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敛财人生之新征程(上)——林木儿
时间:2020-09-13 10:01:33

  这就是解释了她今儿为什么会过来,为什么会服这个软。
  还别说,许时念说这个,李昭真信。
  此时,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一股子冷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和湿气。
  “哎呀,下雨了。”许时念过去关窗户,心里暗喜,觉得真是天意。她转过身来,“前儿户部还说,怕今年京畿夏粮欠收,从春上下种到现在,没见几滴雨。这不,今儿就落雨了。瞧着,雨还不小。但愿这雨就这么着下上三天三夜不停才好……”她说着,就欢喜的叫外面的人,“准备几个菜,添一壶酒,我跟陛下喝两杯。喜迎春雨!”
  李昭张了张嘴,到底没反驳。许时念如今句句说话,都是朝政。两人像是君臣奏对,他还真就怀念这种感觉。
  于是,炕桌摆起来。不一时菜色上桌,一壶好酒。
  许时念看着太监每样都试了一下,然后再次褪下,这才坐在李昭的对面。她并不主动给对方添酒,各自斟各自的酒,说的都是今年各地上上来的折子,奏报的春耕的事。哪里下雨了,哪里有干旱了。说的详详细细的,“……我记得有一个榆林卫的折子……不过这榆林卫在哪……我在舆图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李昭不免一笑,“那里远,你往西北方向找……”
  床头就挂着舆图的,许时念脱了鞋跳上去,顺着西北找,“……哦哦……是这里啊!这是挺远的……怪不得看到这地方的折子跟碰运气一样,这一来一回就得两月时间……”
  李昭还问:“你能看懂舆图?”
  “你忘了,我看舆图还是你教的。”许时念回头看他,眼里都是嗔怪,“那时候我几岁来着,十岁还是九岁?哥哥说我笨就罢了,偏你说我笨……金老二更过分,一看见我问舆图就跑,说是宁肯教他的哈巴狗也不教我……”说着,她就一哼,“我学的慢,又不是学不会……赶明儿,我亲自写信告诉金老二,告诉她我学会看舆图了,再问问他,他的哈巴狗可学会了?”
  李昭不由的哈哈大笑,一时间竟是想起小时候的事。
  笑完了,两人对视一眼。
  是啊!曾经那么单纯,那么好过。是什么叫彼此走到这一步的。
  许时念先打破尴尬,“我们给金老二写封信好不好,叫他好好打仗。等他回来,叫他做武安侯好了……”
  李昭先是笑,继而看向许时念。两人再次对视,却心有灵犀:收买人心!修复关系。
  他点点头,“好!写信给他。我说你写……”
  “不要……”许时念摇头,“我不爱写字,我给你研磨,你写……”
  要写这封信有点,对李昭来说有点艰难。心里千言万语,提笔却有千金重。那边许时念磨了墨之后,就一副困的不得了的样子倒在边上了。等李昭写好再看,人已经睡着了。
  外面雨打芭蕉,清晰的传了过来。太监不知道第几次探头朝里面看,李昭招手叫进来,将桌子撤了,看了看皇后,“外面雨大?”
  是!雨挺大的。
  那就让她留着吧。
  夫妻二人和衣而眠,难得的一室安宁。
  英姐儿从文氏那里出来的时候,雨正大呢。文氏对着二舅的画像能看一晚上,今晚上,她是二舅的妻子,不是什么贵妃。她不会见任何人的。
  正殿里,烛火灭了。太监宫娥都在外面等着呢,她走过去,能听到一面发出的似有似无的声音,还有太监提着热水在边上等着了。太监很尴尬,小声道:“陛下歇了,皇后今儿不回,请大小姐回吧。奴婢叫人送送您。”
  英姐儿一脸懵懂的应着,带着阿丑就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徐醇还在等着。
  英姐儿点了点头,直接就往她的房间去了。
  徐醇便知道,成了!她顺利的留下了。
  留下吗?
  许时念受不了的。她悄悄的给鼻子塞上棉花,然后将腰上的香囊瞧瞧的放在枕边。不大工夫,李昭就睡沉了。睡的特别沉。
  她这才起身,褪了他的衣服,散了他的头发,然后发出几声含含糊糊的声音了。大概持续了一刻钟,她将衣服脱了,披头散发的喊外面,“水!”
  她去洗漱了,李昭睡的昏沉。太监进去看了看,也不敢打搅。
  然后皇后洗漱完出来,看看偏殿还亮着的灯,“本宫就不留了,叫陛下歇着。别声张,省的贵妃再跟陛下闹……懂吗?”
  众人低头,面上不敢违逆。
  负责帝王起居注的,忠诚的记下了今儿的事。然后许时念走的更放心了。
  这件事,水过无痕,第二天文氏也知道了,但也不曾往心里去。
  这两天的心神不宁,怎么也压不住想边关的事,想丈夫的事。久违的针线活被他重新拿起来,别的都罢了,该给他做双鞋了。
  “舒服!”金老二叹气,“谁做的都不如家里给准备的舒服。”
  他先打开了箱子,一看之下就试穿了,这会子跺着脚,左右的端详,一脸的满意。
  正美呢,门猛的从外面被推开,带着面具的李弩急匆匆的进来。
  “大人……”李弩急切的喊了一声。
  “叫师傅。”金老二恼道,“白眼狼,少教你了?”
  李弩将门一把给关上,“您看看,这是我收到的家书。”
  家书怎么了?还是我转交给你的?
  “说什么了?”金老二一边把新鞋往下脱,一边问道。
  李弩将信递过去,“您再看看……”
  看了!零七八碎的,是四弟妹写给这小子的。
  “可师娘不是个这么细碎的人。”李弩说着,就点了点信,“这是一封密信。早前分开的时候,师父就定了一套通信的法子。”说着,就将怀里的论语拿出来,“您数每个字的比划,然后减去九……再乘以三……”
  计算了一遍之后,对照的找出相应的字,凑在一起果然很通顺。
  原来,话写的细碎,是为了暗藏的话通顺的。
  金老二再翻出自己的家书,怪不得法子都试了,什么都没藏着。也是,往常用的法子,是过不了许时忠的眼的。倒是给李弩的传信方式很好用。哪怕是不把信件捎来,只捎带口信,想传递的消息也能传到。
  看了密信,金仲威将棉鞋拿出来,右脚的那支,拆开一条不显眼的黑线,果然就有东西掉了出来。而那双靴子,看着并没有破,是个很自然的褶皱。另一只鞋子上也有,倒像是特意留出来的。
  名单很重要,可这传递消息的方法更实用。
  他郑重的看李弩:“你可看了,他们舍不得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李弩笃定的很,“但您答应我的,也一定要做到。”
  好小子!
  “放心,只要做到了,你跟璇姐儿的事,我亲自跟你师父去提。”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于是,银州城郊,一个明显是异族人的人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刺杀,尸体被拖进了密林里喂了野兽……
  “啊——”璇姐儿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满身的大汗。
  久儿还在看书,她被惊的急忙撩开床帐去看,之间璇姐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怎么了?做噩梦了!”
  璇姐儿点头,“梦见李弩被狼围住了……狼一扑过去,我被吓醒了!”
  “怎么梦见他了?”久儿说着,就去倒热水,浸湿了帕子,“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
  “我自己行。”璇姐儿伸手接帕子。久儿躲了一下,“后背你也够不着呀。”
  璇姐儿便不动了,“是不是辽东要打仗了,我心里老挂着这事呢。”
  “嗯!许是的。”久儿就道,“他能长大,见过的人,遇到的事,比狼狠多了。你还担心他被狼吃了?”
  璇姐儿不好意思的笑,“那倒也是。”
  久儿给她擦了,又开箱子取了干净的里衣给她换了,连被褥一起给换了,“要是担心打仗,明儿问问娘……”
  “仗总要打的……”璇姐儿就道:“……我攒的银钱呢,皇后不是说要募集银钱吗?把月例银子明儿送到募集处吧……”
  “好!”久儿就道,“今儿二姐还说,我们都是辽东人。眼看战火要起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妻离子散呢。想把银钱托付给族里,请忠二爷他们帮着建个善堂,收容老弱妇孺……之前在徐家不是得了不少金子嘛,就用那个钱……”
  这是好事啊!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谋划着善堂的事。
  善堂的事到底是以另一种形式叫这几个孩子办成了。林雨桐知道的时候亲自给老家写了信,叫镖局帮着把东西捎带回去。
  东西还在半路上呢,半夜里,京城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了。
  边关的战事燃起了。
  而此时,英姐儿接到消息,李奴儿死了!
  死了!
  英姐儿笑了一下,死的好!死了就无后顾之忧了!
  一时间,她志得意满,等着宫里的消息。
  时间一晃一个月了,皇后的小日子没来。太医院请了太医给把脉,没有其他症状,这应该就是……就是有喜的征兆。脉象微弱,但似有似无的还是能把出来的。
  至于怀孕多久了,太医们不敢断言。对判断月份这种事,很少有太医给出非常确定的判断。况且,时日尚欠,是不是真的有孕还得等等。
  在宫里当差的事谨慎惯了的,有些诊出有孕的,在不知道宫里的情况,不知道皇上和皇后的真实情况的前提下,都不敢说诊出有孕了,只说还得看看。
  有那消息灵通的,只说疑似有孕。还得再看看!
  于是,大家就都知道,皇后有孕了!
  “有孕了?”李昭看向文氏,以确定消息。
  文氏看他:“有孕了?”
  李昭的面色就难看起来,“怎么有孕的?”
  文氏看边上的太监。太监噗通一声就跪下,头磕的梆梆的,将那天晚上的事说了。
  李昭皱眉,没有印象啊:“我是真没有印象了。”
  喝了几杯酒的原因?
  可睡下的时候明明是清醒的,跟宜安写信的时候脑子也很清楚。写了一个多时辰的信,酒劲还没过去?竟然还被酒给乱了性!
  这不对!
  文氏能气死:“……不对!你能说不对吗?你怎么能叫她留下过夜!”
  多了个孩子,这就是变数!
  李昭冷着脸:“宣旨,朕要见皇后。”
  这边宣旨的人还没出去,就得了消息,皇后出宫了。说是时日渐热,她得去行宫避暑。再过段时间,天就热了,光是路上就受不了。
  这是出去养胎去了。
  这件事哪怕不准,但宫外消息灵通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林雨桐都惊讶:“这怎么说的?李昭这是想干什么?”
  李昭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如今人心不能乱呀。这叫以贺家为首的文官集团怎么想?大家谋划着怎么维护皇权,而你呢,怎么又跟许家搅和在一起去了?
  四爷摇头,考算计女人的肚子来得权利,许时忠也不是这样的人。
  说实话,这猛不丁的来这一手,叫人还有些懵圈。
  但女人肚子里的这块肉,只要不出生,暂时还不要紧。
  两人正说话呢,外面就来人了。金逸说,前院有人请,贺家的老太爷来了。
  那四爷得去。
  四爷这边还没走呢,老太太院子里来人了,叫林雨桐呢。
  行吧,两人各走一边。
  老太太在拾掇菜院子,几种青菜已经长的绿油油颇为喜人了。见林雨桐过来,老太太就叫,“韭菜现在吃着还不老,今年是又一茬,割点好包饺子?”
  好啊!
  林雨桐过去割韭菜,老太太站直了身子,“英姐儿这孩子有些日子没来了吧?”
  “是啊!”林雨桐接过话,“许家内宅总得有人管着。”
  “那孩子的亲事怎么说的?”老太太又问了一句。
  林雨桐不动声色,“听我们家爷说,大姐夫给二哥写信了,说是军中若有好儿郎,不拘出身,只要人品好,可留意一二。”
  老太太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也不过是白问一句。你婆婆是个心宽的人,也不过问过问。”
  “许家如日中天,有那样的父亲,英姐儿的婚事别人也插不上手。”林雨桐递了话过去。
  果然老太太就接茬道:“是啊!许家如日中天。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听说……皇后有喜了?”
  林雨桐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是贵妃娘娘的消息吧。”
  老太太笑了一下,“是啊!可巧的是……皇后留宿那晚,英姐儿在贵妃那里,呆了半晚上……”
  这世上可没几个傻子!
  英姐儿露馅了。
  林雨桐低头又去割韭菜,“……这几天啊,我跟顺王府那边把琨哥儿的亲事说的差不多了。园子里的芍药开的正好,正要请岑家人过来坐坐呢。英姐儿那孩子,喜欢芍药,跟我说了几回了,我正说问她来不来呢?您要是那天精神爽利,也帮我相看相看儿媳妇?”
  老太太含笑点头,回身往屋里去,“就请顺王府和岑家的客人,再就是家里的姑奶奶……哦!琼姐儿和琳姐儿叫回来就行,你们姑太太那边就别叫了,都不够添乱的呢。”
站内搜索: