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指的就是楚仪,沈摇星皱眉,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男子的手便轻抚上她的脸,微凉的唇在她嘴角处反复轻点,轻柔的嗓音道着情人间的呢喃细语
“你若想出去我陪你便是,你去哪我便去哪,你想玩什么我便陪你玩什么。与我一起,难道不比那外人要来得好?”
男子低语蛊惑间,唇一直在她唇边流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冷香让人沉醉。
沈摇星觉得他这话说的有道理,可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她突然间无法思考,
偏生男子还在软声要她答应:“昭昭...答应我,好不好?”
沈摇星略显迷离的眼睛定在他姣好的面容上,鬼使神差般点头,“好......”
答应完后,沈摇星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将他一把按倒在书案前的地毯上,居高临下道:“现在可是开心了?”
江明月雾气氤氲的眸中含着丝丝谷欠色,耳根通红,唇微微张开,哪怕再矜持也掩饰不了由内心到身子对她的极度渴求。
昨晚他亦是一夜未曾入睡。
身子虽然兴奋,可理智尚存,他抬手按住腰间胡作非为的手,微微喘息着气,“我们去榻上...”
“不要。”沈摇星丢开他的手,继续拉扯他腰间的束缚,硬气的表示:“我就要在这里。”
那胡作非为的手总会在无意间碰到好几处敏感的地方,江明月压抑着口申口今的谷欠望,微红眼眶,娇弱弱的看她,“昭昭...先把房门关上...”
虽然屋外没人,可开着门办事确实不太好。
沈摇星从他身上踉跄起身,快步过去将门关好,而后回来三两下扒完他的衣裳,与他行鱼水之欢。
他似乎也想得紧,身子早便如那熟透的果实一样,只等她采摘。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床榻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美妙感加倍。
从那以后沈摇星当真听了他的话,楚仪来找她她都拒绝了,哪怕是以前在沈母那她都未曾这般听话过。
日子似乎还是同以往那般过着,本以为如他所愿他便该满足了,后来沈摇星发现,他的占有欲是无休止的,没有收敛反而往愈发病态的方向发展。
以前她还能跟黑煞白煞她们玩耍聊聊天,如今院落她们都不会踏进来半步,沈摇星偶尔会主动去找她们,可每次玩没多久便感觉到暗处的监视。
她可以肯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江明月的掌握之中。
明明容貌上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可他对自己似乎没有半点自信,时刻都害怕她会有二心,哪怕对方是一个女人,甚至乎不是人。
他像是难以忍受她对除他以外的人和东西表露出喜爱之色,他是冷漠的,哪怕心里再不高兴他也不会说出来。
他会沉默的在她与那些人或物之间筑起一道墙,隔去她们之间的联系。
那种堪比坐牢一般的压抑让沈摇星变得暴躁易怒,虽然不会把气撒在他身上,可每次练剑时都会把那用来练习的木桩砍得稀巴碎。
这时江明月总会在一旁静静看着,眸底里是化不开的浓浓痴恋。
有压抑就必然会有爆发,沈摇星的爆发来源于某一天。
那日,刚练完剑的沈摇星无聊到拿匕首在那绒花树干上刻字,她没有想太多,下意识就浅浅刻了自己的名字。
“你很喜欢这棵树?”
男子悦耳的嗓音宛若冰雪初融,从不远处传来。
沈摇星头也不回,只是随意应道:“昂,这树是很久前娘给我种这的,开花的时候很好看的。”
“是么...”江明月狭长的眸子微眯,意味不明的打量着树身。
如果沈摇星知道她随口一应的话会给这树带来什么后果,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反话。
那晚,天还没黑透江明月便缠着她勾/引她,这让沈摇星觉得有些稀奇,虽然天天都有做,可也没见他什么时候这般热情过。
沈摇星与他缠绵半宿后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当沈摇星打开房门看到光秃秃的院落时,打到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僵住,她反复揉了揉眼睛,在确定不是幻觉时眼神冷了下来。
几乎在确定的下一秒便猜出罪魁祸首。
沈摇星都气笑了,行啊,那么大一棵树一夜之间连根拔除,而她却一点没发觉。
该夸他本事大还是心机深好呢?
沈摇星用力拍开伸来想抚她脸的手,对他扬起笑脸指向那光秃秃的地方,“你干的?”
江明月淡淡收回手,瞥了屋外一眼,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娘让我们今日去她那用早膳,我们快些过去罢,若不然她该不高兴了。”
沈摇星阴沉着脸,倏地转身回屋,快速包好两件衣服便要出门。
身后的江明月抬手紧紧攥住她胳膊,“你去哪?”
沈摇星掰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江明月你就是个神经病,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树种回来就别想我回来见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往院子外离去,身后传来男子冰冷刺骨的声音。
“你偏要为这种无意义之事同我置气?”
沈摇星忽然意识到,跟一个价值观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在一起是多么可怕。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心理医生,要不然一定要带他去看看。
离开沈府之后,沈摇星在京城的一家客栈暂住下来,并且铁了心绝不能再心软,不然这样下去两人迟早玩完。
这已经不是一棵树的问题,这关乎到两人未来能不能长久。...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jio得男主有点心理疾病,能安抚但治不好的那种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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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沈摇星在客栈待了两日,也冷静思考了两日。
期间几乎连房门都没出,她就是在等,等江明月认错道歉,并将树种回去。
可两日下来并没有人来找她,江明月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哪,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仍旧认识不到自身错误,又或者说他根本没觉得他自己有错。
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理所当然。
他是骄傲的,从一开始便是,先不说他不觉自己有错,哪怕真知晓错了,依他性子也不会主动向人低头。
沈摇星忍不住反思,没成亲之前虽然知道他性格古怪,可却也没表现出这般占有欲。
是他太会伪装?
还是说因为成亲之后她没有尽好伴侣的责任,让他没有安全感,所以才生了这种心理?
想着想着沈摇星有些头大,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如果他们两人一直不妥协,是不是就不能再过下去了?
躺着的沈摇星蓦地一巴掌拍在床榻上,心烦的蹬了两下脚。
在床榻上翻了个身,沈摇星眉头紧皱,闭眼思考着各种可能和解决方案。
就在她想得昏昏欲睡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沈摇星登时睁眼来了精神,刚要起身去开门,却又像是想到什么重新躺回去,枕着手侧头看向房门口,“谁?”
“小姐,是我。”是白煞的声音。
不是本人来沈摇星有点失望,从床上坐起身让她进来。
白煞进门便瞧见脸色红润的自家小姐,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明月公子脾气虽差了些,可模样与身段那都是顶尖的,何况背后还有那般势力。再者,人一个男子,连身子都许给了小姐,而如今小姐却为一棵树这般始乱终弃,委实过分了些。
虽不知情,可在瞧见那绒花树无故失踪,而小姐离家出走,白煞早已脑补了一场树与人之间的感情大戏。
而沈摇星则是戏里面抛弃“糟糠之夫”的无情女人。
白煞心里想的几乎都表露在脸上,沈摇星眼皮跳了几下,瞪她:“找我何事?”
白煞低头恭敬回道:“大人让您早些回去,别在外面玩太久。”
玩?
她看起来像玩的样子吗?
沈摇星眼神复杂,“是娘她让你过来的?”
“是。”
沈摇星像咸鱼一样躺回床上,对她摆摆手,“那没事了,你回去罢。”
白煞脚下没有挪动,站在那,表□□言又止。
“小姐......您还是早些回去罢,虽然明月公子脾气是古怪了些,可他怎么说都是您明媒正娶娶回来的,有什么事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总有解决的办法。”
一顿劝解的话让沈摇星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皱眉问她:“江明月怎么了?”
白煞也不知这事该不该多嘴,想了想还是道:“明月公子已经两日未曾进食了。”
哦,原来是苦肉计。
沈摇星冷笑一声,翻个身面向里侧,“你回去告诉他,从今日起我也不吃饭,看谁能耗过谁。”
话一出,当日下午那餐沈摇星没有吃,以至于晚上肚子饿得有点睡不着。
不禁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啊,吃饱喝足的日子不好吗,还非要这般折腾自己。
思来想去好不容易睡过去,半夜里沈摇星迷迷糊糊感觉床边有人,那股熟悉感让她想醒来,可眼皮像是被粘住了一样,如何都睁不开。
人睡着,意识却很清楚。
来人静静站在床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她,那幽怨的气息像是要侵入她每一个毛孔,控诉她的无情。
等沈摇星好不容易睁开眼,房里已经静悄悄,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仿佛方才那熟悉感不过是她的错觉而已。
沈摇星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微不可察的叹口气。
次日,她没有吃早饭,肚子饿得咕咕叫,坐在茶案前托腮想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加起来也有三天了,这人莫不是真这般傻饿自己三天罢,她可是饿一天都已经有些受不了。
不过转念想想,他那种性格的人这么做倒也不奇怪。为了让她先妥协,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会变得如何。
像是认定她会心软一样,啧。
到了沈府外,沈摇星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用轻功往府邸内做饭的厨屋飞跃过去,让做饭的大娘给她备餐食,另外还煮了碗热粥。
待全部弄好后,沈摇星端着餐食往自己院落方向走去。
只是两日未曾踏进的院子,如今看来显得格外寂寥,少了些许活跃与声息,原本种有绒花树的地方光秃秃的,让人觉得不习惯
沈摇星迈开步子进屋里,此时男子依旧着着一身雪衣,他手里不知拿着一本什么书在看,唇色苍白,大抵是长时间没喝水的原因,唇上干燥得略微起皮。
沈摇星进来时他也未曾有动作,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她。
沈摇星不打算上去跟他说话,亦像是没看见他一般,端着佳肴放到桌上,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唔,真香真好吃。”
边吃着还不忘往男子那边瞅一眼,不得不佩服,这个人定力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的一个,饿了几天闻到那么香的饭菜竟然一点反应没有,连喉结都不曾滑动一下。
沈摇星拿起一只外焦里嫩的烤鸡腿,边吃边瞪他。
吃完后她擦干净手,端起那碗热粥走过去,脸色臭臭的舀起小勺粥送到他嘴边,命令一般,“张嘴。”
江明月别开脸,眸子不离书面,冷淡的半垂眼睑。
“在我发火前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沈摇星可不打算给他好态度。
江明月脸色不变,拿书的手微微紧绷。
“砰”沈摇星用力将粥碗放到一旁的小茶几上,看着他冷笑,“行啊,既然你想饿死你自己我也不勉强,你不乐意我喂你那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喂。”
那看书的人倏地抬头,眸光阴狠,“你敢!”
沈摇星毫无畏惧,“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脚还没踏出门槛便听男子饱含戾气的冷声。
“你若真敢如此我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沈摇星脚步顿住,回头扬起自己的拳头,“你以为我是吃素的?”
江明月赤红着眼死盯着她,手指用力的仿佛要将手里的书籍捏碎。
沈摇星撇开视线,脚一抬作势要往外走。却见那边男子身形一晃,下一瞬人便已经来到她身旁,长指攥住了她的衣袖。
“别走...”他嗓音微哑,语调轻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别这样对我...”
沈摇星没有甩开那只手,静默片刻,抬眸瞥向他,“知道自己错在哪没?”
攥她衣袖的手逐渐用力,江明月垂眸不语。
想让这人承认错误堪比登天,更何况他还不觉自己有错。沈摇星今日不知第几次叹气,自从成亲以后,叹气的次数直线飙升。
她反手握住男子手腕,拉着他坐到饭桌前,又端起那碗粥喂到他嘴边,“张嘴。”
语气硬邦邦的并不温柔。
不知是不是沈摇星的错觉,好像看到男子嘴委屈的轻瘪了下,而后乖乖张嘴将已经有些冷的粥喝下,整个过程乖巧的让人心软。
一碗粥喂完后,沈摇星拿起干净的手帕粗鲁的给他擦嘴,让那苍白的唇恢复了些许血色。
江明月抿唇,微微别开脸。
“你要是以后还这样,我就不回来了。”沈摇星吓唬道。
那纤长浓密犹如蝶翼的睫毛轻颤,他抬眸幽怨的看她,虽对自己做的一切保持固执的态度,可现下也不敢反驳她。
江明月突然抓住她的手站起身,一声不吭牵着她往外走。
“欸,你做什么?”
“随我来便是。”
江明月带着她在沈府一顿拐,愈拐愈偏僻,直到一处小杂院外停下,连沈摇星都不记得自己家里竟然有这么偏僻的地方,杂草丛生,阳光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