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弘昼不想当八贤王——年糕粉丝汤
时间:2020-09-11 08:22:50

 
  建学校?建医院?
 
  建建建!
 
  重建外城?维护贫民窟?
 
  建建建!
 
  那流水的金钱花出去——当然名头上都挂在‘福利彩票’之下。
 
  这彩票从别人口中一举暴富的玩意儿居然摇身一变,尤其是在修建的外城房屋边按区域还立下功德碑之后,不少好名的商贩也偷偷寻上了官府。
 
  若是咱们捐款修建的话?能不能……
 
  负责此事的官员登时眼前一亮,将商贩们的要求写成奏折上传至康熙案头。
 
  有自愿出钱的冤大头还不好?
 
  康熙大手一挥,很是爽快的同意不说,随后甚至将各地修建公路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将不同地段的工程经费拍卖——凡是买下的都可以在公路旁修建一个功德碑。
 
  闻言,商贩们险些挤破了头,而康熙则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还有内务府。
 
  有撤职自然有升职的。
 
  良妃的父亲——胤禩的郭罗玛法阿布鼐就是其中没被查过问题的人之一。
 
  他被从畅春园调了回来之后,竟是成了紫禁城的内务府总管事!
 
  接到圣旨的那一瞬间,阿布鼐就懵圈了。
 
  面对众人的恭贺和欣羡他是强带着笑应承下,转头第一件事就是叮嘱觉禅氏一族做事可要小心,必须将被抄家流放的内务府世族作为前车之鉴,坚决不能让自家也踏上这般的歧途。
 
  这消息传入后宫。
 
  德妃忍不住将手上的杯子砸在地上,碎片噼里啪啦的落了满地:“你说说胤禛这孩子,和八阿哥走那么近有什么好处?夸赞的表扬的都是归八阿哥——他倒好还亲自把自己的郭罗玛法给送去当苦力!”
 
  “主子!您消消气!”
 
  大宫女柳华赶紧上前:“这件事也怪不得四阿哥——毕竟四阿哥正和太子殿下办事啊……”
 
  “他办事就办事,跑去查什么物价做什么?这和他有关吗?”
 
  身边人越是帮胤禛说话,德妃越是恼怒:“自小就和八阿哥黏黏糊糊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八阿哥才是他的亲弟弟呢!”
 
  比起六阿哥,胤禛更疼爱八阿哥。
 
  比起十四阿哥,胤禛更喜爱十三阿哥。
 
  德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胤禛都是满满的不顺眼。
 
  六阿哥胤祚从外面走进来,闻声就不满的开口:“额娘!您怎么这么说?明明是郭罗玛法先犯了错,把他们查出来的也是汗阿玛,和四哥半点关系都没有!”
 
  德妃气了个仰倒:“你,你这小子居然还帮胤禛?你说!你今儿个给本宫说明白,你到底是站在你额娘我身边的,还是站在你四哥那边?”
 
  “儿臣站在道理这边。”胤祚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你这小没良心的!”德妃气急败坏,拿着桌上的瓷杯就往胤祚身上丢。
 
  胤祚又不傻,头一别就躲开了。
 
  见着德妃还要再吵,六阿哥胤祚更是没踏进门就打算直接离开:有这个闲心听德母妃唠叨,倒不如去做点正经事!
 
  “你走——你走了之后就不准回来!”
 
  德妃委屈极了,索性将满桌子的瓷杯都砸了出去。
 
  这一回她却是没注意到门槛外一个软软的小包子一步一步的挪过来,正奶声奶气的喊着:“额娘……额娘……”
 
  “十四阿哥!”柳华面色剧变!
 
  只见瓷杯砸在门框上,碎片四散而去,竟是直接朝着十四阿哥方向落下。
 
  柳华面色苍白拔腿就是冲上前去,却已是来不及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瓷片落下,而十四阿哥正一脸懵懂的抬脸看着上方。
 
  “十四……本宫的小十四……”
 
  德妃也发现不对,她站起身想要跑来却是双膝一软咣当落在地上。
 
  她唯有绝望的看着眼前,若是现在落下……只怕是……
 
  下一秒,一只大手猛地出现在十四阿哥的头顶,遮住了他的双眸。
 
  碎裂的瓷片从天而降,在这手上划下无数道印记,鲜血飞溅而出。
 
  若是没有他,只怕十四阿哥一双眼睛也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砍头虽然好,就性价比来说还是当一辈子苦力吧!
 
  毕竟修路可是很费时间的工程。
 
  ***
 
  瞧瞧把你们吓得,今天凌晨有更新0.0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但德妃心中没有半点庆幸, 抬起头看到来者,整颗心都像坠入冰窖一般。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胤……胤禛。”
 
  刚才说得话是不是被他都听见了?
 
  德妃一阵慌乱。
 
  她刚想要解释,就看着先前离开的胤祚也跑了过来。
 
  在看到胤禛鲜血淋漓的胳膊之后, 胤祚面色大变慌慌张张的叫喊着:“太医!快传太医!”
 
  “不——不可以传!如果皇上知道的话——”德妃下意识的喊着。
 
  下一秒她就心生后悔,但说出口的话又如何收回呢?
 
  面色仓皇的德妃抬起头,对上了两双眼眸。
 
  一双眼睛平静而无波, 冷漠的注视着她, 另一双眼睛里满是不信和愤怒,正深深的凝望着她。
 
  胤禛垂下眼帘,盯着因为惊吓而全身一颤一颤的,抱住他大腿的十四阿哥胤禵,突然觉得应该让胤禩赶紧把照相机研究一下, 把十四弟的黑历史保存多一点。
 
  胤禵打了个激灵, 一泡蛋黄眼泪晃动得更加明显。
 
  在奶嬷嬷惊恐的注视下,他就像一条小毛毛虫一般一拱一拱朝着胤禛身上爬去。
 
  胤禛:(个_个)
 
  随即他一脸嫌弃, 伸出手揪住胤禵的领口将他塞到奶嬷嬷的手中:“抱住。”
 
  “……四哥抱——四哥抱!”
 
  委委屈屈的胤禵扭动着身体,伸出一双小手就冲着胤禩示意, 扁着嘴抽噎着。
 
  胤禛纯装没听见,转过头就看到德妃和胤祚这对母子之间气氛分外诡异。
 
  “胤祚……走了。”
 
  胤禛平静的开口,他视德妃不存在的模样让德妃默默地紧握住双手, 指甲狠狠的刻入肉里。
 
  明明一切不是很顺利吗?
 
  怎么会又变成现在这模样?
 
  德妃浑浑噩噩的注视着胤禛和胤祚毫不犹豫的离开, 怔愣的看着落在门槛边缘的鲜血一时间陷入沉默之中。
 
  殿内除去胤禵的哭闹声外无人敢发出声音, 就连大宫女柳华也默默地垂首。
 
  “四哥——呜嗷嗷四哥——”胤禵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眼见着德主子的表情越发难看阴沉, 两名奶嬷嬷那是手忙脚乱, 不断哄劝着试图让十四阿哥停止哭泣。
 
  但是胤禵被娇宠惯了,根本没有半点打住的意思,甚至哭嚎得越发尖锐。
 
  “够了!”
 
  德妃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声音尖锐又刺耳的尖叫着:“把他给本宫放下来!连规矩都不懂了吗?”
 
  胤禵的哭声戛然而止,害怕又恐惧的看着陌生的德妃。
 
  他呜呜咽咽的,被奶嬷嬷放在地上之后就立在原地,怎么也不愿意往前走。
 
  两名奶嬷嬷不得不轻轻推动着十四阿哥往前挪动着,这样的一幕无疑又刺痛了德妃——胤祚明明是自己亲手带大的!胤禛不亲自己是因为佟皇贵妃,那胤祚呢?
 
  瞧着胤禵的模样,定然是被这些奶嬷嬷给教坏的!
 
  德妃冰冷的注视着一干嬷嬷们,示意她们退下去。
 
  见着奶嬷嬷就要离开,胤禵一下子急了。
 
  他扭过头就想去追,却被德妃用力抓住,顿时惊得哇哇大哭起来。
 
  德妃用力的抓住他,将胡乱挣扎的胤禵往自己身边拖。
 
  她的手紧紧握住胤禵的手腕,都掐出了深深的痕迹——康熙走进来时就见到这一幕登时怒喝一声:“德妃,你到底在做什么?”
 
  “皇——上!?”德妃面色一白,手下意识的一松,胤禵猛地脸朝下摔在地上。
 
  下一秒,尖锐刺耳的哭声传遍了整个殿内。
 
  想要说话的德妃登时间停了声音,蹲下身扶起胤禵,可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是在瞬间刷得变白。
 
  身形摇摇欲坠,德妃双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康熙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前,拉着胤禵就转身朝向自己。
 
  又长又深的一道伤口从额角贯穿到眼角——只差一点点就落在胤禵的眼睛上。
 
  康熙低头看去满地的白瓷片,哪里还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他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下,冷声喝道:“德妃,你给朕在永和宫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就不要再走出去一步了!”
 
  “皇上!皇上?”德妃惊呼着。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但是康熙亲手抱着受伤的胤禵宛如一阵旋风般冲出了永和宫,瞬间消失在德妃的眼前。
 
  德妃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前,想要追上康熙的身影,但是她却被宫人们死死地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永和宫大门吱呀一声紧紧的合上。
 
  脸上受伤的胤禵小声哭泣着:“四哥……要四哥……”
 
  他可怜兮兮的拉扯着康熙的衣袍,康熙心一软,转头就吩咐宫人:“去找四阿哥,让他赶紧给朕到乾清宫来——”
 
  还没等小太监应声走人,康熙又将他喊住:“让胤禩到乾清宫——不,慈宁宫去!”
 
  胤禵再小,也不能养在乾清宫里,佟皇贵妃又身体不佳。
 
  最佳的选择还是放在慈宁宫。
 
  至于德妃……
 
  康熙深深紧锁眉心。
 
  先让她在永和宫冷静冷静吧。
 
  一边思考着,康熙一边踏入慈宁宫。
 
  皇太后正和良妃笑眯眯的讨论着佛经,眼见着带着血迹的胤禵被康熙抱进宫,两人皆是吓得站起身。
 
  堪堪互相请安结束,皇太后就心疼的接过胤禵,瞧着伤口的位置更是倒抽了口凉气:“这孩子怎么会伤成这样?”
 
  没等康熙说话,太医也气喘吁吁的赶到。
 
  紧随其后的是梁九功,他的面色有些古怪,在康熙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胤禛也受伤了?”康熙的声音猛地一沉。
 
  胤禛慢吞吞的走进来,跟着走进来的还有胤祚和胤禩。
 
  见着四哥来了,胤禵犹如小猫一般的小声嘟嚷着:“四哥……四哥!”
 
  “胤禛,你伤到哪里了?”
 
  “没什么,只是擦到了罢了。”
 
  见着胤祚脸色不好看,张张嘴又合上的模样,康熙看向给胤禵上药的太医:“徐太医,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伤如何?”
 
  徐太医小心翼翼给十四阿哥上完药,又用厚厚的绷带包扎好,确认无误后才回转身体面向康熙:“回禀皇上,微臣已经为十四阿哥处理好伤口,后头只要不碰水就可以了。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说:“只是这伤口略微深了些,怕是将来要留下伤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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