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大还是上清华——浮瑾
时间:2020-09-12 09:09:01

  “这件显腰粗。”
  说到最后,纪汀象征性地留了点余地:“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看法,你选你喜欢的买就行了。”
  田佳慧:“……”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下得了手才怪呢。
  两人双手空空地离开,身后传来导购小姐莫得感情的声音:“请您慢走。”
  又逛了会街,田佳慧说:“我最近实习,发现自己都没有合适的衣服穿,得买些才行。”
  纪汀:“我也要添点新衣服了。”
  她们进了一家商务女装店。
  纪汀觉得这家店的风格和自己意外的搭,于是兴致勃勃地试穿了几件。
  想到今晚的互联网创业者大会,她突然兴起了一个小念头,水润灵动的眼眸平添几分笑意。
  晚上九点。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这次的互联网创业者大会,末尾还附带了一个金融酒会,供创业者们拓展人脉,结识眼光独到的投资人和同样戎马四方的企业家。
  温砚来回转了一圈,算是收获颇丰。
  他深谙交际场里的套路,完全可以称得上如鱼得水。
  这忙碌无比的一年,他的酒量也算是练出来了,不然以今天喝的这个量,恐怕还得像上次那样再吐一回。
  在卫生间内整顿片刻,温砚重新进到大厅。
  他低眸看了眼手表,正思索是不是应该叫辆车,旁边便传来一声胆怯又试探的搭讪:“先生,您是一个人吗?”
  这样的酒会,其实并不完全是拉投资、谈项目,有时候,也会出现点别的东西。
  想攀大腿的属于绝大多数。当然,也有思路清奇的,特意来投资潜力股。
  无论如何,哪怕不能建立长期关系,至少还能获得美妙的一晚。
  温砚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时尚性感的女孩,化着精致又恰到好处的妆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他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一眼便认出,这是纪汀同学会时,曾对她出言不逊的许若纭。
  她人还未走近,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就飘了过来。
  那种人工香料的低劣感太明显,温砚不着痕迹地颦了颦眉,后退了一步。
  ——纪汀不喜欢喷这些东西,是以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天然的奶香,甜而不腻,把他的嗅觉也训练成了相似的品味。
  许若纭显然不是什么名媛,大约只是小有名气的网红,不知从哪混了张入场券而已。
  初始印象就不佳,因此温砚只是淡淡眄了她一眼:“小姐,你有事吗?”
  不过是一个漫不经意的眼神,许若纭的心却剧烈跳动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自上次枫苑一别,眼前的男人就让她念念不忘。
  他高大英俊又衣着矜贵,一看就出身不凡。而且,那双侵略意味十足的桃花眼,对女人的杀伤力实在太强。
  只可惜她并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至于他和纪汀的关系,她潜意识排除了他们是男女朋友这个选项——也许是因为妒忌心作祟,在许若纭看来,纪汀不可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兴许只是哥哥一类的角色。
  今日她特意托了富二代男友的关系过来转转,没想到会有如此的意外收获——缘分又再让她遇见了这个男人。
  她心知对方对自己的观感并不算好,便尽量让脸上的笑容更明艳一些:“没有,我就是看先生您一个人在这里,好像喝了不少酒……您要是不舒服的话,我扶您去旁边歇歇?”
  温砚并没有答话,只是微眯起眼睛。
  许若纭见状,越发认为自己有可乘之机——也是,她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心动呢?
  她唇边的笑意越发加深,上前一步欲拉住男人的衣袖:“先生,这附近有个五星级酒店,听说还挺不错的,不如我陪您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绿茶出现嘻嘻
  算了下,本文陪伴小可爱们的正文时间差不多一周左右,多珍惜珍惜狗子吧(狗头
  在这一周之内,我打算多更一些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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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时光
  温砚倏忽收回目光, 避开她的手,婉拒:“不用了。”
  在许若纭看来,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他的拒绝并未让她感到气馁, 反而更加兴起了一丝征服欲。
  她娇声道:“其实, 我刚刚就注意到先生了,您在人群里实在是过于出众。”
  许若纭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V领迷你连衣裙, 缎面礼服和背部镂空设计, 不仅将纤细腰肢勾勒得淋漓尽致,也衬出两条腿白皙修长。
  她自认这样的风情无人能敌——宴会厅里那些滚烫而胶着的视线便是佐证。
  而且,毕竟是在名利场里呆过一段时间, 她深知怎样用一颦一笑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许若纭微挑眼睑,神情妩媚又惑人:“时间也不早了, 先生, 还是一起走吧, 那家酒店很不错的。”
  这女人的意图太明显, 就差没把“想和你上床”写在脸上了。
  “酒店?”温砚不动声色,似笑非笑地道,“你想干什么?”
  他的音质低沉又磁性, 很有高级感, 许若纭脸上飞起一抹红晕:“自然是, 做一些让先生喜欢的事情了。”
  温砚慵懒垂眸, 睇着她问:“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许若纭以为他这是调情, 于是便倾身靠得近了些,嫣红的双唇送上前去, 眼波荡漾:“就像是这样……”
  温砚蓦地笑了:“小姐。”
  他和颜悦色地俯下身,嘴唇贴近她耳畔,姿态像是温声私语:“不打女人, 可不是我的原则之一。”
  许若纭一顿,僵在原地。
  “别逼我动手。”温砚和煦的表情顷刻坍塌,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戾气,“给你三秒钟,立刻给我滚。”
  ……
  纪汀进来的时候,男人刚刚对许若纭说完那句话。
  她不知道两人之前都谈了些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眼。
  纪汀扫了许若纭的穿着打扮一眼,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她见温砚脸色不佳,便迎上去,亲亲热热地挽住他的手臂,“哥哥。”
  这一下也把他拉得离许若纭远了一些。
  男人回头,阴翳的眼色尽数敛去,转而变成欣喜:“糖糖,你怎么来了?”
  “想给你个惊喜啊!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嘛。”纪汀仰着脸撒娇,“开不开心?”
  “开心。”
  她身上的鱼尾晚礼服勾勒出曼妙的身线,温砚眼底划过片刻惊艳。
  两人卿卿我我了一会儿,纪汀好似才看到许若纭般,礼貌又疏离地问了声好。
  许若纭经历了刚刚温砚态度一百八十度海盗船转变和眼前这一幕的冲击后,张了张嘴,竟没能开口说一句话。
  她没想到,自己看上的这个男人还真是纪汀的男朋友。
  该死!她凭什么?!
  强烈的不甘和嫉妒如潮水从心底汹涌出来,许若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对面巧笑嫣然的女孩。
  纪汀没有对之前的事情避而不谈,好奇地戳了戳温砚的手臂,提道:“刚刚我看你们俩好像有矛盾,是怎么了吗?”
  “嗯,”男人抬手指了指许若纭,言简意赅又语出惊人,“她勾引我。”
  “……啊?”
  纪汀原本是想要来一出智斗绿茶大戏,结果幕布还没掀开就被温砚生生掐断,他像是怕她没听清楚似的,加重语气强调:“这个女的,她不知羞耻没脸没皮地勾引我。”
  纪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男人这话说得委委屈屈,像是被同桌欺负之后找老师告状,许若纭的眉心跳了一下,难以置信——这他妈?!
  她的脸黑了下去,正想为自己辩驳,却看到温砚倏忽转头,冷眼睨她:“刚不是说了叫你滚?听不懂人话?”
  ……
  可以看得出许若纭虽然道德底线较低但还有残留着一丝廉耻心,是以她的脸色红白交替,终于仓皇离去。
  温砚没有再看一眼她的背影,只是凝视着纪汀,目光逐渐化为似水般的温柔。
  “她没占到你便宜吧?”纪汀嘟着嘴问他。
  “没有。”
  温砚微微俯身,含笑在纪汀眉心落下了一个波尔多红酒味的吻。
  他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问:“咱们回家吗?”
  纪汀眨眼笑:“嗯,回家!”
  两人回到公寓。
  纪汀口渴,去厨房倒了杯水喝,回来的时候看到温砚坐在沙发上,抬手松了松领带。
  他随便一个动作都帅得不行,纪汀一瞬间被他勾住,凑了过去:“还记得我下午说了什么吗?”
  男人抬眼睨着她:“嗯?”
  纪汀巧笑嫣然:“我说我要送快递……”
  她一字一句:“寂寞小野猫,热情似火,送货上门,包君满意。”
  温砚的眸色陡然转深。
  他的眼里也有了笑意,指节分明的手掌沿着纪汀的纤腰慢慢攀上去,像是在抚摸一条材质上佳的绸缎。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条酒红色的抹胸晚礼裙,乍一看好似一朵娇媚的红玫瑰。
  漂亮的很。
  他的瞳仁中丝毫不掩炽热,身体慢慢前倾,将她压在身下。
  “在哪儿呢。”
  温砚眼帘低垂,咬着气音问。
  纪汀把两条牛奶般滑腻的细腿挂在他结实劲瘦的腰上,媚眼如丝:“不如,你来找找?”
  目光交缠片刻,温砚猛地俯下身,狠狠吻住了她。
  同样是勾引,许若纭费尽心机只会让他反感,但纪汀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疯狂。
  让他沉沦,让他欲罢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做她的裙下臣。
  温砚在纪汀白嫩的脖颈上吮吸啃噬,姿态狂野得像是要把她生吞入腹。
  她已经习惯了他这一到情.事上就不再温柔的脾性,笑容越发摇曳生姿,甚至颇为迎合地取悦他:“喵~”
  这声细软的猫叫崩断了温砚心里的那根弦,黑眸霎时如夜色浓重,又好像烧起了一场滔天的大火。
  火光点亮了两人的双眼,熠熠生辉。
  在社交场里,他们都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人。
  可是爱情面前,却又同样如此直白热烈、毫无保留。
  -
  两个月的暑期实习结束,纪汀飞回深圳。
  八月底宾大开学,在此之前,她需要整理好下学期交换需要的行李。
  本来以为差不多收拾收拾得了,谁知清单越列越长,苏悦容甚至还想让她把枕头被子全都带去。
  纪汀表示,真的太难顶了。
  “妈,我这也扛不动啊。”
  苏悦容:“没事,到时候娘给你寄过去也行。”
  纪汀这才想起还可以邮寄,立马兴致勃勃:“那我这个兔子抱枕也要带上,这个首饰也要,还有这个晚礼服……”
  纪琛路过,神色鄙夷:“你这是交换还是搬家啊?”
  纪汀:“你管我啊?”
  纪琛:“为什么不管,到时候去机场,这几箱东西得是我扛。”他想到了什么,喜滋滋道,“不过你这一个学期不在,还挺好的。”
  纪汀:“???”
  没感情了,债见。:)
  两人正吵嘴之时,楼下传来一声嗷嗷叫,听起来很是凄惨。纪汀赶紧下去,看见纪仁亮捂着腰在在沙发上趴着,地上滚落了半枚只咬了一口的车厘子。
  纪汀:“爸,你怎么了?!”
  纪仁亮神色痛苦:“腰腰腰……腰疼……”
  他奄奄一息:“我不过……是想吃车厘子罢了……掉到地上去捡,结果……”
  “……”
  这件事说来就是这么神奇,简单而言可以总结为——一只车厘子引发的血案。
  一家四口风风火火去了医院。
  医生看着纪仁亮,推了推眼镜:“很典型的腰椎间盘突出。”
  苏悦容紧张道:“严重吗?需要做手术吗?”
  纪仁亮一听“手术”两字,浑身颤抖:“别介啊,不会到要做手术的地步吧?”
  医生很温和地笑了笑:“你的病程较长,并且情况较为严重,一般我们是建议采取脊柱内镜下腰椎间盘髓核摘除术。”
  纪仁亮:“什么内镜?什么什么摘除?!”
  他抓着医生的手,仿佛攥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能不能别做手术……”
  纪汀&纪琛:“……”
  谁能想到,虎虎威风的纪当家,竟然怕疼。
  苏悦容瞪他:“叫你早点来医院看你不来!我和汀汀都劝了你多少次?”
  纪仁亮讪笑:“老婆别生气……我这不是懒吗?”
  苏悦容哼了一声:“我生不生气有什么所谓,自食苦果的还不是你!”
  纪仁亮:“QAQ。”
  最后在医生的劝说、苏悦容的冷眼和纪汀的同情目光中,纪仁亮面如死灰地答应了手术。
  苏悦容去办理住院手续,把他安排进了比较高档的单人病房。
  等纪仁亮扶着腰安顿下来,天色已经微黑了。
  公司临时有事,苏悦容先行离开,让纪琛带纪汀回家。
  两人陪纪仁亮说了一会儿体己话。
  临走的时候,他双手扒着被单边沿,可怜兮兮地问:“做手术的时候你们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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