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能松懈了。
就这样,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接受着来自炼狱师父和忍姐姐的双人混合式训练——
我的每一天,被分为了上午的挥刀和各种体术,柔韧度的训练,下午的“跑山”训练。
上午的挥刀训练是很枯燥的,每天我都挥下数不清次数的刀,每每都要挥到手臂酸疼得再也抬不起来,期间还会因为姿势角度不对而“挨打”,而且规定这一“挨打”必须要我用刀做出防御和反击......算是变相的实战训练了吧。
挥刀完毕后,酸疼的手臂得不到休息,就立刻去做双手、单手、单脚俯卧撑和引体向上来锻炼臂力,脚力,柔韧度等等各方面了。
和上午的训练比起来,下午的新版“跑山”训练要更加令人难受一些。
肩抗木头被改为了手拿较为轻巧的太刀,躲起陷阱来明显地要比扛木头时轻松多了。
但是,陷阱的数量增多了,还是连环套的那种,比如躲过这一个陷阱又正好一脚油门踩在了另一个陷阱上面。
而且在训练前期,每当我被一些藏在隐蔽处,很难被发现的的绳子绊倒后,都必须要调整好自己拿刀的姿势。
因为在“被绊倒在地,然后站起来”的这一动作完成的瞬间,就有涂上了麻药的小刀从各处飞向我来——
这里是为了应付在与鬼的战斗中,不慎摔倒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进入战斗状态的训练。
这不仅仅训练了我的敏锐度和协调能力,也提高了我的注意力和听力,在这一“被绊倒在地,然后站起来”的过程中,我必须一直保持高度的紧张状态。
必须努力动用所有的感官,去辨别来自四面八方,射向各个角度的小刀飞来的轨迹,然后将他们全部挡掉,如果我不甚中刀的话,就会一时间失去行动力,然后被后面的从山上滚下来的岩石碾压。
其实在这一方面我有提出过疑问,万一我一不小心就没命了怎么办。
然后忍姐姐一脸笑意地告诉我,训练期间的我每一天都会受到大大小小的伤。
然后她发现了我的伤口恢复得一次比一次快,自愈能力有了明显提高——还是逐次数递增的那种。
所以我就不用担心出现“当场暴毙”的情况,毕竟我的自愈能力能让我在自己重伤的时候苟住命活下来。
↑她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对于她的这番话,每天累得瘫在地上,汗流浃背的我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给予回答。
这段时期的训练,每一天下来我都会觉得自己的寿命又减少了一半,每一天早上从床上醒来就觉得浑身都在疼。
不过还好,训练到了后期我的韧带和肌肉已经拉开了,疼痛感也就在逐日递减,感受最多的还是疲惫吧。
虽然这样的训练.....有些可怕,但这也是当下的我最需要的东西了。
我想变强,
我必须变强。
目前的我还不能点燃并使用自己的火焰,有着彭格列超直感的我认为自己若想点燃火焰的话,还缺少了一个契机。
而且这个契机就在我的身边,
即将发生。
那么现在的我就只能好好地锻炼各项技能,并且努力地去学习呼吸术。
这样我才能变强,
变得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强。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是时候该回村子看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是个人都会生气的。
义勇(还没清楚情况,所以只是呆愣而没有生气):.......我不是人?
这几天码字难受。
这里给樱落宝贝搭个线!雪樱宝贝想和你组个樱花姐妹组合!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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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魔鬼训练5
训练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我身体的各项素质都在飞速提升着。
这天一如既往地结束了上午的训练,我站在泥地上用手背擦了擦即将流向嘴角的汗水。
最近常常飞出去玩,而见不着鸟影的肥啾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的岩石上看着我。
而炼狱师父在一旁生火煮饭,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有些出神。
“怎么了?”炼狱师父转过身来看着我问道,我的思绪立刻被拉了回来。
听见他的话后,回神的我愣怔了一下,接着说道:“啊......那个炼狱师父,今天下午我......可以请假吗?”
“请假?欸.....呼好险好险。”炼狱师父听了我的话后,突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正忙着生火,便赶紧转过身去一边给火焰快被熄灭了的柴火堆引火一边说道,“神流你是累了么?也对......最近训练量确实有些大了。”
“啊,不是累了。”我赶忙回答道。
“那是?”
“我......想回......镇子一趟。”
“......”
炼狱师父听到了我的这句话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他转过身来和我四目相对。
他的那双橙红色的明眸里,像是沉淀着耀人眼目的火星一般,给人安心和坚毅的感觉。
然后我听见他对我说道:“去吧。”
*
我站在木桌前,看着拜托“隐”帮我准备的斗笠和遮纱有些出神。
“都给你备齐了!话说你要去哪里啊?”在我躺病床的那段时间来照顾我的那位,我最熟识的名为“岐户山枝”的“隐”站在我的一旁,插着腰看着我问道。
“有点事情要办。”我拿起了斗笠戴在头上,遮纱立刻从斗笠边沿垂下,将我周身挡住。
“........好吧,你走哪里是你的自由,那我先走喽。”
“嗯,再见。”
目送他离去,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也正打算出门而去时,肥啾从窗户外面飞了进来,然后穿过斗笠垂下的遮纱站在了我的肩上。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啾啾!要!”
我轻笑了一声,便带着它出了门。
但正当我要走出蝶屋大门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认不到路。
........怎么办,去找岐户帮忙带下路?
我有些纠结地停留在原地,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哎.....没想到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我不认识路什么的。”
就在我打算打道回府去请带路人时,站在我肩头的肥啾突然开始“扑棱扑棱”地快速扇动翅膀,还一边跳着脚。
我有些疑惑地将目光移过去,对上小家伙的那双豆豆眼问道:“怎么了?”
小家伙扇动着翅膀不停地比划着:“我知道路!我来带路!”
听到它话后我有些愣怔。
迟疑了一下后我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这个小家伙在最近这段日子里时不时地玩玩失踪,原来是这几天在外面到处飞把地形都给记住了。
太便利了,肥啾,真好用。
不仅可以充当晚间新闻播报员,还可以成为导航,这也太棒了吧。
我感谢地用指腹揉了揉肥啾那毛绒绒的小脑袋,然后走出了蝶屋大门,接着离开了鬼杀队的“基地”。
肥啾在我前面飞着带路,我在后面跟着。
兴许是这一前一后的搭配过于奇怪,又或许是因为我的这身打扮很显眼,在这一路上我能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目光。
我并不在意这些目光,仍是随着在我的前方低空飞行的肥啾走着。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我有些出神。
曾经......小镇也是这样的一副景象,但那次女鬼事件让那些挂着的灯笼掉在建筑物上,火苗立刻吞噬了灯笼外的一层红纸,然后引燃了筑房的木头,接着火势不断扩大。
我记得在我被原姐拉走时,那时候的镇子有一小片的区域都被火焰所吞噬了.....不知道现在如何。
.......结果我到头来还是不敢直直面对幸存的镇民们。
这样是不行的啊......
我果然是个懦夫,倒不说是我没胆量面对他们,而是我一看见他们后,沉淀在心底的那股愧疚感就会立刻油然而生,然后把我整个人“包裹”进这浓重的,让人无法呼吸的愧疚感中。
......我应该先去拜访一下......小弟们的家人吧。
我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时的场景——鲜血和惨叫声至今仍浮现在我的身边。
其实,我还是在害怕着。
无论外表看起来有多坚强,
即便已经定下了一个目标,
即便已经决定要带着她们的期望好好地活下去......
但我知道自己仍然是害怕着的。
害怕着再一次的失去,
害怕着再一次的无力。
在这一路上,我不停地想着各种东西,脑内就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球一样混乱不堪。
就在我出神之时,一直飞在我前面带路的肥啾叫了起来,清脆的鸟鸣声将我的思绪带了回来。回过神来的我立刻看向它。
“啾啾!”肥啾拍着翅膀飞回了我的肩头上站着,我定睛一看才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小镇上了。
我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小镇有一半的区域已经是一片狼狈不堪了,除了镇子外围的几圈房子还留着,其他的区域满是被火焰吞噬后余留的残渣,空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木头被火灼烧的味道。
我看着第一次和原姐相遇的,这个屹立在镇口的高大的被涂上红漆的,作为镇子标志性建筑的柱子。
......记得那时的我饿得倒在地上(虽然有一部分是装的),然后被路过的原姐所救,接着便成为了“合居屋”的员工,也自然而然的融入了人们的生活之中,也邂逅了许多人,原姐...小弟们...隔壁的老婆婆...小栗原为首的那些孩子......
......也对,这里是大正时期,遭遇这样的大火根本就是救不回来的。
在来的路上时,隶属于镇子的耕地已经杂草丛生,而且无人经营着,明显被荒废了......即便有幸存者也都搬走了吧。
之前那女鬼的攻击只针对了我所在的那一片区域,按理说镇子上还有那么多房子没有被毁掉,还有很多人活了下来啊......没有人留在这里吗?哪怕有一个人也好。
奇怪,
太奇怪了,
现在的镇子带给我的感觉太奇怪了。
带着浓浓的违和感,我慢慢地走进了小镇。
“合居屋”仍然是在原来的位置,因为坐落于镇子外圈地带所以在这场大火中得以幸免。
它仍然和我与原姐离开去参加庆典那日一样,门窗都是紧紧闭上的。
我轻车熟路地来到后院外围的墙边,然后轻轻一跳跨过了土墙,肩头的肥啾因为我的大幅度动作给吓得飞了起来,扑棱了几下翅膀后,又回到了我的肩上。
落在后院的我继而观察着周遭的环境。
后院的布置也没有任何改变,院子里的木桩和我插在上面的柴刀都让我无比的怀念。
我从后院走进了屋子里,因为门窗紧闭的缘故,屋内显得很是阴暗,只有从后门透进的光带来一丝明亮。
这次回来是打算收拾一些东西,进屋后我便径直走上了二楼。
走进熟悉的房间后,我开始思考自己将东西放在了哪里。
肥啾飞到床沿上站着看着我。
我照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了墙角摆放的木柜前,这个木柜还是我来到合居屋几个月之后原姐特地给我买来的。
……我沉默地拉开了抽屉。
大概是前半生的关系,我一向没有什么物欲。
除了基本的衣物和食物外,就没什么想要的了。
所以我的抽屉里没有和他人的一样,被许许多多的杂物填满......我只有这一件东西来填满了我的抽屉。
“啾啾。”肥啾拍打这翅膀有些好奇地飞了过来看我打开的抽屉,但正当它飞过来看了一眼后就呆呆地愣在原地。
“.......”我拿起了抽屉里唯一放着东西——
那个小弟们给我的糖果盒,
那个他们用自己的汗水换来的钱,去买来的糖果盒。
他们把这个糖果盒送给我后,我就将它收了起来没有拆开过。
这时候的制糖工艺还不是很高,即便是国外的糖果也没有我原来所处的世界的好吃,但这一盒对于现在的时代来说已经是平常人家的小孩很难吃到的奢侈品了。
我抚上了那光滑亮铮的铁面,冰凉的触感立刻从我的指尖传来,铁面上模模糊糊地倒映着我的样子,那杂糅成一坨的属于头发的棕色极为显眼。
我轻轻地扣开盖子上的铁扣,然后打开了这个铁盒,继而拿出了一颗包装华美糖果,再慢慢地将它拆开后放入口中。
一股甘甜却又带着少许苦涩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
果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只是空有其表罢了。
我一只手盖住双眼,另一只自然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那颗糖被我狠狠地咬碎然后吞入腹中,我继而放下了手,将肥啾捉在肩头后拿着那盒糖果离开了屋子。
即便是再怀念那样美好的日子,
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啾。”肩头的肥啾轻轻地叫了一声,不知怎的,我从这一声轻叫中听出了安慰和担忧的情绪。
我花了几秒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后,微笑地感谢它:“我没事的,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而已......已经不重要了。”
是的,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失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即便是有多么的渴望,我也只有继续努力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