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离开东京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东京局面太稳定了,伽具都玄示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了,但现在……难道让我抛下横滨返回东京去参与战争吗?而且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伽具都玄示真的想退位了。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再加上他选择的继承人周防尊,对黑丨道好像不感兴趣。
我都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有些事你不妨和我说。”森鸥外打断了我的思考,说道。
我想了想,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你是征十郎的话,会怎么和我说?”
“当然是说尽好话啊。”森鸥外利索当然地说道:“然后反过来阴你一把。”
我怔了一下,然后闷笑出声:“我就是自取其辱……”
“是的。”森鸥外说道。
我锤了他一下,然后松开他的手,说:“没事,我会想办法摆平的。……以及六道骸怎么样了,可以加入港黑吗?”
“目前不太好。”森鸥外说道。
“那关起来养几年呢?”我问道。
“说不好,可能得我自己亲自养。”森鸥外说道。
“可以保证洗脑成功?”我继续问。
“那个眼睛,可以让六道骸逐渐的觉醒眼睛持有者的前几世记忆。”森鸥外说道:“所以洗脑,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感觉好可惜,“你先给我检查身体吧,好久没有了。”
在炼狱舍我和我爹都有专属医师,毕竟作为达摩克利斯之剑力量的分担者,我们的身体状况也得随时注意着,不对的话就得去找黄金之王,去他那边调理。
森鸥外发动了异能,爱丽丝出现,她将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然后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身体数据来。森鸥外则起身半跪在我身边,他还没来得及做下个动作的时候我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似乎思考了那么几秒,俯下身来亲吻了我的唇角,而后下移。
我一边享受着他的服务,一边看着天花板,我突然想到了个问题,于是开口说道:“你说你能把六道骸的那个六道之眼挖了后给我安上吗?”
“六道骸会死的。”森鸥外停下动作,抬起头对我说道。
“管他死不死。”我说。
“而且你和六道之眼估摸着也不匹配。”森鸥外说道,“贸然尝试的话你可能会因此疯掉。”
“你觉得我的意志力能抗过去吗?”我问道。
“不能。”森鸥外说道。
我嘴角下垂:“哦……”
“还要继续吗?”森鸥外问道。
“不了。”我把衣服拽了上来,不开心地说道:“你惹我生气了,所以不继续了。”
“好的,那我们睡吧。”森鸥外无半点负面情绪地说道:“爱丽丝说你身体一切正常,就是赤族火焰有些枯竭。”
“你还真是冷静。”我说道,冷静到了相当鬼畜的地步。
“不然呢?”森鸥外问道。
“木有不然。”我说道:“躺下,手臂伸出来。”
“是,Boss.”森鸥外说道。
于是我又顺利枕上了他的手臂,“赤族火焰枯竭是因为此前和六道骸打的时候释放了太多的赤族火焰,我不敢放我自己的黑炎,那个温度太高了,我怕把折原临也烧死,毕竟他不是异能者。”
“那三天后去东京的时候你在从你父亲那里补充一些火焰吧。”森鸥外说道。
“恩,我明白。”我说道。
我闭上了眼,爱丽丝已经消散在了空气中。感受到睡意来临之前,我随口说了一句:“我爱你。”
“我也爱您,业君。”森鸥外回应道。
喔。这可真温暖。
碎觉(3[▓▓]
——
作者有话要说:
这说的真随口呀……
第63章
01
次日清晨, 森鸥外在我未醒的时候就打算离开。结果他穿衣服的声音惊醒了我,我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说:“如果你和Scepter 4合作杀掉我的话,你就可以当港黑Boss了。”
“是。”森鸥外说, “然后我会被伽具都玄示活撕。”
“你不是一直想当港黑Boss吗?”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睡意朦胧的问道。
“怎么知道的?”他问。
“我又不是傻子。”我回答。
“港黑Boss的位置于我不过是工具罢了, 我只是想要借助这个位置去实现一些东西。既然现在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且我不能动你,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你去实现我的想法了。”森鸥外说道。
“你说的未免也太直接。”我喃喃道:“我会难过的。”
“真的?”他问。
“真的。”我回答。
“但这是你选择的路。”森鸥外说, “你不能指望自己冷酷对待所有人后, 所有人都如中也君一样再真心待你。凡事都有代价, 业君。”
“我明白, 可我不想付出代价怎么办?”我问道。
“把我们利用完后都杀了。”森鸥外说道。
“杀你个头, 利用你个头。”我踹了他一脚,“赶紧走,你妹的。”
森鸥外笑了笑, 将衣服只整理了一半就走了,在出门之前他说道:“Boss, 这几日你需要处理好六道骸的事情,折原临也可以多坐一段时间客, 但六道骸不能。”
“我知道啦。”我向他挥了挥手:“你赶紧走。”
“如您所愿, Boss.”森鸥外说完后就离开了。
而我扑在床上, 抱着床上的玩偶,想到。
不是所有人都如中也一样真心待我吗……
真心, 待我。
突然感觉自己沮丧了起来唉。
我自己看了一会儿天花板, 决定先把一切东西暂时抛在脑后, 两天后我去东京,明天解决掉六道骸的事情, 今天把毒枭那边的收尾工作都丢给五大干部们,紧张了这么久,我要休息,休息,放松!
于是我再次闭上了眼。
期间把过来敲门的入江正二直接骂了出去。
再次睁开眼时已是下午,我饿得跟鬼一样,于是打开手机网页,进入出前馆(日本目前最大的外卖网站),然后输入邮政编码,经过漫长得我都怀疑港黑没信号的加载后,界面上出现了推送的外卖餐厅。
好少。
我拨打了里面的寿司电话后,告诉对方直接送到港黑大楼来,客服小姐用僵硬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小姐,您的地址不在配送范围内。”
不在配送范围个头。
我郁闷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干脆打电话给织田作之助,叫他去给我买饭。我不想吃港黑食堂的饭,我要吃外面的美食orz.
织田作之助得令了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已经不是万事屋了,算了反正我是Boss,我让他干啥也行。
接着入江正二又探头过来请示我说四宫歌想见我。
“明天再说。”我说道,“今天别骚扰我,今天我放假。”
“好的,Boss.”入江正二说道:“那需要请示您的东西我就直接移交给森干部可以吗?”
“可以。”我说道。
入江正二跟我跟的久了,逐渐也知道了我的习惯。
平日里,森鸥外可谓是港黑第二把手,其次权利最大的是太宰治,尾崎红叶只分管她手下的部门,而五大干部中的中原中也比较奇怪,他比起决策的来说更像是办事的,不过紧急情况他可以直接越过其他五大干部,甚至直接可以越过我做决定,大家都知道我对他的偏爱,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织田作之助回来的并不快,不过带来的东西相当的丰富。
我在电话里给他说了我要吃零食吃一堆垃圾食品填饱肚子,而他的确给我带回来很多小吃。我开开心心地盘腿坐在地上,然后招呼织田作之助过来一起吃。织田作之助想了一下,而后规规矩矩地跪坐下来,拿起一支章鱼小丸子。
“你很懂啊。”我一边吃着琳琅满目的零食,一边说道。
“因为有陪伴小孩子的经验吧。”织田作之助说。
“挺好的,暖男。”我说。
“谢谢。”织田作之助说。
“你打算拿那些孩子怎么办啊?他们好像有想加入港黑的?”我问道,“其实如果想的话,这个年龄应该趁早培养才是。”
“我明白,虽说我应该尊重他们的想法,但作为父亲而言,其实不希望他们走上这条路。”织田作之助如此回答。
“但是孩子要做什么你还是拦不住的吧?”我说道,“你看六道骸才十五岁。”
“倒也是,那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孩子。”织田作之助点头,“我一开始都没发现中原已经被替换了。”
“听说你后来把替身一枪毙命了。”我说道。
“是的。”织田作之助说道。
“爽吗?”我问。
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说道:“有点爽,毕竟看到那么强大的中原在我的枪口下流血死掉,还是有点成就感的。”
“所以说人总是矛盾的嘛。”我摇头,叹息,“就像有人一边说啊我讨厌热闹讨厌喧哗讨厌社交喜欢一个人,但偶尔和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出去玩也是挺快乐的事情。”
“Boss,你又在对我说教了。”织田作之助说道。
“是呀。我想多开导开导你,让你心理压力没那么重。”我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心理压力吧……”织田作想了想说道,“也就是那么想了,然后去做,压力是没有的,因为生活总是那样。”
我微微睁大了眼睛,“原来如此。”
“啊?”
“原来你是这个想法啊……”我点头,“总感觉问和织田作你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呢。”
“是啊。”织田作之助点头同意,“性别也不一样。”
我差点被他这句话给咳嗽死。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织田作之助的语出惊人,但有时仍然偶尔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呛到。果然,织田作还是织田作。
接下来我们又进行了一番闲聊,真的是闲聊。我的猫也跑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零食,它吃了一点后我舍不得给它继续吃(……),我就把猫粮拖出来给它喂了。它吃饱后终于不再窥视我的零食了,我将它放在我的腿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织田作之助说着各种话。
“阳台上的花开了,可能养的有点太多了,总觉得也影响通行……不过还好。中午巡逻间隙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看到有普通人在谈论Boss的风月史,我有些感兴趣就偷听了,感觉八九不离十……”
“所以风月史是什么鬼?”我问道。
“您说呢?”织田作之助反问道。
“你在嘲讽我?”我很敏感地问道。
“啊,没有。我只是觉得您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织田作之助说道。
“哦好吧,我就当你是在夸我。”我干巴巴地说道,“话说我今晚回家睡。”
织田作之助想了几秒后说道:“好的,我打扫一下你的房间。”
“恩。”
之后织田作之助毕竟还有点工作,收拾了有些凌乱的房间后就提着垃圾走了。我简单梳洗,没有化妆,素颜,搬了木吉他,然后下去偷了中也的摩托溜了。
夏天的夜晚,稍微有点冷意,还下着小雨,感觉整个城市都是空的。
我将摩托停到一处通道内,那个通道的人流量并不大,但不时也有几个人稀稀落落地走过。通道内有树叶,里面气味不太好,灯光苍白,风吹过的时候树叶打着旋滚走,有点苍凉,很有感觉。
我将背后的吉他取下,吉他盒打开,简单调音后开始弹唱。
我的嗓音还不错,以前也常和朋友们去KTV唱歌,歌声还得到过迹部的赞扬——让他称赞可不容易。
艾薇儿,后街男孩,西域男孩,林肯公园,这些都是我的最爱。其实兴致来了一边扭一边唱ladygaga的也未尝不可。
大概在我唱到第三首歌的时候人流量变大了一些,我的收入也紧接着可观了起来。
红发齐腰,素颜,面色在灯光下有些苍白,但眼睛却是明亮的。黑T恤,牛仔裤,白球鞋,还有木吉他。这里是一个几乎每个女孩都会化妆的国度,所以眼下纯素颜的我并不能说是多么好看,毕竟头发还被风吹得相当凌乱。不过还有一个大叔过来问我是不是很缺钱,我有点想笑,礼貌回绝了,对方也没纠缠。他给我放了一张千元大钞,然后还放了一个名片,说我可以联系他。
我笑着表示感谢,这样的经历还挺有意思的。
周围人都不知道我是谁,有小女孩蹦蹦跳跳过来给我鼓掌,她们的目光都很明亮。
喧嚣的人群在我身边走过,有驻足的,有漠然路过的,各式各样的装束,各式各样的表情。
然后面前突兀出现了熟悉的人。
他一身黑衣,身上还带着冰冷的雨气。帽沿下的发梢还滴滴答答的落着水。
旁边的小女孩好奇地问道:“哥哥,你的身上怎么这么湿啊?”
他怔了下,然后回答:“港口那边雨比较大,我刚从那里过来。”
“喔。”小女孩点了点头,“那大哥哥你要注意保暖呀,不要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