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掺半的话是很难分辨出来的,青组给我办的身份证明没错,赤组和青组是死对头也没错……只要绕一个圈,换一种说法,很多事听起来就截然不同了。
暴露自己的身份并不在我的计划内,但是我在接触了港黑首领三上圭一后却感觉这样做问题不大。兵行险棋,但是却杜绝了很多后患,而且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三上圭一发出了大笑声:“很好,很好,很不错。”他低下头时眼睛里闪过狠毒的光芒:“老夫想杀掉迦具都玄示很久了,很好,你就跟在老夫身边吧,我们一起摧毁炼狱舍,统治整个关东。”
“多谢Boss.”我低头沉声说道。
同时心里冷笑。
很好,港黑首领、三上圭一。
02.
这场会面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三上圭一想从我这里听到更多辱骂迦具都玄示的词,我对着他的脸说了一串辱骂之语,他听得是相当过瘾,我对着他说得也是相当过瘾……
不过不久后他身体就不行了,他拉响铃铛后森鸥外就进来了,我正要告退,三上圭一对我挥了挥手,我便走到了他的椅子旁,他用枯朽的手握住了我的手,然后仔仔细细摸着我的手背,用有些浑浊的眼睛注视着我:
“不错,很不错……”
我差点原地死过去。
“有兴趣改名为三上业吗?”三上圭一问道。
我差点原地死第二次。
“我的荣幸……。”我木然说道。
那边森鸥外冲我和蔼地笑了笑。
我麻溜的从首领办公室出来后感觉自己差点魂飞魄散,和三上圭一方才相处的时候可谓是步步惊心,但一切给我的可怕感并没有他那个摸手杀(?)和那个“三上业”给我的威力大。
森鸥外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他一出来就看到了在走廊里来回溜达的我。
“你还没走啊。”森鸥外说道。
“我在沉思。”我说道。
“沉思什么呢?”森鸥外顺手揽上了我的腰把我往外面带。
“沉思你家首领是想把我当女儿还是把我当女人。”我深沉地问道。
“作为一个男人,我猜是他是想把你既当女儿又当女人。”森鸥外将我推入了电梯中,而后自己也走了进来,按了负三楼。
“……你身为人类的底线呢?”我斜着眼睛问他,“而且你的手怎么回事?”
“不要太关注细节,业君。”他说道。
负三楼一片黑暗,我和他摸黑在里面走着。
“他摸了我的手,吓死老子了。”我心有余悸。
“其实如果你能和他结婚也不错。”森鸥外说。
“他身为港黑首领女人应该不缺女人吧?”我问。
“但你是他仇人的女儿,所以娶了后滋味一定不错。”森鸥外说。
“……你都听到了啊。”我看向森鸥外,不过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老实说,业君突然说出这话,在门口的我还是被吓了一跳的。”森鸥外说。
“其实我也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不过姑且来说目前的形势还不错。”我老实交代。
“其实可以说是天才的构想。”森鸥外说。
“你是在夸我吗?”我有点意外。
“是。”森鸥外点头,“这样的你才配得上我。”
我缓慢地回头:“……你说哈?”
“成为我的合作对象。”森鸥外继续说。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吓死老子了。我先被你Boss吓,然后又被你吓,吓得我以为自己是个万人迷了。”我吐槽道。
森鸥外轻笑了声,没回答。
终于到了走廊尽头,森鸥外用指纹验证了门,而后金属门从左右两边打开。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说:“欢迎来到港黑背叛者联盟。”
我走了进去,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第一个是羊的一个成员,我记得他叫省吾。
另外一个,是太宰治。
我俶尔回过头去看森鸥外,他眼眸狭长而锋锐如刀,但眼神偏偏含着点带着黑暗的暧昧笑意,周围的沉闷的空气似乎都被他这一笑碾碎成死寂。
“诸位,这是业君,我们如今的核心。”
森鸥外缓声说道。
“或者说——”
太宰治将手中的红酒搁置到桌子上,而后以散步的形式慵懒地走到我面前,他俯下身亲吻我的手背,声音有着裹着蜜糖的刀锋感:
“我们的……迦具都公主。”
“你说错了。”
我抽出太宰治的手捏住了他的下颌,骄傲印刻进了血脉中,眸中似燃烧烈火:
“是女王。”
我冷然说道。
——
第16章
【迦具都业赤之王设定的IF线】
01.
当直升飞机的声音停在炼狱舍上空的时候我正在蒙头大睡,我第一反应是敌袭了召唤达摩克里斯剑劈了他丫的。
我睡意朦胧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一堆一堆的玫瑰花从窗外的天空中洒了下来。
我:……
这萨比行为一看就是出自迹部景吾之手。
紧接着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没好奇地接了电话,迹部景吾的声音随后就响起:“七夕情人节快乐!阿业!”
我阴测测地说道:“你再打扰我睡觉,小心明年的七夕成为你的忌日。”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迹部景吾啊哈哈的笑声响起:“不要那么火大嘛,而且现在都十点了阿业,你该起床了。”
“我不。”我看着窗外还在疯狂撒玫瑰的直升飞机一眼,说:“你再不把那几个直升飞机撤回去我就劈了它们。”
“……好、好的。”
外面的直升飞机很快就飞走了,然后迹部发来了信息:“我在炼狱舍的会客室里,等你一起吃早餐。”
若是其他人敢和我这么说话我估计当场就捏爆对方的头了,但毕竟电话那端的人是迹部景吾,我多年的挚友,所以我压下了心中的火气,说:“好吧,那你等一下我。”
我洗了把脸随意披了件衣服,在出门前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自从从我父亲手里彻底接过达摩克利斯之剑成为赤之王后,我的气质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若说从前还带了几分少女感,但如今却只能用黑丨道大佬这一词汇来形容了。
红发灿烂,眸似烈阳,他人的歌颂与恐惧不过是我强大的养料罢了。体内暴虐因子肆无忌惮的侵蚀着我的大脑和思维,让我的目光更加凶戾、行事更加的张狂。
这些年来除却少年时代的朋友以外,我所收获的只有敌人与暂时还没有成为敌人的凶残同类。
炼狱舍是关东最强的黑丨帮组织。
我当丨政的时期也始终坚守着这一点。
我眯了眼尽量收敛起周身澎湃的气场,而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名迦具都业,炼狱舍之主,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之未婚妻,第十代赤之王。
02.
我从卧室里出来时迎面撞上了打着哈欠的周防尊,他似乎总是在打哈欠,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如今周防尊是炼狱舍的副长,也是炼狱舍作战队的统领者。当初为了将周防尊留下来,我还废了好大的力气,各种威逼利诱。
当年我和我爸整晚整晚合计着怎么把这货留在炼狱舍,我爸异想天开:“要不你去色言秀?”
我:???
我差点把我爸脑袋给打爆了——如今的我是赤之王,比他要厉害一些。
我去!有他这样对自己女儿的吗!
我爸之后抱着他的头唉声叹气:“你看你这年龄也不小了,也该给自己找个合适的人了……”
“我未婚夫不是白银之王嘛。”我说。
“那不是当时为了稳定局势所以出此下策嘛。”迦具都玄示嘟囔着说道:“谁都知道你俩是政治联姻,谁都知道你俩随时可能分了。”
“好吧好吧。”我也无奈。
次日我和周防尊聊天时说起了这件事——他虽然不想待在炼狱舍,但和我的私交还是不错的,我“啊哈哈”地告诉他说我爸居然想让我色言秀你,他波澜不惊地“哦”了一声,沉稳得可怕。
他那么淡定的样子让我想咬死他。
不过后来他也没再提起离开炼狱舍的事情,我觉得他是终于想通了。
至于这两者有什么内在联系,反正我当初是没想到。
周防尊确定留下后我爸就和羽张迅两个人去周游世界了(???),我再次感觉我妈好像被一个男人绿了。周防尊除了担任炼狱舍副长及作战队队长的职务外,还负担着同我共同负担达摩克利斯之剑的责任。
不过麻烦的是我和我父亲共同负担达摩克利斯之剑力量时挺简单的,因为我俩有血缘关系,但我和周防尊却没有血缘关系,这就让我研究了好久。
白银之王威兹曼傻白甜的建议我说,让我和周防尊把体内的一半血互换了。
我:……
您不死不灭,您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后来黄金之王建议我去寻找冬木魔术师的帮助,我认识了一个叫言峰绮礼的魔术师,他一脸愉悦地回答说:“交换亻本液来补丨魔啊。”
我:???
我想到了相当糟糕的东西,旁边周防尊抬眼看向他,目光深沉了不少。
“世人大多愚昧且目光短浅,耽于享乐,头脑简单,看起来你也不例外,赤之王阁下。”言峰绮礼悲天悯人地摇头,“我说的亻本液不止是米青液这类,当然也是包括血液和唾沫的。”
我:“……”
他的话语过于直白震得我几秒钟说不出话来,我感觉旁边的周防尊也是。
不过我算是听出来了,他刚刚在嘲笑我头脑简单。
于是我上前一步邪笑着说道:“我不仅头脑简单,还相当易怒,被人一嘲讽就想杀人。如何?”
最后还是周防尊劝住了我,他的劝说理由挺充分的,毕竟对方帮助了我们,所以还是算了吧。
我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所以也便罢了。
不过在我和周防尊离开之前,言峰绮礼慢悠悠地说道:“沉睡的狮子有时候也会像毒蛇一样伺机而动、等待机会啊。”
我以为言峰绮礼在故弄玄虚,但我没看到周防尊在听了那话后回头看按了言峰绮礼一眼,彼时,周防尊的目光没有一贯的睡意朦胧,而是有着毫不掩饰的锐利锋芒。
03.
大白天在门口撞上周防尊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能够随便出入炼狱舍后丨庭的人除了周防尊以外还包括草薙出云、十束多多良和迹部景吾,起初赤司也在其中来着,但有天他突然给我说还是把他从白名单里取消了吧。
我当时有点摸不到头脑,但既然这是他的要求,我也便允许了。
嗯……我当然不知道赤司那样做是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了_(:з」∠)_
“早上好尊。”我打了个招呼。
“早。”他也对我说道。
“哦对,七夕快乐。”我突然想起今天是七夕了,“你晚上有空吗?最近偏差值有点大了。”
“哦。”周防尊说,“七夕快乐。”
结果没回答我后半句话,我只好又问了一遍:“如果你要去约的话就算了,我也体谅你毕竟今天七夕给你放假好了……不过看起来你每天都在给自己放假,好像睡觉的时候居多吧。”
周防尊扯了扯嘴角哼笑了声,“行,晚上到我房里。”
我听着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一时没想到是怎么个怪法。
04.
到了会客室后,我看到迹部景吾正在和十束多多良聊天。十束多多良是炼狱舍的第一男公关……开个玩笑。
十束多多良是负责外交方面的,他是个很容易被别人喜欢的人,而且说话之类也相当有水平,再加上他本身所以很适合做这个工作。
“呀阿业,你出来了。”迹部在看到我后笑着起身打了个招呼。
“王。”十束多多良也起身,颔首。
我冲十束多多良点了下头,然后看向迹部:“今天怎么有空了?”
“七夕这种日子如果还在忙的话就太不华丽了。”迹部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站着的两个身穿西服的男人立刻抱上一个大礼盒来:“七夕礼物,阿业。”
我打开大礼盒,看到里面是一张弓,弓身晶莹剔透的,看着就不像凡品。
可让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的是,礼盒其他地方都塞满了玫瑰花。我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识都不想碰那个弓了。
“如何?”迹部景吾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瞅了眼一盒子玫瑰花,有些艰难地说道:“有心了。”
“那是。”迹部景吾说道,“对于你我一直都是很上心的。”
我们一边交谈着一边往外面走,如今迹部景吾已经是迹部集团的掌舵者了,妥妥的霸道总裁人设。他和赤司也从朋友逐渐走上了对手——因为赤司也接任了赤司家的家主之位。
听到迹部这么说我还稍微有了丢丢内疚感:“我好像对你关注不太够。”
也的确,其实迹部比起我来说忙多了,但我们这段友谊一直都是他在努力维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