍体鳞伤,从一开始的闷哼,额头沁出薄汗,到后面全身都是汗,叫的越来越大声。
栗酥一听更来劲了,欢快的说道:“继续,再大声一点,我喜欢听。”
“你这个疯女人。”
陆斯言昏迷前只留下了这一句话。
“没劲。”
321:“……”
……
这是耻辱,是羞辱,他要杀了那个疯女人!
陆斯言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熟悉的房间和装饰傻眼了。
他讷讷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任何伤口。
他松了一口气,往后一躺,手碰到的是湿濡粘腻的床单和被子。
是梦。
现在他醒了。
只是这梦太可怕,让他流了很多汗,把床弄湿了。
他伸手摸了摸伤口的位置,明明没有伤口,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
一想到是自己主动做了这样羞耻的梦,陆斯言的脸更黑了。
栗酥从床上醒来,叹了一口气,“陆斯言也太不禁玩了。”
321震惊了,“都遍体鳞伤了,你还打算怎么玩?”
“明天换个玩法。”
321:“……”
第二天深夜,陆斯言发现自己又被绑起来,面前又站着栗酥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
栗酥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鸡尾酒,“陆总,你又点我了啊?”
“你这个贱人!”
陆斯言彻底撕破脸了,隔着透明玻璃对着栗酥破口大骂。
栗酥淡淡的笑着,打了个响指,冰冷的海水灌了进来。
陆斯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个超巨形的鱼缸里。
第十章
海水通过两根巨大的透明水管灌进来,漫过他的脚,膝盖,到腰,到胸口。
陆斯言脸皮都气的在发抖,“你到底要干什么?”
“冤家,明知故问。”
随着栗酥话音的落下,水到了陆斯言的脖子。
他整个人浮了起来,然后不科学的事情发生了。
从鱼缸底部爬出两根藤蔓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脚。
陆斯言:“……”
特么神经病一样的梦神经病一样的女人。
对此,321深有同感。
它每天都觉得绑定栗酥是一个噩梦,每天都在让自己赶快醒醒。
可是后来它想起来了,它是系统,根本不会做梦。
水漫过了陆斯言的头,窒息感凶猛的袭来。
他是人,不论他水性多好,也不可能在水底待太长时间。
很快,陆斯言呼吸不过来了,开始挣扎。
栗酥起身,踩着八厘米的红色高跟鞋来到鱼缸前,面带微笑的说道:“很难受吧?”
咕噜咕噜。
陆斯言想骂人,可是一张口灌进来的全是水。
栗酥弹了个响指,藤蔓松了一些,陆斯言慢慢的浮到水面上。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
栗酥笑道:“这样吧,你说一句,主人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就放你出来。”
“你做梦。”
“这个回答我很不满意。”
栗酥又打了个响指,藤蔓再次将陆斯言拉入深水中。
重复五次后,陆斯言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栗酥托着美丽的下颚,欣赏着陆斯言狼狈的样子,“还想继续吗?”
此时,栗酥那张美丽到妖艳的脸在陆斯言眼里狰狞到可怖的地步。
陆斯言如狼一般的盯着栗酥,“我一定会杀了你。”
“小心眼。”
随着栗酥话音落下,又是好几次的沉浮,陆斯言感觉自己胃里都装满了水,一动就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眼看着陆斯言又要晕了,栗酥赶紧让藤蔓啪啪在他脸上抽,务必让他清醒。
栗酥命令藤蔓将陆斯言从鱼缸里绑出来,然后她拿着一根铁棍打在陆斯言的膝窝处,陆斯言腿一弯直接跪下,藤蔓压着他让他根本动不了。
栗酥红色的高跟鞋踩在陆斯言那张冷峻而苍白的脸上,轻快的说道:“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
陆斯言已经没有一点点力气去反抗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女人朦朦胧胧的影子,和那双诡异的红色高跟鞋。
明明是做梦,他却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快要死了。
对啊,这是梦。
对梦的认知,让陆斯言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几分。
在梦里,他何必硬挺着呢?
他需要的是尽快从梦中醒来。
可是要让身为堂堂陆氏集团总裁的他开口求一个侮辱打骂他的女人,陆斯言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他趴在地上,只是虚弱的说了三个字,“你做梦。”
“很好。”
陆斯言的脚腕被藤蔓绑住,被倒吊了起来。
他的半截身子被投入了鱼缸内,窒息和死亡同时侵犯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那是很恐怖的感觉。
陆斯言再次被从鱼缸里扔了出来,这次不用栗酥打他了。
他躺在冰冷的瓷砖上一动也不能动。
栗酥在他面前对下,姣好而性感,她叹息道:“冤家,就是一个游戏而已,怎么这么认真?说一句求求你别人又不知道,对不对?”
栗酥的声音轻柔而蛊惑,让陆斯言有那么片刻的动摇。
他想尽快结束这可怕而长久的折磨。
可是……
陆斯言死死的咬着牙,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
自尊和性命在拉扯着他,最终陆斯言还是昏死了过去。
……
再一次从梦里醒过来,床上还是被汗水打湿了。
陆斯言自己都茫然了。
为什么那个女人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为什么那个女人和栗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