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拿了你的日轮刀,说要去杀鬼!也不看看他的身高都还不到老子的腰,挥不挥的动日轮刀!”
不死川实弥对鬼深恶痛绝,但不代表他就乐意让自己的孩子加入鬼杀队。当初就连自己的弟弟玄弥想要加入鬼杀队都气得他要不认这个弟弟,更别提自家儿子了。
偏偏这臭小子就要和他对着干。
不死川实弥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个倒霉孩子气死。
“好啦,你现在气又没用。他也是因为崇拜你这个父亲才想要这么做的。你越是否认他,他肯定越是不服气呀。”
“不服气也没用!他那个三脚猫功夫,会点阴阳术就觉得自己厉害到可以上天了,到时候看到真的鬼还不得吓懵!”
五十岚邀月没忍心点破对方不切实际的猜想。
事实上自家儿子在式神的带领下,连死相狰狞的怨灵都见过了。并不会被区区食人鬼吓到。
然而为了保护风柱大人的尊严,她还是忍住没说。
五十岚邀月捏起一块萩饼,用手接着喂到不死川实弥嘴边。
“先吃点东西吧,生了一下午的气了,你也不觉得饿。”
不死川实弥愤愤地捶了把地板,而后才张开嘴咬了口萩饼。哪怕孩子都有了,他现在依然不太适应这种喂食的动作。
白发青年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一抹绯红。
不死川实弥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不用喂我,我自己来就好。”
五十岚邀月从善如流地将被咬了一口的萩饼交给他,确认对方的注意力已经从之前的事情上转移走后,她才笑盈盈地补充了一句。
“今天是情人节,这盘萩饼就是实弥你的情人节礼物了。”
正在吃萩饼的不死川实弥:“……”
他低下头看了眼手里还带着牙印的萩饼,再看了看旁边撑着脸笑意盈盈的五十岚邀月。
不死川实弥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被敷衍了的感觉。
虽然他本身对于这种节日不怎么在意,但是好歹也清楚这个节日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反问道:“……我记得这盘萩饼好像还是我之前做的吧?就算敷衍人也没这么个敷衍法啊!”
那个臭小子这么气人估计有一大半就是从他妈那里学来的吧!
“那么实弥想要什
么情人节礼物?”
当五十岚邀月这么问的时候,不死川实弥偏偏又说不出话来了。
他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然而就这样让五十岚邀月敷衍过去,又觉得郁闷。
看着不死川实弥脸上变换来变换去的表情,五十岚邀月忍着笑。她微微向旁边挪了下,抬手搭住不死川实弥的肩膀倾身过去。
一个吻轻飘飘地落在了白发青年的唇上。
映入不死川实弥眼中的是那双漂亮的银色眼睛中自己的倒映,一触及逝的柔软感似乎还残留着唇上。
眼睛的主人弯眸一笑:“情人节快乐,实弥。”
时透无一郎场合
“无一郎——,放手。”
五十岚邀月第不知道多少次这样和身后的人重复这句话。
她无奈地扭过头,拍了拍对方的手臂,试图让一直环着自己腰的时透无一郎放手。现在的时透无一郎早已不是当初那副小少年模样,比她都还要高出小半个头。对方像只黏人的幼犬一样,恨不得直接把她圈进怀里。
“你这样我很不方便的。”
五十岚邀月抬起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晃了晃手中的小零件。
“我又不会跑,让我先把这个东西做好,行吗?”
“骗人。”
时透无一郎定定地看了五十岚邀月几秒,明明没什么表情,但是就是让五十岚邀月从那双薄荷绿的眼睛中看出了委屈二字。
“上次的情人节,姐姐转身就不见了。”
“上次是个意外。”五十岚邀月试图解释,“街上人太多了,才会一不小心走散的。”
而且上次虽然是情人节,但是实际上出去是为了巡逻,以免鬼在这种时候作乱。所以在走散后五十岚邀月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去找时透无一郎。
谁知道这死心眼的孩子竟然一直记到了现在。
时透无一郎坚决道:“所以这次不放手。”
“……好吧,那你继续抱着。”
五十岚邀月叹气,最终还是放任了时透无一郎。她的底线就是这样被这人一步一步磨没的。
明明以前很听话的,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怀着这样的疑惑,五十岚邀月硬是在背后黏着个大型跟宠的情况下艰难地处理完了手上的零件。明
明才二月份,她的背上却累出了一层薄汗。
“好啦,现在该松手了吧,我去换衣服。”
这次时透无一郎终于松手了,然而他亦步亦趋地跟着五十岚邀月。要不是五十岚邀月反应的快,这孩子就直接跟到换衣间里面去了。
她一把抓住时透无一郎的手臂,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无一郎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哦……”
时透无一郎反应慢半拍地应了一声,然后乖乖地站在换衣间门口目送五十岚邀月进去。
“好啦,就只是一小会而已。”
五十岚邀月被他看的心软,抬起手揉了揉时透无一郎的发顶。
时透无一郎点点头:“我会等姐姐出来的。”
等到五十岚邀月的身影被换衣间的门遮住后,他才遗憾地轻轻叹口气。
唔,就差一点点了,姐姐反应还真是快啊……
全然不知道外面的人在想些什么的五十岚邀月迅速把工作服换下来,穿上了一直放在这里备用的崭新鬼杀队队服。她一边拉开门,一边理着裙摆。
“好了无一郎,我们走吧。”
终于和裙摆做完斗争后,五十岚邀月一抬起头,就发现原本还在自己两三步外的时透无一郎此刻几乎是和她面贴面的距离。
少年低着头,伸出来的手背贴着她脖颈的皮肤。一点凉意从接触的部位传达过来,并不是难以忍受的温度,却让五十岚邀月没忍住激灵了一下。
像是一种被大型肉食动物盯上后的危机感。
她迟疑着开口:“无一郎?”
“嗯?”无一郎无辜地眨眨眼睛,他收回手。“头发卡在衣领里了。”
所以刚刚是在给自己理头发吗?
五十岚邀月没有多想,相信了这个说法。
“无一郎待会是有什么打算吗?”
时透无一郎收回手后,又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五十岚邀月的手。
“回家。”他想了想,再强调了一句,“没有哥哥在的家。”
虽然哥哥也很好,但是他只想和姐姐两个人呆在一起。哥哥在的话,就又要用那种复杂而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他。
五十岚邀月忍不住为时透有一郎默哀。
想起上一个情人节的经历,五十岚邀月略微思索了一下。
她问:“无一郎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虽然现在才准备似乎有点不走心,但是总比什么都不送来的好。
时透无一郎弯眸笑了起来,他低下头贴着五十岚邀月的额头。薄荷绿眼眸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人,虔诚的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对方值得被注视。
少年的嗓音真挚:“我已经有了最好的礼物了。”
第50章
处理完这些事情,接下来的柱合会议就和五十岚邀月无关了。
因为柱合会议的到来,五十岚邀月住的地方也难得的热闹起来。她之所以选这个地点就是因为偏僻安静,自己捣鼓东西的时候不会被打扰,也不容易有人被误伤。
现在隔三岔五就有人过来,或者是一件接一件的新年礼物。
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人缘有多好,明明她也没有刻意去结交过谁。
能直接到她的住处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柱,其他剑士找不到五十岚邀月住的地方,就干脆把礼物送到了蝶屋拜托她们转交。礼物没多久就能垒起一堆,导致这几天蝶屋的孩子经常往这边跑。
鬼杀队的工作危险性高,剑士们的工资自然也比普通的工作高出不少。
虽然五十岚邀月自认为和对方相交不深,但是对于早已把她划入蝶屋医生范围内的剑士来说,这份表达感谢的礼物就很有必要。
柱合会议之前,锖兔和不死川实弥先后来了五十岚邀月这边一趟。都是放下礼物后就匆匆赶去了主宅,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只不过不死川实弥放下的还有之前定做的手环,让她帮忙检查维修一下。
五十岚邀月将整个手环拆开,清理了一下干涸后淤积的血渍,然后更换了新的取血针头。
她最开始设计这个手环时估算的是半年维修一次,没想到这才四个月左右就需要清理更新了。
这样看来,她还是低估了以往不死川先生用自己血液引诱鬼的次数。五十岚邀月这样想着,手上动作不停地将手环重新拼合起来。
好在里面的药剂还没有使用过。
解决完这件事情,五十岚邀月才开始拆这两个人送过来的新年礼物。
不死川实弥果然言出必行,说要留意去疤痕的药物就真的留意了。现在给她送回来总共近十种的去疤药物。
其实五十岚邀月现在看自己眼睛下的红痕已经看习惯了。之前玉藻前兴致勃勃地给她描了妆,他之前一直觉得阴阳师的打扮太素净了。
五十岚邀月好笑地将不死川实弥的礼物收起来,然后去看锖兔送的礼物。
与其说是新年礼物,倒
不如说是对方在任务期间看到好玩好看的东西就都买了下来,然后零零碎碎一大堆东西包好后都塞在盒子里。
五十岚邀月一件一件取出来看,颇有几分寻宝的感觉。因为不知道自己下一个拿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起来,她是不是也该准备年玉了?
五十岚邀月认真地算了算,在她认识的人里面,她基本上算是年龄最大的那一波了。
先不提炭治郎和无一郎这种明显小她很多的孩子,在柱中锖兔他们事实上也比她小上一两岁。
想到这件事,五十岚邀月就放下了手中的礼物。她向来是个行动派,决定了要做的事情就少有推迟的。
她其实没有太多的花销,之前茨木童子留下来的钱都还剩下不少,此时用来当作发给其他人的年玉正好。
五十岚邀月随手从工作室里翻出颜色鲜艳的布料,叫来樱花妖帮忙做装年玉的小香囊。她以往没事的时候跟着式神学过针线活,此时做起香囊来也动作不算生疏。
玉藻前拿着她做好的香囊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几眼,而后感慨出声:“要是现在还在阴阳寮里,根本轮不到邀月你来发年玉。”
这是当然的,哪怕是帚神,年纪都比五十岚邀月大。阴阳寮里的式神随便拎一个出来,年龄都够当她的祖宗了。
所以五十岚邀月长大这么大,从来都只有收年玉的份。
哪怕是平时喜欢和她撒娇的小孩子模样的式神,在这种时候也会尽力做出可靠模样,将装着年玉的袋子塞到她手上。
玉藻前这样感慨着,兴味十足地撑着脸看五十岚邀月忙活。
他当然看得出来小阴阳师现在心里的兴奋之意,哪怕只有那么一两点。玉藻前自然不会去阻拦她。
在大妖眼里,只要自家阴阳师玩的开心就好。
玉藻前放下香囊,坐到五十岚邀月身边,时不时出声指点对方两句。虽然他不做这些东西,但是真要比起来的话,其实手艺比五十岚邀月还好。
等到柱合会议结束,五十岚邀月拿来装年玉的香囊也基本上做完了。
这个时候就轮到她的院子里热闹起来了,一群柱结束了会议基本上都不约而同地朝着这个方向走。
锖兔是走了一段距离才发
现的不对劲。按理来说自己身边的人应该越来越少才对,但是现在看着怎么也没什么变化?
他狐疑地往旁边挪了一步,看向不死川实弥。
“你要去找邀月?”
不死川实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怎么,就只准你去找她?我过去拿个维修的手环还要向你申请不成?”
他和富冈义勇向来不对头,虽然锖兔这个师兄表现的比富冈义勇好上不少,但是也阻拦不了不死川实弥把对富冈义勇的嫌弃分摊到锖兔身上。
锖兔再看向炼狱杏寿郎。
“唔姆,我是之前拜托邀月帮忙做了点东西,现在去取。”炼狱杏寿郎不避不让地对上锖兔的视线,顺便扬了扬手臂上的衣服。“还有之前邀月小姐借给我的外套,也要还给她。”
锖兔:“???”
不,等等前一个理由倒是没什么,这个外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邀月的衣服会在你这里?
锖兔满脑袋问号,但是现在又不方便直白地问出来。他只好默默咽下自己复杂的心情,看着炼狱杏寿的眼神越发不善。
无独有偶,时透有一郎看着这三人的眼神也十分不善。他拉着时透无一郎,毫不客气地从这三个人中间挤过去。
“别在这里挡路,我还要回去看邀月大人呢!”
他和无一郎可是有着正经理由过去的,毕竟他们就和五十岚邀月住在一起。
哼,得想个办法让这几个人没时间跑过来找邀月大人套近乎!
时透有一郎一边在心中腹诽着,一边拉着无一郎往前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为双胞胎的默契还是什么别的,时透无一郎突然拽了拽他的手。
“青色彼岸花。”
时透有一郎眼睛一亮。对啊!青色彼岸花!听主公说这个东西对于邀月姐姐似乎也很重要。
不过当然不能让邀月大人出去奔波了,那就要让这几个人忙起来。
蝴蝶香奈惠则掩着唇轻轻笑了起来,她的身边跟着胡蝶忍。她们两个是最早认识五十岚邀月的人,自然不会有人问她们过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